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兄弟相見更能讓人興奮的事情了!刀鋒小組六名生死兄弟分別了一年多,終於再次聚首。大夥互相擁抱,手與手緊緊地相握在一起,都忍不住熱淚盈眶。林雲龍看看這個,又拍拍那個,高興地合不攏嘴。
山炮跑過來一個勁兒地摸林雲龍的後背,林雲龍一把推開他,哈哈笑道:“你小子莫不是改變了性取向?沒事兒摸老子後背幹什麼?”
山炮笑道:“可得摸摸,我聽B國的老百姓說,這第五旅的旅長林雲龍是衆神派來拯救B國的天使,刀槍不入,後背上長着一對黑色的大翅膀,我還納悶兒呢,怎麼頭兒一年沒見還變異了呢?”
“去你的吧!”林雲龍笑了起來,忽然發現山炮喉嚨上有一道疤痕,“那兒怎麼整的?”
山炮摸着疤痕笑道:“我還想跟你說呢,兄弟我不知不覺創造了一個小奇蹟,M72A1火箭彈就在我身邊不到五米的地方爆炸,哥們兒在空中做了個360度空翻外加轉體720度,落地的時候除了這兒被彈片擦了一下,其他地方皮兒都沒破,就臉被薰的竈王爺似的。當時小昏迷了一下,喉嚨這撲撲冒血,可把那幫黑小子嚇壞了,圍着我就哭啊,幸虧我清醒過來比較早,要不早讓他們纏上布條兒給埋了。我一醒過來就罵,趕緊給老子止血啊,沒炸死可不能流血流死啊!再說了,趕緊散開呀,人家要再來一發不全完了?”
“你小子就美吧!”林雲龍給了他一拳頭,後怕地說:“多玄啊!”
“還說呢!”地雷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特別不適應,老拿那些小夥子們當咱們刀鋒的隊員,結果一上戰場我才明白過來,這幫傢伙不怕死敢上是真的,戰術動作可就差遠了去了,一場仗下來,我嗓子喊地直冒煙。我那兒有個機槍手,塊頭兒跟山炮差不多,有一回跟風暴軍在叢林裡遭遇了,我就大喊:機槍,火力壓制!喊了兩聲沒見動靜,我回頭一看,那黑大個兒直愣愣地看着我,就差沒哭了,我這才明白過味兒來,用手指,這兒!那兒!樹林那邊兒……這回管用了,黑大個兒指哪打哪兒。”
這幫小子嘰嘰喳喳地說着自己的戰場趣事,把林雲龍笑的肚子生疼,一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才總算是安靜下來,林雲龍見大夥兒樂得差不多了,把所有人召集起來,開始開會研究下一步的行動方案。按照原來的計劃,目前風暴軍已經是朝不保夕了,這個時候刀鋒小組就要展開行動,將那個恐怖頭子阿贊消滅。一旦除掉阿贊,整個風暴軍也就會土崩瓦解,刀鋒小組的任務纔算真正完成。
目前的情況是,儘管阿贊政府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但是戴克馬爾城以及周邊地區目前還在風暴軍的勢力範圍之內,而且,由於在全國的潰敗,阿贊更是將駐紮在外地的風暴軍不斷向戴克馬爾一帶集結。B國是非洲國家,民衆幾乎全是黑人和少量的混血人種,刀鋒小組幾個亞洲面孔想秘密潛入重兵防守的戴克馬爾城簡直比登天還難!即使是經過化裝,也只能暫時地矇混過關,想長期秘密作戰也是不可能的。
林雲龍和兄弟們商量了好一會兒,還是暫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午飯時間到了,卡斯馬蒂派人過來,邀請他們一起吃飯,林雲龍等人盛情難卻,正好也想跟卡斯馬蒂領袖商量一下對付阿讚的辦法,也就沒有過多地推辭。
勝利之後,艾克部落的生活條件提高了許多,午餐設在卡斯馬蒂的儀事廳內,出了卡斯馬蒂和女兒塔娜,回來處理事務的迪爾也在,現在的迪爾,已經是B國*共和國的陸軍參謀總長了。再度見面,大家親熱的跟一家人沒有什麼分別,寒暄之後,午餐的話題自然而然落在刺殺阿讚的事情上。
卡斯馬蒂有些擔憂地說:“目前來看,我們已經形成了對戴克馬爾地區的分割包圍,發起總攻是遲早的事情,怕就怕一旦情況有變,阿贊會提前乘飛機逃竄,那時候再想找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是啊。”迪爾也說,“情報表明,阿贊在戴克馬爾城西郊有一個秘密軍用機場,那裡戒備森嚴,守軍軍官基本上全是當年沙狐組織的骨幹人員,估計,那就是他爲自己留好的後路了。我們缺乏可以擊落飛機的導彈武器,到時候他真要是逃跑,我們明明知道也是無可奈何。”
林雲龍聽着兩人的分析,眉頭緊皺着,這時候說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也決不能讓阿贊再成漏網之魚,這個死心不改的恐怖主義者,不管到哪裡都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兩年多以前要不是讓他從T國逃掉,也就不會有今天B國的天下大亂了,相同的錯誤,我們絕對不能犯第二次。”
山炮這時候說道:“是在不行,我們就先毀了他的機場!”
“那不行。”硬幣說道:“畢竟目前風暴軍還有一定的實力,阿贊不會甘心這樣逃竄的,我們要是提前毀了他的機場,一定會打草驚蛇的,他警覺起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一時想不出什麼對策來,過了好一會兒,迪爾忽然說道:“要是進去難的話,我們不如等他出來!”
“等他出來?”衆人一下子將目光轉向了迪爾,迪爾點頭說道:“最近前方傳回來許多情報,有情報說,阿贊會在近期安排一系列的巡視,他想在最後的時刻,用親臨前線慰問士兵的方式來鼓舞士氣。我想,要是我們能知道他的行動路線,選一個風暴軍防區的邊緣地帶,等他到來的時候,我們秘密突進去,殺他個措手不及,可能還有機會。”
“這可是個好辦法!”林雲龍高興地說道,“迪爾總長,情報確實嗎?”
迪爾點頭說道:“這個沒有問題。我們的情報網絡現在已經日趨完善了,更何況,許多情報都是來自戴克馬爾城,那裡的一些有識之士已經被我們爭取過來,心甘情願地爲我們提供情報。現在的關鍵是,阿讚的巡視路線是高度機密,我們很難確定啊。這方面,我會讓我們的情報人員加強工作力度的。”
“我們也給阿贊總統減一點壓力嘛。”卡斯馬蒂領袖笑道:“迪爾,你可以命令我們包圍戴克馬爾地區的部隊,暫緩一下圍困的壓力,將包圍圈的內圈稍微鬆一下,省的阿贊總統因爲膽小,不敢到防區最邊緣來!”
