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從樹梢處透下。莫悠睜開眼。身旁的冷楓早已不見人影,耳邊迴響着劍劃破空氣的聲音,不用多說正是冷楓在晨練。
莫悠微微一笑,走到溪水邊開始梳洗,遠可比王昭君渙妝。
不知道什麼時候,冷楓站在她的身後。“你這就回去吧。”冷楓手中拿着一個包袱。包袱裡面都是些乾糧和水。“這些,你拿着吧!別餓着了。”冷楓把包袱遞給莫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冷楓!”莫悠朝着冷楓喊道。
“回去吧!”冷楓略微的停頓,卻終沒有回頭。一句話說完,直接騎上了馬。揚鞭而去。
“冷楓,我不會回去的。我早就決心要跟着你一輩子。而且我知道你喜歡我,但,爲何總是要躲着我?爲什麼?”莫悠看着冷楓逐漸遠去的身影,有些傷感。
“莫悠。原諒我……駕!”馬鞭一揮,飛馳而去。
“滄州。今日就到這裡歇腳吧。”冷楓路徑滄州已是傍晚,就覺定在此小息順便補充點乾糧。
冷楓牽着馬到了一家名爲“有來無去”的客棧門前聽了下來。
“這家店的名字還真是特別。”冷楓一笑。這個店名聽起來有點想家黑店。正是這個有點想黑店的名字吸引了冷楓。
店門口的小二也是眼睛毒辣之徒。看見冷楓連忙迎了上前。“客官,裡面請。”
冷楓把馬交給小二。直接走了進去。環視了客棧的環境,着實不錯。生意也很好,雖是傍晚,喝酒的人還是有那麼多。人聲嘈雜如集市。
“客官,你是打尖還是住店?”小二的態度很好。
“給我來一間上房。”冷楓道。
“客官,您樓上請。”小二說着要把冷楓引上樓。
“你告訴我在哪裡就行了,你且先給我上二兩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壺竹葉青。”冷楓吩咐道。自己則是找了一個空桌坐了下來。將“玄心”放在桌上。
“好勒!客官您稍等。”
另一張桌子的客人也叫道:“小二,那位客官上什麼就給本大爺上什麼。”
小二吆喝道:“兩壺竹葉青,兩碟花生米,外加四兩牛肉。”
冷楓朝那個與自己點同樣菜式的人看去。“外強中乾。”冷楓瞬間給他下了定義。
的確那人從外表看上去,肌肉橫生,凶神惡煞。只是如此多的肌肉反而成爲這人的累贅。
不多時小二便把菜和酒一齊端上,“小二啊,爺問你,你們這個客棧爲什麼叫做‘又來無去’,聽起來到時很想黑店的。”冷楓品着杯中酒道。
“爺,小人問您,您覺得這菜這酒怎麼樣?”
“你們這的師傅好手藝啊!”冷楓不由讚道。冷楓在現世那是什麼身份,什麼美食沒有平品嚐過。他一吃就知道,這家做菜的師傅的手藝都趕得上現世中四星級飯店大廚了。
“爺,您說得太對了。這個有來無去,正是說您吃了這裡的菜都不想回去了。爺,您說小的說的對嗎?”
“哈哈!敢情你們這個客棧是天下第一了。”冷楓道。
“不敢,不敢。”小二態度很是討冷楓喜歡。
“拿去吧!爺賞你的。”冷楓從懷中掏出二兩碎銀子扔給小二。
小二大喜。連連道謝,還殷切地道:“爺,我幫你把這酒熱熱。”
冷楓吃着花生米點了點頭。
“小子,居然拿二兩銀子耍闊。你這是要笑死爺嗎?”說話的正是剛纔與冷楓叫同樣食物的男子。說着哈哈大笑起來,桌上的另外三位也哈哈大笑起來。看起來應是那男子的隨從。
“哼……”冷楓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小心別把你的舌頭閃着了。”
此話一出,原本喧囂如集市的客棧又一陣大笑。
那壯漢氣的眉毛都綠了。怒吼道:“我看誰還敢笑。”這話到是很管用,喧囂如集市的客棧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看到這個結果,壯漢很是滿意。
“看來,你還是這裡的小霸主。”冷楓不謔地笑道。小二拿着熱好的酒放到了冷楓的桌上。湊到冷楓耳邊,低語道:“爺,這可是滄州城中有名的霸主‘熊莫惹’。”
“熊莫惹?這名字好啊!太好了。”冷楓故意說反話。他猜想那個熊莫惹聽不懂。
果不其然,熊莫惹還以爲冷楓在誇讚他的名字。當即準備自吹自擂一回。旁邊的隨從一拉他的衣袖,他才才明白這是冷楓在詆譭自己。當即怒火中燒。
“爺,你這是?唉……”小二不忍冷楓受欺。
“無礙的。你下去吧。”冷楓品着竹葉青,好不瀟灑。
“小子,你這是找死。”惡霸熊莫惹給他的隨從使了了個眼色。三個隨從當即起身欲要拿下冷楓。
“哼!”冷楓輕哼一聲。仍在品着美酒。
轉瞬間,三壯漢至,欲要將冷楓擊殺在亂拳之下。冷楓早就知道對方的行動,杯中酒水猛地潑出。
“啪!”酒水潑在三壯漢臉上發出清脆之聲。反觀三壯漢自然不好受,被酒水潑着的臉紅了一大片,就如猴子的屁股般。甚是搞笑。這不,短暫安靜的客棧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三個壯漢又羞又怒,口中大喊道:“小子,納命來。”
冷楓的拳頭早已準備好了迎接三人。
突然“蓬、蓬、蓬!”三聲。三名壯漢拋飛在三丈之外的客棧門口,一個不穩,沿着門檻滾到了街道之上。
“嗯?”這顯然不是冷楓的傑作。
冷楓清楚的聽到,三顆石子劃破空氣的聲音。那三名壯漢就被拋飛出去。憑着這三顆石子,冷楓也知曉了對方的實力。“只是一般的高手。”冷楓端起酒杯,朝着石子飛來的方向一舉。
“誰,誰幹的?”惡霸熊莫惹怒吼道。
“我好像聽到了野豬的嚎叫,哎呀!真他媽的吵啊!我這耳朵。”窗邊傳來一青年不厭煩的聲音。這正是扔那三顆石子的人。邊伸手掏了掏耳朵。接着說道;“耳朵啊!你跟着我這麼久容易嗎?”青年裝腔道:“不容易啊!”青年又恢復原聲,道:“你說,該怎麼辦啊?”隨即又裝腔說道:“當然是扁他了。”然後又恢復原聲,裝作很無奈朝着惡霸熊莫惹道:“不是我的錯啊!”
