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也沒想到白凝這丫頭會說出這樣的話啊,這不明擺是赤裸裸的表白麼,如果天空他是常人早就屁顛屁顛答應了,她這樣禍水級別的美女主動開口,他八輩子都修不來這樣的福氣啊.更別說拒絕了.奈何現在天空只能憋着心中千肯萬肯的念頭,自己手頭的事情都還不知道如何處理,再惹一個白凝,他都不知道自處了.
天空明白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白凝絕對不是說出這樣的話兒,可他又能怎樣?答應她?雖然讓他一時快樂,可最後迎接她的可能是無窮無盡的思念.正當天空猶豫不決時,救命的聲音響了起來.
“凝姐,這個,最好看一下.”楚心心得到了白凝的允許,所以想也沒想就推開了房門,可沒想到看到的一幕卻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眼前的一幕就像是在女人與重傷即將病危的男子對話一般,女子神色蒼涼無比.
楚心心手扶在把手上尷尬地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凝隨即抽泣了一下擦掉淚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看向楚心心掩飾道:“嗯,放那吧,我會看的.”
“那個…”楚心心還要提醒一下白凝,可看到天空擠眉弄眼的神色後,’恍然大悟’似的放下文件就連忙退了出去.天空那個後悔啊,恨不得上去抽她一巴掌,這妞傻麼?意思是讓你把文件遞過來啊,你傻不拉唧跑了算啥事,沒看到你們白總在哭麼?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楚心心人早就就走沒影了.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天空嘆息一聲重新把視線凝聚在白凝身上,雖然只是抽泣,長長的睫毛上還是沾滿了晶瑩的淚珠,一眨一眨的梨花帶雨的模樣煞是惹人憐惜.倆人就這樣靜靜地坐着,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最後還是天空開口了道:“凝兒,你也知道我不是尋常人吧,肩負着重任.而且就算我答應你……”
沒等着天空有下一步動作,白凝死灰的俏臉閃出一抹欣喜,睜開圓溜溜的大眼睛期待着看着天空連忙啄着腦袋迴應着,不過很快就愣在了當場.
天空從懷中掏出‘丫頭’和‘秋絲’,還有那張因爲歲月而泛黃的照片.之前已經告訴了白凝部分內容,只不過省略了他的猜測,還有相片的事情.現在看來是時候了.
“凝兒你看看這個.”天空把照片遞給白凝後開口道,她臉上的初露的笑容當即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空手心捧着倆塊晶石道:“記得當初我說過的吧,這就是她們留下來的.如果沒有她們的話恐怕我還無法這麼快回來.而且,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看着白凝讓人揪心的臉色,天空硬着頭皮繼續說道:“這張照片是秋絲留下來的,按照我的推斷,可能我失去了對於她們的記憶,秋絲就是我左手旁的女子,而朵兒,就在右手旁.至於丫頭和照片上遠處的白衣女子,我還沒有想出什麼,但一定和我有着什麼關係.”
“她們可能是我的…親密的人.”天空把戀人二字吐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換了個隱晦的詞語,生怕再讓白凝傷上加傷.
“還有,我已經有了女朋友,就是……”
“不要說,不要說,你爲什麼要說出來,就不能給我些期盼麼,爲什麼爲什麼要說出來.”白凝手中的照片已經鬆開飄落在牀上,其實天空第一次告訴她是,她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可白凝一直在自欺欺人安慰着自己.現在天空親口說出來,讓她絕對接受不了,淚水已經決堤順着臉頰流淌而下.
天空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尤其是面對女人,感情的事說不清道不明,一個個女人都對他傾心,可他偏偏只能躲在角落裡隱藏起情感.
“凝兒,我不想再讓你痛苦下去…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妹妹看待.”天空咬牙說出了違心之言,他本以爲自己對白凝只是普通的兄妹之情,可在白凝表達出情感,他拒絕時,居然發現冰冷的心居然會有疼痛的感覺.哪怕是在面對夢顏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數秒鐘白凝已經哭成了淚人,伏在牀邊淚水染溼了一片,嗚咽着哭道:“爲什麼,爲什麼我沒能早認識你,爲什麼當初我要離開你,爲什麼我要創立白氏,如果我呆在你身邊,一切都不會是這樣.爲什麼,你給她們機會,爲什麼你要拒絕我,我哪點比不上她們…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爲什麼,嗚嗚嗚嗚.”
白凝一連串似是在質問,又似是在責怪自己,天空無言以對,只能輕拍着白凝的柔軟的後背,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天空也不管白凝能不能聽進去,就從白凝離開後,把自己遇到所有的經歷都說了出來,一絲情節,一個故事都沒有落下,詳詳細細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戚柔柔孿生姐妹,殺神君王,鐵手神槍,方勇,血洗地下勢力,丫頭的出現,龍鳳項鍊,秦家的追殺,遠在天山上沉睡的朵兒,直到後來莫名其妙進入那座神秘的島嶼,遇到了秋絲,婆祖的一系列訓練,在流沙中秋絲捨命相救,還有她打出那個521的手勢.