衆人一起笑了起來。
事情只能暫時如此了,一方面刀鋒小組抓緊時間挑選最精良的武器裝備,隨時做好行動的準備,另一方面迪爾命令自己的情報人員將全部精力都放在窺探阿贊巡視路線上,艾克軍也暫時減輕了對戴克馬爾地區的包圍壓力,誘使阿贊敢於到最前線來視察。
“付大隊長,你能不能告訴我,雲龍到底去執行什麼任務了?”此事,遠在B國萬里之外的刀鋒大隊駐地,馬小雯正哭着質問着刀鋒大隊大隊長付海山。
付海山尷尬地看着滿臉是淚的馬小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故作嚴肅地說:“小雯,你也是一名國安工作人員,你明明知道這是紀律,怎麼還……”
“付叔叔,我求求你了!”馬小雯“哇”地哭出聲來,“我知道這是紀律,我知道我不該問,可是我受不了了付叔叔!雲龍從來沒有執行過這麼長時間的任務,快兩年了呀!雲龍他們是作戰部隊,有什麼任務要執行兩年呢?付叔叔,我害怕……付叔叔,你告訴我,雲龍是不是已經……”
“小雯!”付海山站起身來,雙手扶住搖搖欲墜的馬小雯,“小雯,我只能負責人的告訴你,林雲龍同志和他的戰友們現在都很好,他們沒有發生任何你想象的事情。我向你保證,不管多長時間,我一定會把一個完完整整的林雲龍交給你!”
“付叔叔,你……保證?”馬小雯止住了哭聲,紅紅的眼睛看着付海山。
“我保證!”付海山信誓旦旦地說,“小雯,聽付叔叔的話,回去吧,忙你自己的工作去吧,付叔叔說話算話,啊?”
馬小雯低垂着頭,機械地朝付海山鞠躬,轉身離開了大隊長辦公室。付海山一直送她到門外,看着她日益消瘦的背影,長嘆了口氣。保證?我還想找個人給我保證呢!林雲龍,刀鋒小組,不也是我的心肝寶貝麼?他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想了一會兒,又不放心起來,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我是付海山,給我轉一中隊……是鄧海鵬嗎?海鵬,剛纔林雲龍的愛人來了,情緒很不好,我擔心她別有什麼閃失,你帶個兄弟,開車送送她。”
“是!大隊長!”一中隊三區隊長鄧海鵬掛了電話,匆匆喊了一個兄弟,倆人開上一輛獵豹急匆匆駛出營區,營區大門外,馬小雯目光呆滯地坐在自己開來的捷達車上,引擎已經啓動,卻沒有開車。鄧海鵬連忙跳下車,跑到馬小雯車前:“嫂子好!”
林雲龍是一中隊隊長,馬小雯跟鄧海鵬也很熟了,知道他的來意,故作微笑地說:“海鵬,你們忙去吧,我……我休息一會兒就回去了。”
“嫂子,您還是上我的車吧,我送送你,你這車讓小彭開。嫂子,這可是大隊長交給我的任務,您別讓我爲難了……”鄧海鵬好說歹說地地將馬小雯勸下車,坐到獵豹吉普上,那名姓彭的戰士過來啓動了捷達車,跟在獵豹後面。
鄧海鵬知道馬小雯有心事,沒把車開太快,儘量求穩,邊開邊努力跟馬小雯開着玩笑,馬小雯滿腹心事,根本沒那個心情,哼哈地答應着。
“海鵬,嫂子問你,你們中隊長……平時沒給你們打過電話嗎?”馬小雯還是不放心,又問道。
“嫂子。”鄧海鵬邊開車邊說:“中隊長那人,絕對是見色忘義的傢伙,他都沒給你打電話,還能想起我們來?……嫂子,你就別瞎想了,中隊長沒事,肯定沒事。你想想吧,這次他們出去時間是長了點,但是不是他一個人出去不是?刀鋒小組六個人呢,就算有意外也不可能全回不來吧?嫂子你就聽我的,安心等中隊長回來吧,我跟你保證,只要中隊長一出現在營區,我們兄弟們就是綁也把他第一時間給您綁過去,當然,我們不一定能按得住他啊。”
鄧海鵬羅裡囉嗦地說着,馬小雯情緒總算好了些。汽車一直朝刀鋒大隊家屬大院而去,剛到門口,馬小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這是特定的鈴聲,這下馬小雯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快速拿出電話,目光堅定地讓鄧海鵬暗自心驚,連忙踩了剎車,自己“規矩”地跳下了車,在路旁等着。
“你好,我是雨燕。”馬小雯對着特製的手機通話器報告自己的代號。
“雨燕,我是雷達,你馬上回總部一趟,直升機已經等在B132號機場了。”
“是!”雨燕掛了電話,快速跳下車,衝旁邊的鄧海鵬說道:“海鵬,你回去吧,我有任務了。”
“嫂子,你……行嗎?”鄧海鵬關切地問。
“放心,我會暫時忘了的。”馬小雯笑着從小彭手裡接過車鑰匙,鑽進自己的車內,捷達車一個及轉向,風馳電掣般朝另外一個方向衝了出去。
“國安也夠厲害的。”剛剛開車的小彭笑道:“這輛改裝捷達,怎麼也得個百八十萬造價吧?”
“改的啊?”鄧海鵬驚訝了,“嘿!還真沒看出來!”
