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旅團,顧名思義就沒有什麼重武器,是一支輕型步兵。他們作戰的地點就是應該在山區作戰。
山地旅團到了開闊地,就將成爲裝甲部隊的活靶子。
8月13日夜晚22時,當日本人在他們的營地裡面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有人聽到外面響起一陣轟鳴聲。
“是什麼聲音?”站崗的日軍哨兵驚恐的說道。
話聲未落,幾道雪亮的燈柱照射過來,照得日軍哨兵眼花繚亂。
“什麼東西?”被驚醒的日軍士兵喊道。
等過了半響,日本人才明白過來:“八嘎!戰車!支那人的戰車!”
其實阿部規秀的防禦陣地已經是設置得十分完美,以步槍兵拉開,92式重機槍和96式輕機槍交叉佈置,後面有擲彈筒和97式迫擊炮,從遠近構成了快慢,速射和精確,直射和曲射交叉的火力。
再加上幾門92式步兵炮,日軍的火力佈置更是完美無缺。
獨立混成第2旅團隨是山地部隊,但是也有一個炮兵大隊。92式步兵炮本來就不重,分解了可以用騾馬駝運。
有這樣完美的火力佈置,對於任何一支步兵而言,都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火網!任何步兵都無法攻破阿部規秀的防禦。
就算是進攻方攜帶了火炮,日本人也不怕。在他們眼裡,山區的“土八路”和“支那游擊隊”最多就一些迫擊炮,他們的92式步兵炮射程可比迫擊炮遠。
除非攻擊方有90式75毫米野炮,91式105毫米榴彈炮,否則根本無法攻破日軍防線。可是很不幸,這次肖柏的軍隊不僅有這兩種火炮,還有坦克。先用炮兵轟擊,然後坦克再衝上來,這樣以來日本人這樣的陣地就有大問題了。
手忙腳亂的日本人紛紛去操作火炮,試圖以92式步兵炮來阻攔衝擊他們陣地的坦克。誰知肖柏早就防到這一手,只需要用91式105毫米榴彈炮和90式75毫米野炮一轟,日本人根本就沒有機會用步兵炮進行還擊。
進攻的戰車營有9輛97式中型坦克和3輛91式裝甲車,坦克和裝甲車還沒有開上去之前,肖柏先下令用榴彈炮和野炮轟擊。
炮兵是在天黑之後就拉出來的,炮手們早就把炮口對準了敵人的陣地。根據白天偵察兵獲得的數據調整好發射諸元。
肖柏一聲令下:“開火!”
炮兵基層指揮官揮舞着小旗:“放!”
兩門105毫米榴彈炮和六門75毫米野炮射出一團團火球,一排超音速飛行的炮彈劃破空氣發出尖嘯聲,向日軍炮兵陣地頭頂落下。
“轟轟轟”一連串火球在日軍的92式步兵炮陣地上騰起,鋒利的碎片當即就把一大片的鬼子炮手撂倒。強大的氣浪把鬼子一個個吹得飛了起來,一門門200多公斤重的92式步兵炮就好像小孩子手中的玩具一樣飛到空中再被肢解。
炮彈把鬼子的陣地炸得支離破碎,不計其數的鬼子被炮彈炸得屍骨無存。幾輪的炮擊過後,日軍已經組織對坦克的防禦。
趁着這個機會,坦克和裝甲車咆哮着衝上來。跟隨在坦克裝甲車後面的卡車也向着敵人的陣地衝上去。
這些卡車都用沙袋加固過,在汽車上面堆成工事,可以起到防彈的作用。汽車的駕駛室前風擋玻璃還用鋼板擋住,可以防彈。
當然,這樣的汽車還是禁不住手榴彈炸,只要日本人投過來幾枚手雷就能把車上的人炸得七零八落。不過無所謂,汽車是跟隨在坦克和裝甲車後面,有前頭的裝甲部隊掩護,武裝卡車只是起到收拾殘敵和掩護坦克的作用。
車燈照向敵人,照明彈同時飛上天空,把鬼子的陣地照得好像白晝一樣透亮。所有的日軍頓時原形畢露,暴露在槍口炮口之下。
97式坦克咆哮着衝向敵人的陣地,炮塔轉動着吐出火球,隨着57毫米炮的轟鳴聲,炮彈呼嘯着向日軍頭頂砸下。緊接着機槍發出咆哮聲,一片又一片好像飛蛾撲火一樣的鬼子紛紛中彈倒在機槍之下。
日軍用步槍和機槍向這些吐着火舌的鋼鐵射擊,儘管日軍的坦克和裝甲車都是一些薄鐵皮焊成的鐵皮車,但也不是子彈所能擊穿的,就連擲彈筒榴彈都炸不掉這些坦克,就更不用說機槍和步槍了。
子彈打在坦克上,只見噴出一道道火星。毫髮無損的坦克繼續衝過來,機槍和坦克炮一片又一片收割日本人的生命。
坦克後面的三輛裝甲車,更是屠殺步兵的大殺器,每輛裝甲車上都有三挺機槍,隨着機槍輕快的吼叫聲,三輛裝甲車就如三隻火刺蝟一樣殺入敵羣中。任何企圖接近坦克和裝甲車的鬼子都被撂倒。
鬼子的子彈無法擊穿坦克,眼睜睜看着咆哮的鋼鐵巨獸吐着火舌逼近,這些鬼子絕望的丟下槍轉身就逃。
