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公主:B~

B節

時間再次穿梭到週日的下午,陽光討人厭的明媚。

“唉,下雨的話——”無聊的掛在跑道外側圍欄上。

“沒作業不是很好嗎?”克雷爾嘴裡咬着冰棍,手指間的角色上跳下竄的充滿活力,“現在應該是八百米賽跑時段吧。”

“呃。”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起跑線,條件反射地低頭轉身。

“嗯?”克雷爾按下暫停鍵,也跟着看向跑道,“喔,做得還蠻不錯的嘛,夏普給你弄的?”

“你也想要?”

“怎麼會呢?我自身的能力還有一大半沒開發呢!”

看着他手中已經磨邊了的遊戲機,“但願吧,像你這樣的,能有一個傀儡不是很好嘛?”

“理由我剛剛已經說了。”將遊戲機塞進口袋,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驗貨之類的?”

周圍圍觀人羣的聲音忽然變化了,都在爲自己班上,或是其他關係的人揮手吶喊助威。然後,我們只看到了裁判舉起的手上一縷青煙,只做小範圍傳播的發令聲沒能從嘈雜的人羣中穿透到這兒,跑道上的“夏佐”也做出了相應的動作。

“嗯,還行,就是慢跑了幾秒。”克雷爾做起了評論員。

就在他說完沒幾秒,“夏佐”的右腳忽然做出一個十分不自然地姿勢,接踵而來的就是撲倒在地。

“這是因爲沒做好賽前熱身的吧。”克雷爾捧腹道。

‘我’大概會跌的鼻青臉腫吧,因爲‘我’倒地之後就不動了,然後是手忙腳亂的事,早就閒的沒事的醫護人員匆忙將剛倒滿的水杯放到一旁,火速到達,但展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一地廢紙。

“粘紙用的漿糊摻水太多了吧!”蘿拉雙手叉腰一臉氣憤地站在我們身後。

在極短的時間裡,也不明白自己具體說了啥,只知道唯一的目的就是儘可能說這只是個意外,責任與我無關的。

“知道嗎,這事被暴露了就會影響到班級的日常審覈成績的!”這個嘛,馬卡斯在運動會前一天的班會上就已着重聲明瞭,“而且,還有一件事。”說着,忽然翻起手中的名冊,其中的某一頁,已經摺疊出深深的印記,“在剛剛我才發現。”

“怎麼了,撕壞了?還是喝奶茶時不小心。”克雷爾說着也將臉湊過去。

“不是。”蘿拉搖頭,推開克雷爾的臉,將名冊遞過來,“艾薇 史特雷姬斯。”

“哦,原來還有一個叫艾薇 史特雷姬斯的嗎?”看了一眼名冊,一百米賽跑一欄下的艾薇,記得上次她跟人談論的就是百米吧,沒想到她會真的報名。

“但是。”

“是那個嗎?世上有相同名字的人應該不少吧!”

“可是我查過了,學校只有曾經在本班的艾薇一個。”

“呃,就計入臨陣脫逃事件吧,而且每年都應該有人缺賽的吧!”以前就發現蘿拉在班級活動委員的位子上是個想努力盡善一切的人。

“可是這是我的個人原因,在上交名單之前該再次確認的,可是。”蘿拉低下頭耳語,“由於一些。”再次擡起頭,“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這讓我想到她平時做題時的習慣,幾乎是做一步就會停下來檢查一下,做完了還會複查一遍,這側面反映了我的做題之快吧,雖然每次都是勉強趕上交卷時間,但最終的分數還是很高的。

迴歸現實,一時大意忘記去除已經離校的人的名字,雖然會讓班級的日常評分降低,但還是難以想象這到底會影響到什麼,可能就只是想做好每一件事吧!

“去說明一下情況就可以了吧!”克雷爾將冊子還了回去。

“可是,這會影響到整個比賽安排的吧,而且比賽就要開始了”

“是有點那個呀。”克雷爾閒着閒着又從口袋裡拿出遊戲機,做出十分標準的馬卡斯的鼓勵微笑,“我相信你能解決的。”

“嗯,謝謝!”蘿拉也鼓足信心,轉身就走了。

不知道結果怎樣了,總之在這之後就沒有在跑道周圍看到蘿拉的身影,之前沒記錯的話,女子一百米賽跑是在待會兒的四點半舉行吧。在看‘我’的那場比賽之前就做好打算,稍微看個情況就回去睡覺的,但在聽了蘿拉的話後,忽然有點想留下來等待那一百米的好奇心。克雷爾的遊戲機電池也快耗盡能量了吧!

