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話讓衆人不禁膽寒,屠殺了七萬人,沒有一個活着走出來的人.也就是說當時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也成了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團了.
天空越說越快,方纔失控情緒的狀況再次出現.彷彿一旦涉及到朵兒,開了口就有了收不住的勢頭.言語間的殺意越來越濃.
“天空,你冷靜一點.”書溪感應到身旁的天空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處事冷靜的人了.可是在之前談起雲朵時,天空不也是沒那麼反常的舉動麼,爲什麼今天他一次次失去冷靜.唯一的答案便是在天空進入基地後,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空舒了口氣,衆人的神色也因爲他有了異樣,回過神似的轉移了話題道:“至於我身份的問題就不用討論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朵兒的身份也別去調查了.”
天空的語氣毋庸置疑,不存在商量的語氣,完全是命令警告的意味.哪怕是龍組第一人在場,天空同樣沒有給他一點面子.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龍組因此會記恨上他,若是他人再次繼續叨擾雲朵,那麼六年前的殺神不介意在重新出現.
“嗯,是啊是啊.你們就別調查了.天空和雲朵的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否則會有大麻煩的.”書溪擔心的不是別墅內的所有人因此去圍攻天空,相反的是擔心他們使天空再次失去理智,這裡的人將如天空敘述的那樣全部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記得在沙漠中時,她看到了可怕的場景.此時回想起來纔看清了那道悲蒼的背影是屬於天空.那人全身黑衣沾染無數人的鮮血,手中的匕首還兀自滴着血滴,被鮮血染紅的夕陽似乎也是在訴說着,所看到的地方遍地都是屍體,血流成河,儼然成了人間煉獄!!!
“溪兒.”“書溪你…”衆人奇怪着天空爲什麼要打斷天空繼續說下去,或許還能瞭解到更多的事情.
“再說一遍,不要再調查天空和雲朵了,你們查不出來的.”書溪忘記了所處的環境,腦中只有着不能再讓他們刺激天空了.完全一副保護的樣子站了起來說道.天空和雲朵是三百年前的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現在就讓他們知道.指不定龍組又會做出出人意料的決定.
衆人看着書溪奇怪的舉動,聽着她的語氣似乎是已經知道了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又或者說是已經知道了天空沒有告訴他們的事情.
天空苦笑着,轉頭看向窗外的夜色,道:“書溪是在救你們.在我正常的情況下,是個普通的人,當然還是一個殺手.”
“正常的情況?你的意思是……”衆人不由疑惑.雖然瞭解了天空的一些事情,但卻沒有像書溪那樣和天空日夜相處了兩個月時間的經歷.
天空喳巴喳巴嘴,接着說道:“不錯.龍組應該也得到些消息了吧.六年前因爲朵兒屠殺七萬人,而且會在短時間失去理智.而原因,就是因爲朵兒.”
“換句話說,從我年幼到六年前,所經歷的殺戮後遺症被我剋制在心中.而朵兒的在那時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之中,給了我最美好的,很短暫的一段記憶.而同樣的,她也是一把鑰匙.放出那個惡魔的導火索.”
“其實我的實力最多也就是相對於同星級高了一些,但還沒到能讓黑龍四十二個精英殺手一去不回,全部葬身於那兒.當時的情況我也無法理解,同六年前一樣,在事後我完全記不起當時發生的事情.看到的只有遍野的屍體,而原因就是朵兒.”
“別問我原因,如果知道我也不會這樣了.也就是說,在受到朵兒的刺激後,我會進入那種自己都無法控制和無意識的精神狀態,實力的提升恐怕最少也是一倍.也就是說,現在八星,如果我再次變成那樣,實力便會翻倍提升,這還不算上我特有的秘法.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生還,這也是爲什麼我說書溪是在救你們.”
“失去理智的我,是很可怕的.所以多年來我也一直在剋制自己不去多想朵兒.所以,你們不想讓我重現屠殺七萬人那一幕的話,就不要去招惹朵兒.而黑龍非常清楚這一點,做的比你們好多了.”
在坐的衆人均是暗中嚥了咽口水,他們不是怕天空,而是擔心他失去理智的狀態.這樣如同瘋子一樣的人呆在身邊,誰知道什麼之後會發生奇怪的事情.
“可是,如果這樣,那麼故意讓你……”龍滄海畢竟是被囚禁了十年,得知的事情也少之又少.疑惑地開口問道.
天空立刻搖頭否決了,到目前爲止天空記得的就只有六年前那一次是因爲雲朵的原因才進入那種無意識的精神狀態.最近的一次在沙漠中,似乎並不是這個原因.如果能輕易地讓他變成那樣,這個世界豈不是早已淪爲了煉獄?
書溪也同樣也明白這一點,天空與雲朵的記憶中只有着歡聲笑語,絕不會讓他變成那個恐怖的殺神.但是能做到這一點,恐怕就只有三百年前天空與朵兒發生的事情了.那麼,現在除了那個黑龍的頭領外,誰還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想讓天空失去理智,也起碼要知道三百年前第一次讓他變得發瘋事情的原由.除了這一點外,書溪想不出除了三百年前的人外,還有誰能知曉天空的過往.
