這種折磨,遠高過他在戰場上,受到過的刀劍箭傷,與他今日所受到的折磨來說,不知道狠了多少倍,讓他生不如死多少倍!!
他現在只求一死,只求自己就這樣死去,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着,他想咬舌自盡,卻發現,連舌頭上面都生了蟲子,軟軟的舌頭,也是往外面吊着東西,他的身上長了一堆的蟲子,他每日都和這些令人噁心的蟲子生活在一起。
他就算咬舌自盡,也不會死,因爲他的舌頭已經快不是他的了。
他曾試着咬在舌頭上,可是他的舌頭,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痛楚,他感覺不到舌頭上的痛楚,他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那些蟲子,隨着他這一咬,在他的嘴裡,崩裂,他嚐了一嘴的蟲子。
又噁心又令人作嘔難受。
這是他有生以來,受過的最大的屈辱,和折磨。
他現在只想慕瀟瀟能早日殺了他,不要讓他再每日在煎熬與折磨中度過。
他現在連自殺都不行了,只能每日靠着那些人,強行的往嘴裡送飯,他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一口一口的吃着被他們強行灌倒嘴裡的飯菜。
那飯菜滿是餿味,他們爲了不是讓他舒適,而是讓他吃這些發黴,發嗖的飯菜,只爲了保全他一條性命!。
“你殺了我!!有本事你殺了我!!!”
慕容池憤怒咆哮:“難道把我關在這裡,折磨我,就是你們女人最常做的事情嗎?!慕瀟瀟!!!哈哈哈哈!!”
他忽然仰天大笑:“是我高看了你,其實你也就這點本事!就只有這點手段了!!!”
“不錯,大哥說的一點也沒錯。我是女人,不像你們男人,舞刀弄槍,看誰不順眼了,直接是一個抹脖子的事。可我和大哥註定是不同的。”
她輕悄悄的往前走了一步,“我不僅喜歡折磨你們的身體,還喜歡折磨你們的心。姐姐還在外面站着做什麼?怎麼?看到大哥這個樣子,可是認不出來了?”
慕容月哆嗦的從外面走進來,要不是慕瀟瀟出聲喚她,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回過來神。
一道輕巧又帶着些許踉蹌的腳步聲,讓慕容池憤怒猙獰的臉,瞬間就變得欣喜:“月兒?月兒是你嗎?我是大哥啊!我是大哥啊!!你怎麼來了!!”
他奮力的掙扎着:“是不是慕瀟瀟這個賤人又對你做什麼了?!!月兒你有沒有事?月兒!!慕瀟瀟你這個賤人!!你有什麼事衝着我來!!不許你傷害月兒一根頭髮!!你這賤人!!有本事衝着我來!!!”
慕瀟瀟嘖嘖嘆了兩聲:“我說大哥,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和姐姐之前的姐妹情分,可不是你們這些武夫能夠相比的。姐姐你說對不對?咱們之間的關係,我又怎麼捨得傷害了你?”
慕容月腦袋艱難的搖頭,男人大睜着一雙眼,然而眼珠子早已空了,裡面佈滿蟲子。
這讓慕容月看的心驚膽跳,不敢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