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三人忽然感覺到有一隻寬厚而有力的大手按在了肩頭,將要衝出去的身體硬是強行壓了下來,讓他們動也不能動。
登時,他們心中一沉,暗道不好。這樣的實力,遠遠在他們之上,甚至,比黑龍殺手更爲可怕,難道是麪包車中的另一個人?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雪曼眼球向一側漂動,緩緩轉過頭看向來人,生怕過快會刺激到實力強橫的人。但從他的語氣判斷,應該不是黑龍組織的殺手。
雪曼看清了身旁人的面容時,頓時愣住了。這個人雪曼記得,他曾經在天空身邊出現過,似乎關係還不錯。
“你是?”
“陽宇平,介紹就到此爲止,麻煩解決了再閒聊。”
來人正是陽宇平,當初與天空一別,他一路趕回了家中,將途中的一切完完全全告訴了陽老爺子,老爺子雙目精光暴閃不多會兒有了計較,於是陽宇平就留守在滬市中,觀察注意滬市的風吹草動。
可沒想到才一個越左右的時間就讓他盼到了,黑龍組織果然要對白氏下手了。如果只是龍組的人和軍方,肯定無法與月級的殺手相抗衡。他們可不會站在原地不動讓你用熱武器打擊。
“好,稍後再聊。車上還有四個殺手,戚柔柔姐妹就在其中,實力應該都相差不大,不過他不會離開面包車的……”雪曼急忙提醒了一句。天空也才九星的實力,這人恐怕也不是黑龍殺手的對手,所以將得到的信息共享,要四人聯手合作,成功率還是很高的。不過車裡還有四個人沒有現身!!
“喂喂,陽宇平!”雪曼提防着黑龍殺手在將信息說出來時,身旁的陽宇平居然就這麼徑直朝着黑龍殺手走了過去,這讓雪曼心中大駭,暗道不好,急忙示意一旁的兩人開始行動,爲陽宇平爭取到出手的機會!
“不用,你們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好。”陽宇平淡然地向前走去,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雪曼當即傻在了原地,這人不是瘋了,就是實力過強!!而顯然,他不屬於前者,傻子都能看出眼前的殺手實力不俗!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當陽宇平出現時,對峙在他們對面的殺手全無了戲虐的心思,渾身緊繃如臨大敵!!
嗖!雪曼視線之內已經失去了陽宇平的蹤影,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地上已經多了一個人,脖子歪到了一旁,雙目凸出,顯然死不瞑目,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樣就結束了?”雪曼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看着陽宇平,那可是月級的殺手,她與龍組三人合力都未能傷他分毫,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過也就二十多歲,眨眼間就將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擊殺了?
驚駭莫名,這人的實力至少也是在月級之上,在雪曼的印象中,即便是龍滄海也沒有這樣的實力!!陽宇平是怎麼訓練的,即便是打孃胎裡就開始訓練,實力也不可能這般恐怖!!
“車裡還四個?”陽宇平踢了踢地上的屍體,轉過頭來看着雪曼問道。
雪曼機械似的點了點頭,局勢轉變得太過突然,前一秒她還是抱着必死之念,可誰知殺手就這麼輕易地被解決了!!
“小心,他們是四個人,而且手裡有人質!!”陽宇平徑直朝着麪包車走去,一點兒防備的樣子都看不出來,當雪曼反應過來時才急忙出聲提醒。
陽宇平實力強橫對他們來說是好事,但他畢竟太年輕了,恐怕沒有經驗,黑龍組織可是行事狠辣惡毒,唯恐陽宇平陰溝裡翻船。
但是她忘記了一點,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一切計謀都將失去效用!
而陽宇平看起來毫無防備,但他心裡可是提防的緊,這與實力高低無關,而是每一次對戰都會全身心投入,久而久之已經形成了習慣,這樣也才能活得更長久,輕敵是極其致命的,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車門打開,陽宇平立即皺起了眉頭,他看到的不是四個月級殺手,也不是已經昏迷過去的戚柔柔姐妹,而是兩個臺式顯示器大小的銀色金屬箱,上面紅藍綠導線錯更復雜,猩紅的倒計時赫然在中心的位置!!
“快跑,散開,中計了,車裡是炸彈!!”陽宇平瞪圓了雙眼轉身就朝雪曼的方向衝去,他雖然不懂這炸彈的威力有多大,但看着份量,如果逃不過,即便是有着陽級的實力,也會灰飛煙滅!!
“什麼?!!”雪曼聲音尖細地叫道,這不可能,她一路跟蹤這輛車而來,並沒有看到被調包,怎麼可能是炸彈!!而且,她真真切切地從數碼相機內看到了五個黑龍殺手,兩姐妹被塞進了車內!!
“愣什麼,快叫你們的人遠離這裡,時間不多了,來不及拆!!!”陽宇平下意識的加大的嗓門對着雪曼吼道,這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刻,怎麼可能還出神?!
“不可能啊,我看着他們一路……”雪曼左右搖着腦袋呢喃着,如果姐妹兩個不在車內,她們又會在哪兒?!!
陽宇平眼看着三人無法溝通,隨即一手一個,提起龍組的人就將他們朝着遠處扔去,在他陽級的實力面前,他們可憐的幾星實力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劃過一道拋物線跌到遠處。
潛伏在暗處的軍隊自然也是聽到了陽宇平的話,隨即向後撤去,雖然不知道陽宇平的身份,但雪曼似乎認同了他的身份,那男子又是看到了車內的情況,想來不會有錯!!