我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比賽進程,處理結果就是來了幾個負責此處衛生的人來打掃了一下,但願他們只會認爲我只是臨陣脫逃而已吧。

雖然到了下午的四點半,但陽光還是那麼燦爛,坐在觀衆席上烤得口乾舌燥,提前到來的夏天有如這太陽,離黃昏還很遠。

“唉——”好久沒嘆了,雖然我也不明白這嘆的是什麼。

“要到嘍!”克雷爾此時也放下游戲機。

廣播裡現在在提示即將進行的比賽項目,同時也在叫喊着讓運動員們提前進場就位。

按理說應該有一個跑道空缺,或是全滿但沒有艾薇的現象,但在運動員們之間,一個十分特殊的扎着大大的蝴蝶結的雙馬尾,穿着白色的胸口是隻綠青蛙圖案的短袖,沒穿學校發的運動服啊,而且還穿着緊身牛仔褲,想到之前還沒有仔細觀察過艾薇的特徵,而且她也有可能再次發生變化了,就跟之前一夜之間長大一樣,今天可能會是個成熟的大姐。

仰着頭,環顧觀衆席,在看到我這兒時,竟然在向這邊揮舞手臂,是那個艾薇,那雙讓我懷疑的不合常理的雙眼,可能會說我這麼遠怎麼能看的那麼清楚,因爲這是我瞎猜的,其實還是那過於白皙,幾乎可以反光的皮膚,不是那種深閨大小姐常年遠離日曬的皮膚,而是那種蒼白。

在裁判的指引下都站好位,然後再然後,是一聲槍響。

……

伴隨着西去的太陽,每年總會有那麼幾天有機會在夕陽的陪伴下行走於放學路上。

門,鎖得好好地,但還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期待,躡手躡腳地進屋,依舊是沒有任何異常,大概是幻覺吧,今天難得的沒有作業,明天就是週一,又是個麻煩的循環,晚飯也就早早的,尋思着吃點什麼,本來已經幾乎遺忘的竈臺,在前些天艾薇在這兒時重新裝修了一遍,一切都還保持原狀,煮點麪條吧,雖然面還是方便麪。

晨光如風,拂動着我的髮梢,時光無限好,只是又遲到。

屋裡環繞着遊戲打鬥的特效聲音,好像是種疊磚頭的遊戲,不過好像在特定情況下就會進入戰鬥場景。

盤坐在茶桌上,身上穿的就是昨天比賽時穿的衣服,空出一隻手在一旁的裝滿零食的便利袋裡摸索,拿出一根棒棒糖,十分豪氣地吐出已經咬得嚴重變形的塑料棒,然後再用嘴撕去剛拿的棒棒糖的外包裝,之後的,從後面聽到的聲音判斷的話,在當口香糖吧。

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沒多少變化啊。

“吶!”在察覺到我已經到了身後後,立馬拿起另一隻手柄,嘴角還沾有各種食物的碎屑。

“站到那個格子上我就可以進去了。”

“一個人不可以完成嗎?”連操作都還不熟悉的我,尤其是一連串的疑問在困擾着我的時候,遊戲攻略啥的也懶得去聽了。

“可——”眼睛的餘光看向我,“試試默契度,沒想到結果你也就這樣。”

“怎麼會?不是說那個,是指——”

“又來這裡啊。”艾薇放下手中的活兒。

“嗯。”

“就那樣,的事吧。”艾薇看着屋頂,從停下手中的動作,到放下手柄,感覺是要做什麼,然後又拉着自己的領口,“衣服有點髒了。”沾了些融化的冰淇淋。

本來以爲這只是轉移話題的那麼簡單,誰知就在那麼個瞬間,“嘶——”就這麼把自己的衣服撕掉了。

“呃。”趕緊轉移視線!

“怎麼了?”艾薇一臉無知的樣子。

“那個,呃,衣服。” 在上次回去時家中與艾薇衣物什麼的都被帶回去了,而且現在夏天的緣故,也沒什麼外套可以立即從身上脫下來出的。

“我還以爲會很結實的呢,不過我買它也就只是這個。”發覺衣服已經達到無可復原的地步,索性直接撕下,不過還保留着胸口圖案的完整。

“青蛙。”或許我明白了,不過,“衣着別這麼暴露行不?”剋制着本性,我還是趕緊脫下上衣替她遮光。

“不要!”艾薇一手推開,“衣服一點都不好看,而且你現在不也很暴露嗎!”

“呃。”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太草率了,而且,“我品味有那麼低嗎?”

“有品味嗎?”

感覺這是人身侮辱了都。

“不過看樣子現在我就將就勉爲其難吧。”又在我面前大搖大擺地伸展肢體,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鼻子上的血管快要爆了,“在家中我與哥哥不也經常這樣嘛。”。

很快地穿好衣服,“去街,逛街吧,反正都遲到了。”

第一次吧,逃課了,七上八下的心情就不用細說了,即使明明知道現在的每天只是無聊的每個學期的初始階段的一個小小的迴光返照。所謂居安思危,周圍最好沒有學校的學生或者老師,有也但願是不認識我的人。

不過一切總該有個不過,艾薇的提議,重點不是提議本身,而是提議的人,跟一個才相處了不到半個月的長相可以適應所有人幻想的女生,其實是腦海影像還停留在,唉,最無法忘記的就是最想忘記的。

“外面的世界還是這麼豐富啊!”坐在公交靠窗戶的位子,推開窗戶,深吸一口這混合着各種氣味的街道的味道。

“手伸到外面。”

“這樣?”竟然以極快的反應速度將半個手掌放在車窗外。

“那樣可是十分危險的!”

聽到這兒又受驚嚇似的縮回手,同時用手撫慰着自己受驚嚇的心,“一口氣說完不就好了!”

“是你太過自以爲是了。”

“去哪裡玩呢?”望着窗外五花八門的一切,“先弄身衣服吧,我得趕緊換了這件。”褲子的膝蓋處撕開了一個口子,說着的同時又伸手將開口擴大。

“那就是這個款式的吧。”

晃悠在幾家服裝店的門口,艾薇的選衣標準似乎是在服裝店門口的招牌上,不知道上次諾拉是怎麼跟她十分歡樂地度過一天的?

