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諍言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去給她送過去?反正我是不去。”
“這種事情我去怎麼行,當然是你去了。”錦繡說的一本正經,將手中的衣服塞給方諍言,扭頭走到一邊,催促道:“趕緊去吧,我想秦姑娘也該出來了。”
“憑什麼就是我去了?你去怎麼就不行了?”方諍言怒道,秦嵐欺負他吧,他忍了,誰讓人家是個女人,但是錦繡憑什麼這麼指使他,就憑他長得好看嗎?不行,自己可不能慣他這臭毛病。
但是錦繡一句話就讓他改變了想法,因爲錦繡說道:“秦姑娘那麼美好的女子,而且現在還是單身,我好不容易想到辦法給你製造機會,你不好好把握,難道真的要便宜我?那真是太好了,像秦姑娘這麼漂亮的女子,誰不喜歡啊。”
方諍言一看錦繡居然有這種狼子野心,冷哼了一聲,“收起你那骯髒的心思,你這是對秦姑娘的褻瀆,知道褻瀆兩個字怎麼寫嗎?要是不知道的話,回去翻翻三字經。”
錦繡翻了翻白眼,他很想問問,三字經裡面有這兩個字嗎?有這兩個字的解釋嗎?他怎麼就不記得了?真是年紀大了,什麼東西忘得都快。
錦繡站了起來,說道:“褻瀆這兩個字到底出自哪裡,我怎麼忘了?你看我的記性怎麼那麼差呢?我剛纔想要幹什麼來着,讓我想想,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是想給秦姑娘送衣服來着,衣服怎麼在你手上,趕緊給我,我給秦姑娘送去。”
“裝,你再裝。”方諍言無語的看着錦繡,他怎麼沒有發現,錦繡也能這麼無恥,簡直破壞他在自己心中的美好形象,人不能這麼無恥的。
俗話說,不怕人無恥,但是就怕漂亮的人無恥,一個人長得很漂亮,然後再裝成一副無辜的樣子,這個時候,只要是個正常的人,就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住。
方諍言忙轉過頭去,說道:“是你自己記錯了,我趕緊給秦姑娘送衣服了,你自己在這裡好好的呆着,注意安全。”
錦繡看着他落荒而逃,嘿嘿的笑了兩聲,看來自己跟秦姑娘學的這一招可真管用,以後要多加練習,都用在方諍言身上。
秦嵐要是知道錦繡這一招是從剛纔她扮無辜那學來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不管她怎麼想,反正方諍言現在很糾結,站在離河邊不遠的地方,來回踱步,是看呢,還是看呢?還是看呢?
“好吧,不就是偷看一下嗎?上次她都看我了,這次我偷看她,應該不過分吧?”方諍言給自己想好了理由,於是心安理得的向前走去。
“是誰?”
只聽見秦嵐一聲大喝,緊接着就是一柱水花從河裡濺起,秦嵐縱身出了小河,在空中穿好了衣衫,躍到河岸上。
方諍言覺得有些奇怪,自己還沒走進呢在,怎麼秦嵐就發現了?不會這麼邪門吧?還沒做壞事就被抓個正着?
不過一會兒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見秦嵐不遠處站着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那男子的面具是一頭鷹的形狀,從高空俯衝下來,充滿了危險性。
是他!秦嵐神情冰冷的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這不就是自己在畫舫中見到的那個男人嗎,而且還是破壞錦繡清譽的男人。
是他!方諍言也是神情冰冷,站在暗處並不動,他想看看他來這裡到底想要幹什麼!
“看到我,你不覺得奇怪嗎?”面具男見秦嵐表現的很冷靜,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奇怪?我爲什麼要覺得奇怪!”秦嵐冷冷的說道,“你對錦繡根本就不死心,現在來到這裡,在我的意料之中,有什麼好奇怪的 。”
“哈哈……”面具男大笑着,“我不僅對錦繡不死心,我對你也不死心,到嘴的鴨子飛走了,我怎麼能甘心。”
“真是枉費你這麼儒雅的氣質了,說實話,你這種氣質我還是很喜歡的,但是出現在你身上 ,怎麼讓人覺得這麼噁心。”秦嵐冷哼一聲。
“多謝姑娘的誇獎,我很榮幸。”面具男彷彿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讚譽一般,笑着道謝,絲毫不覺得秦嵐這麼說是在侮辱他。
“你怎麼這麼讓人噁心。”秦嵐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這麼不要臉,自己都這麼罵他了,他居然還會這麼說,真是靠了。
面具男彷彿覺得很奇怪,“我都還沒做什麼呢,你怎麼就覺得噁心了呢?不會是你揹着我偷人,懷了別人的孩子吧?讓我猜猜是誰的?不會是跟你在一起的兩個男人的餓吧?呵呵,我猜,不可能是錦繡的,他現在還能抱女人嗎?”