嘭嘭!!!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衆人耳膜發顫,如有實質的氣浪向四周快速擴散衝擊在衆人身上,整體的麪包車支離破碎化作點點碎鐵片兒、零件,衝破火浪四射而出,叭嗒叭嗒的落地聲不絕於耳!!
雪曼早已被陽宇平扔了到了遠處,此時她是俯身爬在地上,爆炸的衝擊過去之後,才試探性地擡起頭看向麪包車所在的方向。
此時哪還有面包車,水泥的澆鑄的地面凹下去一片,四處都是殘破的鐵片、水泥渣滓,場面狼籍異常。
數個腦袋先後冒了出來,均是朝着麪包車的方向望去,心中暗道幸運。若不是陽宇平及時讓他們撤離,恐怕這會兒已經成了冤死鬼。這炸彈的威力,足以將附近的一切東西炸成碎渣!
這時陽宇平直起了身子,向前走到麪包車所在的位置,地上已經焦黑一片,呈一個不規則的圓形,濃重的焦糊氣味充斥在空氣之中!
“你確定一直跟着這輛車?”陽宇平皺眉問道。
雪曼將散亂的髮絲勾到耳後,之前的爆炸與爭鬥,讓她的青絲凌亂了許多。
“確定,五個殺手將柔柔姍姍擄到車中,車的顏色、型號、車牌,都沒錯,我一路跟蹤而來,沒有調包的可能!!”雪曼異常肯定的回道,一路上面包車始終在她視野之內,即便是他們有着月級的實力,也不可能將兩個大活人如同戲法般變走不是?!
“那就奇怪了。”陽宇平站在原地踢着殘渣沉思着,雪曼如此肯定的回答,顯然是沒錯的。而且她與天空之間還有着龍雪兒的關係,自然不會有錯,何況天空看人一向很準。
既然此環節上沒有紕漏,那麼……
“那個人!!是那個人!!”雪曼忽然驚呼出聲,臉兒上驀地浮現一抹憤怒的紅暈兒。
陽宇平劍眉皺起,看向雪曼,等待她詳細說明。
“在我追蹤的過程中,有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給我看了類似的相片兒,所以我才能確認這麪包車的情況,如果說柔柔她們不在車中,那麼就是那個人有問題!”雪曼越說越是心驚,若當真是這樣,那麼從一開始黑龍殺手就已經未卜先知,布好了局,種種可能都考慮到了!!
這樣一個潛伏在暗處、善於算計的對手,出手間往往能一擊致命。這一次如果不是陽宇平出手,恐怕這一次行動的所有人都將葬身於此!!
陽宇平嘆息着搖了搖頭,苦笑道:“看來我們又被黑龍算計了,忙了半天,他們摸清了我們的實力,兒我們對於他們卻還是一無所知,當真好計謀啊!”
追蹤?唯一的線索已經斷開,滬市如此之大,想要找到兩個人談何容易,何況還是黑龍殺手精心佈置的迷局!
“一定還有方法的,柔柔姍姍不能落在黑龍手中!!”這不僅僅是白氏集團需要她們,龍組也不能失去她們。
黑龍組織既然針對姐妹二人行動,顯然她們身上還有着利用的價值,恐怕爲的就是以此來要挾天空。一旦被黑龍完全掌控,己方將永遠處在被動的劣勢!
陽宇平暗自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自家老爺子親自囑託,他也不會留意滬市的情況,尤其是白氏集團。而事實證明老爺子頗有遠見,黑龍組織果真對俗世中的人下手,也就是說,黑龍頭領身上的巔峰之城限制恐怕已經不復存在!
黑龍頭領是有着野心、強橫的實力、大批的死忠,一旦他沒了限制,對俗世來說將是毀滅性的災難!
而能限制他的雲朵卻還在沉睡之中,天空也不知所蹤,誰能阻止他們的腳步?
“龍組應該也收到天空的警訊了吧,現在還不晚,開始防備吧,黑龍不會就這樣收手的,他們的浪潮只會越來越兇猛,一波接一波!”
可是雪曼還在想着戚家姐妹的事情,此時如有石子在心間,放心不下。
“短時間內不可能離開滬市的,一定會有線索殘留!”雪曼固執地說道,朝着後方的車輛衝去,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駛向遠處,化作一個黑點。
陽宇平看着雪曼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既然黑龍敢在鬧市下手,自然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想要找到她們何其難!即便是找到了雪曼又能怎樣?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
龍魂。
丫頭模樣的女子正在木屋外的空地上測試着機器人的性能,她是在不斷地改進,只不過一直未能讓她完全滿意。好在有肖軼這樣的大學者在一旁支持,雖然技術上沒有多少的幫助,但的確也是從其他方面給了她不少的幫助,否則智能機器人不會這麼快完善。
而在二樓一處,有着一個戴着眼睛的男子在留意着丫頭的一舉一動。因爲天空的囑託,陳星凡格外注意,數年來天空所留意的事情基本上都成了現實。只不過他想不明白爲什麼要對這第三個丫頭留有戒心。
畢竟她是丫頭衍生出來的另一個丫頭,基本上來說,性格、言行,都與丫頭相差不大。而且這樣一個若女子還在龍魂之中,只要她的技術不外流,是不可能對俗世造成破壞!
