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宣聽到這裡,嘴角上全是冷笑,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這位村長夫人,“村長夫人,你怎麼就認爲我就是你口中那個一無是處,只會被家人欺負的那位劉大少爺,如果我不是呢?”
晚娘聽到白子宣這句話,神情一僵,瞪大眼睛看着白子宣,伸出一支纖纖玉手指着白子宣,聲音帶着顫抖,“你什麼意思?”
白子宣勾着脣角,“什麼意思村長夫人不用弄這麼明白,村長夫人只要知道,我白子宣是這個世上最能給蘇山山幸福的男人。”
說到這裡,白子宣傾耳聽了聽前院的動靜,一切如剛纔他離開時那樣熱鬧,頓時,一抹笑容劃過他好看的嘴角。
白子宣脣角揚着對向眼前的晚娘,“不好意思,村長夫人,前院裡還有客人要我這個新郎去招待,我就不在這裡陪村長夫人你在這裡說話了,村長夫人要是肚子餓了,就回到前院那邊繼續喝喜酒,我白子宣歡迎之至。”
丟下這句話,白子宣不管身邊的女人是不是一臉接受不了的模樣,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個後院裡頭。
“姓白的,你給我站住,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給我回來,回來。”晚娘朝着白子宣的身影大聲的喊着,只是到最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子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看着白子宣的身影消失在前院裡頭,晚娘眼眶裡立即凝聚着淚水,下一刻,她整個人突然蹲坐在地上,安靜的院子裡傳來了她一個人邊哭泣邊呢喃的聲音,“他們不能成親,她不能跟那種人成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用,我沒有阻止他們成親。”
差不多到了傍晚的時候,白子宣才讓許安幫着從那些人的手裡逃脫了出來,搖搖晃晃的他回到新房裡頭時,蘇山山正坐在梳妝檯上梳着頭髮。
透過銅鏡,看着走進來的男人,蘇山山一邊梳着頭髮,一邊對着背後走過來的男人講,“澡室那邊我已經弄好水了,你先去洗個澡吧。”
走進來的白子宣聽到這句聽起來有點溫柔的話,愣了下,緊接着白子宣走近了幾步,對着正在梳着頭髮的蘇山山問,“山山,你不生我的氣了?”
蘇山山停了下梳頭髮的動作,然後放下手上的梳子,回過頭看着身後的男人,站起身,走到他身邊,看着他說,“這件事情等你洗完澡再說吧,你現在一身的酒氣,聞着讓人難受。”
白子宣一聽蘇山山說自己身上的酒味讓她難受,白子宣趕緊遠離幾步,開口道,“好,那我先去洗個熱水澡,我們等會兒再說這件事情。”
蘇山山輕輕點了下頭,在他轉身的時候,蘇山山又出聲叫住了他,“等會兒,我給你準備了衣服,等會兒你換的時候,就穿這件衣服吧。”說完這句話,蘇山山轉身走到房間裡放着的一間櫃子旁邊,從裡面拿出一套新衣服。
白子宣接過她遞過來的衣服,看了一眼,眼裡閃過驚訝,擡頭看向蘇山山。
他話剛到嘴邊,她就像是事先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先他一步開口說道,“這套衣服是我新做的,你先穿着,也不知道合不合適,要是不合適,等下次我再幫你改改。”
蘇山山沒想到過自己來到這裡之後,居然學會了做鞋子還有做衣服這兩樣手藝,做鞋子這個手藝,她可以說的上是得心應手了,只有做衣服這個手藝,是她最近才學到的,一學會之後,她頭一個給做的就是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蘇山山一看他那捨不得的眼神,馬上又接着開口說了一句,“你現在要是不穿的話,你以後休想我再給你做新衣服。”
原本想把這套新衣服收藏起來的白子宣一聽蘇山山這句話,臉色一變,臉上掛着笑容看着蘇山山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現在就穿。”
聽到他這句話,蘇山山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看着他說,“那你怎麼還不去洗澡,快點,我在這裡等你。”
微微愣着的白子宣一聽蘇山山這句有點含義的話,白子宣立即想起了今天晚上可是他跟蘇山山的洞房花燭夜,而她剛纔居然說了會在這裡等着他回來,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白子宣喘出來的氣都是熱燙燙的。
“好,我現在就去洗澡,山山,你在這裡等着我,爲夫很快就回來。”說完這句話,白子宣抱着這套新衣服,大步的跑到了蘇家的澡室那邊去洗熱水澡去了。
等他的身影一離開了這間房,蘇山山就嘆了一口氣,在他出去招呼客人的那段時間裡,她在這間新房裡想了好久,如果提前知道他的身份是一個王爺,蘇山山確定自己絕對不會嫁給他,哪怕自己心裡喜歡着這個男人,她也不會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太晚了,他們已經拜了堂,成了親,既然事已成定局,那就這樣子吧,大不了,以後真的有什麼事情,她就來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蘇山山就不相信了,憑她在現代的軍火藥商這兩重身份,她會幫不上這個男人。
從今以後,她蘇山山願意從今以後跟這個男人同甘共苦。
此時,身在澡室裡正在泡在澡盆裡的白子宣同樣在想着這件事情,此時他心裡是七上八下的,這個時候,她越是沒說什麼,他心裡就越着急。
隨便在澡盆裡泡了一會兒,白子宣穿上這套新衣服就跑進了他們的新房裡頭,進來的時候,入他眼的是牀邊一抹嬌小的身影在那裡鋪着牀鋪,那溫馨的畫面,讓白子宣站在門口久久捨不得移動腳步,不捨得把眼前這個畫面給打斷了。
鋪着牀鋪的蘇山山聽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鋪牀的動作停了下,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身後傳來動靜,轉過身,剛好跟門口站着的白子宣那雙溫柔目光相遇。
“洗完了幹嘛不走進來,站在那裡幹什麼?”蘇山山好笑的看着門口傻傻站着的男人,嘴角上掛着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