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找了找感覺，第二遍把第一遍有兩個節奏的問題修復了一下順帶要她降半個key之後，基本上就到了可以發行的程度了。
其實不降那半個key更好聽，但是問題就在於不能太好聽……本月少女的六個丫頭裡可沒一個能唱到她這個水平的，給她們心理壓力了，反而麻煩了。
不管怎麼樣吧，這樣一個錄音就成爲了本月少女的出道歌曲的教學DEMO了。
之後，IU就跟着劉仁娜一起離開了。
王威廉在想到了雨女和螢草之後，也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擔心有點多餘，也就沒管她們兩個的事情了。
而王威廉則是跟金亨錫一起繼續留在了錄音室裡。
“這首歌的名字就叫《新人頌》是吧？”金亨錫又聽了一遍IU唱的版本，問王威廉道。
“嗯。”王威廉點頭，“新人出道，我覺得用這首歌問題不大。”
“大不大……我是覺得不太好說，畢竟最近Kpop圈的風格有點雲譎波詭的。”金亨錫搖了搖頭。“而且這首歌的編舞不太好編。”
“應該問題不大。”王威廉搖了搖頭，“周潔瓊和鄭採妍都是學過芭蕾和古典舞的，這個舞不是一定要編的很Kpop，清新甚至偏向一點傳統舞蹈問題也不大。”
“傳統舞蹈……板索裡嗎？”
“我說的是芭蕾……”
“……算了，這個不是我要頭疼的事情。”金亨錫搖了搖頭，“還有……這首歌很適合在四月份發。”
“爲什麼？”
“三月新生入學，五月是各個學校的入學祭典。”
“……現在就算三週一個，也無論如何都要七八月份才能完成公佈的嗎？怎麼你還想讓她們去參加大學的新生歡迎祭？”
“我是有這個想法。”金亨錫點頭，“而且這首歌的曲風……你不覺得很適合在春天飄着櫻花的季節，穿着校服的孩子們……感覺很棒嗎？”
“……老師，你別擺出這樣一副陶醉的表情，我看着滲得慌。”王威廉一臉的無語，“只是要四月發行的話，最多也就公佈四個人吧？”
“要不然這樣。”金亨錫想了想，說道：“公佈四個人的時候這首出道曲就發佈，反正只要不去聯繫出道舞臺，就不算正式出道……”
“……算不算出道有多大的差別啊！”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笑了，“就當作正式出道了，然後再發布剩下的人問題也不大啊！”
“四月正式出道？老闆你別開玩笑。”金亨錫連忙搖頭，“少女時代這周開始拿一位，然後2NE1這週迴歸，下週和下下週還有Apink和4Minute……這個時間出道是給人墊刀嗎？再說了，人家這些女團知道我們應該是在七八月份出道，已經很厚道的把那個檔期給我們讓開了，我們要是臨時改企劃，得罪人呢！”
“我就那麼一說。你看着怎麼操作合適就怎麼來唄！”王威廉笑着說，“反正我都沒意見。”
“你好歹給點意見啊！”金亨錫白了王威廉一眼，“如果要在四月份發行這首歌，剩下還有一半人沒有公佈，這場面要怎麼圓回來？”
“這個……”王威廉摸了摸下巴，然後笑了起來。“要不然這樣，拍一個MV，就是每個成員在各種場合站着唱這首歌，已經公佈了的成員在視頻裡面就是清楚的，沒有公佈的，就模糊一下……”
“……合唱鏡頭……就把每個畫面拼在一起？”金亨錫摸了摸下巴，“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是問題是，難不成半個月換一次MV？這不是強制人們去看MV嗎？觀衆會煩啊！”
“我就是隨便想到的一個提議嘛……那要不然就不上視頻，放在公司的官網上，想看的自己上去看……”
“那不是沒意義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王威廉兩手一攤，“那要不然六個孩子每人拍一個MV，公佈了一個，放出一個。這樣有興趣的就去看，沒興趣的就算了……”
“那對後公佈的孩子也太不公平了吧？後發出來的看的人肯定會變少吧？”