遠處,捷達車已經消失在彎道處了。
國安局某處辦公室內,馬小雯風塵僕僕地敲門進來,代號雷達的某處處長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衝馬小雯說道:“雨燕,這次又要辛苦你了。”
“說吧,什麼任務?”馬小雯爽朗地問。
雷達將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交到她的手上,帶着她離開辦公室,邊走邊說:“詳細的都在文件裡,你在路上慢慢看,我簡單介紹一下:這次你要去非洲的L國,我們在L國的援建集團丟失了一批重要的建設圖紙,裡面包括我國已經幫助L國建造完成的幾項重要工程圖紙。我們懷疑這批圖紙與國際恐怖組織有關,要是真落到他們的手上,就等於把這幾項重要工程的軟肋完全暴漏了。這次你隨同一個醫療小組到達L國,身份是我國派駐L國的醫療支援小組外科醫生,你的任務是協助那裡的同志對整個案情進行偵破,必要時與我軍方行動人員對接。具體方案,L國的同志會跟你詳細講——班機是下午3點,你現在就趕到機場與醫療小組會和。”
“是!”馬小雯立刻明白了此次事件的嚴重性,要知道,重大工程的建築圖紙,是整個建築的命脈所在,因爲每一項大型建築,都會留下一個“毀點”,這個毀點是在一些緊急時刻需要毀掉該建築時的最佳爆破點,同樣,一旦這個“毀點”落入敵對分子的手中,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緊急飛往L國的馬小雯,怎麼也不會想到,此時她日夜思念的愛人,就在與L國一線之隔的B國經歷着戰火紛飛的考驗。
阿贊終於要出發了,巡視前線,慰問士兵,這是他爲自己岌岌可危的政權做出的最後的努力。他帶着自己的陸軍總司令墨菲和幾位“政府”的高官,攜帶了大量的錢,嶄新的紙幣,這是他的政府剛剛發行了不到一年的法幣,他命令自己的“財政部長”,能印多少就印多少,能帶多少就帶多少,因爲他心裡清楚,一旦自己的政權傾覆,這印着自己頭像的鈔票就是一堆廢紙。他要把這些鈔票毫不吝嗇地“賞”給前線的將士們,同時將自己絞盡腦汁想好的演講稿背個滾瓜爛熟,再毫無保留地批發給那些鬥志渙散的風暴軍士兵們。以期讓他們重新堅定起來,爲自己流乾最後一滴血。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近一兩個月以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大軍壓境的艾克部落軍——現在已經更名爲B國*共和軍,幾乎一下子停滯了下來,前方的壓力也隨之減輕了不少,大概是還沒準備好吧,無論如何,這是個好機會,也似乎是最後的機會了。
連續幾天,風暴軍的“軍報”上和風暴軍政府通知區域的“日報”上,以及阿贊政府的電視臺,都出現了“阿贊總統親臨前線,誓與全軍共存亡”等題目的相關報道,電視臺播出的長篇紀實片裡,阿贊身着戎裝,精神抖擻地朝着臺下大批的風暴軍揮手致意。而他的“虎狼之師”,現在也一下子羣情激昂起來,朝他們的領袖高舉着手中的武器,歇斯底里地喊出早已經背誦熟練的口號:阿贊總統萬歲!阿贊總統萬萬歲!大有一番反攻清算,收復失地的氣概。這讓阿贊和他的軍政高官們很是興奮,因爲他們沒有看到自己離開後的景象,他們每離開一個地方,那裡的風暴軍們都會將將手中的歡迎旗幟撕個粉碎,貼剩下的標語如果不夠擦屁股,就會用來捲菸。時過境遷,已經沒有那個傻子再相信阿讚的鬼話了。
假如非要找幾個對阿贊總統這次出巡十分興奮而且極度歡迎的人來,就有點黑色幽默了,因爲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休養生息完畢的刀鋒小組了!林雲龍剛剛接到迪爾轉達的確切情報,阿贊及其隨員將在三天後到達克裡海納兵站,對駐紮在那裡的兩千一百名風暴軍“勇士”進行慰問,並會在那裡過夜。之所以選擇那裡作爲自己“巡視”的重要一站,阿贊是有目的的,因爲在克里海納的駐軍,是自己的“風暴第一團”,那是他當初起家的部隊之一,全團上下除了戰死之後補充的兵員,基本上全都是他從T國帶來的沙狐組織骨幹分子和諸如墨菲等人的老部下,這些人從一開始就跟着阿贊政府東殺西掠,爲阿贊政權立下汗馬功勞的同時,手上也沾滿了B國大衆的鮮血。經歷了一系列的敗仗,像風暴第一團這樣的老牌、王牌部隊,在阿讚的手中已經不多了,更多的精銳諸如當初的第八摩步旅等,早已經覆滅在了全國各地的戰場上。阿贊選擇這裡作爲自己重要的一站,是想讓這個團給全軍做個表率。當然,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自己來的“口號”就是深入戰鬥第一線慰問士兵,總不能老在後方几個兵站轉悠吧?總得找個離前線最近的兵站去一次才行,而選擇第一團,阿贊心裡還是比較有底的。
達克裡海納兵站,正是風暴軍與B國*共和軍對峙的最前線!
林雲龍等人詳細分析了敵我態勢,決定馬上動身到克里海納,想盡一切辦法潛入到那裡,這可能是在外圍獵殺阿贊最好的機會了。與卡斯馬蒂辭行的時候,他們得到了意外的消息:卡斯馬蒂已經從第五旅抽調了200名精銳士兵,由當初的神箭手海德帶隊,準備加入到刀鋒小組的刺殺隊伍中。林雲龍當然地拒絕,理由是這次行動太過於兇險,任何人都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一旦失敗,恐怕就再無回頭之路了,這200名精銳士兵個個身經百戰,將來必是B國*共和軍的基石,跟着刀鋒小組冒此大險,實在是過意不去。
“林少校,這是你的不對了!”卡斯馬蒂微笑着說道:“你不要忘記,阿贊可不僅僅是你們的敵人啊!他同樣是我們的死敵。我的士兵這次根本不是幫你們的忙,而是和你們一樣,爲自己的祖國完成一次重要的軍事任務。而且,你們爲了B國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也該是我們盡出我們的努力地時候了!可惜的是目前前線對峙太過敏感,動靜太大會引起阿讚的警覺而取消行程,否則,我真想派出整個*共和軍,和你們一起將那裡摧毀呢!”
“旅長,我們都是您帶出來的士兵,願意聽從您的差遣!”海德鬥志昂揚地表示了自己的決心,“爲了除掉阿贊這個恐怖主義頭子,我們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相信我們吧,畢竟克里海納兵站還有兩千多名風暴軍精銳把守,我們人雖不多,但是會有作用的!”
“頭兒,帶上他們吧。”硬幣也在旁邊說道:“這些人全都有一技之長,對咱們的任務與有好處。”
林雲龍再三考慮,最終答應了下來,海德和200名戰士全都高興地歡呼起來。
“還有我呢!”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大家都嚇了一跳,走進訓練場的,正是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塔娜!
“塔娜,你這是做什麼?”卡斯馬蒂也吃了一驚,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女兒。
塔娜走到近前,笑着揚了揚手中的烏茲微型衝鋒槍,說道:“爸爸,我也要參加他們的戰鬥。如此需要緊密配合的作戰部隊,怎麼能沒有翻譯呢?爸爸,你不會捨不得吧?”
“塔娜,你不要胡來!”林雲龍真着急了,大聲地說道:“這次任務不同以往,我不可能讓你冒這個險,你是領袖的女兒,要真是出現什麼意外,我們恐怕沒臉再見卡斯馬蒂領袖了!”
“什麼話?”塔娜撅起小嘴兒,不高興地說道:“難道只有領袖的女兒才金貴?再說了,我可不是去跟你們玩兒的,我是翻譯,也是一名合格的特戰隊員,這可是當初你親口說的,對吧?”
林雲龍哭笑不得,不過也的確,在之前一年多的作戰中,塔娜沒少跟着林雲龍和硬幣學習特戰技能,她原本基礎就不錯,學得認真又肯吃苦,一年多下來,作戰技能還真是有了長足的進步,林雲龍甚至私下裡跟硬幣說過,這個塔娜,比當年在F國時的馬小雯一點不差。但是這次不同啊,林雲龍還想拒絕,卡斯馬蒂卻說話了:“就讓塔娜跟你們去吧,她說的沒錯,她在你們的團隊中,是有一定作用的。”
“可是,卡斯馬蒂領袖……”林雲龍還想再說,卡斯馬蒂已經微笑着打斷了他:“塔娜說得沒錯,領袖的女兒與普通人沒什麼不同,她一樣也是名*共和軍的戰士!”
