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記憶的夜晚是跟他,第一次被男人親wen也是跟他,第一次跟男人同住——即使是因爲工作關係也好,還是跟他!
沒有開燈,透過車窗的迷濛的光線,她只能微微的看見他棱角分明的面部曲線,時而被流光溢彩的路燈照亮,時而隱沒在無盡的黑暗之中。這種光線明與暗的交匯,像是響起了奏樂的樂章,將他的俊美,披上了一層若隱若現的面紗。
她的腦袋,枕在他的tui-上,兩隻手腕,都被他的大手牢牢握住。他高大的身軀忽然下沉,像是一塊巨大的磐石,從山崖上滾落,她想躲,卻避無可避!
男人俊美的頭顱慢慢低了下來,黑曜石一般的眼瞳微微的眯起。張口,聲音猶如一杯濃郁的咖啡,攜帶者無邊的邪惡:“你說不是故意的,就能逃過去了?那還要警察做什麼?而且一次之後再一次的挑釁。。。。。。你當我是死的嗎?”
簡安寧艱難的嚥下一口水,這樣壓迫的感覺,好像整個人的細胞,都敏銳的集中在了眼睛裡!她試着掙扎一下,卻被他牢牢握住手腕。房車的車廂雖然寬敞,但她幾乎整個人都被他鉗制住,陷入後座柔軟的沙發裡。就好像瀕死的魚,只能徒勞的扭動着潔白的肚腹,等待刀俎的降臨!
“喂,誰叫你剛剛拉的我手這麼疼!現在還酸着呢!”簡安寧立即解釋,順便還掙扎了兩下,沒有成功。“我手疼,還沒來得及綁安全帶就急剎車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宇澤曉的眼瞳,微微的閃過一道光,他似乎根本沒有聽取她的解釋,俊臉,離她越來越近了。
十釐米,五釐米,三釐米——直到他的鼻尖,輕輕的碰到了她的鼻尖,兩人灼熱的呼吸,一下子jiu-纏在一起,交織成這個夜色之下,最輕軟的樂章!
他的臉龐離自己如此如此近,彷彿只要一個側臉,兩個人的zui-chun,就能觸碰到一起!而他結實的身軀,也磨盤一樣虛虛的壓下。他的胸膛,壓着她的心口,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臟,在胸膛裡猛烈的跳動!
一滴冷汗,順着簡安寧的額角,緩緩的滑落下來。
她倒是挺佩服自己的定力的,也許是因爲跟宇澤曉發生這種窘事太多了,又親眼見到他對其他女人的不屑——剛剛還出來一個裴安娜呢,一個照面就被他ko了。
察覺到宇澤曉深邃的眸光,一直盯着自己,像是一匹曠野上的孤狼,亮出尖利的爪牙,準備撲向期待已久的獵物!
她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移開自己的視線:“好了,我錯了,你懲罰我吧。”
“咕嚕”一聲,卻是宇澤曉的喉結艱難的上下!
這個女人知道,對一個男人說“你懲罰我吧”,是什麼意思麼?
尤其是,也許是因爲喝過紅酒的緣故,呼吸之間,嘴邊縈繞的都是淡淡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