“本來就是抽籤決定的順序，不公平就認命唄！”王威廉兩手一攤。
“……”金亨錫有點無力吐槽。
“再說了，銀河公佈的時候，SNS有多少粉絲？現在採妍，定延都公佈了之後，SNS的粉絲數量都已經快兩百萬了，後面公佈的成員一出來就有這麼大的粉絲基數難道不是運氣好？”王威廉反問了一句，“這玩意你能說誰佔便宜誰吃虧嗎？”
“嗯，這個邏輯倒是通順。”金亨錫點了點頭。“娛樂圈其實運氣真的是很重要的。就像姜素拉……”
“行了，這幾年姜素拉多努力啊！你們還總說人家運氣好！”王威廉笑着替姜素拉鳴了一句不平。
“可是她的運氣是真的好。”金亨錫輕輕的嘆了口氣，“去年老闆你去島國給AKB的那個女孩兒演了一下配角的事情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怎麼了？關姜素拉什麼事？”
“作爲交換，太田製作介紹了一個島國男演員來參加了一部我們投資的在島國拍的電影，當時劉仁娜有事，孔升妍也有事，恰巧就是姜素拉沒什麼事，就安排她去演了，然後……今年島國的電影學院獎她就混到了一個最佳女主角提名。而且我聽李祉那之前跟我說，這個最佳女主角提名還是因爲之前一個應該獲得提名的女演員今年出了一點負面新聞，不宜獲得提名……然後姜素拉去了，雖然沒得到獎，可是卻認識了一個島國很出名的導演，說想邀請她今年去島國拍一部電影……”
“……”王威廉無語的笑了。
這玩意還能說什麼啊！
“那我就這麼安排下去吧！”金亨錫顯然也不太想說姜素拉的事情，畢竟演員口跟他沒關係，“六個MV？聽起來工作量有點大啊！”
“無所謂，又不是一下子就要發佈出來，有時間就拍，沒時間就放放，反正離正式出道還好幾個月呢！”王威廉笑了笑。
“你來客串一下？”
“別！”王威廉立刻搖頭，“我的建議是，要不然就每個人拍自己的，全都是她自己的鏡頭……”
“……不願意也別一副跟見鬼一樣的表情嘛！”看着王威廉的反應，金亨錫笑了，“那老闆你走唄！我要去安排這面的工作了。”
“嗯，辛苦了！”
“不辛苦。”金亨錫笑了笑。“反正我就是佈置下去，辛苦的是那些給MV寫編劇的人……估計有人要半個月睡不好覺了。”
……
從錄音室出來，王威廉直接坐着電梯就來到了地下停車庫，打算回江南了。
只是剛剛從電梯出來，就看到了腦袋上倒扣着一頂棒球帽的李祉那，似乎正要上樓。
“喲！老闆！你來了啊！”
“……你嘻哈了？”王威廉一臉無語的看着跟自己打招呼的李祉那，笑了。
那套黑人互相問候的撞肩禮……真不適合他。
“你來幹什麼的？”李祉那也笑了起來。
“本月少女的出道歌。”
“寫出來了？我前兩天還聽見金亨錫說你動作很慢，居然跑去找金伊娜幫忙……”
“所以就寫出來了啊！你呢？怎麼這個時間纔來？”
“我好歹也是社長，難道還要按時上下班？”李祉那白了一眼王威廉，“對了，你既然過來了，那剛好跟我一起去見見客人唄！”
“……又什麼客人？”
“島國客人。”
“……對了，我剛剛纔知道姜素拉在島國拿到了一個什麼學院獎的提名？”
“哦，對啊！我們在島國發展的還是很順利的，一點都不比美國差。”李祉那笑着點頭，“你也來聊聊唄！而且我也剛好有其他的事情跟你說呢。”
“……行吧。”王威廉點了點頭。
其實他回去咖啡館也沒什麼事做。
真是他現在已經越來越閒不住了……
帶着一點自省的感覺，王威廉又上了電梯，跟着李祉那到了他的辦公室。
十分鐘之後。
“你要跟我說的是什麼事？”王威廉拿着李祉那的秘書泡的咖啡，喝了一口，問道。
“美國那邊的。飢餓遊戲第三部的上部的預告片後天就正式發佈了。”
“上部？還有下部？”
“嗯，最後這一部我們按照慣例，分上下部放送。”
“……哪兒來的慣例？”
“哈利波特嘛！”李祉那笑眯眯的，“本來最後一部劇情就最多，再加上拍攝了很多的動作場面，還懟了很多特效進去，導演說就算再剪也至少要三個小時，所以乾脆分上下部來了，大不了再多加一點特效就是了。”
