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跟趙傷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北郡王府,今個王爺和王妃都去公主府看千雅大婚了,也沒這麼快回來,要不是因爲渠水的關係趙傷也應該在那停留到很晚,只是她留在那裡可能會有些尷尬,兩個人就先回來了。
她不過是提了一句以後的日子可趙傷就像失了魂魄一樣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原本渠水還以爲他在想着什麼大事,可見他一路上都不搭理自己,好脾氣也沒了乾脆鬆開他的手,一個人回到房間裡。
趙傷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將門關上了,看着那被關緊的鏤花木門他的眉頭微微蹙緊,他想要擡手推開卻發現裡面被插上了,無奈之下只有擡手敲了兩聲:“開門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的無奈。
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這位大小姐了,回來就把自己關在門外。
渠水已經受了一路的冷落了,她明明和趙傷牽着手並肩而走可是漸漸的他的思緒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想到這裡,她更加生氣,賭氣到:“你還敢問我怎麼了?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啊,這一路上你到底是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
她不滿的嘟囔兩聲,粉嫩的嘴脣現在撅的老高,趙傷在門外聽到這話臉上帶着幾分的無奈,伸出細長乾淨的手在鏤花木門上又敲了兩下:“你準備讓我在外邊過一天嗎?你這這麼喜歡一個人待在那房間裡啊。”
渠水用背部倚着門本來是打算無論他在外邊怎麼說自己都不會開門,可聽到他說自己要一個人待在這裡獨守空房,渠水就有些動搖了。他們纔剛剛新婚不久,不只是趙傷想念她,她也是非常想念趙傷的。
想到這裡她有些動搖了,心裡想着他到底也沒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想到這裡她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轉過身將插栓拿下來將門打開,趙傷推開門的那一剎就看到她還沒來及收起來的笑容,只覺得心中柔軟,上前一步將她抱在懷裡:“非要這樣鬧一回兒纔開心?”
他伸出手在渠水臉上輕輕捏了一下,她看着他的動作心裡忽然又有些不大高興,瞪大一雙眼睛道:“到底是我們誰在鬧啊!”她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趙傷冷峻的臉上此時多了一抹溫柔的笑容,抱着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裡。
“別再鬧了好不好?好好的,乖乖聽話。”他在她耳邊呢喃,呼出溫熱的熱氣氤氳在她耳邊,她覺得有些癢縮了縮脖子:“我沒鬧。”她笑着低下頭,趙傷看着她緋紅的臉頰,在她臉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想你。”渠水眨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趙傷,趙傷輕輕一笑將她摟的更緊一分,涼薄的嘴脣吻在她粉嫩的雙脣上,渠水看着他小心的迴應着。
他的手在她的腰背上摩挲,渠水的雙手也放在他精壯的脊背上輕輕的摩挲着,他吻得動情將她抱在牀上順手落下牀上
的帷幔,這一天過得無限美好。
他們此時只管在這房中快活,而千雅於紀墨的婚禮也全都是按照規矩辦得。千雅坐在牀上看着這房間中的一片火紅冷冷的勾起脣角,她掀起蓋頭冷冷的打量着房中的一切,明明都是喜慶的紅色可是對於她來說確實格外的諷刺。
今天明明是她最悲慘的一天可卻弄來這些紅色給她添堵,她沒有想到那個野小子居然會選擇在她大喜的日子對付太后,那可是她的親生母親啊!想到這裡她的心情就非常不好,冷冷的盯着那扇門,就看她今天的新郎什麼時候會進來。
紀墨在外邊招待客人招待到很晚,畢竟是駙馬爺他的那些朋友就算是有意想讓他多喝一些但顧慮到公主殿下,也就紛紛放下酒杯,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但公主就是公主,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雖然沒有刻意讓紀墨去多喝幾杯,但他還是每桌陪了一杯,現在回到房間的時候身上站着酒氣。
他本就是一個長得極爲俊美的人,脣紅齒白格外清秀,此時一條腰帶系在腰間更顯得寬肩窄腰格外迷人。他雖喝了幾杯酒但此時只是身上帶着淡淡的酒氣,白嫩的臉頰多了幾分紅潤,但那雙眼睛還是如往常一樣明亮。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輕敲了兩下門,千雅坐在這裡已經等了好久了,終於聽到敲門聲冷冷的勾了勾脣角:“進來。”她雙手放在雙腿上,頭上的鳳冠步搖在輕輕搖曳着,雖然她坐在這裡但是無形中給了他好大壓力。
紀墨推開門看到千雅已經自己掀了蓋頭,勾起脣角露出一抹淺笑:“公主就這麼迫不及待讓微臣看看您的長相嗎?”他雖然自稱微臣可卻完全沒有把自己當成臣子,眼神中身子帶着幾分挑釁。
當日,先皇定下這門婚事朝堂上出現很多閒話,他不管怎麼說也是英國公的兒子名門之後,怎能被這些人平白無故的看扁了呢?他本來是不想爭可太后與公主的行爲實在是太過分,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他,既然這樣他就不得不爭了。
千雅坐在這裡聽到他的話,露出一抹冷笑:“你知道今天陛下會在朝堂上對付我母后嗎?”她問的倒是直接,就連紀墨都有些驚訝這可不像是以前那個刁蠻任性又愚蠢的千雅公主了,如果是以前的話大概她會直接上來打他一耳光吧。
不過就算是她直言不諱的問了,那他也不可能就這樣告訴她。
他直視着她的雙眼一步步的走到她身旁,笑着道:“臣不明白公主殿下在說什麼!”他的眼中露出三分笑容,千雅看到他不肯就這樣承認也只是冷冷一笑:“駙馬準備今天在這兒歇息嗎?”