面具男說的很下賤,氣的秦嵐心中都快炸了。
“閉嘴!你怎麼能這麼下賤?”這話不是秦嵐說的,而是站在一邊的方諍言說的,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因爲這個人侮辱了他的兩個朋友。
方諍言走了出來,瞪向面具男,面具男看見他,絲毫不覺得意外,他覺得,方諍言要是不出現在這裡,纔會讓人覺得奇怪。
“真是好久不見了。”面具男看着方諍言,說道。
“我寧願我從來沒見過你,自從我見了你之後,我就一直覺得很失望。”方諍言心中有些惆悵,“上一次你我打了一場,誰都沒撈到好處,這次再打一次吧。”
面具男搖了搖頭,說道:“我這次來,只是爲了錦繡,咱們以後再打。”
“你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你以爲這個世界山,真的只有你一個人說了算嗎?”方諍言冷冷的說道。
秦嵐看着他們,心道,方諍言應該是認識這個面具男的,而且上一次還跟面具男打了一場,是在畫舫上的時候,他追面具男的那一次嗎?
“上一次,如果我沒看出的話,你是走火入魔了吧?走火入魔可不是件小事,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現在跟沒事人一般,修爲也沒什麼損傷?”面具男真的很好奇,走火入魔重則身死,輕則神經錯亂,修爲大減,並且人還可能變得瘋癲,怎麼方諍言跟沒事人一般呢?
秦嵐心中也是想着,她見過方諍言走火入魔的樣子,但是奇怪的是,方諍言能夠壓制走火入魔發作的時間,而且上一次,他急着見鍾若顏……
“呵呵。”方諍言則是笑了一聲,“我沒死,你很意外吧?很失望吧?”
他怎麼能告訴這人是怎麼回事呢?他們不可能是朋友,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們立場,生死大敵。
“我是很失望。”面具男說道,不過你有這毛病,倒是讓我很高興。
“呵呵,是嗎?”方諍言無所謂的說道:“那我就讓你高興高興,看招。”
方諍言說完,快速的攻向面具男,面具男也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你爲什麼對錦繡念念不忘,那麼多姑娘在你身邊?你怎麼就這麼變態!”方諍言冷着臉問道,掌力與他互轟在一起。
面具男與他打在一起,藏在面具下的臉上卻是一片神往,“別告訴我你沒發現錦繡是玄陰之體,你不會不知道,玄陰之體對練武之人是多麼滋補吧?我身邊的女人雖然多,但是卻沒有一個是玄陰之體的,擦,一個男人,居然有這麼好的體質,你不覺得一個男人有這樣的體質,他本身就是一個變態嗎?哦,對了,我到是忘了,跟你們在一起的那個鍾若顏,似乎也是玄陰之體吧?我看你對她很上心的。”
“你閉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他媽的才變態,一個男人是玄陰之體怎麼了?只能說明他體質特殊,難道就只因爲這樣,就變成你做那種混蛋事情的藉口了?”方諍言怒罵道:“還有,你要是敢對鍾師妹做什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知道我有這種能耐將你從雲端上拽下來,不信你試試?”
方諍言臉上一片猙獰,他從來沒有爲了自己的事情威脅過面具男,但是卻爲了鍾若顏去威脅他。
“她對你而言果然是不同的。”面具男一陣沉默,藏在面具下的臉上,讓人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但是任誰都知道他現在心情很糟糕,非常的糟糕。
他們對話的時候,已經交手了數百招了,兩人實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對。”秦嵐仔細的觀察着他們,最近方諍言進步神速,修爲應該是在面具男之上。
確定方諍言現在不會吃虧,秦嵐離開了這裡,雖然她很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因爲也許從他們的話語中,她能聽到她想要知道的,但是現在卻不行,錦繡那邊,恐怕會有危險。
果然,當她看到四五個人圍攻錦繡的時候,心中怒了,那個面具男真的對錦繡不死心,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秦嵐一個縱身,加入了戰圈,手掌聚集風雲,正是秦家的祖傳武技,風雲掌,,傳聞能修到最高境界,可以扭轉天地之風,引天上白雲爲用,撕裂對手。
秦嵐現在是化神後期的修爲,這些人最高的也只是化神中期的修爲,怎麼能是秦嵐的對手?
她將修爲最高的那兩個都纏住了,錦繡那邊壓力大減,他本是玄陰之體,練得也是極陰的功法,進步飛快,此時對付另外兩個人也是綽綽有餘。
那些人見主人並沒有糾纏住秦嵐,秦嵐居然來到了這裡,心中大駭,對望了一眼,萌生退意,迅速向後退去。
秦嵐見他們無心戀戰,但是怎麼甘心就這麼放他們走,縱身追了上去,但是那兩個人也狡猾,居然分兵兩路逃走,看着這一左一右逃跑的人,秦嵐冷哼了一下,就算我不能將你們全部留在這裡,但是留下一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秦嵐縱身,向那個修爲最高的追去,化神中期,而且還是普通的化神中期高手,怎麼能是她的對手,秦嵐追上他,也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
看着攔着自己的秦嵐,那人臉上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