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稱心如意的服裝,呈祥有些陰鬱的心情稍稍變好了一些。她擡腕看錶,時間還挺早的,不如趁沒人時把衣服換上,省得一會兒人多了不方便。想着,呈祥已經走到了更衣室門前。她先是左右看看,確定沒人經過之後,這才輕輕地推門閃身而入。
一向奢侈的私立學校禮堂的更衣室陳設的實在簡單,四個字就可以形容--屋徒四壁。一個正正方方的大房間裡除了一面大鏡子外,就只有兩排背靠背放在房間正中的置物櫃和兩排長椅了。
呈祥站在前排置物櫃前看了看,選中一個靠牆的小門。她拉了一下沒打開,這才發現這是個投幣使用的櫃子。呈祥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好不容易找到一枚一元硬幣投了進去,隨後小門應聲打開。小櫃空間不大,但放置換下來的衣服還是滿夠用的。呈祥把漢服從口袋裡掏了出來放在一邊的長椅上,開始換衣服。
自從進入龍翔之後,呈祥就事事小心。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情不佳,她竟然粗心的只關了門而忘記了落鎖。這不,她身上的漢服才穿了半邊,更衣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正在穿衣服的呈祥被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想擡頭看門口,隨即想到自己現在衣衫不整的狀態,心裡暗叫不妙。但現在沒有時間給呈祥猶豫,她立即扯起還未來得急穿上的別一條衣袖遮住**的左肩。還好漢服是寬袍大袖,只是一隻袖子就能把她半邊肩膀遮得嚴嚴實實。現在只希望來人眼神兒不要太好,進來時沒有看清她漢服底下穿着的是什麼。
";喲~!我當是誰這麼積極呢!原來是你啊!";來人語氣稍有輕挑,聽聲音竟是個熟人。
呈祥背過身去,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衫,直到將漢服最後的腰帶繫好她才轉過身來,這纔看清剛纔冒冒失失開門進來的人竟是學生會副會長韓晨羽。
";副會長大人,進門前要先敲門這種小事,您不會忘記了吧?";呈祥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這幾天雖然她是給鍾離昧打工的,可是這傢伙卻也沒少使喚她。
";哦?是我記性不好嗎?我怎麼記得更衣室應該算是公共場所,而出入公共場所應該不用敲門吧?";
韓晨羽一句把就把呈祥給噎住了,他說的沒錯,公共場所是不需要敲門的。呈祥暗罵自己粗心,剛纔進來的時候怎麼就忘了上鎖呢!這要被人發現了身份,她豈不是冤死了。
知道是自己理虧,呈祥也懶得再和韓晨羽計較。這傢伙是玩嘴皮子的,和他理論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
呈祥沉默是金了,可韓晨羽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他走到呈祥身邊,打量着她身上這套漢服,說道:";沒想到你的眼光還挺獨特嘛!竟然選了這套漢服。不錯不錯!";
呈祥忍不住又偷偷翻了個白眼兒,暗道:不錯個毛!
";當初我去訂衣服的時候,就覺得這樣的衣服纔是最適合華夏女孩子。";說着,他還不忘上下打量呈祥一番,";沒想到在你身上竟也能穿出漢朝女子的特有的味道來!";
見鬼了,本來她就是女生,自然是能穿出女人味來的!呈祥暗道,但面上卻仍要維持一個男生的尊嚴。";學長,我是男人,請不要侮辱我!";
";呵呵~!開個玩笑嘛。";韓晨羽說笑着靠近呈祥,在她耳邊輕聲道:";不過……剛纔我進來的時候,還真的以爲是一個女孩子在換衣服吶……";
韓晨羽的話讓呈祥猛地一驚,他不會真的看見了什麼吧!雖然心驚不已,但呈祥面上仍是裝出了生氣的樣子,";見鬼了,你纔是女生,你全家都是女生!";她佯怒地推開了韓晨羽靠近的身體。
也許是見呈祥生氣了,韓晨羽順勢站直身子,沒有再說些別的什麼,只是用他那雙好看的眸子注視着她,那種像是看透一切的眼神讓呈祥忍不住想逃。
";那個……學長,我還有事,先走了!";呈祥有些慌張,她關上櫃門拔出鑰匙,提起漢服下襬,幾乎是用逃命的速度離開了更衣室。
看着呈祥逃竄似的離開,韓晨羽勾起脣角輕笑一聲,";秋天果然是收穫的季節啊……";
從更衣室慌慌張張跑出來的呈祥在確定韓晨羽沒有跟上後,這才放慢了腳步。她一邊安撫着自己受驚嚇的小心肝,一邊反省着喃喃自語,";實在太粗心了,怎麼就忘了鎖門呢!";
也許今天是呈祥的倒黴日吧!這不,只顧得安撫自己的呈祥還沒從韓晨羽語言的陰影下緩過神兒來,又一頭撞進了前來視查工作的鐘離昧的懷裡。
";痛、痛、痛……";呈祥的鼻子被撞的生疼,她覺得自己這顆不算太脆弱的心臟今天很可能就要圓滿了,前後不到十分鐘就被連嚇了兩次,沒得心臟病真算得上是她運氣好了。
鍾離昧好笑地看着一頭撞進自己懷裡的呈祥,打趣地說道:";這是哪兒來的古裝美女呢?";
今天呈祥對美女兩個字嚴重過敏,她瞪了鍾離昧一眼,忍不住罵了髒話,";該死!你們想女人想瘋了吧!我是男人!";
";嗯,男人!";鍾離昧重複着呈祥的話,可怎麼聽着這話裡話外的味道都是那麼不對勁呢!
呈祥心下一緊,今天真是見鬼了,這一個二個說話怎麼都這麼嚇人!不管了,先溜爲妙。在關鍵時刻,呈祥總會嚴格遵守三十六計的最後一計。她想從鍾離昧懷裡退出來,卻發現他擁着自己的手沒有半分要鬆開的意思。
";那個,學長,你的手勾住了我衣服了。";呈祥很委婉提醒着,可是她忘了有的時候太過繞彎子反到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是嗎?我看看哈。";鍾離昧就順着呈祥的杆子爬了上去,他不但沒鬆手,反到更是貼近呈祥。要不是有呈祥的兩隻手擋在中間,兩人真要零距離接觸了。
被環住的呈祥就鬱悶了,這個鍾離昧在別人面前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怎麼到她這就變了呢?
";學長……你……";
就在呈祥詞窮的時候,一個聲音就好像天籟一樣出現在呈祥與鍾離昧身後。
";你們在做什麼!";
突兀的聲音,讓鍾離昧身型一滯,同時也給了呈祥一個機會,她立即從鍾離昧的臂下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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