“你找死。”惡霸熊莫惹抄起鐵拳欲要打殺那青年。
“呵!來哦!”青年顯得很自在。惡霸熊莫惹方纔站起身來,身後是桌子,再後面則是客棧的大門。“就是這個位置,保持好。”
惡霸熊莫惹還真的傻兮兮地站在遠處,坐着一副“我是白癡”的表情。
“蓬!”一顆石子破空而出。正中熊莫惹。熊莫惹只覺胸口傳來巨力,身體撞向身後的桌子,原想借助桌子他可以停下,可是結果卻是連同桌子被一起拋飛到大街之上。
冷楓淡然一笑,看到熊莫惹的樣子不由想到家鄉一句叫做“老熊絆驃”的俗語。這才覺得這簡直是爲熊莫惹量身定做的。
“你等着。”熊莫惹身邊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行人。“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睛挖下來。”熊莫惹怒吼道。這臉給丟大了,平日裡都是他欺負別人,今天卻是別人欺負他。熊莫惹心裡那個後悔啊。一骨碌從地上爬起,連身上的灰塵都顧不上,衝者他的三個隨從就是狠狠的一腳。怒吼道:“走。”
熊莫惹一走,行人這才放聲大笑,“真是大快人心啊。”行人都感嘆道。
客棧中……
小二見客棧裡的東西有損,很是着急道:“大爺,你這損壞的東西……這如何是好啊?”
那個青年笑臉盈盈,賠笑道:“小二,我的身上沒那麼多錢啊。”突然靈機一動決定向客棧中吃酒的人們求救,“各位可能借小弟十兩銀子陪與這爲小哥。”
一提到銀子,酒客們都無言,生怕青年借自己的銀子。
正當青年範愁的時候。冷楓開口道:“小二,拿去!這錢我替那位客官出了。”冷楓直接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的小元寶扔給了小二。“這該夠了吧!”
小二滿心歡喜地接過銀子,笑臉盈盈道:“夠了!夠了!”其實那些東西的總價只值五兩銀子,但如今卻收了十兩,整整多出一倍。小二今日賺到了。自然是很高興。也同時把冷楓當作財神爺一樣供着。“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你下去吧。”冷楓直接說道。
窗邊的那位青年端起酒杯笑臉盈盈地朝着冷楓走來。坐到冷楓旁邊。
冷楓這纔看清了這青年的樣貌。長相一般,眉目到是很清秀,還帶有三分痞氣,觀其作風,無疑是個可視之人。
“小弟冷浩見過大哥。”
“冷浩?”冷楓放下酒杯。
“不知大哥有什麼疑問嗎?”冷浩笑着道。
“看來你這個大哥是叫對了!”冷楓亦笑道。
“哦!大哥也姓冷?”冷浩道。
“冷楓。”冷楓說道。
“看來這個大哥真是叫對了。”冷浩笑道。端起酒壺給冷楓添酒。“大哥你是從千里之外來的吧!”
冷楓點了點頭,“你這麼知道?”
“大哥你的服飾我從來都沒見過,也不曾有所耳聞。所以我就猜想大哥你不是本地人。”
“賢弟你也不是本地人吧!”冷楓道。
“呵呵!小弟我就是一浪子。哪裡都是我的家。”冷浩顯得毫不在乎。
“同是同是!”冷楓道。
“來大哥,喝酒!”冷浩端起酒杯道。“小弟我先乾爲敬。”說罷一飲而盡。
“好!爽快!”冷楓飲盡杯中物。
兩人聊得還真是投機,不知不覺中已到了夜晚,客棧的門早就關上了,酒客們也都走光了,唯獨二人仍在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