何況,少量的只能機器人俗世中的武裝力量足以毀滅,在未形成數量的前提下,智能的機器人也只是機器人!
“星凡,她有問題?”一臉鬍渣子的壯碩男子走進了陳星凡的房間,看着他的舉動,顯然明白他是在監視木屋外丫頭的舉動,不消說,自然是天空所授意的。滿腦子都是代碼的陳星凡,絕不會自主有這樣的想法!
“啊,方哥!”陳星凡猛地轉過頭看到方雷一屁股坐在他的牀上,叼着菸捲心不在焉地說道。
“呃,是啊。”
方雷輕吐了口煙霧,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道:“那小女孩不是天空帶來的麼,放着這麼一個炸彈在我們龍魂,真有他的。”
陳星凡苦笑着離開了窗邊,點了點頭,道:“難說,至少現在頭兒也無法確定她是否具有威脅。從表面上看還挺好,只是,她決計不能被其他實力掌握在手中,否則將會是空前的災難!”
“是啊,她掌握的超前技術一旦傳入俗世,整個世界的和平就會成爲歷史,爭霸世界,誰能經受住這樣的誘惑?”方雷贊同地說道,唰地一聲抖了抖匕首收回腰間,道:“天空還說了什麼?”
“要我們好好保護秦子君,他是非常重要的人。除此之外,也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龍魂恐怕要出世了!”
這也意味着俗世中有着龍組,其他國度武裝力量無法解決的事情,除此之外,龍魂抖不會出世。而一旦龍魂動身,則說明俗世有了難以調和的動盪!整個世界都會被牽扯入其中,而導火索,正是黑龍組織!
方雷呵呵笑着,道:“這女娃可是將老肖鬧得心煩,不過她的確是有着真材實料。不知道天空找沒找到人死復生的方法。超前科技,人造人,宇宙飛船,都出現了,死人復生,不難吧?”
二人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到了灼灼的閃光。他們心中都有着那份堅持,只要有希望,就不會放棄。
“不知道這一次我們龍魂能不能渡過這一劫啊,龍魂不能在我們手中斷層!”
“嗯!”陳星凡重重點了點頭,目光堅定不移!
遠在東北,一處看起來非常普通的住戶中,院落裡擺滿了秋冬時節自釀的食物、臘肉,房內面目堅毅的男子正細心照料着靠在牀頭的女子。
這便是生日二人,爲了遠離紛爭的渦流,二人遠赴他方,找了一處僻靜五人的村落住下,以調養她的身體。最近清兒已經可以下路正常行走,體內的毒素已然排盡,身體在緩慢恢復,雖然慢,但卻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清兒,晚上想吃什麼?”生日微笑着柔聲說道,擦拭着她的臉頰。
“嗯,要吃老邊餃子,豬肉燉酸菜。”清兒仰着小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甚至能看到她咕嚕咕嚕沿着口水的動作,顯然是饞的。
生日臉上堆滿了笑容,對他來說清兒能吃是好事,只要她開口,任何事情他都能做到。與其服藥,不如食補,這樣才能更快的讓她身體康復,回到健康的狀態!
“好,我這就去買,去去就來!”生日起身就要離開,卻被清兒一把拉住。
見她清秀的臉兒上浮起一絲撒嬌的意味,拉着生日的大手,道:“我也想出去逛逛,我還滅來過東北,都一個多月沒出門了,悶死了,好不好?”
生日爲難地看着清兒,他是擔心清兒的身體狀況,所以才一直不讓她出門,最多隻是在當午讓清兒在院落中走走,僅此而已。畢竟東北的冬季格外的冷,擔心清兒尚未痊癒的身體吃不消。
“可是,你的身體……”生日是不想拒絕清兒的要求,但是考慮到她的身體,生日又犯難了。畢竟清兒的身體還未痊癒,若是病上加病,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痊癒!
“不妨事,已經好多了,呆得太久悶死了。”在清兒一再撒嬌之下,生日無奈地妥協了。不過還是裡三層外三層將她包了個嚴實,來回買食材的時間也不過二十多分鐘,在生日看來應當不會出問題。
何況人在*,這裡並沒有人認得他們,在外人眼中他們只是普通的小夫妻,何況他陽級的實力也不是擺看着好看。之所以選擇這兒讓清兒恢復也是考慮到地偏,黑龍的爪牙應該不會滲入每一處地方!
吧唧!清兒狠狠在生日臉龐上親了一口,歡呼雀躍地與生日一同出了門,東北的特色風情她還沒有深刻的體會!
遠在極地的某處,面容嬌好年輕的女子正依偎在中年女子懷中,臉上掛滿了淡淡地溫馨,舔舐-着此刻的溫情。
不大的房間約有四十平方左右,雖然但應有的設置一應俱全,暖色調的家裝倍感溫馨!