“六年前的事情只是個開始,別忘了我是殺神君王,如果這麼輕易就能失去理智,黑龍怎麼讓容忍我活到現在.至於讓我不分敵我屠殺的情況不會輕易出現,你們也不想再次喚醒我都無法控制的自己吧.”
無稽之談.這是衆人心中第一個念頭,以現在的科學完全無法解釋發生在天空身上的事情.失去控制能發揮超乎原本的實力,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是沒有聽聞,而是太過詭異了.這個天空身上隱藏着怎樣的秘密沒有說出來?
“也就是說天空他只是確認在回想到某段記憶或是事情時纔會失去理智,但是這個尺度無法確認.所以,儘可能的不要談到過去天空和雲朵的事情.”書溪坐了回去沉聲說道.
“黑龍盜走藥劑或許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吧.在無法控制我的時候,然朵兒甦醒,或許能喚醒那個殺神吧.而這一點可以看出黑龍的頭領還有無法抗衡的人存在.這個人或許只有我在失去理智時能幫他們解決吧.”
天空收回了目光,道:“事情無論發展到何種地步,黑龍的目的就是得到龍鳳項鍊的秘密.而我和朵兒則是最根本的原因.你們知道了這點應該也明白了吧,黑龍能從數以億計的人中看到我和朵兒,這並不是巧合.或許,我們之前就認識.而他的目標就是隻有我能解開的龍鳳秘密.這一點,無論是誰都無法替代的.”
書溪的俏臉上勉強笑着垂頭看着指尖,天空的話讓她感覺到似乎他身周豎起了層層數道圍牆.而中間的人就只有雲朵.
天空已經儘可能的隱晦說了出來,只不過三百年前還存在超脫人類認知文明這件事情,哪怕是現在說出來讓他們知道也毫無幫助,畢竟他這個當事人都沒有弄明白,若是要詳細地解釋事情的原尾,可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牽扯進來.包括,星月帝國.
這樣離奇的事情讓天空如何給他們講解,他這個三百年前還活着的人沒準會被強行捉去研究.雖然天空能保證逃脫,但書家,白氏,其他人呢?龍組這樣的組織不同於龍魂,他們爲了上頭安全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不會與你講人情和聽你那些可歌可泣的故事.
衆人都在思考着天空說出來的內容,這也是他們一直不瞭解的一點.天空那篤定的語氣,越是威脅,他們便越想知道天空和朵兒的身份.現在看來他與朵兒和黑龍頭領應該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某隱秘的組織?又或是其他地方?
但他們卻沒有朝着其他地方去想,畢竟這樣的事情雖然有想象力,但事實和虛構的差距太大了.眼前活生生的人誰能想到天空就是三百年前一夜之間隕落文明的倖存者之一?
“嗯,好了.能告訴你們的就只有這些了.各位還有什麼疑問麼,以後我可能沒這麼好的心情說這麼多了.如果有的話,儘快問吧.”天空疲憊地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微風吹拂在臉上,欣賞着夜色似乎是他最喜歡的事情.
衆人瞪圓了雙眼互相看着,似乎要從對方眼中看到其他什麼東西.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居然是書溪,她站起來拿起桌面上的煙走到天空身邊,打開遞到天空身前,抿着紅脣道:“能告訴我你爲什麼會這樣麼?”
書溪的問題哪怕是書老爺子也聽得不明不白,更別提其他人了.這和之前天空說的事情有關聯麼?
此刻或許只有天空和書溪明白了,書溪問得不是其他,而是想要知道天空今晚爲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舉動.從前可是同樣也與她談論過朵兒的事情,但也沒像今天這般會輕易地情緒失控.
如果書溪沒有在場,她難以想象任由天空說下去會發生怎樣的事情.或許就會達到了天空失去理智的底線.
天空從書溪握着的煙盒中抽出一根菸點上後,看着悽迷的月色,吞吐了幾口煙霧,道:“嗯,除了你和書老爺子外,他們都不會感到奇怪,畢竟他們是第一次和殺神君王如此近距離的交談吧.”
奇怪,很奇怪.龍滄海不斷地整理着天空說出來的內容,無論他如何拼接也找不到其中的原因.爲什麼天空會和書家走得如此之近?甚至是把秘密告訴了他們,而書老書溪竟然絲毫沒有透露出來,天空又是如何確定他們不會反倒一耙的呢?
天空屈指輕彈,看着菸灰隨着微風融入夜色中,嘆息着道:“很簡單,我心中的那片淨土在逐漸消失.哪怕是我刻意控制,想來也用不了多久,我就會一直處於失去理智的狀態,也就說我會不停的殺人,直到沒人可殺爲止.”
“叭嗒.”書溪手中的煙盒掉落在了地板上發出的聲音,讓在坐的所有人心中咯噔齊齊猛顫.如果天空失去理智,那麼也就是說現在八星殺神君王實力翻倍,不知疲憊的屠殺所有人.那時候,還還有誰能阻止他?
雲朵?拜託,她還在沉睡,更何況她所在的具體位置龍組都不知道.那麼既然天空能從那種狀態恢復正常,還有誰能做到?
“你不能這樣,天空.朵兒還在等你.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無辜的人,不要這樣好麼?我怎麼才能幫助你?”在坐的幾人沒有一個人看到在沙漠中天空失去理智,只知道屠殺的模樣.那種恐怖甚至是讓書溪夜不能寐.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天空那樣,不僅僅是他只知道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