“這家。”艾薇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家童裝店。

大概她的思維還停留在長大之前,“這家?”

“嗯。”艾薇大步跨進,“就是這家,你不覺得這些衣服都很可愛嗎?”

“兩位。”迎面走來一位看似銷售人員的年輕女子,在仔細打量了我和艾薇之後,“是要爲你們未來的孩子買衣服?”

“未來?買了現在就穿啊!”艾薇做出還沒聽明白的表情。

女子驚訝地嘴張的更大了。

“呃,那個,我們還沒有發展什麼關係的。”盡力保持與艾薇的距離,而且我們也沒有那麼成年吧。

“哦。”雖然表現出理解的樣子,“我只是想今天是週一,像你們這麼大的應該還在學校的,不然就是——”

聽到這兒,我已無繼續再在這裡待下去的慾望,“打攪了哈,不好意思。”強推着艾薇走出店。

“不然就是什麼?”艾薇還是那種呆呆的表情,“關係?難道就像是小說中的那種嗎?所謂什麼男歡女愛,我以前經常看的哦!”

在大街上一個女生對着同齡,準確的說是看上去同齡,的男生大談男女之間的事,總讓人在衆人面前擡不起頭啊!

“哦。”同時也要做出事不關己的表情。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

“先去買身衣服吧!”一旦發現什麼苗頭,都得即使採取措施,“我可沒帶錢。”

“嗯?按照情侶間的故事,你這樣是找不到異性朋友的。”

“那算我沒說。”

接着,就是理所當然的,買衣服,不過艾薇的意思似乎只是試穿。

“這件怎麼樣?”這已經是第幾次從試衣間出來了?

大條的我,“嗯,不錯。”我又是第幾次重複這句話了?

“這樣啊。”艾薇鼓着嘴巴,看着身上黑色的連衣裙,“那就是說不好看嘍!”又再次轉身,順着剛剛穿衣的衣架上的順序,“換這件試試。”

“其實每件都很適合你的。”看着來去匆匆的人流,在艾薇試衣的時間裡,店長已經做成的好幾個生意了。

“但我不適合每一件的。”很快的,艾薇就換好衣服出來了。

“換這麼快,不會是把衣服給撕了吧?”

“不會,我可是很小心地。”對着鏡子轉了個身,“這件怎樣?”

“嗯——”或許我不該繼續重複下去。

“就選這件吧。”終於聽到了這句,“夏佐也該換件新衣了吧!”

“我現在還沒有那樣的預算開支。”

沒有等我說完,艾薇就在貨架上挑選出一件綠色的短袖,她的選衣原則看上去就是取決於衣服上的圖案,萬聖節南瓜。雖然我也沒怎麼買過衣服,但至少也知道得看下衣服面料是否有無瑕疵的。

“就這件吧,很漂亮的哦!”拿着衣服在我身上比劃了幾下,是在看大小吧,也不知道是怎麼比劃出來的,塞到我手上,“穿上看看。”

“嗯?喂!”雖然我是極力阻撓她的試衣行動,但終究在她這個普通人的力量下,我還是逃脫不了弱者的命運。

正反都印着圖案,要不是衣領的指示,我或許還不知道衣服該怎麼穿了。

依着她的意思,就先穿上吧,到時候再說這件自己不喜歡,大不了重複艾薇剛剛的事蹟,然後再看情況將這事不了了之。

嗯,就這麼辦!

打開門,走出,同時準備開口說出事先安排好的步驟。

“這件——”

“快點,這邊。”艾薇忽然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拿着換下來的衣服,埋着頭,拉着我向門口跑去。

“等等,衣服還沒換。”我和艾薇都還穿着店裡的衣服。

“我們來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難道說你也沒帶錢?”我忽然驚醒。

艾薇頭也不回的,那個店長現在還在招呼新來的客人,沒有注意到這邊,真想大聲叫喊,做個好孩子的,但從看到艾薇興奮的表情,又有種想繼續保持着這種狀態的想法,總之,一股腦的事吧。

作爲一個學生,不管在社會上發生什麼,都哪有比逃學還驚悚的事呢?

很慶幸,沒有被店長及時發現並且抓住。

“就到這兒吧!”已經穿過了好幾條街道了,我也累得吐血,肺都要炸了,“即使是,再有毅力的,店長,也不會追,這麼遠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艾薇卻一臉輕鬆,一身運動的細胞,上次比賽跑完後就不見了蹤影,導致冠軍位子空缺,讓學生會的那幫人忙活了好久。

終於調整好自己的氣息,“你不會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吧?”

艾薇站在巷口對着狹小的天空發呆,聽到我的話又回過神,“就算是吧。”轉身面對着我,“你是怎麼判斷的?”

“這不明顯的嗎,依照之前的情況,家人知道的話應該會幫你安排好一切的。”起身拍拍屁股。

“嗯,能想到這些也還算可以。”

“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什麼?”

“嘛,沒啥。”一個轉身,“那現在就去遊樂場吧!”

“你不是沒帶錢嗎?”

“我可沒說過一分錢也沒帶啊!”艾薇從換下來的牛仔褲口袋裡掏出所有的現金,放到我的手上,“我現在沒口袋了。”

穿着沒口袋的連衣裙。

打開垃圾桶,同時也摘下新衣上的標籤,一同扔了進去,大概、可能之前穿的衣服也是偷拿的吧。

“這些。”

“嫌少?”