還能說什麼呢?林雲龍只能答應塔娜參戰的要求,但是與她“約法三章”,要求她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必須絕對服從自己的命令,塔娜笑着答應了。
全體人員準備完畢,卡斯馬蒂派來了僅有的幾架運輸直升機,將他們送到了位於克里海納約50公里的*共和軍陣地,他們將從那裡秘密出發,潛入到克里海納,展開對阿讚的刺殺行動。
三天之後,阿贊和他的隨員乘坐着一架仿超黃蜂直升機,在兩家中型護衛機的護衛下,準時到達了“風暴第一團”爲其修建的臨時停機坪上,走下飛機的阿贊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自己的老牌部隊那非同一般的熱情。紅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機場外沿,地毯兩側擺滿了盛開的鮮花花籃,第一團所有連以上軍官列隊迎接在停機坪一側,看到阿贊出現,全都蜂擁而至,朝着阿贊嘶聲高呼,有的沙狐組織的老成員甚至已經死了媽一樣地跪在地毯邊上嚎啕大哭,這樣的場面就連阿贊都不免感動起來,終日陰沉地臉上滿是感慨之情,眼睛裡甚至也擠出幾滴眼淚。他熱情地走上前去,將那些軌道膜拜的老部下們一一扶起來,與他們擁抱,說着互相鼓勵的話,儼然是一番兄弟相逢的景象。這讓跟在後面的墨菲等人有些不快,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終於還是有幾名原來他們自己的老部下走過來,才讓他們的心裡有了些許安慰。
停機坪盡頭的訓練場上,風暴第一團的士兵們全副武裝,也已經恭候多時了。
“敬愛的領袖!偉大的阿贊總統!”風暴第一團的團長、原沙狐組織的小頭目舍瓦罕擦了擦眼淚,朝着阿贊大聲喊道:“風暴第一團全體官兵全部集合完畢,請您訓話!”
“恩?”阿贊狐疑起來,剛剛的感動神情已經不見了,他看着自己的老部下,又看了看訓練場上黑壓壓的士兵,問:“舍瓦罕,你是說,全體?”
“是!”舍瓦罕全然沒在意阿讚的神色變化,依舊大聲地喊:“風暴第一團全體官兵,除去各崗哨哨兵之外,兩千零五十七人全部集合完畢,請領袖……”
“你一共有多少人?”阿贊打斷了他的話。
阿瓦罕一愣,這才發現總統陰了臉,戰戰兢兢地回答:“報告總統,風暴第一團總計兩千一百二十八人!”
“一百二十八減去五十七,等於……七十一人!”阿贊暴跳起來,“阿瓦罕,也就是說,除了七十一個哨兵,你***把所有人都集合在這裡了?”
“是……”阿瓦罕低下了頭:“我是想……您的到來是絕密的,敵人又不可能知道,再說,大家也都想見見您……”
“你XXX的!”阿贊再也難以顧及自己總統的身份,衝自己的愛將罵出一連串的髒話,大聲咆哮道:“阿瓦罕!你可真是個廢物!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這裡是克里海納前線!我們的對面不到五十公里就是艾克部落軍的陣地!你想把我這個總統和我身後的總司令官、參謀總長的性命交給七十一名哨兵嗎?你***是豬腦子啊!”
阿瓦罕嚇壞了,兩腿直打顫,恨不得現在就掏出槍來把自己斃掉,他連忙回身喊了幾個營連長來,安排部隊回到陣地去,場面一度混亂,再次集合的時候,偌大的一個訓練場只剩下了不到兩百人的團部和各營的後勤人員。阿贊總算滿意了,停止了發火。這其實不難理解:他的前線訪問只是走個形式,可不想真把自己的命搭上。
“我親愛的士兵們!”阿贊終於登上專門爲他緊急搭建的演講臺,對着臺下200多人,開始了自己的演講,那語氣和神色都恰到好處,隨行的攝影、攝像師連忙跟拍,生怕遺漏一點領袖的風範。
慷慨激昂的演講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鐘,阿贊講得吐沫橫飛,臺下的人也都把手都拍腫了,總算是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在後面,就是風暴軍總司令爲獲獎的英雄頒發榮譽勳章了,阿贊政府的榮譽勳章就跟他們發行的鈔票一樣,自從節節敗退之後,兩個勳章製造廠24小時連續工作都不夠他們發的。
阿瓦罕的部隊急匆匆趕回陣地的時候,哨兵們確實也沒有瀆職,雖然失去了與領袖面對面的機會,但是風暴第一團的名聲也不是蓋的,這裡的士兵絕大多數都是頑固不化之輩,不會像其他部隊那樣破罐子破摔。他們各自堅守在自己的哨位上,時刻警惕着。位於克里海納兵站北部的一片叢林中,林雲龍帶着他那200人的突擊部隊悄無聲息地潛伏着,他們是前一天的晚上秘密滲透到這裡的,爲了保持隱蔽,從到達這裡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們全都隱藏在厚厚的灌木枝葉做成的吉利服裡面,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這原本就是這支由獵人組成的部隊的強項,更何況經過林雲龍和硬幣一年多的訓練,若不走到絕對的近前,誰也不會發現他們的存在。
可惜的是,林雲龍此時並不知道阿瓦罕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所有的防禦陣地只留下了瞭望的哨兵,陣地上空無一人,否則的話他們早就已經衝過敵人的封鎖陣地了。等到大部分第一團的士兵們趕回陣地,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也隨之失去,好在這也並不是他們的計劃,他們等待的是晚上的機會。然而事情就是這樣,機會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錯過,危險也同樣會在不知不覺中來臨。
阿瓦罕犯了一次錯誤,絕不會再犯一次,這次他不但警惕了起來,還專門組織了一個加強連作爲巡邏隊,在防禦外延五公里內進行武裝巡邏。處在距離前沿陣地不到一公里處的那片遮擋視線的灌木林,自然成了他們重點照顧的對象。那片灌木林原本是要砍掉的,但是在這之前那裡也是風暴第一團的前沿範圍之內,還作爲縱深的防禦地形在那裡修過一個環形碉堡,將防線縮短兩公里是阿瓦罕最近幾天才做的部署,後來接到領袖要來巡的消息之後,一團忙亂之下就拖了過去。
現在,那一個加強連就行進在灌木林之外不足100米的地方!下午時分,儘管天空多雲,但是能見度相當的好,林雲龍他們伏在草叢之中,能看清加強連的每一張臉!
“頭兒,情況不妙啊!”硬幣就伏在林雲龍的旁邊,SVD狙擊步槍從頭到尾裹滿了綠草,看到巡邏隊漸漸逼近,有些焦慮了:“沒辦法了,準備戰鬥吧!”
“先等等!”林雲龍低聲說了一句,大腦飛速思考起來,敵人的這支巡邏部隊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在這之前,所有的情報中都沒有顯示,可見這是由於阿讚的到來臨時增加的警戒措施。這樣一來,情況就十分危險了,他們有把握在短時間內發動突然襲擊吃掉這個加強連,但是同時也會使自己完全暴露。這個時候暴露,就等於前功盡棄!
