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慕豐舟和奚碩放學回來已是傍晚天有些擦黑了,天下着小雨,

倆人把書包撐在腦袋上面,小跑着從馬路對面跑到自家這邊的街道,

轉彎就是大院的院門口,只見一個髒兮兮的瘦小的小孩站在大院門口的一個水泥柱子跟前,耷拉着小腦袋。小手不自然的擎着。

奚碩:“你看那邊,怎麼覺得像‘小尾巴’?”

慕豐舟擡眼:“還真是他,他站那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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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豐舟和奚碩看着眼前的孩子:赤着一隻小腳,另一隻腳上穿着的涼鞋帶子斷了,小腿小胳膊上髒乎乎的,

最讓二人怒火衝腦門的是“小尾巴” 的臉,居然腫了,額頭連着眼角處還有一塊烏青。

奚碩:“嗎的,爺罩着的也敢給我碰!逮着揍死吖的”

慕豐舟扶着小偉的肩:“誰幹的?告訴哥誰把你打成這樣?”

才四歲的“小尾巴”搖着頭,小臉上淚水肆虐,因爲看見了哥哥,更是無比委屈,他撲進慕豐舟懷裡泣不成聲:“哥,哥哥,棒棒糖嗚嗚被搶走了,嗚嗚”

慕豐舟抱起“小尾巴”:“棒棒糖哥哥再給你買,你告訴哥誰搶走的?”

“小尾巴”歪着頭,眼睛看向大院裡頭,皺着滿是鼻涕眼淚的小臉,擡起一隻小手指着,抽泣着說:“在,在那邊”。

而慕豐舟二人的目光卻定在了“小尾巴”的小手上,擡起的左手腫得像個小饅頭。。。。。。

二人抱着小孩走進了院裡,“小尾巴”一路指着來到了事發地點,只見一枚化的差不多的棒棒糖,扁扁的躺在地上,正經受着雨點的打擊。

這個地方,離慕豐舟家的院子門僅約七步之遠,慕豐舟這火大的簡直沒法說,

他的爺爺經常出差做生意,此時也是遠道**商務,奶奶也陪同一起去;

爸爸經常有任務,不怎麼着家也是常事,媽媽是醫院的大夫,經常好幾班的倒,

家裡有個叫小梅子的保姆,幫着做做飯收拾收拾衛生啥的,就像今天這情況也幫着看看小偉,

只要是大傢伙都在家,或者是慕奚二人回來了,“小尾巴”根本就用不着她看管。

慕豐舟一步踏進家裡:“小梅子姐,下午小偉什麼時候出的門?”

小梅子:“哎喲舟少爺,這小孩子可了不得,這麼一點點,就往外跑”

奚碩:“問你呢,幾點出去的?”

小梅子:“哎育奚少爺,你別吆喝啊,自你們上學走了後,我就沒見他人影”

慕豐舟:“我們上學走了?也就是說一點半左右?那時候你在幹嘛?”

小梅子:“我,我在收拾碗筷”

慕豐舟:“你胡說,我們臨出門的時候,廚房客廳,什麼家事都收拾停當了,我還讓你帶着小偉上樓睡覺,你說,那時候你在幹嘛?”

奚碩:“我來替你說吧,你在睡覺對不對?,你瞧你臉上壓那褶痕”

慕豐舟:“下午一點半到六點半,整整五個小時,孩子你沒看見你也不出來找找?何況小偉根本沒走遠,他就在家門口被人欺負了,你知道嗎?”

慕豐舟抱着孩子上了樓,“小尾巴”的小胳膊一直沒放下來,大概垂下來會比擎着疼一些吧。

兩個人給“小尾巴”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看着小偉身上的烏青,奚碩氣的直撓牆:“嘈,看來咱倆照顧‘小尾巴’這幾年威風縮水了啊,得重振雄風才行”

奚碩打着傘,慕豐舟抱着小偉,去醫院找慕媽媽。

小偉左手倆手指骨折,現在被醫生接上了,小手打着小夾板。其他的都是些皮外傷。

慕媽媽心疼的說:“誰這麼狠心,對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下這樣的手,寶寶,告訴舅媽,是誰欺負你,嗯?”