天空緬懷過去的絮絮叨叨說着,白凝的哭聲也漸漸小了下去,她被天空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經歷懸起了心肝,在聽到天空看到戚姍姍裸體洗澡時,白凝不由哼了一聲.這一說就是過去了數個小時.
“凝兒,你明白了麼?我不知道爲什麼朵兒會提前安排這麼多,爲什麼我會出現在那照片中,可我有種預感,有大事要發生了,所有人都無可逃避的.而…你們纔是束縛我的繩索.在此之前,我只能儘可能的扶持你們強大起來不受人欺負,因爲不知何時我就會離開你們.我不想看到你們被人欺負.”
白凝早就停止了哭泣,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不過雙眸哭得通紅,臉上的淚痕依稀可見,嘟起的小嘴更是讓人忍不住要安慰一番.
“哼,壞蛋,你那麼有本事還欺負那幾個老人家幹嘛,胡老怪可憐的,你還趁機……”白凝心情好了很多,至少天空的意思沒說不喜歡她,只是因爲他自己的境遇而不得不拒絕,而且還把他的秘密都告訴了自己,這才讓她頭上的陰霾散去了不少看到了穿透積雲的縷縷陽光.
“這倒好,直接倒向外人一邊了.”天空搖了搖頭,這女人的心思還真難琢磨,剛纔還哭得要死要活,現在到幫人說起話了,這樣做還不都是爲了白氏麼,自己又撈不到一點好處.不過看她的樣子事情似乎該結束了,心中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放鬆.哪個男人願意把美女往外推,更何況是白凝這種禍國殃民級別的.
既然走到這一步就繼續吧,也算是給白凝一個交代,這白氏也無法長久呆下去了.天空心中暗腹.
“好了,你看你,都哭成花貓了.擦擦吧.”天空拿過牀頭的紙巾遞了過去道.
白凝也明白不能逼得太緊,雖然她肯定了天空不是不喜歡自己,但總要些時間來慢慢磨合的.從天空會告訴他自己的經歷後,白凝就確認他一定是在乎自己的,否則他早就走人,想到這裡忍不住甜甜一笑,隨後皺起了眉頭:“如何讓天大哥接受自己呢?這是一個很艱鉅的任務啊.”
在天空小心翼翼收起相片和晶石後才鬆了口氣,終於讓白凝想通了,可這只是他的想法,要是隻要白凝正琢磨的事情還不讓他吐血,感慨着原來還有如此死心眼的人.不過天空發出的感慨沒有維持多久,他就被白凝弄得傻眼了.
白凝手肘撐在膝蓋上託着下巴,胸前的洶涌被擠在了一起,一雙漾着春水的眸子一直定格在天空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眨巴眨巴眼睛,嘴角突兀掛起一絲驚喜,卻壓抑着抿着紅潤的嘴脣試探地問道:“天大哥,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嗯,我也不知道,應該有些年月了吧,如果不是經過處理,恐怕早就化成塵埃了,也不會範點黃而已.”天空不忍拂逆白凝的意思就如實回答.誰讓他剛傷了人的心呢,繼續補充道:“你看照片的*,建築雖然大部分被夕陽反射的不是很清楚,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應該不是普通的建築.”
“凝兒你看,這半空中有半個拳頭樣子的東西,雖然被夕陽映得金黃,看上去應該不是水泥之類的建築,可能是某個東西的一部分.如果鏡頭能偏點就好了,唉.”天空似是爲了彌補似的,沒完沒了把心中的推斷一股腦說了出來,可他一直沒有注意到白凝的變化.
“噢~”白凝眼珠子打着轉,一副鬼精鬼精的模樣,繼續問道:“天大哥,你說那個婆祖和秋絲至少是百歲上的人了?”
“嗯.”天空點點頭,又把自己猜測出來的東西絲毫不留地說了出來.而白凝根本沒有聽進去,這也不是她關心的問題,最重要的就是天空這個人.
“夢顏姐姐是後來認識的?然後就是蘇影,丫頭,秋絲不算,還有戚姍姍,對不對?”白凝掰着手指說出一個個天空接觸過女人的名字.
忽然天空有種不好的預感,可他也沒想到那裡不對勁,深思熟慮後點了下腦袋,可他沒想到白凝的反應……整個人直接撲到了牀上,而且是壓在天空身上緊緊摟着他的脖子,死活不願意放開,天空心中哀嚎着:“誰能告訴我這妞又發什麼神經麼?”
“你騙我,你騙我…嗚嗚.”白凝嗚咽着又哭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剛還不好好的麼,這妞怎麼一轉臉就打雷下雨了呢?”天空下意識就抱住了撲進他懷中的白凝,聽着她口中的呢喃愣是不知道自己哪又得罪這姑奶奶,苦着臉道:“那個,凝兒,我…我哪騙你了.我說的那些事可都是千真萬確的,而且我沒有告訴過第三個人,除了當事者,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啊.而且我…”
“你就騙我,你就騙我.”白凝不依不撓繼續道.得,這妞感情是想賴皮了?