紀墨聽到這話眨了眨眼睛,看着她這章白嫩的臉,輕聲道:“臣主內將美菱從宮裡接出來,她原本就是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臣這麼做公主不會反對吧。”他這算是在
挑戰千雅了,如果是她以前的脾氣就算是打死也不會願意的。
但她現在也只是含笑聽着,她忽然想起太后的話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要暴露自己的愚蠢。
紀墨看她沒有反應繼續開口:“臣將美菱接出宮來,但她身體不好恐怕不能在公主身邊伺候,不知公主?”他挑了挑眉輕聲問道。千雅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笑了笑:“你是駙馬,這些小事就不用同本公主說了。美菱就留在你身邊伺候吧,她從前是本公主身邊的人大家也不會說什麼閒話。”
她現在倒是變得寬宏大量還懂得爲紀墨考慮,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紀墨都是高興的。聽到這話輕輕笑了笑:“臣多謝公主成全,公主的大恩大德臣也是不會忘記的。如果公主沒有其他吩咐,那臣告退了。”說完,他就準備轉身離開。
千雅看着他這張俊俏的臉龐,臉上多了幾分的冷漠:“本公主已經答應你將美菱接近府裡,那你就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本公主的嗎?”她微微挑了挑眉,以紀墨的聰慧怎麼會不明白她說是什麼,但也只是笑了笑並不說話。
“臣是公主的夫婿如果知道什麼一定告知公主,既然臣沒說那就是不清楚。”他回答的乾脆。既然當初已經選擇站在哪一方就要忠心耿耿的效忠哪一方,如果總是中途背叛的話那以後不管是誰都不會安心用的。
千雅擺了擺手紀墨如釋重負般的離開,看着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她的眼中露出一抹狠毒來。
房間中的龍風燭漸漸燃盡,千雅坐在牀上一個人做了一夜。她看着外邊的天色漸漸變黑,又從黑變亮。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已經在這裡做了一整天,她頭上的鳳冠微微抖動了一下,她擡起手揉了揉眼睛發現肩膀痠疼,原來已經一夜沒有動過了。
她微微動了動痠疼的身子,拉響牀邊的鈴鐺就看小凌從外邊進來,她看着千雅眼中的紅絲有些驚訝:“公主這是怎麼了?”她也是剛剛纔過來伺候的,對於這一晚上的事情並不清楚,千雅擡起手揉了揉眼睛,疲憊開口:“給我換衣服吧,一會兒英國公和夫人就要來請安了。”
她乃是大趙國的公主,代表的是趙家是皇族,雖然她嫁給紀墨成爲紀家的媳婦但也君臣遠在父子之前,按照規矩也應該是英國公和夫人像她請安。之前她就聽說了,那英國公家族已經開始落寞,英國公和夫人也是膽小可欺的性子。
恐怕是一大早就等在門口了吧,等着給她這個新媳婦請安。
小凌微微欠了欠身:“是,奴婢這就爲公主更衣。”也許是跟在千雅身邊久了一些她已經不像當初那般畏畏縮縮了。而且她處事很穩這一點千雅非常喜歡,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千雅了,所以身邊也不需要從前那般的下人。
她除了小凌這個人,還喜歡這個名字,小凌,凌遲的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