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季哥哥。”一模一樣的稱呼，可是，兩個人都不知道，其實，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隔閡。
季少陌點了點頭，示意着褚如玉趕緊坐下來，然後又讓她點餐。
“不是說只是喝茶嗎？我不吃了。”
突然吃不下什麼東西了，一點也吃不下，連自己也沒有感覺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胸口似乎一直狠狠地在抽痛，那樣的疼痛似乎連接着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末梢，只要自己一動，所有的地方疼痛地讓人到了難以呼吸的地步。
一下子，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
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想到兩個人竟然會到如此尷尬的局面。
“姐姐怎麼不來？”
“你最近可好？”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開口，可是，誰都知道，這樣的問話……好像就問今天的天氣那樣，就是在人不知道和對方可以說什麼的時候，才問出來的那樣的問題。
褚如玉的心裡不由開始發冷，原來自己和季哥哥有一天竟然會到這樣的地步。
“季哥哥，你找我有事嗎？”
他和姐姐纔是登對的一對，既然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那麼自己就不要做礙眼的第三者了好不好？
“小玉，之前的事情對不起。”季少陌終於開口。
褚如玉楞了一下，自從知道季哥哥和姐姐重新在一起了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她不知道他說的對不起到底是什麼。
也許是看到了褚如玉眼中的疑惑，季少陌遲疑了一下，又開口。
“我和你姐姐是不可能的事情，對不起，沒有考慮到你的情緒。”
褚如玉這才明白了過來，季少陌這話裡的意思，是不是，他已經和姐姐分開了，於是，重新回頭來找自己？
她突然想笑，這真的是天下最最諷刺的事情。
她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依然是儒雅的臉龐，整個人看上去白白淨淨的，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嗎？自己當初的眼力到哪裡去了？
“然後呢？”
褚如玉掩飾了內心的波濤洶涌，平靜地看着季少陌。
“小玉，我們在一起吧。”
季少陌的手突然越過了桌子，一把緊緊握住了褚如玉的手。
那樣修長的手指，溫潤如玉，曾經是褚如玉多麼渴望的，無數次，她希望自己能夠牽住這樣的一雙手，一起走到老。
自己應該感到開心是不是？等待了那麼長的時間，甚至連做夢都是想着這樣的時刻。
褚如玉甚至想着，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等到這樣的時間了，她和他之間，如果有一個人要表白，那麼這個人也必定是她。
而這次和上次又有不同，上次季少陌是爲了父親，而這次，他明明知道父親是反對兩個人在一起的，卻對着她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自己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是不是應該感動地哭，可是，爲什麼，爲什麼自己的心裡竟然是那樣的平靜呢。
褚如玉緩緩抽出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