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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哥哥，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感謝你終於將自己的愛施捨給了我。可是，我真的只能夠非常抱歉地說不。”
褚如玉說完了轉身就走，這一次真的沒有停留。
從此以後，自己真的要遠離這個男人的生活了，這個男人是永遠不會再屬於自己了。
“小玉。”
身後的人急急地喊着，然後猛然起立，拉住了褚如玉的手。
褚如玉冷笑了一聲，轉頭，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是平靜如初了。
“季哥哥，還有事情嗎？”
只有褚如玉自己知道，這樣的一聲稱呼已經是完全疏離，就像她和他之間已經相隔了千里萬里。
“真的要走？我都已經打算愛你了，小玉，你等待了那麼多年，無非是想要讓我回應你，你別傻了，回頭吧。”
褚如玉怔愣了一下，原來季少陌全部知道，知道自己心裡的掙扎。
那麼他也應該知道自己心裡的痛苦是不是？
“季哥哥，然後呢？”
她淡漠地問，只是沒有回頭，眼神卻依然看着前方。
“然後？”
季少陌楞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褚如玉的這個問題。
“然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了呀。”
季少陌的語氣裡是狐疑，明明剛纔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褚如玉到底想要怎麼樣？
“褚如玉，不要無理取鬧，將身子轉過來。”
褚如玉靜默着，原來這就是距離，他以爲自己這是在胡鬧，而始終沒有想到自己和他之間橫隔着那樣永遠不可以跨越的距離。
爲什麼自己原先竟然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竟然有這麼大的距離，有這麼遙遠的距離，明明咫尺卻分明是天涯。
“季哥哥，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和你之間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可能？怎麼會不可能？小玉，我都已經打算愛你了，你卻突然告訴我，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你難道不覺得這是莫大的諷刺嗎？”
褚如玉靜靜地站着，不說話，她就這樣靜靜地站着，季少陌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這樣的褚如玉是他所陌生的，想到她剛纔的話，他的心裡有些慌張。
他和她一起那麼多年，自然是瞭解她近乎執拗的性格。
“小玉，我們在一起了好不好？”
這樣的一句話中已經有了懇求的感覺，對於像季少陌那樣驕傲的人來說已經是艱難的事情了。
他看着褚如玉，伸出手，試探着想要拉住褚如玉的手。
誰知道，還沒有碰到褚如玉的手，她似乎能夠感覺到似的，猛地縮回了手，然後大踏步地朝着前面走去。
“褚如玉，你不要後悔。”
褚如玉停頓了一下腳步，嘴角浮起了一抹涼薄的笑。
“後悔？季哥哥，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後悔’兩個字。”
只是這樣的一句話，褚如玉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她也有她的自尊，她雖然渴求那樣的愛，但是並不表示，她的愛就可以隨意地被這樣踐踏，被這樣侮辱。
偶爾一擡頭，褚如玉不由怵然心驚，臉上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