“呃,不是,我是想說,不會是諾拉教會你這麼做的吧?”

猛地回頭,瞪了我一眼,又轉過去,好像又嘆了口氣,“我從書上學的。”

“書?”

“嗯——”加長的尾音。

“什麼書?”

終於進了遊樂場,買票的人還蠻多的嘛!不過可能是售票處過於嬌小吧,最初我還沒能一眼找出來,不過艾薇卻一眼看出。

“知道嗎,只要知道哪兒的人多就可以了!”艾薇的教導,真不知道諾拉上次到底教了她什麼生活小訣竅。

本來想着這兒會真的給我帶來什麼新奇,但結果就像是當局者清,每次從外面經過,感覺都是那麼的令人嚮往,現在隨意掃兩眼,嘛!

“吶。”艾薇扔來一瓶汽水。

“呃。”穩穩地接住,“謝啦!”

“別想太多,只是讓你開下瓶蓋。”真夠掃興,作爲逃課的一點獎勵都沒有。

看了看手中已經擰開了的汽水瓶,“呃,願打願挨吧!”話說我一開始就不該跟着她走的,話說,我爲什麼會跟着她出來呢?

艾薇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小口,皺了下眉頭, “給你。”不合胃口?

“不是沒我的份兒嗎?”

“看你幫我開瓶蓋的份兒上,就尚且讓你喝一口吧!”

“哦。”走了這麼久了,都沒喝口水,尤其是剛剛的突發事件,接過飲料,對着瓶口,忽然有點猶豫了。

“是擔心會沾上我的口水嗎?”

雖然不想直說,“既然你已經開口了,但這種個人衛生的事。”

“哼!”一把奪過,“不就是沒刷牙嘛!”接着就是一股腦的灌掉了大半瓶水,實在是有損淑女形象。

站在路的中央,話題圍繞在幾乎很快就會在炎炎夏日下沸騰的名副其實的汽水上,雖然也沒在這上面耽誤多少時間,但,呃,一種等着我習慣的氛圍,或許,是我太敏銳了,不過這一切似乎都只是想太多。

“這個該怎麼吃的?”指着冰櫃裡的一種帶兩個木棍兒的冰棍,艾薇的注意力轉移得好快。

“不就是那麼吃的嘛!”記得以前的某個時候,麥爾肯騎自行車還很順溜的時候,買過一個,現在,唉——,久違的‘唉’了,歲月不饒人呀。

“該是這麼弄嗎?”艾薇的手上已經拿着目標物了,至於接下來的廢話,我也沒必要再跟她說了。雙手各握一處,微微用力,冰棍均勻的分成兩半,“意味着一手一根咯?”

“呃——”

“看你跟着我跑腿了半天的,就賞你一個吧!”大概是注意到了我那乾涸的眼神。

就這麼接過來吧,我已經渴得不行了,一切就在,某種,我也不知道的心態中,隨着“咯嘣”的聲音,以吃麪包的方式啃着冰棍,偶爾的熱風拂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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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節

醒來發現自己竟然會在自己的牀上,不由的有些驚訝。

“啊——”伸了伸懶腰,莫名其妙的睡得那麼沉,擡頭看了一眼開始放白的天際,“還是這種不堪的日子嗎?”

整個屋內靜悄悄的,在上次的瘋狗事件之後,原本通往艾薇房間的那扇門已經消失,已經不是非法改裝建築結構了,壁櫥已經回到原位,但想來昨天的那些,艾薇又走了,心中又莫名的感到一絲可惜,然後又接着往過去聯想,當出現與消失不斷地重複出現後。

我想,或許什麼時候她又會再次的突然出現呢。

收拾好書包,遲到還有逃課,繼續我的順其自然吧!

拖着破書包,一抹灰塵散落在頭頂,擡頭,寒光一閃,頓時感到眼前一陣恍惚,條件反射地身子後仰,勉強的避開了利刃。

一個人影破屋頂而入,還好我這屋子材料不同一般,至少沒被掉下來的建材弄傷一根汗毛。本想問個究竟,但還沒等我起身,迎面又是一擊,剛從匆忙中爬起,又被一腳踹飛,還沒落地,一個乾枯的手掌就已牢牢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在他的推動下,我被壓在了身後的牆面山,關鍵時候這牆竟然又結識了。

無法脫身了,肋骨大概斷了些吧,書包還被在背上,平壓的話還行,但這書包現在就是個異物,我的身體保持着十分不自然地方式懸在半空,實在難受。

這種時候應該大喊‘放開我’‘救命’之類的應急用語,以及加上手舞足蹈之類的動作。不過,被卡住啊嗓子了怎麼辦?骨頭斷了再亂動一下就內出血死掉怎麼辦?關鍵是還沒吃早飯沒力氣怎麼辦?