“媽,當年家裡發生了什麼,我們夏家怎麼會如此落魄?”夏清一向冷清的臉兒上難得有了溫柔,迷醉地享受着親情的暖意。
自與天空一別,夏清便立即趕向極地的殺手訓練營,返回的殺手穿過考覈便能進入訓練營中,而她按着天空的方法也如願以償的見到了闊別二十多年的生母,雖然在她的印象中並沒有這樣一個母親,但天生的血緣關係,是無法阻隔的。
九教官,也就是天空訓練營內唯一的女性教官,名叫邱欣雅,的確是夏清的生母。
“傻孩子,你怎麼還會回來,媽媽即便是看不到你,但知道你平平安安的生活,有着普通人的生活就極爲滿足了,沒想到那小子還是……”夏目嘆息着說道,雖然嘴上這般說,但手上不由加大了力道摟着女兒,她曾幾何時不是夜裡驚醒,唸叨着女兒的名字,相逢之後,她們更是片刻不離。
如若不是擔心暗處的眼睛,她們也不會在只有二人時纔會流露出這樣的情感。
“天空肯定有他的意圖,我來之前,他和一個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雖然不知道他們會碰到怎樣的事情,但以我瞭解他的程度,肯定不會是一路坦途。我知道他在將我安排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至少有人能保護我。”夏清抿着雙脣,臉兒上溢滿了柔情。
“但是!”夏清直起了身子,看着邱欣雅道:“媽,告訴我當年發生的事情,俗世已經動盪不安,黑龍組織隨時都有可能出世,那時再出手爲時已晚。天空同意星飛分開的建議,我想最大的原因,就是讓我們各自尋找有用的線索,而媽你則是知道當年的事情,我們是不是星月帝國的人?”
夏母看着長大承認的夏清,出落得如此水靈,身手在俗世中歷練得又是出類拔萃,她深感欣慰。至少這樣可以保證她的安全。
“這小子,還真敢什麼都告訴你。”夏母苦笑着說道,原本她認爲已經喬裝的很好,可沒想到當初天空早就看出了破綻,而且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了自己的女兒。
“不是他說的,是我太瞭解他,他一言一行,我都能讀懂,我,我……”說着夏清的俏臉兒上浮起了一抹嬌羞的紅暈兒。
夏母看着夏清的神情,心中自然明瞭,顯然女兒已經真心愛上了那個小子。畢竟,天空長得耐看,實力不俗,又是一頭倔驢,對愛至死不渝,有情有義的男子,誰不愛?
何況二人從小就生活在一起,青梅竹馬,不產生情愫都是不可能,不出意外成爲眷侶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傻孩子,就知道護着他,我還沒說他什麼不好呢。”夏母嗔怪地說道。
夏清臉兒上的紅暈更濃了,如果面前不是闊別多年的母親,這會兒她早就奪路而逃了,這種被人剖開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也從來沒有將自己的心事外露給除天空之外的人!
“媽~”夏清不依地嬌聲道。
“好好好,不說了。你這孩子,臉皮兒還這般薄。”夏目慈祥地看着女兒和顏悅色的說道。
“媽,這訓練營是怎麼回事?真的是和天空猜測的一樣,你是潛伏在這裡,調查某些秘密媽?”嬌羞了好一會兒,夏清才緩緩平復了激盪的心,認真的開口問道。
除了尋找生母外,夏清此次的另一個目的自然是爲了查明訓練營的事情,她的身世如何,是俗世中的人,或本身就是帝國的人,訓練營中的秘密等等,而這些的答案,只有夏目才能回答,二十多年的分別,到底是爲何。
夏清目光清澈,眼簾微眨。她心中也沒有確切的答案,畢竟天空也只是猜測,如果不是訓練營太過神秘、背後沒有強橫的勢力支持,定然無法生存如此之久。
夏母自然明白夏清話中的意思,訓練營培養出來的人可都是殺手,在俗世中沒有幾個雙手是乾淨的。而夏目則還是訓練營中的教官,無論什麼原因,夏清都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成爲一個惡人。
雖然從訓練營中走出的殺手並不多,但在俗世中可都是冷血惡魔一般的存在,長年累月,不知道要有多少這樣的人涌入俗世。而訓練營大批量訓練的目的是怎樣,還未浮出水面,耗費數以萬計的資金,到底是爲了什麼?