叢林之中安靜地嚇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將槍口慢慢瞄準逐漸接近的目標。那支巡邏的加強連已經只朝叢林而來了!
打?還是不打?現在的問題不是打不打的事情,一旦被敵人發現,不打也得打!林雲龍急的額頭冒汗,真狠不得身下有個地道可以鑽進去躲過這突然的危險。
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焦急之中,林雲龍想起了自己身上穿着的風暴軍的軍服,這是早就做好的準備,他的這支突擊部隊爲了應對突發事件,潛入的時候全部穿着風暴軍軍服。也只好如此了!林雲龍忽然站了起來,一下子將身上的吉利服脫掉,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叢林!他的舉動可把硬幣和所有人都嚇得夠嗆,還沒等反應過來,林雲龍已經罵開了:
“混蛋!停止前進!!”林雲龍站在叢林邊上,把走過來的敵軍一個加強連全鎮住了,他穿着風暴軍的軍服,軍銜等級是上校,那幫加強連的風暴軍看到一個“上校”從叢裡裡出來,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林雲龍穿着迷彩軍服,臉上塗着迷彩色,沒人能真正看清他的模樣。
“誰是帶隊的,啊?”林雲龍依舊怒吼,他說的是英語,對方有一半人沒有聽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由於風暴軍裡面的骨幹分子基本上都是阿贊當年帶過來沙狐組織的成員和一部分墨菲手下的國際流氓,在風暴軍裡一直有一個“潛規則”,說英語的長官,大都是“上面”的人。
身後,硬幣他們一下子明白了頭兒的意圖,全都一動沒動……
一陣**之後,敵軍加強連裡跑出來一名中尉,他大步跑到林雲龍面前,啪地一個標準軍禮,用標準的英語回答:“報告長官,風暴第一團直屬加強連正在進行巡邏,連長斯奈德向您報告!長官……您是……”
“哦——”林雲龍笑笑,語氣緩和了些,但是很快嚴肅起來,有些驕橫地說道:“我們是總統衛隊的!奉命在這裡警戒……”
“總統衛隊”這個名詞一下子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那位小小的中尉連長立刻誠惶誠恐起來,又是一個立正敬禮,小心翼翼地說道:“長官原來是……可是,兄弟沒聽上峰說過……”
“你***囉嗦什麼?”林雲龍一下子“暴怒”了,“我們總統衛隊在哪裡警戒,還要跟你這個小小的中尉彙報麼?就是你們團長,也***無權過問老子們的事情!”
“衛士長,跟他廢話什麼?咱們告他個妨礙公務,一槍斃了他算了!”叢林中,硬幣適時地搭上了一腔。
“不敢,兄弟不敢……”那中尉連長嚇得臉色都變了,連連敬禮,再不敢多問。
“滾!”林雲龍吼道。
“是!是!長官辛苦!長官辛苦!”中尉連長點頭哈腰地退了回去。
“站住!”林雲龍又吼。
“長官還有什麼吩咐?”中尉連長嚇了一跳,連忙站住。
“回去以後,別他媽跟那些大頭兵們胡咧咧!跟任何人都不要講這事情,泄露了機密,影響領袖的安危,***殺你全家!”林雲龍瞪着眼睛“威脅”他。
“是!長官放心!就是我們團長問,我也不說!”中尉乖巧地說完,轉身跑回了自己的部隊,“全體注意,向後——轉!齊步——走!”
林雲龍“大搖大擺“地走回了叢林,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淌了下來。
“頭兒,真有你的!”“服了你了,頭兒!”叢林裡,硬幣、山炮他們輕聲地爲林雲龍喝彩,林雲龍重新臥倒,苦笑着低聲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還指不定能撐多久呢。”
“看天意吧!”硬幣低聲說:“反正天黑之前,咱們想退都退不回去。”
叢林裡再次安靜下來……
不遠處的風暴軍加強連隊伍裡,一名少尉湊到那中尉連長跟前,悄聲地問:“長官,那是誰呀?說的什麼?咱們怎麼掉頭了?”
“你媽拉個X的,問什麼問?”中尉連長吼道:“長官們做什麼事情,難道還要跟你這個小小的少尉彙報麼?再他媽問,殺你全家!”
……
克里海納兵站,夜色漸濃,阿贊靠在專門爲他預備的鋪着獵豹皮的大靠背椅上,微閉着眼睛養神,風暴第一團的團長阿瓦罕可謂是忠心耿耿,特意將自己居住的寬敞的團長套房修飾一新讓給了自己的老主子,兵站不比首都,像這樣用厚厚的橡木搭建的房子已經是最好的了,阿瓦罕還不滿意,在阿贊到來之前派人在房子外面包裹了一層薄鋼板,“鋼皮套木材”的房子雖然有些不倫不類,卻可以防彈,給人以安全感,阿贊十分滿意。門外不斷有輕微的腳步聲,那是真正的領袖衛隊的保鏢在房子四周巡邏,大房子外圍還有兩個連的第一團士兵守護。其他“大員”們也都各自有各自的居所,這時候自得其樂,都沒來打擾他們的總統。
阿贊喜歡這樣的氛圍,自己作爲組織的最重要者,享受着層層嚴密的護衛。從他成爲沙狐組織大頭目的時候起他就喜歡絕對的安全的環境。他不承認自己是因爲時刻缺乏安全感才喜歡這樣的氛圍,更不承認是因爲自己壞事做得太多整日心虛,他覺得自己天生是一個領導者,天生就該獲得所有人的保護愛戴,只是最近戰事吃緊,形勢對自己大爲不利,他纔有些懷疑自我的這個感覺。
人生就是這樣,命運就像一艘處在大海中的小船,時而乘風破浪,一往無前,時而顛簸流離,不知方向,說不定哪個時候就會在汪洋大海中發現一座堆滿了金山銀山的寶島,又說不定那天會被一個突然掀起的巨浪砸入海底萬劫不復。阿贊也是如此,想想自己當初被沙狐組織的始創者們從骯髒的監獄中撈出來,成爲一名小嘍囉時,是何等的羨慕那些“大人物”在自己面前頤指氣使,等自己機緣巧合成爲了沙狐組織的萬衆之首,又是何等的春風得意?再到後來,那些可惡的中**人給了他當頭一棒,他之得放棄老巢,顛沛流離到遙遠的非洲小國,卻又因爲自己的“胸懷韜略”、“雄才遠識”,當上了B國的元首,千軍萬馬任由馳騁,舉手投足翻雲覆雨的感覺,是在是太美妙了。這才幾年啊?他這艘小船就又處在了暴風驟雨的邊緣了!一旦這一遭失敗,自己的下一站是哪裡?何時還能東山再起?阿贊回想着往事,真想大罵一句老天不公。爲什麼幸福那麼短暫呢?
