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原本已經佔了上風,只要再一招即可結束了刀疤吳的性命,卻被唐薇這樣一喊,他分了神,反而差點被刀疤吳砍中一刀。
儘管肖柏已經消滅了不少土匪,王梓涵的機槍也消滅了不少土匪,可惜草帽山的土匪人太少,而且素質也不如大峰尖的悍匪,眼看着就要處下風。
楊慶帶着紅軍戰士已經衝入山寨內,若是僅僅從服裝上面看,除了幾個幹部和老兵身上穿着藍灰色的軍裝之外,沒有軍裝,頭上戴着一頂八角帽而已的戰士也只有極少數幾個,其餘的人穿的都是灰色或者黑色的老百姓衣服。沒有帽子的紅軍戰士絕大多數人看起來和土匪的打扮、裝備都無異,但是他們有着一種土匪沒有的自信和軍紀。
紅軍衝入山寨內之後,形勢一下就發生了逆轉,大峰尖的悍匪遇上戰士,那就是被打得落花流水。若是說單打獨鬥,每一名紅軍戰士肯定不是一名土匪的對手。但是兩百名土匪卻打不過一百名紅軍戰士!這就是有紀律和沒有紀律的區別!
一排槍聲響起,從後面衝出來增援的土匪接連倒下。隨後,紅軍又是拔出大刀或是給步槍上好刺刀,向敵羣殺去。
這些紅軍戰士基本上沒有練過什麼高強的武功,使用刺刀的只會用刺刀突刺的幾招,用大刀的也就是三兩種招數。但是說句實話,當年中國軍隊中,扣除了武器因素,戰鬥力最強的卻是紅軍!
刀疤吳手下那一羣烏合之衆又如何是紅軍的對手,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大峰尖的土匪就死的死降的降,刀疤吳的二當家被殺死,三當家見勢不妙舉手投降。
自知不敵的刀疤吳跳出圈子,想要逃跑,卻被肖柏一個箭步追上,一刀砍他肩膀上。只聽到一聲慘叫,刀疤吳吃痛倒在地上。
“這位英雄!不要殺他!把他留給我!”後面傳來唐薇的聲音。
肖柏長手一伸,卸掉刀疤吳的手腳關節,然後轉身離開。
“姑奶奶,行行好吧,別殺我啊!”此時的刀疤吳,就像是一條死狗那樣癱瘓在地上,他看着手持寶劍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唐薇連連求饒。
“畜生!當年你殺我父母!這個仇我一直沒有機會報!老天有眼!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唐薇舉劍向天,突然她一回事,白光一閃,一道污血噴濺在她身上,刀疤吳的腦袋滾落到地上。
親手殺死了仇人,唐薇向着天空跪下,她淚如雨下:“爹,娘!女兒給你們報仇了!”
大峰尖匪窩被端掉,這裡原本有兩百六十三名土匪,大當家和二當家被殺,三當家投降。下面的十名小頭目有四人被殺,六人投降;小嘍囉被打死五十七人,打傷八十九人,其餘的小嘍囉全部投降。
草帽山這邊的土匪死了二十九人,傷了四十二人,連大當家王梓涵和二當家牧軍峰都負了傷。紅軍無人犧牲,僅僅輕傷了三人。
一名紅軍衛生員給王梓涵包紮傷口,其餘的紅軍戰士卻在清點戰利品。
“報告營長!我們繳獲輕機槍一挺,土炮兩門,盒子槍七支,擼子兩支,漢陽造步槍三十六條,單打一步槍二十七條,土槍火藥槍擡槍一共七十四支,大刀等各種冷兵器一百二十八件;從匪窩中搜出大洋七千六百元,大金條四十二根,小金條一百二十三根,另有珍珠翡翠瑪瑙玉石等物一箱;還有大米二百石,白麪五十石……”清點完戰利品後,一名戰士向楊慶彙報說。
看着投降的土匪,王梓涵一聲吼:“弟兄們!大峰尖的欺負了我們那麼多年,現在他們也有今天!我們把他們全部殺了!”說完,他拔出刀就要殺向那些投降的土匪。
“大當家,別殺我們啊!以後我們都跟您了!”投降的土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王梓涵也不理那些哀求的土匪,他一刀就把一個小頭目的腦袋砍飛上天。接着,他又揮舞着滴血的大刀,向另外一個土匪殺去。
“住手!”