天空這時候可還算是半個病號啊,而且懷中是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對付殺手的那一套完全派不上用場,除了抱着腦袋如漿糊般外,天空就那樣傻不拉唧的抱着白凝.
隨着白凝哭泣的聲音漸小,天空也知道她哭累了,廢話,前前後後起碼哭了二個多小時,就算女人再是水做的也該哭幹了.雖然隔着毛毯可還是能明顯感受上她身上傳來的柔軟,尤其是隆起的山峰,抱在懷裡舒爽無比,可不時他享受的時候,輕拍着她的後背小心翼翼地道:“那個,凝兒,天色不早了,該吃飯了吧,而且,哭花了臉……”
天空閉口不談其他事情,儘可能把話題扯得越遠越好,可他死也沒有想到廢了這麼半天勁,無論他說什麼這丫頭都能給你扯回來.
“幹嘛,醜就不要我了.告訴你,沒門,我這輩子賴定你了.”白凝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直起身子虎視耽耽的瞪着天空.
“好嘛,這妞看來是軟的不行準備來硬的了.打算胡攪蠻纏了.”天空不由一陣頭痛,怕什麼來什麼,總不能讓他狠心直接把人推出去吧,這樣的事他真幹不出來.
“凝兒,別這樣好麼?長痛不如短痛,否則你這是在逼我離開.甚至我們連兄妹都做不成.”天空心都在滴血,他甚至能看到白凝在聽到這句話後會有怎樣瘋狂的舉動,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爲了白凝好.能讓她過着尋常人的日子,相夫教子,平平安安渡過一生,總比和他在一起每日都要擔驚受怕,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安生覺都睡不過一晚的要好.
天空已經做好了被蹂躪的準備,過了幾分鐘後懷中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她沒聽到還是傻了,靠,不會吧.想到這裡天空緊張地看向白凝.下一秒,天空也傻了.
“凝兒,你…你在幹嘛呢?”天空結結巴巴地看着白凝一根根掰着蔥白似的手指,一二三四,然後小嘴不知道在嘟囔着什麼又重數了一遍,就這樣如此反覆着.
白凝似乎沒有聽到天空的話,白生生的小腿交叉在一起左右晃悠着,閃的天空不停嚥着口水雙眼生疼,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而且一個大美女躺在自己懷疑,毫不在意胸前的風光已經暴露在他眼中,粉紅色的內衣,優美弧度的深溝無不是都在搖手招呼着他,立刻有了反應,不過幸好關鍵的位置沒有被佔領.
“天大哥,你剛纔說的話都是算數麼?”白凝收起了雙手再次撐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天空.
“剛說的話?”天空腦海迅速過濾了一遍,確認沒什麼紕漏後點頭回復.
白凝的小腿又晃悠了起來,俏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濃,勝利似的開口道:“那你爲什麼拒絕我啊,你看,夢顏你答應了,還有關係非常曖昧的蘇影,戚姍姍,最後還有可能是你失憶前的戀人秋絲,丫頭,朵兒.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噢對了,可別用人身安危什麼的敷衍我,她們都不怕,我還怕什麼,何況白氏又在成長期,又龍組的保護,相信很快軍方就會介入進來吧?”
“靠,這丫頭在這等着我呢.”天空終於想起白凝掰着一根根手指的意思了,合計着是在算他關係不錯的女人.天空癟了癟嘴暗道:“這丫頭,變態.”
白凝放下了小腿專注地看着眼前的天空,等待着他的回答.一句可分天堂和地域.
“凝兒,她們不一樣,戚姍姍我是逼不得已才與她相識的,而夢顏她的身份,就算我不在想必也能保護她的周全,可你不一樣…我擔心你.”天空正要繼續說下去時,白凝收緊了雙手,閉着雙眸伸了下脖子,誘人的雙脣正好碰觸到天空的嘴脣,雙頰逐漸粉紅生澀地吻着.
天空的話全部被堵了回去,他也沒有想到平時柔弱的白凝會這樣主動,二人的姿勢還特別曖昧,他在白凝壓在他身上後心裡就有了邪火,一經白凝一吻,徹底點燃了他的慾望.天空如鋼鐵般的雙手緊緊摟着白凝,上下不停摸索着.
白凝感受到天空激烈的迴應,火熱的大手在她身上來回撫摸着敏感的地帶,整個人也迷失了進去,全部的感情都注入其中.
“嗡~~”天空腦中莫名一痛,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看到他和白凝現在的曖昧的動作想也沒想就推開了她.
白凝半跪在牀上,二人胸前一起一浮激烈喘息着,四瓣紅脣因爲接吻都溼潤了.
“凝兒,你冷靜下好麼?”天空控制着殘留的理智看着白凝極具誘惑的姿勢,坐在他觸手可及的範圍開口道.
迴應天空的是,白凝根本沒有在乎天空的話語,一個母狼撲食藕臂又纏上了天空的頸脖,本就晶瑩的雙脣再次貼上了天空,而這回她熟練了許多,激烈的熱吻着天空,忘卻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