這次真的是夠嗆了!那個艾克部落的老混蛋卡斯馬蒂不知道得到了什麼天兵天將的幫助,一年前還被自己壓縮在叢林以西的鹽鹼地上苟延殘喘,短短一年之後就翻了老本,反過來大舉進攻了,當初自己風捲殘雲一般佔領的一座座城池現在失去的比得到的時候還快。一年之前還君臨天下,揮手一指莫非王土,現在就只剩下了戴克馬爾地區巴掌大的領域。自己的千軍萬馬亡地亡,降的降,跑的跑,只剩下不到三萬的殘兵敗將了。就是再加鼓勵,又能頂得住多久呢?得意的時候人人稱頌,不得意的時候人人避而遠之,就拿F國那羣混蛋來說吧,自己在沙狐組織的時候沒少爲他們辦事,他們一個個見了他阿贊跟見了親兄弟似的,後來在他最爲難的時候又拋棄了他,去年又轉而支持,現在呢?全都不吭聲了!這羣王八蛋!
阿贊就這樣在靠背椅上車軲轆似的思前想後,越想越氣,越氣越睡不着,一直折騰到了半夜。
灌木叢裡,200名勇士已經開始了行動。
下午的時候着急逼出來的計策嚇退了敵人的巡邏隊,林雲龍決定將計就計,這次的主角是塔娜!黑暗中,塔娜和刀鋒小組六人毫不避諱地走出叢林,直朝着一公里外的敵人瞭望塔走去,雪亮的探照燈很快發現了他們,哨兵站在圓木搭建的塔樓上大喊:“站住!什麼人?”
“總統衛隊的!”林雲龍大喊。
“總統衛隊?”哨兵也有些納悶了,探照燈照射下,林雲龍等人身着風暴軍迷彩軍裝,全副武裝,臉上的迷彩色很濃,看不清模樣,再看看軍銜,最小的也是少校。最讓他驚奇的是,這夥號稱總統衛隊的人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臉上沒有塗抹迷彩色,可真是漂亮啊!
“***看什麼看?把燈關掉!”林雲龍驕橫地喊。
“你讓我關我就關啊?你們有什麼證件嗎?”這哨兵可比下午那個中尉連長聰明多了,燈沒關,還把槍架了起來。
“要什麼證件?要不你***直接去問問總統?”林雲龍等人繼續向前走,已經到了距離塔樓不到200米的距離。
“站住!等一下!再過來我開槍了!”哨兵威脅着,慌忙拿起對講機,“報告連長,有七個人,六男一女,說是總統衛隊的。”
“總統衛隊?總統衛隊怎麼會在這兒?”連長狐疑地說:“叫他們等着,我馬上過去!”
不大的工夫,一名中尉連長從戰壕裡跑步迎了上來,與之同時,戰壕中幾十把槍同時對準了林雲龍等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連長跑到近前,上下打量着林雲龍等人,目光落在塔娜身上的時候,特意停頓了那麼一會兒。
林雲龍笑笑,上前一步說道:“第一團的兄弟,我們是總統衛隊的,這個……奉命帶塔娜夫人見總統。”
“塔娜夫人?”連長嚇了一跳,又看了塔娜一眼,塔娜微微一笑,風情萬種的姿態讓連長忍不住打了個機靈,林雲龍又走到連長跟前,故意湊到他耳邊說道:“兄弟,你的造化來了。總統正思念着塔娜夫人呢,要是塔娜夫人在總統面前給你美言幾句……”
“嘿嘿,兄弟明白,兄弟明白!”連長笑着點頭,林雲龍剛鬆了口氣,沒想到那連長又加了一句:“長官,這麼大的事情,又是非常時期,我可做不了住啊。再說,這位塔娜夫人,怎麼現在才……要不您稍等片刻,我跟我的上司彙報一聲!”
連長就要轉身往回跑,林雲龍的第二套方案已經實施了,第二套方案就是一旦矇混不過去,就只能採取非常手段,還沒等那連長轉過身去,那把墨龍刃已經自連長腹部進入,嚓的一聲,鋒利的刀尖直接從連長那條熟牛皮做成的武裝帶上穿了過去,恰到好處地紮在連長肝部位置的皮膚表層。
“保持你的臉色,中尉。”林雲龍低聲說,“回答我的問題,並照我的要求去做……”
探照燈下,林雲龍與那連長距離很近地面對面站着,“親切”地交談,彷彿在談一件很機密的事情。
“哨兵,把探照燈關掉!”片刻之後,那連長轉身,站在衆人前面衝塔樓大喊。
哨兵雖然疑惑,但是連長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下了命令,他只能遵從,雪亮的探照燈一關閉,整個陣地前沿立刻一片漆黑,叢林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海德帶着200名*共和軍勇士快速跟了上來。此事戰壕裡的風暴軍們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200米外的景象,一個膽子大些的排長大聲地問:“連長,怎麼回事?”
“總統衛隊的長官有特殊任務,別多話!收起武器,全體都有,在陣地前列隊,歡送長官們過去!快點!全都出來!”連長按照林雲龍的交代大聲地命令。
戰壕裡一百多名風暴軍懵懵懂懂地走出戰壕,在戰壕前沿整齊地站成一排……
“哨兵!開燈!”連長說完人生的最後一句話,那把墨龍刃已經將他紮了個透心涼。重新開啓的探照燈很快照亮了陣地前沿,哨兵和100多名列隊的風暴軍猛然發現,在那幾位“總統衛隊”成員的身後,忽然多了一片灌木叢,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灌木叢”突然動了,是200名披着吉利服的*共和軍戰士!200張硬弓同時張開,200支利箭電光火石般飛射過來,列隊成一排的風暴軍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就成了獵手們的活靶子,全部要害中箭,栽倒在後面的壕溝裡。
撲通一聲,從高空摔下來的是那位哨兵,又一箭,巨大的探照燈被射碎前罩,裡面的燈泡也隨之碎裂,海德收了弓,滿意地笑了笑。
“快!”林雲龍低吼着,第一個衝了出去。第一道防線過了,根據剛纔那連長的交代,在他們前面還有兩個整連的縱深防線,突破那裡,纔是兵站的腹地。
“站住!幹什麼的?”縱深防線的工事後面,兩個連的風暴軍眼看着兩百多名“風暴軍”朝他們衝了過來。
“我們是前沿第九連的!”海德邊跑邊喊出剛纔覆滅的那個連的番號,“緊急事件!總統那裡出事了!團部命令全部人員向總統住所集中,你們還等什麼?趕緊往回走啊!”
“出事了?怎麼我們沒有沒有接到命令?”工事後面的敵軍慌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什麼時候還他媽亂懷疑?快跑啊!總統出了意外咱們誰也活不成!”海德大喊。
真是亂上加亂,“總統出事”這個理由太震撼了,慌亂中的風暴軍一下子懵了,那兒還有時間想其他的?對面的“第九連”都快衝到近前了,這回不用誰下命令,一起轉身朝總統住所衝吧!幾百名風暴軍亂哄哄地衝出工事,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密集的槍聲響了!