王梓涵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看,正是楊慶阻攔他殺俘虜。
“爲什麼不讓我殺死他們?他們都是一些欺壓百姓無惡不作的惡棍!老子殺了他們,也是爲民除害!”
“他們都已經投降了,何必再殺他們呢?這個和我們的政策不符吧!”楊慶勸阻道。
“你們的政策?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耿敬雷衝着楊慶吼道。
說完,他轉身對王梓涵說:“大哥!我的意思也是殺光他們!斬草除根,不留後患!這些人今天會投降我們,明天一樣會向別人投降!若是不殺了他們,說不準哪一天他們有人在背後對我們下黑手,給他們老大報仇,我們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我們要是那樣死了,豈不死得冤枉?”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王梓涵點了點頭。
楊慶焦急的勸阻他們:“不行!你們不能殺俘虜!”
“你們共軍規定不殺俘虜,但是我不是共軍!我只是一個響馬,只是一個江湖人士!我憑什麼要受你們的約束?”王梓涵反駁道。
說完,王梓涵對手下土匪下令:“小的們,殺光他們!”
就在小嘍囉們正欲動手的時候,肖柏卻跳出來阻攔王梓涵:“大哥!既然他們都說了,從此就跟着您了,您又何必要殺他們呢?我們現在人手不夠,能夠多幾個人手也是件好事啊!”
“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這些人並非是我不想用,而是我不敢用啊!剛剛那位小弟的話你也聽到了!若是我們不殺了他們,日後他們可能背叛我們,甚至是背後向我們下黑手都難說!”
“大當家的,若是您信得過小弟我,就把這些人交給我吧!我相信我一定有辦法把這些人訓得服服帖帖的!”
“也罷!打大峰尖你是頭功!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置了!”
正當肖柏和王梓涵在說話的時候,另外一邊卻傳來爭吵聲:
“不行,這些錢,還有這些槍你們不能拿走!這是我們弟兄們拼着命搶到的!”
“這些錢這些槍我們必須帶走!我們要擴充隊伍必須要用這些的!”
王梓涵走了過去大聲斥責道:“怎麼回事?這裡是怎麼回事?”
“大當家的,那些共軍說要把錢和槍都帶走!我們死了那麼多弟兄,都白死了啊!”
邊上那名紅軍戰士走上來說:“我們營長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好漢,而且這夥匪徒危害百姓已經多年,今天我們幫你們除掉他們也是爲民除害,這些錢和槍理當屬於我們!我們需要錢和槍來擴充隊伍!而且我們有紀律,繳獲要交公。至於接下來要如何分配,就等我們營長分配了,該給你們的,我們營長肯定不會少了你們那一份!”
又是那個耿敬雷走了上來:“這叫什麼話?我們死了那麼多弟兄就白死了?東西都你們拿走,人就我們來死?難怪人家叫你們共匪!你們這樣做又和土匪有什麼區別!”
“你!又是你這個白匪!”那名紅軍戰士指着耿敬雷的鼻子罵道。
耿敬雷怒道:“媽的!老子打鬼子的時候,你們躲在哪裡?”
“打鬼子?早幾年不打?小鬼子強佔我東三省的時候,你們這些白匪幹嗎去了?”
“還不是因爲你們?若不是你們,老子早就去東北打鬼子了!”
“哈哈哈!一起北伐的時候,還不是我們幫你們打下的江山?要不是蔣光頭背叛革命,我們吃飽撐了去鑽山溝打游擊?”
耿敬雷勃然大怒道:“媽的!嘴皮子硬算什麼東西!要不是委員長說統一戰線,老子現在就殺了你!怎麼樣?不服給老子立下生死狀來單挑!”
“這邊幹嗎了?怎麼吵起來了?都是中國人,有什麼好爭吵的!要打架等打完鬼子再來打!現在鬼子就距離這裡不到一百公里!有本事馬上跟老子去打那些狗日的!”說話的正是肖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