夏目側耳傾聽了片刻,模樣極其小心翼翼,“訓練營的保密措施幾乎到了沒有破綻的地步。這裡雖然隱秘,但只有訓練營內部的人在,至於支撐訓練營運作的幕後人並不在此。而且,其他九個教官似乎對此也並不知曉。”
“或許他們和我都抱着相同的態度,也或許他們幾人中就有一個或幾個是幕後人、眼線等,所以我才這般小心。”
夏清秀眉微蹙點着頭,這是必然的,如果輕易就能被探查到,訓練營相比也沒什麼可怕之處了,正因爲調查不出來任何線索,才顯得其可怕。
“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經潛伏在訓練營中,暗中調查蛛絲馬跡,可惜的是找到的線索還不足以查明真相。不過訓練營幕後之人是不是和帝國有關,我還真無法確定。”
夏清應了一聲,道:“那我們夏家呢?”傳承的家族如今落敗,即便是這樣還守着龍魂組織,這根本讓他們無法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話,夏清寧願不要這份重擔,扛起來太累。
“這啊,要從媽媽小時候說起了……”夏母摟着夏清將當年夏家的一切娓娓道來。
臨近靠岸的海面上飄搖着一艘救生艇,隨着海水起伏漂流,其中蜷縮着一個人,頭髮凌亂,雙脣乾裂,衣衫多處有劃傷,皺巴巴,身體多處也有着不少的傷口,因爲沒有及時治療,表皮已經翻開,觸目驚心。
遙遙對望的海岸邊兒,正有着不少漁民在準備出海,海,是他們賴以生存的食物來源,而居所則是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小山內,若是運氣不錯,還能從山中獵到一些野味,也算是補充家用。雖然日子清貧,但世世代代的人都生活在此,青壯年都離開了家鄉,去繁華的都市打拼。
“出發!”兩艘小漁船整裝完畢,一聲令下,有序的朝着海中行去,而所擇的方向,正是那艘救生艇的方向。
嗚嗚!!!嗒嗒嗒嗒的聲音響起,企望着此次能有着好收成,不僅能供村裡的老幼吃食,多餘的還可以製成魚乾,佐料等等,可以長時間保存不變質,且味道依舊鮮美。剩餘的還可以賣出去,這也是不小的收入,可以換購一些生活的必需品,衣物,藥品等等。
畢竟不是每天都可以出海,也不是每天都能捕獵到魚,所以必要的食糧存儲是相當有必要的。
“快看,那邊有船!”正在船頭整理魚鉤魚料的漁民忽然驚呼道,急忙通知船上的每個人。
船長是個五十出頭漢子,皮膚粗糙黝黑,國字臉,正認真地看着航海圖選定區域。
“亂叫什麼,我們雖然是小村,沒什麼文化,又不是沒見過其他船,就是大船過不來的。”船長頭也沒擡繼續埋頭工作,顯然已經見怪了這樣的事情。這又不是處於海域偏僻的孤島,只是臨海的地方而已。
由於山裡沒有什麼資源,所以落後的處境一直都沒得到改變,他們也喜歡上了這種生活方式。雖然出村購買物品都要數個小時的路程,但也正是這崎嶇的山路,讓他們的民風純樸得以延續。
“不是,和以前不一樣,是救生船,上面好像還有人!!”來人面色緊張,語氣心急如焚地道。
“哦?”船長立即轉過頭看來,隨後急忙衝了出去,眯着雙眼遙望着村民所指的方向,畢竟就救人如救火。有着豐富航海經驗的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了。
如果村民所說的屬實,那麼救生艇中的倖存者恐怕經歷了一場海難,如果能及時得到救治,或許從其還能營救更多的人。
“快,靠過去。”船長立即大吼着通知其他村民準備營救,急忙衝了回去,控制着船緩緩靠近救生船。
雖然是文化不高,但祖祖輩輩都是在海上摸爬滾打,自然知道怎麼應付,穿上救生衣,拉好安全纜繩,一個個村民早已做好了準備。
漁船的速度緩緩降了下來,做好準備的村民第一個跳了下去,朝着救生船游去,爬上船後,首先查探了下倖存者的皮膚,雙脣,還有呼吸,這才急忙衝着漁船喊道:“有呼吸!!!”
“快快快,救人要緊!!”船長高喊道:“準備急救,人上來後立即調頭!”
救生船上的漁民已經固定好,朝着船長打了個手勢,船上的人勻速用力,拉動繩索,儘可能小心地將人背了上來。
早已準備好的墊子鋪在甲板*人平放了上去。
“女人?”
“愣什麼,救人要緊,傷口簡單處理一下,立即回去。另一艘去前方繼續搜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倖存者。”船長急聲呼道。人命在前,哪容得半分遲疑。
沾着淡水溼潤着雙脣。
漁船上的村民已然各自有序地忙碌了起來,一天不捕魚沒什麼。另一艘漁船也已經緩緩航行,繼續搜尋可能活着的倖存者。
漁船靠岸後,村民便分成兩隊開始行動,一方是先行一步去村裡提前準備好,另一方讓倖存者安全地抵達村中。
以此人的傷勢來看,到市集上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一路的顛簸沒準就會要了他的命,謹慎起見還是在村中醫治。畢竟村中人都是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這方面的防備措施都是非常齊全,秘方偏方更是不少。
以倖存者的情況來看,救治及時應當不會有問題,村裡存留的藥足以。
待一行衆人急匆匆回到村中時,村內的老弱早已騰出了房間,準備好了救治,在看到他們回來時,急忙讓進屋,將倖存者安穩地放在了柔軟的牀鋪上。
衣衫樸質,背脊佝僂的花甲老婦拄着柺杖站在牀頭,渾濁蒼老的眼眸掃視了一眼倖存者的情況,花白的鬚髮抖動了一下,這才轉身向一旁,聲語鏗鏘有力地道:“你們都出去吧。”
一路從岸邊兒疾行到村裡的幾個大漢還是氣喘吁吁,正想了解一下倖存者的身體情況,卻聽到這樣的回答,不過看了一眼船長的顏色,頓時恍然大悟。
倖存者可是女性,而且身上多處有傷,定然要脫下衣服赤裸的,他們一幫老爺們在一旁自然是不合適。
於是各個嘿嘿笑着轉身離開,將空間讓給了老婦人與幾個村婦,且準備立即回到船上去探查一片附近的海域,還能否尋覓到更多的倖存者。
“這女子恐怕不是普通人啊。”房門關上後,老婦人心中暗道。此女子腿,臂,揹負,前胸,處處都是傷痕,這絕不是船隻遇難能夠造成的,從傷痕來看是利器所致。
面相上看此女子也不是平凡女子,老婦人閱人無數,這些眼力自然還是有的。但人已經到村裡,此時就算是推脫出去,恐怕該來的災劫還是會來,她即便是禍根此時也已晚。
“罷了,來龍去脈也只有她醒了才知道。希望不會給我們村兒帶來災禍。”老婦人當即打定了主意。如今已經是太平盛世,或許只是巧合,一個女子,能這樣逃出來也實屬不易了。
“開始吧,準備湯藥,擦拭身體後上藥,看她身體有沒有其他暗傷。”
老婦人拄着柺杖坐在了牀頭的木椅上吩咐道,一道道細節化的治療說了出去,除去衣物,湯藥擦拭身體消毒,感染的傷口處理,補充淡水等等,一切有條不紊。
有着老婦人的照顧,女子昏迷了兩天後緩緩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頭銀髮的老婦人正閉目假寐。她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話,而是打量了所在的環境,腦中第一反應就是在農家小院。
從老婦人的穿着,房內的擺設,都能看得出來絕不是大都市與黑龍組織內能有的佈置。這時她才暫時放下了心,可惜的是身體的狀況還有些糟,雖然命是保住了,但想要恢復到全盛時期的狀態,恐怕不是短時間能夠痊癒的。
何況,在這裡,沒有醫療設備,沒有藥物輔助,即便是有着方法也是沒有辦法!