不管實際情況怎麼樣,總之一句話:一頭霧水。話說在這‘一頭霧水’之時怎麼會總結出‘一頭霧水’這四個字的。

就在這個時候,從我的側面的牆面向上延伸出液態的銀白色物體,彎曲,指向掐着我脖子的手腕,察覺到了這一變化,那人也顧不得繼續即將發生的慘案,後退,避開。

不明所以的我,還才從睡意中清醒,只見周圍灰塵浮起,牆體沿着我的周身裂開,倒地,“呃——”全身不能動彈了。

“呼。”蘿拉站在牆外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有傷到。”

“我這也算不了什麼。”強忍着,儘量顯示出我的氣概。

蘿拉直接跳過我,走到那人面前,“你就是艾倫 圖爾斯吧。”

“既然知道是我,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來的目的。”

“嗯——,不知道!”略讓人,的回答,“我只是遵從母親的指示纔來,希望您不要殺了夏佐。”

艾倫也不像是那種好說話的樣子,沒有絲毫的退步,而且還拔出了劍,似乎圖爾斯家族的人都配有一把銀製劍的,“雖然不想殺任何人,但艾薇的事如果沒有做完。”

“可是日已升。”在艾倫的身後,瑞亞盤腿坐在桌子上,說完再喝一口牛奶,“恐怕現在已經爲時已晚了吧。”

艾倫微擡頭,視線伸向屋外,雖然太陽才露一半,艾倫已低下頭,默默收起劍,略帶顫抖的聲音,“爲什麼會這樣。”

“剛剛說艾薇。”雖然我一直想抱着與世無爭的心態,並脫離現在的事態,但想起昨晚的。

“想好明天的事了嗎?”艾薇忽然用一種令我感到非常嚴肅的語氣。

“明天啊?”因爲昨晚那個時候正放着煙花,不是因爲我們是在居民區內燃放煙火,而是這是艾薇壓價硬搶的不知壓在倉庫底多少年的煙花,此時滿腦子想的都是,下一個可能就會走火。“就是繼續上課唄。”

“哈!”勉強的笑,“那,就祝你學業進步啦!”

“艾薇她,難道?”有種預感,沒有人回答時更能明確的預感,早已預言。

艾倫依舊帶着兜帽,無法看清面孔,我也不會是那種爲了看在知道這種消息的,會表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或動作的,以維持自己惡趣味的人。

之於之後,我也只是默默地注視,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再一段沉默,沉默到讓我開始考慮到不自然因素,這麼大的動靜,現場現在還是隻有這麼幾個人。

然後,“呼”的展開雙翼,艾倫飛向高空,向着遠離日出的方向。

這一切都在我期望中的那麼簡單,沒有插播廣告,沒有再多的磨蹭,多好,話說我也該,這樣還能上學嗎,更重要的是住所損壞。

“這樣基本上命保住了。”對自己十分自信的語氣,蘿拉手忙腳亂的,我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反正我至少可以站起來了,“必要重要的骨骼我都已經略微修復,別的部位就看你自己了。”

拍着身上的灰塵,忍受着每動一下會有的隱痛,不能確定是否該說,“呃,謝謝!”

“咕嚕嚕”,瑞亞咬着吸管,牛奶盒子扔到一邊,“現在時間還早,在期末考試之前就去我家修養吧。”

‘時間還早’這一說法雖然不符合現在學校的小衆觀念,但這一直是我們私下裡的共識,不過瑞亞把真話都說出來了,那就會得不到共鳴了。

所以,“沒關係,我自己還行。”然後,是不經意的巧合,一塊磚的暗中幫忙,我一臉撞到牆上,流了些鼻血,又扭了手腕。

“這樣也不錯。”又吸了兩下空盒子。

“那個,既然都差不多了,我就先上學了。”蘿拉已經收拾好道具。

“哦。”也沒啥可以留住她的藉口。

“好像都結束吧!”讓人感覺就是挑好了時機進來的,不過值得讚揚的是,韋爾是唯一一個從正門進來的,“剛剛的動靜好像不小啊!”

走到我面前,一股水流從我臉上略過,“早上臉沒洗吧。”有種吐口水的衝動,“在房屋修好之前,夏佐就先搬到我那兒住吧。”

屋外,是陪同韋爾一起來的汽車。

除了蘿拉,大家都不去上學嗎?在做了激烈而又短促的思想鬥爭之後。

瑞亞閒着慌了,“那就這麼定了,我先走啦。”頭也不回地跟着蘿拉的腳步。

“走吧。”韋爾伸手示意。

不知該如何抉擇的我慢悠悠的走出門,又停下,“那個。”

“恩,別擔心,我家那兒有地方住的。”

其實是,我家誰回來修啊?在別人家住哪兒,住多久的問題,我是不會去考慮的。

在韋爾的半攙半推之下進了車,“要遲到了。”

“這些只是次要的事,別擔心,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關上車門,“先去一下最近的醫院。”

車子啓動,我也想繼續睡覺的。

“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了嗎?”韋爾又裝作一臉高端。

“明白!”

“真的?”

“既然懷疑爲什麼還要問?”

“別那麼嚴肅,開個玩笑,說正事的。”

好吧,沉默應對。

“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事嗎?”

又是疑問句。

“雖然說事態都還在我們的意料之中的狀態發展,但這終究是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所謂玩物喪志的來形容吧。”

轉頭看了看我,看我幹啥?