剛剛轉身的幾百名風暴軍還沒來得及回頭,就先倒下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都被身後的子彈打蒙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胡亂開起槍來,畢竟一方措不及防,另一方早有準備,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風暴軍們已經衝出了自己的工事掩體,他們身後的工事掩體正好被衝過來的*共和軍佔領。剛剛的活靶子的故事得以延續,比如山炮,一跳進掩體就找了一架來不及搬走的50重機槍,一陣的狂掃啊……
槍聲一響,整個克里海納兵站一下就炸了窩!都知道出事了,但是根本就不知道對手是誰,只能一通亂打。刀鋒小組和200名勇士們可不會亂打,他們的目標很明確,第一是兵站的停機坪,要先毀掉直升機,第二自然就是阿讚了!
“總統先生!出事了!”
阿讚的鐵皮房門外,阿瓦罕團長也顧不得什麼規矩禮節了,帶着一隊士兵和十幾名總統衛士就衝了進來,阿贊根本就沒睡覺,突然地槍聲早就把他驚動了,阿瓦罕一進來,就先急急地喊:“保護總統!”
“到底怎麼回事?”阿贊突然被一羣人圍了起來,站在屋子中央着急地問。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阿瓦罕氣喘吁吁地說:“肯定是有人衝進來了!***四面八方都是槍聲啊!”
“其他人呢?墨菲他們呢?”阿贊問。
“都……都護送着去機場了。”阿瓦罕說:“總統先生,也請您先去機場吧,萬一……”
“前面帶路!”這次阿贊沒有猶豫,外面火光沖天,槍聲亂成一鍋粥,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一羣人護送着阿贊離開了住所,直接朝後面的停機坪而去,鐵皮房終歸沒有機會發揮作用,只是與其它房子比起來,被流彈擊中的時候火花四濺,煞是好看。
“***,這就是第一團的應急水平嗎?到底怎麼回事?有多少敵人?”停機坪上,三架直升機已經準備啓動了,墨菲總司令官高大的身影異常顯眼,現在他在質問護送他們而來的第一團的人。沒有人回答他,沖天的火光和在空中帶着恐怖的曳光亂飛的子彈已經使他們亂了方寸了。
“總司令長官,直升機已經就緒了,請您先上去吧!”一名衛隊人員焦急地請示墨菲,“其它長官已經登機了!”
“總統呢?總統在哪裡?他還沒到嗎?”墨菲大聲質問。
“我們會爲總統留一架飛機的,槍聲很近了,這裡太危險了,你還是先做打算吧!”
“不行!我要等總統一起登機!”墨菲執着地說,“怎麼可以先走呢?爲什麼要走?究竟來了多少敵人?你們第一團擋不住了嗎?”
“總司令長官,總統會因爲您的忠誠而感動的,但是還是請您登機吧!”衛隊成員焦急地喊。
“不!我……”墨菲剛要爭辯,忽然停頓下來,巨大的身軀猛地向後一頓,胸前一道血箭噴涌而出。
他巨大的身軀太顯眼了,硬幣連瞄都沒怎麼仔細瞄……
“總司令!總司令!”
衆人大聲喊叫着,墨菲掙扎着不讓自己倒下,一雙牛眼瞪地滾圓,血還在噴。夜空忽然一道閃光,接着是天崩地裂般的爆炸,三架直升機幾乎同時被火箭彈擊中,飛機和匆匆登機的人一起陷入火海,瞬間變成殘骸。墨菲終於支撐不住了,身後的氣浪使他搖搖欲墜的軀體再次向前橫飛出去,火光閃亮的一瞬間,墨菲終於看到了總統阿贊,就在距離停機坪不到100米的距離,就在一羣神色慌張的軍人擁簇下,阿贊總統猛地一震,爆炸的直升機斷了他的希望,他只得轉身逃竄,墨菲不知道總統是不是看到了自己,落地的時候,他彷彿又回到了戴克馬爾城,又回到了漢克街,回到了自己盤踞的大圓頂樓,三年前,那位正在轉身而逃的阿贊曾經在那裡神采飛揚地爲自己指點江山,並與自己立下“兄弟生死永不相棄”的誓言。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阿贊呢?在那兒?”火光中,林雲龍從停機坪的地上拎起一個奄奄一息的衛士,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迸射着漫天的殺氣。
“沒……沒在這裡……往……往回……”衛士沒說完就已經氣絕身亡,林雲龍扔下屍體,朝後面跟進的衆人怒吼:“給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阿贊!跑了他,咱們死罪!”
“殺!”勇士們瞪着眼睛衝了過去。
這裡已經是克里海納兵站的中心位置了,經歷了一片混亂之後,風暴第一團的殘敵總算是組織了起來,與林雲龍率領的*共和軍展開了激烈的對攻,巨大的數量懸殊在這個時候才終於顯現出來,兩百人的隊伍,現在僅存不到一百二十人了!刀鋒小組成員還在,但是都已經是渾身帶傷。
阿贊逃跑的方向,很快被大批風暴軍堵死,這些頑固不化的亡命徒們總算找到了目標,依託各類掩體,發起了瘋狂的阻擊。
“換弓箭!”海德大吼,一百多名共和軍勇士幾乎同時從後背上摘下弓箭,弧線軌道的弓箭對付掩體後面的敵軍,要比槍來的有效得多,一時間飛蝗漫天,一支支利箭從天而降,殺得對面幾百風暴軍哀號遍地,趁着這個機會,勇士們刺刀出鞘,怒吼着衝了上去!
塔娜緊緊地跟在刀鋒小組身後,烏茲衝鋒槍打光了最後一個彈夾,她又從地上撿起一把AK74U來,紅着眼睛勾動扳機,前面的三名敵軍立刻被她射翻在地,她還想衝,卻被側前方的林雲龍一個反身魚躍壓在地上,一排滾燙的子彈擦着他們的頭皮打在旁邊的沙袋上。
“謝謝!”塔娜翻身起來,舉槍殺死了不遠處衝自己射擊的敵軍。
“塔娜,你在原地呆着別動!”林雲龍邊開槍邊吼,已經與敵軍衝到一處了,林雲龍索性將手中打空了彈夾的自動步槍扔在地上,烏光閃閃,墨龍刃在火光中揮舞着,帶起一片片的血雨,與林雲龍遭遇的敵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煞神,沒死的連槍都不要了,抱頭就往回跑。
幾百人白刃見紅地混戰在一起,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發出垂死的哀號。硝煙瀰漫的空氣中混雜着刺鼻的血腥,殘肢斷臂和各類人類器官在人羣中亂飛……
聚集的敵軍很快被不要命的林雲龍們衝散,扔下大部分屍體四散逃竄,林雲龍顧不得別的,帶着衆人又朝前猛衝了過去,阿贊纔是目標,唯一的目標!
遠處忽然傳來隆隆的炮聲,接着是震天的牛角號響,數以千計的*共和軍朝克里海納猛衝過來!剛剛躲過林雲龍等人衝擊的風暴軍殘敵立刻被數倍於他們的共和軍淹沒在了槍林彈雨中。與之同時,周邊各個兵站匆匆趕來救援的風暴軍,也被共和軍的部隊徹底阻擊在了外圍。
“總統!我們怎麼辦啊?共和軍大部隊來了!”兵站的一角,阿瓦罕驚慌失措地向蜷縮在廢墟中拼命喘氣的阿贊報告着,“他們從四面八方圍上來了!機場出現的敵人也快殺到這裡了!他們可是一羣魔鬼啊!”
