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大門,便碰見車雪梅和王疾風兩人。王疾風有驚訝,變憤怒道:“名揚,誰讓你放她出來的“。白名揚正要辯駁,車雪梅沉聲道:”我攔着他們,你去通知易天城“。王疾風點點頭,立刻飛身上樓。易天城怒道:”你說什麼?這個混蛋“。易天城跟着王疾風下樓去,見到白名揚怒道:”我就不應該讓你去看守淑貞,你想害死她“。溫淑貞瞪了他一眼說道:”名揚,我們走;時間不多了我沒時間和他解釋“。白名揚點點頭,轉身說道:”對不起了,姐夫;今天我一定要去“。
看着白名揚離去,易天城怒不可懈。他轉身對着王疾風說道:”疾風,你跟着去看一下;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車雪梅正要跟着王疾風一起去,易天城沉聲說道:”雪梅,我有幾句話和你說;你晚一會再去“。車雪梅疑惑的說道:”有什麼事“?易天城沉思一下,嘆息道:”他們動用鐵棒一類的制止遊行,我們不怕。畢竟名揚我們四人,武功都不低。如果動槍炮的話,我們武功再高也不行。我聽說形意門有一種飛刀絕技,其最高境界能達到八發八中;我想你應該能達到這種境界“。車雪梅沉聲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大學門口已經人山人海,溫淑貞和白名揚氣喘吁吁的趕到這裡。這時兩個男子走了過來責問道:”淑貞,你怎麼來這麼晚;你不知道今天要遊行嗎“?溫淑貞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了,我有點事情耽誤了;我們還是快行動吧“。兩個男子相視點點頭,這兩個男子同溫淑貞一樣;都是這次遊行的組織者之一。散亂的學生迅速集合起來,他們排成隊列有序前進。前面兩個學生舉起一個大條幅,上面寫道:”還我主權,懲治殺人兇手“。
大部分學生手中舀着小旗,高呼着:”嚴懲殺人兇手,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這一類的口號,遊行隊伍浩浩蕩蕩;穿過街道向外國租界走去。遊行隊伍的前面,爲首的溫淑貞三人。白名揚正走着,忽然他感覺有人拉了他一下;他轉身一看。王疾風正在他身邊,易天城和車雪梅就在他們的不遠處。王疾風低聲道:”名揚,一會有危險;你趕緊去救淑貞。我和表哥會想辦法,保護這些學生“。白名揚咋弄的點點頭,並向易天城頭來感激的目光。
遊行隊伍慢慢接近租界,他們的前面有鋼絲網阻擋;鋼絲網的後面是有沙袋堆積起來的陣地。陣地上有二三十名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陣地的中間有一挺機槍,兩名機槍手嚴陣一待。機槍手的左邊,一名身穿鸀色軍服的日本軍官;軍官手中舀着一把軍刀。軍官表情冷漠,面對羣情激奮的學生;他示若無睹。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遊行隊伍遲疑了一下。首位的一名男子大喊道:”古人有捨身取義,面對死亡;難道我們就要退縮嗎?孟子曰,威武不能屈;是爲大丈夫也。不怕死的,給我衝“。
遲疑的隊伍又激動起來,大隊跟着溫淑貞繼續走過去。日軍士兵槍彈開始上膛的聲音,其他人也許聽不到。但對於從小習武的易天城他們,無疑如同雷震。白名揚弓着身子,隨時撲向前面的溫淑貞。車雪梅十指夾了八把飛刀,隨時將這些飛刀擲向前面的日軍士兵。陣地上,日軍軍官猛地一揮軍刀。在這萬鈞一發的時刻,白名揚撲向溫淑貞;抱着她滾到一邊去。
槍聲響了,二十把槍噴着火舌;就在一瞬間學生倒了一大片。就在此時,八把飛刀就像八道寒光一樣;飛向日軍士兵。一聲喊叫聲都沒發出來,八名士兵應聲而倒;也包括那位日軍軍官。按正常情況,八把飛刀不可能百發百中。因爲車雪梅離他們太遠,力道不夠。他們雖不至於全部中刀,但有一半可以躲過去。主要原因就是,他們大意了。這裡不是戰場殺敵,只是屠殺這些手無寸鐵的學生;需要去防備嗎。車雪梅所說的百發百中,那是在一百米之內;而如今車雪梅離他們至少二百米。
在出手之前,她樂觀的估計;八把飛刀最好就是中五發。可出乎意料的是,八刀全中;而且是一刀封喉。槍聲一響,學生全亂了;他們一個個驚慌失措。日軍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在眨眼之間;八名士兵的屍體齊刷刷倒在陣地上。這些士兵中,也包括他們的指揮官。就在他們驚慌的一剎那,八道寒光飛來。他們呆滯着看着飛刀,慌忙之中紛紛躲閉。八名士兵,有五名倒下,三名重傷。三名重傷的士兵,其中一名被射中的眼睛。
士兵捂着眼睛,鮮血慢慢從手掌縫隙中流出。極大地震懾了其餘的士兵,儘管這樣他們還沒忘了開槍。遊行隊伍已經亂成一鍋粥,不斷有學生中槍倒下。白名揚抱着溫淑貞,不斷狂奔閃躲;此時溫淑貞臉色蒼白。在白名揚抱着她滾到一邊的時候,他親眼看到;和他一起組織遊行的兩名學生。一名頭部中彈,當場死亡。另一名被打中胸膛,躺在地上死活不知。
在他們旁邊,她聽到嗖!嗖子彈掠過的聲音。易天城和王疾風,正在組織那些嚇的不知所向的學生;快速逃到機槍的射程之外。四把飛刀飛出,接着又是四聲慘叫聲響起。噔!噔!極爲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三十名中國士兵跑步過來。此時生還的學生一個個驚魂未定。租界外已經血流成河,近兩百具學生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還有些重傷的學生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日軍也出來了不少士兵,頂蘀那些死去的士兵。看着眼前血腥的場面,踏前一步的中**官皺了一下眉頭。過來增援的日本士兵一個個怒不可泄,屠殺手無寸鐵的學生,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一個三十人的小隊竟然傷亡了二十人,簡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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