“其實今天的事是可以避開的。”

“就是嘛,看你們一個個都好像早有預謀的就知道有問題。”

“其實我只是依據今天的事往前推得出的有關我個人家族的問題,你要知道,我們只能看到現在與過去,未來是無法預測的,我們所採取的每一步行動都是依靠之前的每一點線索做出的,而且我只是依照家人的指示辦事。當然,我只是說的都是我們自己的動作,與剛剛另外的幾位沒有任何關係,或許能真正改變什麼的也只有依靠她們,不過,作爲一方,我們是不會走到一條道上的。”

“說白了,你們不必要,或是隻要付一點的責任。”

韋爾皺了皺眉頭,“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只是揹負着各自的命運,必須要這麼做罷了。”

不還是那個意思,“那你應該知道艾薇爲什麼?”

“爲什麼嗎?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只能用這只是冥冥中的註定來解釋吧,之前的看似毫無預示的相遇,然後就是,我剛剛所說的失控,不過所謂的失控並不是指的你,而是。”

“艾薇?”有點像是寫應試作文那樣羅裡吧嗦,不過我也要做個合格的觀衆,“剛剛說的失控不是指的是事態嗎?”

“其實不只有她。”忽視我的後半句了,“其實現在想起來,那些只是我們個人的內心的一點點貪慾。”

“男女的區別。”

韋爾轉頭看向車窗外,“也有神與凡人的區別,不過相比於那些,我一直期待着,在祖輩們所流傳的故事裡能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驚喜。”

又是那種奇怪的眼神,不過因爲對方不是女生的緣故,我也有了勇氣敢於直視。

“我還是對神所安排的目的更感興趣,就現在看未來。”

說了一堆廢話,我的問題依舊還是問題,而且最終的中心竟然變成了他自己。

一路的綠燈,雖然比坐公交節省了一大半時間,但還是感覺車開得好慢。

不管在城鎮的某個角落發生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不管在那兒的人是死是生、悲與樂,只要太陽會重新升起,我們一天的生活還是那個樣,誰管你呢。

“夏佐,班主任電話找你。”韋爾在門外喊道。

時近夜分,在這傷勢健在,卻又無限靠近康復的巧妙時期,我還住在韋爾家。

我所期待的是他能不期待我接電話,按理這是例行行事,因此我所期待的也該是合理事項,磨蹭着,調低電視機聲音,在韋爾家的居住條件就是好,吃喝不愁,還不用上學,可是,爲什麼一戶人家要裝好幾部電話呢?

“喂?”拿起牀頭的電話,放慢呼吸。

“夏佐同學嗎?身體好了沒有?”一上來讓我噁心了一把。

“好——”

還沒說完,“明天就是期末考試了,要記得吧前幾天的作業要帶過來,這是期末成績單的評判標準,請不要忘記,就到這兒,不打擾了,好好休息吧!”掛機。

“唉——”怎麼說呢,差點忘記了我還是個學生這件事了。

新的,只有一絲變化的舊日子,在韋爾家的強大鬧鐘的呼喚下,我起牀來等待日出了,韋爾的母親早就準備好了早飯。

可是這只是一個必要的步驟,實際情況還是隨便拿起一塊麪包,怎麼說呢,是我太隨和,還是太那個了。

別人說:住我家吧。

我默認。

別人說:醫藥費我已經幫你付了。

我:哦。

別人說:住這個房間吧。

我:嗯。

別人說……

這讓我想起了某位,短暫的時光,一去不復返哎。

反正都成這樣了,跟着韋爾的動作,叼着麪包,跟他坐在同一輛前往學校的汽車上。

果然,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大家都這麼早啊!”

“夏佐,身子怎麼樣了?”一進教室,克雷爾立馬跳了過來,對着我上下掃描。

“呃,嗯。”避開他的視線。

“看你休假這麼久,沒傷到哪兒吧!”

“你看我像是那種弱不禁風的人嗎?至少這麼一點保護意識還是有的。”

回頭看了一眼蘿拉,她正在吃早飯,“之前想去看你,發現你不在家,難道說你真的住到蘿拉家了?”

“咦——”韋爾已經先回到座位了。

考試。

開考前一直在琢磨着好像缺了點什麼,水筆橡皮草稿紙都已全了,剛剛已經上過廁所了,衣服鈕釦,我的衣服沒鈕釦。

不經意間看到克雷爾,左手一直放在桌子下面,雖然低着頭,但從那幾分鐘都沒變的姿勢上來看,其實他在時刻注視着前面的監考老師。

我明白了,關鍵時刻的最大失誤。

沒人會幫我嗎?經歷過大大小小無數次考試,但每一次都是那麼的驚心動魄,歷歷在目啊!

陽光依舊是那麼的美好,鳥兒依舊是那麼的肥壯,教室依舊是那麼的悶熱,酷熱難耐的夏天。

都是夾雜着這樣那樣的不快。

D節

左盼右盼的總算盼來了暑假,一邊是通宵歡慶,一邊是明着痛罵閱卷的不會通融幾分,而且這兩點都還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從克雷爾這些天的言語精神狀態上看,我的判斷也還八九不離十。

“唉——”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都還沒上學期間睡得好。

在期末考試結束後,我也搬回了自己的小屋,因爲有次去學校的路上偶然碰見了麥爾肯,根據他當時所說的話的意思,在家閒着沒事的幫忙,雖然覺得這事有掃雅興,不過也就只能這樣,考完試之後我還是回去,繼續我那自給自足的生活。

伸了下懶腰,要不是肚子餓了影響到正常睡眠,我可能就會長睡不起,滿肚子的不願,我又能怎樣,迷迷糊糊的,好像客廳有動靜,第一反應就是艾薇又來了,但又回過神。

“呼嚕嚕。”

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準備慢慢地打開一條縫瞧一眼。

“吱——”門被從外推開。

“夏佐,你起來啦!”蘿拉站在面前。

“呃,你。”看到蘿拉身後的瑞亞,正坐在書堆上,玩着艾薇遺留下來的遊戲機,“們。”

還沒說完,就見瑞亞的牛奶盒子飛來,然後“砰”的一聲門又被關上,傳來蘿拉的聲音:“對不起,不好意思!”