“八嘎!支那人的戰車來了!快組織敢死隊!”阿部規秀咆哮着。
日軍組織了敢死隊,身上捆着炸藥包向衝過來的坦克撲了上去。然而,九輛坦克和三輛裝甲車構成的火力網讓日本人根本無法接近。即使有少數幾個鬼子躲過坦克和裝甲車火力,卻被跟在裝甲車後面的武裝卡車所擊斃。
坦克裝甲車的車燈照得鬼子睜不開眼睛,機槍子彈順着燈柱照射過去,燈光掃過之處,子彈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十二輛卡車,每一輛卡車上都駕着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後車廂內兩名機槍手和四名攜帶着衝鋒槍的戰士,駕駛室的副駕駛座上還有一挺96式輕機槍。衝過來的卡車四面吐着火舌,根本沒有一個日軍“敢死隊員”可以靠近。
跟在武裝卡車後面的,纔是手持衝鋒槍的步兵戰士。
即便是被坦克裝甲車和武裝卡車這樣的“梳子”梳理過還有剩下的鬼子,還有衝鋒槍手在“照顧”他們。
坦克和裝甲車衝開一個突破口,步兵戰士們跟在後面,殺入突破口中。幾乎是在同時,側翼還出現了肖柏的騎兵連。
雖說騎兵人數不多,只有一個連,可是慌亂中的鬼子又哪裡擋得住一百多匹戰馬的衝殺?騎兵戰士吶喊着揮舞着馬刀,向敵羣衝進去。
日本人的注意力都早已被坦克和裝甲車吸引住了,當騎兵衝向他們的時候,鬼子根本就沒有組織成有效的抵抗。
“騎兵!支那騎兵!”有鬼子發現側面衝上來的騎兵大喊起來。
話聲未落,騎兵羣已經殺入敵羣中。
此時,那些鬼子都是面對着衝向他們的步槍,鬼子手中的步槍上好了刺刀,準備同那些靠近他們的步兵拼刺的,卻冷不防側翼出現了騎兵。
“殺!”騎兵揮舞着寒光閃閃的馬刀衝入敵羣。戰士們手起刀落,一排鬼子的人頭就好像熟透的西瓜一樣滾落在地上。
有的鬼子僥倖逃過了馬刀的劈砍,卻被戰馬撞翻,緊接着後面無數的馬蹄踩在鬼子身上,把那些鬼子踩成了肉泥。
用騎兵衝擊防禦陣線已經大亂的步兵,那簡直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不僅是屠殺,而且連逃都逃不掉。人的兩條腿又如何跑得過四條腿的戰馬?騎兵戰士們追上那些企圖逃跑的鬼子,不是把他們的腦袋砍飛上天空,就是把他們踩成肉泥。
警衛團的戰士們已經從兩翼殺上了敵陣,清一色盒子炮的警衛團戰士連續開火,把一個個企圖靠近他們身邊的鬼子擊斃。
坦克裝甲車正面衝擊,衝鋒槍手在裝甲的掩護下殺上敵羣,根本不給鬼子人任何拼刺刀的機會,騎兵從側翼衝殺,警衛團從兩翼殺敵,一下就把敵羣打得大亂。
到處都是槍聲爆炸聲,鬼子的慘叫聲響成一片。黑暗中,日軍連對手有多少人都看不清楚,阿部規秀只聽到身邊都是一片喊聲慘叫聲。
就在阿部規秀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的時候,突然一排駿馬從阿部規秀和他的旅團部軍官邊上疾馳而過,隨着刀光閃動,阿部規秀髮現自己的腦袋離開了身體飛了出去,飛出不知道多少米才掉在地上。
阿部規秀用頭顱中最後殘存的意識看了自己的身子一眼,沒有腦袋的身軀緩緩倒下,從斷頸部噴出一道血劍,看起來就好像一門狂噴的血炮一樣。
幾名日軍高級軍官全部被騎兵砍翻,緊接着就被後面的馬蹄踩成了肉泥。
日軍的戰鬥力再強,也經不住這種多兵種的打擊吧。見勢不妙,鬼子紛紛扭頭就跑。就在這個時候,手持步槍的戰士們從後面開始追殺敵人。
已經被打亂了陣腳的日本人也只能沒命的逃跑,他們根本無法轉頭組成刺蝟陣。哪怕只要腳步慢了一點,馬上就會被後面的刺刀刺成馬蜂窩。就算是他們組成此刺蝟陣也無濟於事,追上來的裝甲車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坦克和騎兵從兩翼繞過去,從敵人的兩側發起攻擊。
鬼子沒命的逃跑,企圖逃過正義的懲罰,可是等到他們跑出一公里多遠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前方的道路早已被人堵死。
“打!”第一團團長何濤一聲令下。
機槍子彈下雨一樣掃向敵羣,把鬼子撂倒一大片。
遭到阻攔的敵人紛紛趴下,就在這個時候,後面追趕的坦克、裝甲車、武裝卡車和騎兵已經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