小偉沒說話,眼睛飄向慕豐舟,慕豐舟伸手把孩子接過來。

慕媽媽:“連誰欺負了都說不出來,是誰都不知道,欺負一個根本沒什麼能力的孩子,這樣對你的人更是可惡,,,”

當天晚上“小尾巴” 還發了燒。

慕豐舟和奚碩兩個人決定輪着班在醫院裡,所以當天晚上先慕豐舟跟醫院裡。

慕豐舟把溫水倒在奶瓶裡,將奶嘴伸進“小尾巴”的小嘴裡,

小偉嘬了幾口,然後用另一隻小手拉着慕豐舟的衣襟,慕豐舟俯下身子,

“小尾巴”將自己熱乎乎的小嘴湊近哥哥的臉“木麻”親了一下:“哥哥,我也有咬他們的這裡”,他用小手指點了點慕豐舟的手腕,

慕豐舟點了點頭,拍着他:“睡吧”。

學校臨近期末考試了,所以自習的時間比較長,又是一節自習課,大家都很安靜的在做着習題,一個人的罵罵咧咧就顯得很突兀:“嘶,疼死我了嘈,還偏偏是右手,嗎的,沒想到那小崽子是屬狗的。。。”

坐在他前後左右的幾個人怪聲狂笑:“怎麼着?咬你右手不滿意啊?想讓他咬你屌啊哈哈哈”

慕奚二人停住手互望:?

慕豐舟丟下筆起身,奚碩緊隨其後,兩人來到劉建的桌子前,劉建斜吊着眼:幹嘛呀?

慕豐舟二話不說,上去就揪下了劉建手腕上的紗布,果然兩排小牙印紅紅的排列着。

劉建:“嘈,您二位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呀?我手,,,”話還沒說完,慕豐舟的拳頭就招呼上來了,奚碩一伸手抓住劉建的衣領子把人給提拎起來,一甩,劉建撲在講臺上,他回頭“噗”吐出一口血,剛纔把牙磕搖晃了,估計那顆牙不保了:“嘈尼瑪的,發什麼瘋呢你們”

慕豐舟:“還有誰?”

劉建:“什麼還有誰?我不知道”

奚碩上來也不說話,直接把腳踩在劉建手上碾了碾,“啊-----”劉建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慕豐舟:“還有誰?”

劉建一尋思,事也不是自己一人乾的,憑什麼自己磕掉牙?於是,劉建叛徒了。

奚碩看着另外幾個人偷偷地移向門邊,一腳踢向講臺上的一個閒置的桌子,桌子“嗖”朝着半敞的門而去,“哐”,門關上了,

慕奚二人一前一後,慢慢向門那邊走去。

女生們很配合的夾着桌子退向一邊,門邊一溜,空曠出一地界,

慕豐舟揪過兩個,把那二人的腦袋一碰,

顯然那二人並沒有想到慕豐舟會來這一手,表面看來似倆呆瓜乖乖的被碰似的,引得全班同學鬨笑不已,

那幾個人惱羞成怒,朝着慕豐舟和奚碩就撲過來,慕豐舟往旁邊一閃,悶頭就開始揍,

而奚碩和慕豐舟不同,一邊打一邊叨叨沫沫,

在場的同學這下把事情的始末都聽清楚了,全體無比鄙視那一個兩個的,

慕豐舟擂他們一拳,女生尖叫,奚碩飛他們一腳,男生鼓掌。

講臺上堆着四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狼狽不堪的求饒:“慕慕豐舟,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弟,求放過,再也不敢了”

奚碩:“嘈,都這時候了還尼瑪不老實,”說着一腳踢上去:“不知道是他弟?啊?”又一巴掌:“那孩子來這世上四年了,一個大院住着,居然說不知道?”

邊上的同學:甭管誰的弟弟,一三四歲的孩子,怎麼下得去手,嘈,鄙視。

後來老師來了,把幾個人叫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