事情有些突然,等我緩過神來,穿好衣服,又去開門,發現門打不開了。

“呃,那個。”蘿拉猶豫着。

“衣服穿好了沒?”緊接着的瑞亞的聲音。

雖然感到這一切都是無理取鬧,不過,“穿好了,早就穿好了!”門也終於打開。

“你們來我家有什麼事?”除了借抄作業,連克雷爾都很少隨隨便便來我家,況且這樣的事應該是我去做的。

“我是想來看看你現在康復了沒有的,還有這屋子,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因爲房屋弄成那樣我也有點責任的。”蘿拉開口道。

“這樣啊,你要看到了都已經回到以前的模樣了,你也別操什麼心了。”

“哦。”似乎蘿拉也就準備了這麼些話,“這樣啊。”然後是那種不會讓人覺得沉默是爲了去想接下來該繼續說什麼的沉默。

好吧,我也同樣沒啥好說的,除了借作業外。

“你這遊戲機裡就只有這一款遊戲嗎?”瑞亞將遊戲機扔到一邊。

“沒刪了我的存檔吧?”考完試之後我就靠這個來度日子的說啊。

“沒有,我只是看看。”又轉向蘿拉,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表情。

不過蘿拉卻好像並沒有看到瑞亞這邊,擡頭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時測玉,從位置上站起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不吃下早?”或許是午飯。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蘿拉已經回去了。

“好啦,現在來說正經事。”瑞亞關掉電視機,端坐到我面前。

“哦?”我又打開電視機,等待進入遊戲換面

“艾薇的葬禮。”

行走在山路上。

“知道她家在哪兒嗎?”其實我們只能算是走在山上,至於路。

“別擔心。”繼續在半空中飛着。

“別飛那麼快啊!”我可是用腳走的,一路藤條雜草,走在裡面心驚肉跳的。

瑞亞落到枝頭,輕巧到枝椏竟然沒有彎曲,“要我揹你行不?”

“也行啊。”

“還是算了吧。”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又飛了起來。

都已經準備走到那棵樹下了,不過這變化沒有給人反映的機會,也怪,誰叫我這麼容易就上鉤呢,只是說一下“艾薇的葬禮”,我就沒頭腦地認爲我得來,直到走到山腳了纔想起這樣那樣的問題,雖然我也不清楚具體有哪些問題,不過總感覺有那麼些理由不該來。

不知繞了多少圈,直到肚子開始咕咕叫時纔想起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不過這時候也到了好像。

瑞亞降落到地面,同時在那一眨眼的瞬間,又一個,按理說該是圖爾斯家族的人,現在在我眼前的卻是一頭銀白齊肩短髮,長着兩對白色羽翼的穿着白色長袍的與我幾乎同齡的女孩。

“這位是?”

“嗯?”看到我先是一愣,接着又,“哈哈,我差點忘了,哥哥現在還處於,哦!”捂住嘴巴,“哈哈,差點忘了。”很快的恢復冷靜,肉笑皮不笑來解釋,“按照這兒的規矩,得先做自我介紹是吧?”還故意停頓,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一上來就叫哥哥,讓我也是抓耳撓腮啊,“呃,夏佐,還有,別叫我哥哥。”

“夏佐?哥哥在這兒就是這麼被稱呼的嗎?”直接無視掉我的後半句,又在一瞬間,她到了我的身後,揪了揪我的衣服褲子,“唉——,以前的前輩們的生活也是這樣的嗎?”

“嗯?”

“寒酸。”搖頭。

“咳咳!”瑞亞在一旁按耐不住了,“我是沒多少必要,但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吧?”

“哦,哈哈,差點忘了,不過哥哥直接叫我妹妹、妹妹,不就好了?”大概看到了我那受寵若驚的表情,“好吧,那就,海卡蒂,就叫我海卡蒂吧!”

環顧四周,周圍的場景竟然在柔和自然地變化,樹木枯萎,溼氣籠罩在四周,明明還是在下午,陽關還是那麼耀眼的時段,現在卻有些昏暗,隱約可見山頂的城堡,一切的想象都是源於生活,也難怪恐怖故事裡只要涉及到這些的就只有那麼些。

“時間還算剛好。”海卡蒂走在最前面,在那麼多翅膀的映襯下,背影也顯得那麼壯碩。

“怎麼沒人啊?”上一次還只是在外圍隨便走走就會碰到的,今天進來了都還沒見人影。

“因爲啊。”耳邊一陣風,海卡蒂趴在我肩上,滿臉自豪的樣子,“妹妹我可是神哦!”

此刻的心情,嗯!

“不高興嗎?”

“唉——”一直圍着我轉,“神這就是這個樣子?”

