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無雲,沉寂的廣場再一次沸騰起來;自從於希敗後。勵武堂和大刀會陸陸續續有人上去挑戰,但結果都一樣;全是大敗。當臺上一位大刀會的弟子被車雪梅一腳踹下臺後,易天城緩緩起身;躍上高臺。由於她接受的挑戰少說也有十幾人了,對於易天城她也沒有過多在乎。禮貌性的行過抱拳禮後,兩人便動起手來。十招過後,車雪梅驚出了一身冷汗。她發現此人刀法極爲純熟,熟到讓人心驚。第一招與第二招,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還有出招神鬼莫測。沒有人能猜測到他下一招攻擊對手的哪一個地方。
他用的雖然也是血刀九決,但他的血刀九決遠比王疾風使出來的更具威力。車雪梅雙刀上下飛舞向易天城攻來,易天城以退爲進;猛地躍身而起。翻身躍到車雪梅的頭頂,說時遲那時快;大刀隨身而動。如此威力的大招,車雪梅自然不敢怠慢,他趕忙將雙刀舉過頭頂;雙刀做出交叉之狀。嘭!的一聲,易天城借勢落到高臺上;而車雪梅卻連退三四步。穩定身形,車雪梅一臉凝重。她清楚眼前這個人實力強橫,甚至還在自己之上;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落敗。看來自己只有全力以赴了,車雪梅手持雙刀;再一次攻了上去。此次她的刀法更加凌厲,易天城自然不敢怠慢。
正此大戰之時,車雪梅靈機一動。上次自己使用奪刃之法,輕易打敗王疾風;這次也許還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他側身躲過易天城刺來的一刀,雙刀迅速上下夾住易天城手中的刀。正當她右手刀向前滑動的時候,不出所料易天城鬆手;車雪梅心中暗暗得意。正在此時,易天城飛起一腳踢到車雪梅左手刀上。此時她雙刀正夾住易天城的大刀,易天城一腳踢開。大刀飛起來,易天城飛身接住。車雪梅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易天城飛身向車雪梅攻來,既然自己已經佔了上風;自然要一鼓作氣。高臺上,二人都已經使出渾身招數。臺下衆人看得津津有味,而車海則是一臉凝重。
他身旁一位和他年紀相若的老者開口說道:“掌門情況不妙,雪梅恐怕要敗了”。車海贊同的點點頭說道:“易天城不愧是王正宜的大弟子,沒想到刀法竟如此了得。至於勝敗嗎?有勝就有敗”。只是他們說話的功夫,高臺上勝負已分;車雪梅敗下臺來。車雪梅緩緩的來到形意門這一邊,挨着車海坐下。此時的她雖然戰敗,出人意料的是車雪梅臉上並沒有陰霾之色;而是一臉喜悅。
像這種情況,形意門衆弟子已經見怪不怪了。誰不知道車雪梅是個武癡,有一個對手對她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車海微微點點頭,少許又皺着眉頭搖搖頭。看到車海奇怪的反應,車雪梅頓時迷惑不解,她疑惑的問道:“ 父親,你點頭又搖頭到底什麼意思;女兒那點做的令你不解?車海沉思道:“我點頭表示,對你這種雖敗但不氣餒的性格感到滿意;日後在這條道路上你將會走的更遠。我搖頭嘆息的是。你終是女兒身,到底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縱使你天資卓越;最終是人家的人。你說父親將你培養成才,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車雪梅沉聲道:“父親,你怎麼白忙活一場了;女兒不出嫁永遠陪着你。我要光大形意門,完成父親的心願;這回父親總可以放心了吧”!車海白了他一眼說道:“胡扯,父親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怎麼可以當真。如果形意門和女兒的幸福,兩者只能選擇其一的話;我寧願選擇女兒的幸福。說到這你的婚事也該考慮了,都是十九歲成了一個大姑娘了。還有我聽說你曾經揚言,誰能打敗你;誰纔有資格做你的夫婿。以前我聽到這話,心想道;這回完了!女兒刀法如此厲害,什麼時候才能碰到對手。沒想到這次洛陽之行,還有意外收穫;弄不好還帶回去一個女婿“。
此時車雪梅低下頭,臉上飛起了兩片紅雲。雖然是低頭,但她偷偷得看着臺上的易天城;很顯然她已經對易天城動心了。車海是何等人,女兒這點心事他能看不出來。看到女兒的終身大事有了着落,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不知不覺太陽落山了,三大門派的切磋已經完美結束了。形意門、勵武堂和大刀會,三大門派關係本來就非常親密。此來洛陽的目的,無外乎兩點第一增進各方的友誼;第二互相學習以求共同進步。
切磋結束,作爲東道主的勵武堂自然是不會怠慢。晚上勵武堂燈火通明,大廳內擺下數十桌宴席;不但如此內廳又另設一桌。這一桌自然是車海、趙毅峰和王正宜了。車海和王正宜他們是老一輩,自然不能和這些弟子在一起。畢竟年輕人和年輕人意趣相投,老一輩與老一輩之間纔有話說。廳外,中間的一桌約有六個人;其中有易天城、於希和車雪梅等人。這一桌一般是三大門派的大弟子和二弟子,王疾風自然在座。於希爲人忠厚,易天城和他一拍即合;兩個人無話不談,越談關係越親密;他們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六個人只有車雪梅一個女子,其他人你來我往不亦樂乎;把她一個人晾在一邊了。豈是車雪梅並不喜歡這個場面,更不喜歡應酬。她本想拒絕的,無奈的是去請她的是易天城;到嘴邊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因此,車雪梅暗中罵自己不爭氣了。不僅如此,她每次見到易天城還總是臉紅前言不搭後語的。總之一句話,這個車大小姐;在易天城面前她往日的風度都丟到九霄雲外了。以前車大小姐總是不屑閨中好友,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兒姿態;沒想到這種情況竟然出現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