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仁,我不能不義’,這種爛好人呈祥從來不肖去做,同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也不會想要佔有。看着箱裡的東西有點糾結。
那天呈小叔特意支開何雲,就是爲了告訴她,他在XX銀行裡有點東西,想給她。當時呈祥並未做他想,只當是呈小叔要用什麼東西贖罪而已,所以她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可是奈何呈小叔在看守所裡不斷的打電話或是傳話出來,非要讓她去看看那些東西,似乎是希望她在看到那些東西后會回心轉意收下它們。到後來,就連負責幫忙傳話的龍明華都煩了,直接派人將呈祥抓上了車,直奔XX行而去。這也是呈祥現在爲什麼會站在這裡的原因。
眼前這些應該就呈小嬸便搜多年而找不到的呈小叔的私房錢吧?不過以呈小叔做會計的工作收入,除了部分灰色收入外,他能有這麼多的私房,可能大部分都是從她父親那裡或騙或要得來的吧?可是這麼一大筆的錢,呈小叔又怎麼就捨得全部送給她呢?
盯着箱裡的東西,呈祥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纔好。雖然她也沒什麼錢,但對於呈小叔的東西她還真不想要。而是她對呈小叔的東西真的不感冒。
隨意地撥弄了幾下散放外面的幾打藍灰色四個老人頭,呈祥想起了一個人----呈雲,她的堂弟,呈小叔的兒子。按說做爲呈小叔和呈小嬸這一對極品夫妻的孩子,呈雲應該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可有道是:歹竹出好筍。還真就應了這句老話兒了,呈雲這個生活在呈小嬸的陰影下的孩子非但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反而成了呈小叔一家人中呈祥唯一能接受的一個人。
直到現在呈祥還記得,前世她到呈小叔家尋求幫助被呈小嬸無情的趕出家門後,那個從門裡偷偷溜出來的小小身影;還有當她拒絕收下他的小豬撲後,他高高舉起小豬毫不猶豫的扔在地,然後一點一點的將裡面的錢收集整齊,遞到她手邊的樣子。說起來當初就是是呈雲讓自己漸漸褪色的心重新有了色彩,也是他讓自己重新鼓起了勇氣。
“怎麼就把他給忘了呢?”呈祥喃喃自語。原本因爲回憶而變的無焦的目光重新匯聚到了那堆老人頭上面,同時也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打定主意,呈祥立即將自己的雙肩包打開,把保險箱裡面的東西一樣樣的往自己的揹包裡裝。直到把最後一個木盒子裝進去後,呈祥的揹包也已經是滿滿當當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了。雙手提包,呈祥掂了掂揹包的重量,好傢伙,可真夠沉了的。
就這樣,呈祥揹着被撐的鼓鼓的揹包,在保安的怪異眼神相送下走出了XX銀行,坐進了龍明華派來的小轎車,一路向東回到了她的臨時住所。
在謝過司機小李後,呈祥回到家。她關上門又仔細地上好了三道門鎖後,這纔將揹包裡的東西倒在了客廳的長毛地毯上。
‘嘩啦啦~!’一堆的藍灰色四個老人頭、幾個小紅本子以及兩個精緻的小木盒兒從呈祥揹包裡面先後掉了出來。抖了抖揹包,將最後的一打老人頭倒出來後,呈祥這才敲了敲自己痠痛的雙肩也坐了下來。可累死她了,背這麼一坨東西爬五樓,差點沒把她的肩膀壓垮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才幾個錢兒就這麼重了,真不知道那些在她前世中了五百萬的人要怎麼把錢拿回家啊!
(呈祥你知道不知道世上有一種東西叫支票啊喂~!【作者亂入】)
揉了幾下肩膀,緩解了那裡痠痛的感覺後,呈祥開始興致勃勃的點起鈔票來。
一百、兩百、三百……一萬……兩萬……
呈祥數啊數,直到將所有整打的和散着的老人頭都點數完後,她這才發現原本呈小叔是這麼的會斂財,這裡只是現金就有二十五萬,還不算那兩個小木盒兒裡的金條和幾張銀行的存摺。
在整理好票子又看了看存摺上的數字後,呈祥這纔拿將那幾個盒子裡的金條拿出來。看這木盒的做工以及金條的成色,好像都不是現代的東西呢?想着,她拿出一塊放在手裡掂了掂重量,大概有四五十克的樣子。隨後她分別拿起剩下的分別掂了一下,發現除了有二三塊比較大的外,其它重量都差不多。全部掂量完後,呈祥又數了一下,竟有十塊之多。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個年代的金條,但以現在金價摺合華夏幣估算,這些也是不小的一筆錢呢!
大概合計了一下這堆東西的總價值後,呈祥不免又在心底感嘆了一下呈小叔的斂財以與保密能力。如今這麼一堆東西放在自己住處,呈祥也有點心虛了。她也是人啊,她也怕啊!萬一來個謀財害命的她就不得交待在這兒了?那她豈不是白白重生一回了嗎?一邊琢磨要把東西藏哪兒一邊把金條放回木盒子裡的呈祥突然頓住了,發現手裡的盒子好像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