“醒了?”老婦人依舊閉目,卻是能知道女子已然醒來一般。
女子心中突地猛跳一下,老婦人的話語她全然不懂,此刻又不知身處何處,雖然她重傷,但這老婦人在她看來只是普通的老人,她任何聲響都沒有發出,老婦人怎麼可能知曉?但畢竟是人救了自己,若是對自己有加害之意,也沒必要如此麻煩不是?
老婦人緩緩睜開了雙眼,微微笑了笑道:“醒來就好,先將你的身子調理好之後再說。”說着,老婦人拄着柺杖推開門離去了,沒有給女子任何發問的時間。
女子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老婦人話語中的意思,猜測應該是去準備什麼了,畢竟此刻她可是臥牀不起,身負重傷,想要正常行走恐怕有些困難,目前來看也只能如此了。
“這是哪兒?”從婦人的膚色和樣貌來看,已經不是亞洲的範圍,這樣房屋結構的地方國外倒是不少,她昏迷前還記得與黑龍殺手苦戰一場,之後就在救生船上了。
計算着時間,如果餓不死的話,她從那時到此刻昏迷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當然是希望如此,否則,很多事情她都會錯過!但目前最大的問題不是重傷,也不是此地是否安全,而是語言障礙,如果不能很好的溝通,一切都是無用。
海藍知道此刻她的身體是無法輕易動彈,身上多處傷口,加之身體狀況欠佳,這均被黑龍殺手追殺,才導致逃荒到海上,本以爲最後會脫水而死,可沒想到最終能獲救。
吱嘎,不消多會兒,木門打開,海藍努力地轉動腦袋,看向來人。正是老婦人去而復返,不過她身後多了四十多歲左右的老媽子,抗着木製的擔架。
“別緊張,給你換藥,按照現在恢復的速度,你至少要半年才能行動自如。你傷勢太重了。”老婦人淡然笑道,她看出了海藍眼神中的警惕,畢竟這樣一個女人漂流在海上,又是多處受傷,或多或少都能猜測到她經歷了怎樣的變故。
海藍也無法聽懂老婦人話語的內容,不過看着魚貫而入的幾個老媽子抗着簡易製作的擔架,也猜測出幾分,似乎要將她轉移到其他地方。
四個老媽子將擔架放到一旁,一人一角,站在牀的四個角,雙手抓起被褥,將海藍整個人擡到了擔架上,這樣也避免了直接移動人而傷及身體。
老婦人點了點頭,轉身拄着柺杖引領向外走去。
海藍第一次看到了此處的天,身處地點的環境,出了房門,左右均是木製的房屋,呈一個圓形向外搭建,似乎是一個落後、還保持着特有的村落風情。
海藍左右轉着腦袋,儘可能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這也是屬於本能,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就會率先了解。
稀疏的數個村民在村中穿梭,有的在修補漁網,有的在碾磨某種草葉,有的在宰殺魚兒,總之每個人都在忙碌着,只有年齡較小的孩子在村中嬉戲,他們身上的衣裝均是樸質,如果不是海藍清楚是被追殺到這裡,她甚至會認爲時空錯亂,到了另一處。
出了村落,在枝葉茂密的林中穿行,偶爾還可以聽到喳喳地鳥叫聲,林間動物的擦過灌木地沙沙聲響。
約莫十多分鐘,海藍感覺到頭向上傾,腳向下,似乎是在爬着斜坡,看着倒退的環境,應當是在上山。
途中偶爾能看到寥寥幾個中年女子在看着扁擔向山上挑水,海藍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應當與她有關,否則老婦人也不會帶她來到此處。
不久之後,四個老媽子將海藍緩緩放了下來,海藍轉過頭看着左右的環境,在左手邊有着一汪水,初步判斷應該是死水,認爲灌入其中的。想必正是之前挑水的婦人所爲。
“這能治療身上的傷勢?”海藍心中納悶不已,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水源,在這偏移的山中,靠着這些方法能治療好?