“咳咳!”瑞亞今天犯咳嗽了。

瞪了一眼瑞亞,海卡蒂一扭頭,又走在了最前面。周圍不時的有黑影掠過,大概就是正在巡邏的吸血鬼,難道是知道我們的到來也就沒有在意?又或許是——

總之,我也懶得去管那些,原因嗎,都可以猜到的。

本以爲會直接上山頂,但在路途中的一個叉路口,我們直接走了另一條路。

“不是該走那條路嗎?”

“這是去墓地。”瑞亞說。

終於在雙腳都快走斷的威脅下,目的地好像到了。

“就是這兒嗎?”這周圍沒有墓碑,只有一把把刻有人名的劍插在地上,有種克雷爾常說的那種血戰之後的感覺,不過這裡插得都還算整齊。

在墓地的盡頭有一個石牀,上面躺着的應該就是艾薇,一邊還站着個人影,不過已經摘除兜帽,其實我還是沒看出來是誰,大概就是艾薇的哥哥吧。

沒發現我們嗎?

“我們現在是處於無痕跡狀態,他們是察覺不到的。”海卡蒂趴在石牀邊端詳着艾薇那早已冷去的身體。

我還無法接受這種趣味,也就只有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看看,艾倫撫摸着艾薇那白如玉的面龐。

在流淚?

“爲什麼會放在這裡,不應該是在棺材裡?”

“因爲他們是以送葬吸血鬼的方式來對待她啊!”海卡蒂用手指點了一下放在艾薇身邊的枯萎的花束,再次盛開。

艾倫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驚到了,擡起手,想去拿起那剛剛盛開的花朵,卻又在接觸的那一剎那,花瓣破碎,化爲塵埃。

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只能看到淚水流下。

海卡蒂用手託着下巴看着我,“她作爲凡人死去。”

“那又怎麼樣?”

“哥哥就沒有什麼感想?”

“這個嘛。”該怎麼說呢,直白了說就是沒有,但總覺得該說點什麼,而且這種感覺最近老是存在。

忽然想到最後那一次見面,毫無徵兆,還是說我的“習以爲常”,坐過山車的時候,我都快吐出胃液了,艾薇卻坐在上面盡情地歡呼,被風吹散的頭髮,髮帶早就不知道吹到哪裡去了。我現在該有什麼感想?

還有就是看什麼恐怖電影,好像就是跟着她的一個早就計劃好的路線,因爲每當一件事結束之後她都會駐足思考,嘴裡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麼,然後在電影院裡的時候就是直接尋找最近有啥恐怖片,當時還想說看這還沒有現實恐怖之類的勸語,不過主導權不在我的手裡,而觀看的結果就是老是被她那大驚小怪的聲音嚇到,然後又在她那嘻嘻哈哈中面對周圍憤怒的目光。

“有過一段什麼嗎?”被海卡蒂看到了,“還說哥哥對她有什麼感覺?”

是有點,但作爲正常的交流,“我怎麼會對這種人有感覺呢?”

“據說她很愛看愛情小說哦!”

“那又怎樣?”

海卡蒂站了起來張開雙手,“在這種地方,讀着那樣的書,身爲吸血鬼與人類的混血兒,那樣的人的曾經的一些,哥哥真的沒有什麼想說的?雖然本體是不會有的,但至少現在——”

我是不愛看書的,更別說什麼愛情小說了,而且我們曾經相處在一起的一切,都還只是各自獨立的軌跡的偶爾交叉,所有的一切,最終還只是停留在,惋惜,真希望可以發展到那樣,那樣我現在的精神境界就可能會上升到悲痛欲絕的高度,但留給我的,現在除了惋惜,還有無法理解。

唉!伊人已逝,無力迴天。

“爲什麼現在還沒有入土?”我又回到最初的話題。

“因爲吸血鬼死後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自行化爲塵土的,最初我還以爲這只是因爲喝了水銀的緣故才保存到現在,但也成有人這麼自盡,結果卻不一樣。”

跑到我面前,拉開我的衣領。

“幹什麼?”衣服老化,容易拉壞的。

“之前吸過了你的血吧?就像,另一位。”

“呃。”

然後,在艾倫燃起的火把下,吸血鬼們進行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火葬,火焰照亮了艾薇那安詳的面孔,一切都是那麼的安詳。

火焰噼裡啪啦——

“艾薇爲什麼會死?”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了出來,重見陽光,時近夕陽,肚子也不知道叫過幾次了,話說諾拉姐也好久沒來我家了好像。

“一切都因爲,我們是神。”海卡蒂正對着西奈山的山頭,“雖然曾經傷及無辜,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的我們也不知從何結束,現在的他們只能在畏懼與憎恨之間徘徊。畏懼,因爲那是神;憎恨,因爲那是曾經毀滅他們一切的神。在畏懼與憎恨之間,他們只能以此來強行賦予艾薇的命運。”

“還有就是,我真的是神嗎?”

“那是當然!”

“那你知道我會成爲什麼樣的,會做什麼?因爲根據一些說法,我感覺再這個樣子生活下去,好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他們只猜對了一半,其實我們的職責早在出生的那一瞬間就已決定好了,不過你放心,即使在一切還沒揭曉之前,我還是會認你做我的哥哥的。”捏着我的臉蛋,“至少現在是。”

推開她的手,不由的抱怨,神就這樣?“瑞亞,你到現在都不說話好像。”

瑞亞伸了下腰,“我也沒啥好說的。”坐在樹幹上,看着夕陽,“夏佐,想好了以後的路嗎?”

“以後?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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