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城大喊道:“傳各營長和副團長,等各級軍官;速到團部議事”。士兵爲難的說道;“團長,現在深夜時分;有些不太妥當吧”!易天城猛然醒悟,揮揮手說道:“算了吧!明天再說吧”!想通這些事情,易天城倍感輕鬆;一絲睏意涌上心頭。黎明時刻,易天城被衛兵叫醒。衛兵稟報道;“團長,諸君官已經集合完畢;就差團長了”。易天城趕忙起身,微怒道:“爲什麼不早叫醒我”?衛兵支支吾吾的說道:“陳副團長,聞知團長昨夜入睡較晚。特意吩咐我,等諸軍官集合完畢以後;再通知團長。
易天城趕忙洗漱完畢,穿上軍服;便向團部走去。此時團部,各營長早在此等候。易天城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昨夜,我幾乎想了一個通宵;終於得到一個結論“。說到這,衆軍官凝神靜聽;團部一下子靜了下來。易天城沉聲道:”大功山守軍,決不止六千;是一萬甚至更多“。團部議論紛紛,衆人大半還是半信半疑。正在這時,一名軍官來到團部;稟報道;”團長,司令有請;你到司令部一趟“。易天城點點頭說道;”我正有此意,安排好團內事宜後就到;你先回去吧“!軍官離去後,易天城沉聲說道。:”現在敵情不明,各位各自回營“。
說罷離開團部,衆軍官相繼離去。司令部,易天城沉思道;”校長,大功山絕不止六千精兵“。蔣介石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的意思是,林虎將重兵集結在大功山;那他的目的何在?這與兵法不合。林虎部兩翼一旦被第二師、第三師打垮;大功山將會面臨四面楚歌的絕境。縱使他擁有數倍於革命軍的兵力,那也是無力迴天。再說據我們線人稟報,五華仍有輜重出入;那就證明林虎大部兵力仍在五華。天城,你不要小看了林虎;他是陳炯明得力部將,並且深通兵法“。易天城反駁道;”校長,如果林虎要孤注一擲呢!不顧兩翼安危。重兵集結於大功山,企圖一舉全殲我一師。司令部在一師,一師覆滅;司令部安能獨存。擒賊先擒王,司令部沒有了;第二師第三師不久不戰自潰。以目前情勢來看,林虎絕對有這種打算;校長不可不防“。
蔣介石輕笑道;”如果大功山真有重兵,他早都該下來了;爲什麼現在還沒有動靜“。司令部內,周恩來、蘇聯顧問加侖和第一師師長何應欽都在。他們都不吭聲,是在思索;偌大的司令部唯有這一對師生,在這脣槍舌劍。蔣介石這一問,把易天城問住了;一時之間易天城不知該說什麼好?良久,蔣介石冷哼道;”該不會,一團這次攻擊失利;你這個團長在推卸責任吧“!易天城爭辯道;”校長,學生絕無此意。一團攻擊失利,學生罪責難逃;如今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蔣介石松一口氣說道;”很好,這次一團傷亡不小;你去撫慰一下吧“!易天城點點頭說道;”今天,我正打算開完會議。去傷兵營看一下,誰知竟趕上了校長召喚“。蔣介石緊皺眉頭說道:”今天二團已經代替一團,進入攻擊位置;一團作爲第一師的預備團“。聽到蔣介石的話,易天城默然不語。他心裡也不舒服,一團一直是一師的主力團;更是右路軍的先鋒團。今天卻淪落到預備團,這事情落到誰身上;誰會高興。
易天城離開司令部,此時他心中還是迷惑不解。林虎重兵集結於大功山,就是爲了全殲一師;可是他爲什麼不動手嗎?難道我猜錯了,既然猜錯了。一團傷亡近三分之一,可沒有絲毫進展;這又如何解釋。難道是先消耗我戰力,然後在全殲我一師。戰力殆盡的一師,猶如一隻拔了牙的老虎;打起來就更容易了。拔了牙的老虎“!一想到這,易天城出了一身冷汗;失聲道;”這樣太可怕了,這個林虎果真不同凡響“。離開司令部不足一里,易天城又返了回去。此時蔣介石正在,與加倫等人商議戰守之策。
易天城直接推開衛兵,大聲道:”校長,我明白了。林虎在消耗我一師的戰力,大家來評判。是一隻沒有牙的老虎好對付,還是一隻下山猛虎好對付。我一師戰力消耗殆盡,他林虎就可以如摧枯拉朽般;打垮我們。所以請求校長停止對大功山的進攻;全力防守。以待二師三師會師,不然我們覆滅就在眼前“。一番論斷,司令部軍官面面相覷。蔣介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聲道:”易團長,司令部正在商議戰守之策;你怎麼能信口開河“。
易天城也看到一絲不善,但他並沒有退卻的意思;堅持道:”校長,事關一師生存死亡;學生不敢妄下定斷,還請校長三思“。蔣介石冷聲道;”關於攻守,司令部自有定斷。你還是回你的團部,辦你該辦的事情“。易天城從來沒有見蔣介石,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他也明白校長生自己的氣了。在這裡多待,無疑自討苦吃;他垂頭喪氣的離開這裡。但他的一番論斷,司令部並沒有一笑置之。起碼周恩來和何應欽,已經陷入沉思。蔣介石無奈的說道;”易天城實在太膽大了,是我太慣他了“。
周恩來擺擺手說道:”蔣司令,天城一番話;絕非信口開河。林虎此人,我們不能以常理論斷;他有可能以此來孤注一擲“。何應欽贊同的點點頭。蔣介石笑道;”這種可能性極小,我們還是繼續商定戰守之策“。易天城回到團部,大聲喊道;”來人宣營長級以上軍官,到團部開會“。衛兵爲難的說道:”團長,不是剛散會吧“!易天城轉過身怒道;”我說召營長級以上軍官,到團部開會;我的話不會重複第三遍“。衛兵看到團長發怒,自然不敢怠慢;飛快的竄出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