“入藥。”海藍看到老婦再次開口說話,只是語言不通,無法瞭解她話語的意思。但是,看到其中一個婦人彎腰拿起水汪旁的陶製土罐,揭開土泥封口,將罐中褐色粉末狀的東西倒入水王中。
隨着粉末融化,直徑一米左右水汪中清澈的見底的水逐漸變得渾濁,散發着古怪的氣味。
“可以了,擡她進去。”隨着老婦人開口後,海藍看到她身旁的兩個婦人走到她頭腳兩側,一前一後將她擡了起來,凌空在水汪上。
擡着海藍腳步的老媽子下蹲,雙臂深入水中,將海藍的雙腳緩緩放入水中,隨後鬆開雙手。另一側的擡着海藍肩部的老媽子則藉助水的浮力,讓海藍頸部以上露出水面。
此時海藍已經明瞭,之前放入的褐色粉末應當是某種碾磨過的草藥,而她們需要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爲她治療傷勢。
進入水汪之後,海藍感覺通體冰涼,但數分鐘之後,身體每一處似乎都像是螞蟻在啃食一般,癢卻不痛,如同有千萬條小蟲在身體上。
不過十多分鐘後,海藍感覺到似乎不是那般冷了,有着絲絲暖意接連不斷涌入身體,如果不是身體無法行動自如,她真想看一看傷口是不是已經癒合了,這種感覺太舒服了,讓她有着昏昏欲睡的感覺。
海藍極力想要控制自己不要昏睡過去,但一波波的睏意席捲而來,眼皮愈來愈沉重,眨閃見,眼前的一幕一閃一閃,最終一片漆黑,閉上了眼簾。
而與此同時,天空當年一手創立的神風集團也有了大動作,一席股東均是天空一手提拔的親信,難得他們在十幾年後還記得,信任天空。
滬市的動盪他們都看在眼中,而且柳月已經得到天空的親口傳信,在恰當的時機,他們自然會有選擇,公司總部轉移!!
這對於一個跨國機的航母企業來說是一件繁瑣的事情,但對於國內卻是非常歡迎,帶來的稅收將是天文數字,尤其是神風這樣的企業巨頭!
“好了,相信大家都明白了,現在天空行蹤不明,應當是我們行動的時候。爲他拖延時間,引出幕後的黑手。還有其他意見嗎?!”
偌大的會議室內沒有任何質疑的聲音,此時聚集的股東均是神風的高層,也是天空當年提拔上來值得信任的人。
柳月則是雙手支撐着會議桌,掃視着每一個股東的臉色,最終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不惜一切代價,儘快轉移到國內。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暗處做手腳!!”
“立即行動,我們受恩於老大,此時是我們報答的時候了。”
“哼,享福太久了,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彼此起伏的聲音不絕於耳,無一例外都是霍霍動手的聲音,神風可是世界領頭巨頭,一人動,則會牽動世界經濟,他們已經不在乎那麼多了。
當年沒有天空,就沒有他們,也沒有神風。何況這一羣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各個都不是安份的主兒。
語畢,會議室門被暴力踹開,股東們各個臉上帶着狠厲的神色離開了。柳月這時才舒了一口氣,她非常明白神風是天空留下的暗棋之一,不過畢竟只能在這方面傾盡所有幫助於他。至於對天空遇到的絕境是否會有幫助,她心中也沒有底。
同時柳月爲了守護天空的這份產業已經離開家族許久,內外都有着壓力在她柔弱的雙肩,如果不是天空確認了他們的關係,或許她已經回到了家族中,履行她對家族的責任,被迫聯姻。
“天空,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柳月雙臂環抱着胸,步行到落地窗前看着絡繹不絕的車流,茫然間出了神。
她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家族或許已經下定決心強行帶她回去,那時她以死相逼的機會都沒有,她不能說出天空的存在,她擔心這樣會讓天空的煩惱更多,無法讓家族確認自己已經有了對家族更有利的歸屬,那麼家族就會實施強硬手段。
“快回來吧,我好累,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女人,被你呵護的女人。”
在幾天內,神風集團已經開始了遷移,雖然沒有對外宣稱,但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畢竟一個世界級的航母企業轉移本部,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即便是想要瞞也隱瞞不住。甚至當地的ZF都已經出面挽留,畢竟神風的稅收可是天文數字,他們若是離開,無疑對他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同時,會造福另一個地方。而外界也已經開始傳聞神風神秘的幕後人是他國人,否則不可能不惜一切代價轉移本部。畢竟神風內部也有不少各國的員工,要他們離開已經熟悉的國土是很困難的事情。
畢竟神風集團的員工可是獵頭公司的首要目標,這也正是他們的最佳挖人的時機,而神風卻不顧忌此事,只要他們願意跟隨公司遷回國內,一切待遇優厚,若是不願,神風也不會強求,這就是神風一定要回國的決心,因爲天空需要神風的協助,哪怕是神風因此不復存在!!
