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鳳齊修長的手臂一伸，一把將褚如玉拉了過來。
他的眼睛急切地搜索着褚如玉的臉，一顆心已經不停地往下墜落，褚如玉原本清澈的雙眼裡卻已經是冰意聚攏。
“褚如玉。”
身上的力氣似乎就在那一刻被全部抽走了，這樣熟悉的三個字從嘴裡溢出的時候，苦澀蔓延了全身。
“如果……我太心急，可以等。”
天知道，是用了怎樣的力氣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那聲音裡甚至已經有了卑微。
“哈哈哈，鳳齊，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你那麼聰明的人，你被我甩了，被我甩了。”
明明應該是感到暢快淋漓的，爲什麼笑聲卻是那麼的勉強？
“我……想……知道原因。”
褚如玉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鳳齊，我爲什麼要對你說原因？”
她後退着，擡頭見着他臉上的悲愴，一顆心似乎被什麼狠狠擊了一下。
有細細碎碎的疼痛就那樣猝不及防地將自己淹沒。
“褚如玉，原因。”
他幾乎對着她嘶吼，那痛苦的聲音讓人不忍再聽。
“鳳齊，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麼我說……”褚如玉的嘴角浮起了一個絕美的笑容。
她看着他，紅脣微啓。
鳳齊緊緊盯着褚如玉的紅嫣嫣的嘴脣，他曾經不止一次地附身咬住那樣嬌嫩的地方。
即使，如今被她這樣羞辱，看見那樣的地方，心裡卻還是奇蹟般地柔軟。
“算了。”
本已經想說的話，突然嚥了下去，然後不再看鳳齊一眼。
褚如玉深深地看了鳳齊一眼，就讓自己和他好聚好散，從今以後，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了。
“褚如玉。”
卻已經是帶着一絲絕望了，整個人還是處於混沌之中，好好的，怎麼到最後竟然變成了這樣，這樣的一個結果讓自己怎麼承受？
卻只是看到了一個決絕的背影，帶着一絲倉促的模樣。
也不知道那枚硬幣，她到底握了多長時間，竟然已經有些滾燙了。
原來是有預謀而來，原來一切都已經在她的掌控之中。
鳳齊頹然坐在了椅子上，鼻翕間依然是淡雅的香氣，伊人不在，那香氣卻已經是刺激。
鳳齊不知道，褚如玉幾乎是用了落荒而逃的腳步。
剛出門，幾乎一頭撞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頎長的身子，俊美如玉的面容，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儒雅。
“少陌哥。”
不想讓季少陌看見自己的軟弱，褚如玉努力眨了一下氤氳着水汽的大眼睛。
“別眨了，如果難過，就回去和他說。”
低沉的聲音裡，依然是溫柔。
“不。”
只是一個字，語氣卻是堅決。
“如玉，你會後悔。”季少陌嘆息着，溫潤如玉的臉上出現了憂慮。
“少陌哥，你這是在替我擔心嗎？”
褚如玉擡頭看着季少陌，原本失落的心在那一刻微微欣喜，“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少陌哥，姐姐走了又如何，還有我呢。”
褚如玉的語氣漸漸高揚了起來，看着季少陌的眼睛，眉角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