“慌什麼?”阿贊還在硬撐,自己拿衝鋒槍的手卻也已經不知不覺地抖了起來,他努力平復着自己因劇烈跑動而混亂不堪的呼吸,歇斯底里地吼:“阿瓦罕!我們不能放棄!衝啊,繼續衝,在這裡等死嗎?”
“是!總統!”阿瓦罕捂着自己受傷的胳膊,衝僅存的十幾名手下大聲地命令:“兄弟們!跟我一起殺出一條血路啊!保護總統衝出重圍,你們升官發財的機會就在眼前!”
這樣的話對眼下這十幾名傷痕累累的風暴軍士兵來說已經毫無作用了,沒人還能在這個時候有升官發財的幻想,能保命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不走了!”一名頭部受傷的士兵發狂地將手中的步槍砸在地上,“我要投降!我要投降!跟着總統只能成爲敵人攻擊的目標,早晚得死!”
“你混蛋!站住!”阿瓦罕朝那瘋了一般舉着手往回跑的士兵大吼,那士兵根本不理會,邊跑邊喊:“我投降!我投降!”
“噠噠噠——”一串槍響,那名已經跑出去一百多米的士兵應聲倒下,廢墟一側,阿贊手裡的衝鋒槍槍管還在冒煙。
其餘的士兵都愣住了,表情複雜地看着阿贊。
“你們看什麼?走啊!”阿贊冷漠地喊:“他瘋了!你們沒看見嗎?”
“總統閣下。剛纔在廢墟那邊,若不是吉米,您早被爆炸的油桶擊中了。”一名士兵眼睛含着淚,憤怒地衝阿贊說,“他爲了救您頭部受了重傷,您剛剛還許諾他要賞他一千萬法幣,要任命他做少校團長,他沒那麼想,只想保住命而已,您爲什麼不能放他一條生路呢?”
“他是叛徒!”阿贊瞪着眼睛吼,“他要投降!你***囉嗦什麼?給我衝啊!”
沒人動彈,十幾名士兵全都矗立在當場,阿贊暴怒了,上前猛踹了說話的士兵一腳,惡毒地咒罵着,還是沒人動,阿贊乾脆將槍頂在了衆人面前,威脅他們再不走就全部槍斃。
十幾條槍同時對準了阿贊!對阿讚的行爲傷透了心的士兵們憤怒的直視阿贊。
“***你們幹什麼呢?你們敢用槍對着總統?”阿瓦罕咒罵着。
“砰——”一名士兵槍響了,阿瓦罕一個趔趄,仰面栽倒在地,頭部被子彈打成了破瓢。
阿贊嚇壞了,再不敢罵,下意識地後退着,嘴裡儘可能地說着軟話:“好吧好吧,我親愛的士兵們……我的兄弟們!我理解你們此刻的心情,我真的很能體諒到你們的苦衷……你們都是有家有父母的人吧?打了幾年的仗,都厭倦了是吧……好吧,仁慈的阿贊不會讓你們爲難的,走吧,都走吧,去投降吧……活着真好,對吧?”
士兵們彼此目光相對,終歸是相信了阿讚的話,全都放下了槍,走出了廢墟,高舉着雙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噠噠噠……”
身後,阿贊瘋狂地將衝鋒槍裡所有的子彈射向了十幾名手無寸鐵的士兵,士兵們紛紛倒下,死不瞑目!
“混蛋!背叛了阿贊,就是背叛了死神!做你們的投降夢去吧!”阿贊猙獰地叫囂着,低頭撿起一把自動步槍,蹣跚着朝廢墟外跑去。
“阿贊……阿……贊……”火光中,頭部受傷,後背中彈,渾身是血的風暴軍士兵用手指着一個方向,林雲龍順着那個方向望去,一個鬼魅般的黑影正掙扎着跑着。
“媽媽……吉米來了……”士兵垂下頭,微笑着死去。
“硬幣!!!”林雲龍怒吼。
硬幣手持SVD,直接臥倒在了吉米血淋淋的屍體上,裝彈,上膛,瞄準……
砰!
SVD發出一道火舌,500米開外的黑影一個趔趄,一條小腿被威力強大的狙擊專用彈打了個粉碎,那人掙扎着,嚎叫着,再次站起身來,拖着斷腿拄着槍還向前跑。
砰!
另一條小腿同樣粉碎!
黑影掙扎着,再也爬不起來。
一條身影快速閃過,只朝着遠處的黑影衝了過去!是塔娜!
“塔娜!回來!危險!”林雲龍大吼着追出去。
槍響了,阿讚的槍響了,他朝着身後胡亂射出了自動步槍裡全部的子彈,槍響的同時,塔娜身體一個後仰,倒在林雲龍的懷裡,小腹和大腿頓時冒出鮮血來。
“塔娜!塔娜!你怎麼樣?”林雲龍急壞了,抱着塔娜大吼:“老黑,急救包!”
黑客快速上來,扯出急救包對塔娜進行急救。
“傻姑娘,你那麼着急幹什麼?”林雲龍一邊幫着黑客給塔娜止血,一邊心疼地說。
“還好,沒中要害!”黑客慶幸地說。
“林,我……是想快點……衝過去,看看那人……到底……到底是不是……阿贊。要真是他……你……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塔娜掙扎着說完,一下子疼暈了過去。
“**你媽!”林雲龍放下塔娜,瞪着眼睛衝了上去!
地上,只剩下兩截斷腿和兩條胳膊的阿贊痛苦地扭曲着身體,斷肢噴出的血漿與沙土混成一片,到處是白色的人骨殘渣,看着衝到自己身邊的林雲龍,阿贊居然笑了起來,他猙獰地問道:“你……你是艾克……部落……的吧?告訴……我,我將……死在誰……的……手……裡……”
“阿贊。”確認了對方身份的林雲龍目光冷地嚇人,一字一句地說:“我現在告訴你,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刀鋒特種作戰小組組長林雲龍!”
“林……雲……龍……好熟的……名字。”阿贊身體猛地一震,獰笑的表情也被痛苦所代替,他重複着林雲龍的名字,終於說道:“中國……軍人……難怪啊……中**人……你們真是……無處不在!”
“哪裡有你這樣的恐怖分子,人類的敗類,哪裡就會有中**人。”
阿贊痛苦地表情逐漸平復下來,就像是了卻了一樁憾事,忽然,他緩緩閉上眼睛,衝着林雲龍,顫巍巍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刀鋒閃現!
林雲龍面無表情地拎着阿讚的血淋淋的頭顱,轉身離開,那把黑色的墨龍刃一滴滴地淌着黑色的血珠,身後,那具犯下滔天罪行的無頭軀體,雙手依舊高舉着,與地面平行,在突然鑽出雲層的月光下,顯得那樣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