國內接到神風集團及時遷移的消息已經樂瘋了,所屬部門立即決定讓神風自選新總部地段,任何城市,任何位置,手續一路綠燈。畢竟相對於這些較小的利益,他們更看重的是神風帶來的就業崗位,經濟效益,這樣一個航母巨頭在國內,無疑對國內會有着極大的正面效應。
雖然遷徙的過程困難重重,但在神風強硬的態度下終於還是遷回了國內,而神風選擇的城市毫無疑問是滬市,同時引起的動盪也讓滬市飄搖不定,這樣一個航母巨頭駐紮滬市,暗處涌動的激流少說安份了一些。
這樣的企業他們還招惹不起,但也僅限於俗世的企業,對於倖存者而言,則是一劑興奮劑,激化了原本相對平衡的局勢,至少他們認爲神風集團也想對龍鳳項鍊的秘密參上一腳,一時間,滬市亂了套,你來我往,各自試探,兵戎相見卻無死傷。
處於不知何處雲火島上的天空,還是每日堅持晨訓,靜坐,期望雲朵的晶體能夠儘快完成充能。已經過去了半年多,他不知道俗世發生了怎樣的變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卻是心急如焚。
他在此處是安全無恙,但俗世中讓他牽掛認得安危還未可知。黑龍組織在查探不到他的下落時不知道會做出怎樣過激的舉動。以黑龍頭領的行事作風,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
如果不是有着巔峰之城的限制左右黑龍頭領不能濫殺俗世的人,天空早已離開了雲火島。
而天空在雲火島生活的半年,俗世中發生的一切,他都不知曉,不知道白氏姐妹被黑龍生擒,不知道龍組受到攻擊,不知道夏清在訓練營中的事情,不知道白凝逃亡,也不知道神風已經遷移總部到國內,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他。
月峰峰頂,木屋前空地處,天空盤坐在地,思緒沉入意識之中。半年來他終日都是用此種方法找尋着體內能夠爲晶體充能的物件,不過還是一無所獲。但依舊執着地每日都堅持靜坐,雖未能增幅充能的速度。
“天空,休息了,別忙了,過來吃飯。”天空無奈地深吸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看着背後木屋前中央空地升起篝火的黑大個,他已經將簡單的食物準備妥當,丫頭也已經坐在木桌旁。
半年的時間,黑大個已經對天空的舉動見怪不怪了,如果不提醒他,或許天空都會忘記進食。所以只有用這種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天空暗自搖了搖頭,體內雲朵的晶體還是沒有充滿能量,已經過去了半年多,雖然天空等得起,但俗世中的事情他卻放不下!
“秋絲,丫頭還沒醒來嗎?朵兒的晶體還需要多長時間能充滿??”黑大個在場,天空自然是不方便與島上的丫頭對話,只好問着體內的秋絲。
走向木桌坐下吃着黑大個做的飯菜,天空與秋絲聊着。他已經離開了俗世半年,雖然在雲火島上與世無爭無憂無慮,但帝國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黑龍組織還在暗處覬覦着龍鳳項鍊,這讓天空如何也無法安心!
雲火島從半空俯瞰,仿若一個緊握的拳頭,墜落在遠處海平線的落日,金黃的餘輝佈滿島嶼,村民們沐浴着最後的夕陽收拾起當天的活計,待來日再繼續。
月峰頂,三人圍坐在木屋前空地上的木桌旁。桌上擺着烤得金燦燦泛着油光的野味,一碗飄着十幾片兒綠葉的清湯,看上去就讓人忍不住分泌口水,食慾大開。
但天空可沒有心思放在食物上,心事重重地本能進食,也就只有沒心沒肺的黑大個大塊朵頤,吃相極具抽象的藝術性。
“怎麼,不好吃?”黑大個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一隻野味,抹了把嘴角的油膩,這纔看到天空與婆祖進食的模樣沒達到他想象中的那樣。不過他自認爲烤得已經不錯了。
這自然不是黑大個的問題,他原本就精通此道,加上半年時間從天空哪兒學來的手藝,味道自然是上乘美味。只是天空擔憂俗世中的事情,寢食難安。
“很好吃。”天空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他心中隱約有着不好的感覺,而且在逐漸加強,他不知道來源於何處,但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已經或正在俗世發生。
黑大個愣頭愣腦的看着天空和婆祖二人,嘿嘿笑了笑後,三兩口灌下清湯,抓起一隻散發着誘人氣味的野味轉身就下了月峰,他還沒傻到看不清局勢的程度。
餘下的天空和婆祖,二人默默的吃着食物,約莫二十多分鐘後,丫頭才緩緩起身,道:“我們下去吧,看來有必要讓晶體儘快溢滿能量了。”
天空猛然僵住了,丫頭的意思豈不是說還有方法能加速充能?
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有捷徑,爲何丫頭在半年之後才說出來,難不成有着極高的風險或者代價嗎?
丫頭並沒有立即爲天空揭開疑惑,緩步走向木屋後的暗口,與之相同,打開土地之下的入口,在黑暗中穿行了數十分鐘,便來到了類似實驗室的金屬房間。
天空靜靜等待着丫頭的話語,他還不知道丫頭要怎樣做,如果要付出慘烈的代價,他絕不會同意。體內的秋絲對此也是一無所知,畢竟她還沒有完全回覆記憶。
進入內室後,丫頭擺弄着器械,在試驗檯上配着藥物,沒有一絲要與天空談話的意思。
“丫頭?”天空站在原地目視着丫頭忙碌了數十分鐘,看到她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才皺眉問道。
這樣沉默不語、行動怪異的丫頭,讓他心中有着非常危險的感覺,似乎她是在做什麼犧牲,默默無言的付諸行動,只有事後當事人纔會知道。
她一直隱瞞當年發生的事情,讓天空心中惴惴不安,唯恐她們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