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去領校服,呈祥一個人站在電子屏幕前一邊看上面的內容,一邊琢磨起自己要住什麼樣的學生公寓。
龍翔高校的學生公寓有兩大類:單人間和多人間。單人間就是標準公寓,一室一廳獨衛一人獨享;而多人間則分爲普通單間和四人間,普通單間是兩室一廳獨衛兩人同用一個客廳,而四人間四人同住公用衛生間。所有公寓都裝有電視、電話和寬帶。學校提供不同條件的宿舍供學生根據自己的情況進行選擇,當然價格也是不一樣的,有那麼點願者上勾的意思。
呈祥自從進入到龍翔高校之後,就沒有停止過感嘆。當她看到學生公寓的標準時,更是打心底裡佩服起那個校董老外來,估計也就只有他那樣的大實業家才能或者說纔敢往一個小小的高校投入這麼多資本。
不過感嘆歸感嘆,現在擺在呈祥面前的問題是,她必須負擔自己第一個學期除書費、學費以外的所有費用。在這個前提下,選擇哪種宿舍就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了。按說以她的經濟條件住四人間是最合適的,可是單間又是那麼吸引她……
唉~!呈祥暗歎。公寓一年的費用是三千六,單間是兩千四。單間的費用她還算能承擔得起的,但是如果奢侈了這一回那她未來的生活費就會變得很緊張。
呈祥手指繞了繞鬢角的頭髮,心裡犯了難。要選哪個纔好呢?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龍鳳突然出聲。
呈祥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想在單間和四人間裡選一個,不過現在還在考慮。”
“哦。”龍鳳應了一聲,看着大屏幕開始琢磨起自己的選擇來。他看了一會打算,“我覺得這公寓挺不錯的,有電視、電話還有寬帶。哈哈,回頭我還可以把電腦帶來。”
“哦。”呈祥漫不經心地答應着,心裡還在糾結着自己到底要選哪個纔好!
“我想住公寓,你呢?”龍鳳轉頭看呈祥,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就推了推她問道:“哎,想什麼呢?”
“嗯?哦,我在想倒底住哪個比較好。我不想和陌生人住一起,可這公寓和單間又太貴了,我有點負擔不起。”呈祥擰着眉頭,一臉的糾結。
龍鳳歪着頭看呈祥,越看越覺得這小子長得有點危險。他知道在國外的男校裡,經常會發生男生之間的齷齪事情。雖然他知道龍翔與國外的男校不同,但不代表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龍鳳伸手摸了摸眉角,心下有了主意。他對呈祥說道:“我看你也別糾結了,要不咱們倆都將就一下,住個二室一廳的單間如何?雖然單間不如公寓寬敞,但至少也有單獨的房間,再說……”
“啊?”呈祥喊停,指指龍鳳又比劃一下自己,說道:“你、你說咱們一起住?”
“是啊!你不是不想和陌生人一起住,那就只能咱倆住一起嘍,怎麼說咱們現在也算熟悉了嘛!”
“可、可是……”呈祥傻了,沒搞錯吧!他們住在一起?難道龍翔高校已經開放到允許男生與女生同住的地步了嗎?
“你還猶豫什麼?雖然我覺得華夏的男校裡風氣還挺保守的,但不代表男生之間不會發生什麼齷齪事情……”說到這,龍鳳還不忘上下打量了一下呈祥,“就你這長像,真挺危險的!”
後面龍鳳BaLaBaLa的又說了什麼,呈祥都沒聽清,她只記住了其中的兩個字‘男校’!龍翔怎麼可能是男校?呈祥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她都開始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於是就又問龍鳳,“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就你這長像,在男校是很危險的!”龍鳳將剛纔的話總結了一下。
“男校?!你說這裡是男校?!”
“是啊!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這句話幾乎是從呈祥牙縫裡傳出來的,直到這時她才知道自己當初倒底受上了多大的騙!
這一切要從呈祥重生之初說起,收到了一封錄取通知書說起,現在想來陷阱是從那裡就已經爲她挖好了……
一個月前的某一天,呈祥在整理信箱的時候,發現了封奇怪一來信,當她看過信的內容後,眼睛爲之一亮。這就好比想睡覺時有人送了枕頭,口渴時有人送了杯涼水一樣及時,呈祥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收拾東西前往赴約。
按照信上的說明,呈祥輾轉多條公交線路,經過無數次的迷失方向,終於來到了XXX商務大廈。初一進門,呈祥就被眼前華麗的裝潢給震住了。高級商務大廈就是不一樣,不但走廊多、電梯也多,就連站在門口的門童都長的格外帥氣。
不過現在呈祥即是無心,又無時間,她只是急着想見見那個約自己來的人。
電梯無聲無息的上升着,直到十八樓時才發出‘叮’的一聲,門緩慢打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在了門口。他見呈祥到來,立即揚起一個職業性的笑容,問道:“是呈祥,呈同學嗎?
“我是呈祥。請問您是龍鳳大學的校董嗎?”呈祥有些不解,信上也沒說有人來接她呀?
男人搖頭,道:“我不是,敝姓孟。有位先生讓我帶你去見他,不然他怕你會找不到地方。”
“呃……”呈祥嘴角抽了抽,這話聽着怎麼這麼不對味呢?
中年男人笑看呈祥的囧態,也不多說,“呈同學,這邊請。”
“哦。”呈祥回神應了一聲,跟着中年男人的腳步走着。
中年男人帶着呈祥穿過工作區時,呈祥被這裡的忙碌景象勾起了回憶,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她再努力幾年,應該也能成爲高層精英白領裡的一員吧。
呈祥思緒跳躍的太遠了,並沒有注意前面帶路的中年男人突然停住了腳步,待她發覺時已來不急剎車,就這麼直直的撞上了中年男人的後背。
“痛、痛、痛……”呈祥連連呼痛,好不容易纔穩住因慣性而後退的身子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