“……注水豬肉啊！”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什麼啊！這水比豬肉都值錢。”李祉那則是不以爲然，“找Irene她們拍一分鐘的戲成本才幾個錢，製作一分鐘的特效多少錢！這是爲了電影的場面效果要到位！在奧斯卡的時候你不是自己也說漫威比DC強是因爲他們捨得給特技特效花錢嘛！”
“所以呢，下部還要用我再寫一首歌？”王威廉覺得李祉那要跟自己說，肯定是因爲這個。
“你要願意我肯定不攔着，但是我覺得這一首歌就夠了。”李祉那搖了搖頭，“你演唱會上的那個魔術……”
“法術。”
“哎呀，我們就當魔術宣傳的。”李祉那擺了擺手，“影響力太深遠了，所以這首《ThePhoenix》的影響也很大，我覺得你再弄一首也很難超過這個了。其實這部電影去年拍攝的時候都沒有想過需要加這麼多特效進來的，可是你那個演唱會的事情出來了之後，劇組那面尤其是我們合作的傳奇影業壓力這個大啊……不然這部電影去年底應該就完成後期製作的，現在拖了足有兩個月才弄出來，差點都趕不上分級審覈，檔期也差點錯過了。”
“那你跟我說什麼？”
“就是說一聲啊！怎麼，難道你覺得我找你就一定是要給你佈置工作？”
“……這幾年不是一直這樣嗎？我都習慣了。”
“不過說真的，那個傳奇影業做出來的預告片，還是比不上魅魔和九尾狐做的那個啊……”李祉那扁了扁嘴，搖了搖頭。
“廢話，飢餓遊戲又沒有什麼飛天遁地的華麗法術之類的。”王威廉笑着說道：“明天我會去看一下那個預告片的……”
“說是預告片，其實就是你那首歌的MV，只是讓Irene做了MV女主角而已。”李祉那笑着說：“有一個剪短的只有三十秒的預告片纔是正片。”
“所以呢？那爲什麼要一個MV版的……”
“你那首歌我們打算要發行啊！都在網絡上被人說了這麼久了，除了那天在場的幾千人別的人都沒聽過，多少人多好奇你知道嗎？”李祉那笑着說，“關鍵是因爲是魅魔和九尾狐的法術，現場就連飯拍都沒有，流傳都沒流傳出去。我跟我們在美國那面的發行夥伴溝通過，他們說這首歌只要我們稍稍用點力推一下，殺進Billboard前十不是問題，甚至上榜首都不是沒可能。所以嘛……”
“你開心就好。”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想想那首不死鳥，然後再想想自己剛剛讓IU錄的那首新人頌……
就在這個時候，李祉那的辦公室門被秘書敲響了，客人到了。
一個看起來很島國中年大叔的人跟着秘書走了進來。
“李社長您好……這位……難道是王威廉先生？”中年人很規矩的對着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朝他走過去的李祉那鞠了一躬，然後，握手，然後又看到了王威廉。
“您好。”王威廉也只能微笑着站了起來，握手。
“原田先生您好。”李祉那微笑着先接話了，“有勞您專門從島國趕過來了。”
“哦！應該的！應該的！李社長您有空見我是我的榮幸。”
“請坐吧！”李祉那微微一笑，指了指沙發。
三人坐下。
王威廉沒吭聲，別說，李祉那現在看起來真的有大公司掌門人的架勢了。
“我太田製作的人說，您有跟我們合作的意願？”李祉那微笑着說着半島語言。
旁邊，李祉那的那個王威廉以爲只是泡泡咖啡的秘書翻譯成了日語。
“……哦！是的！我們希望能引入一些William娛樂的投資。”中年人點了點頭。
“投資？”王威廉在旁邊一愣，看了一眼李祉那。
“是的，我聽到我的朋友說，William娛樂在島國正在發展娛樂圈的合作伙伴，我們公司雖然不大，但是在福岡本地還是有一些影響力，所以……”中年人繼續說道。
“我們基本上合作對象選擇太田製作就夠了。”李祉那在旁邊用日語接話了。
其實是讓王威廉閉嘴的意思。
你聽着就是了，哪兒那麼多廢話啊！
而且，你就算有廢話，能不能不要說日語？說個這個中年人聽不懂的不行？
“太田製作畢竟是東京的公司，在福岡嘛……”中年人的話裡，有話。
“他們公司做什麼的？”王威廉用半島話問李祉那。
這一句，秘書自然沒有翻譯給中年人聽。
“就是演藝經紀公司啊！跟太田製作類似，只是一個福岡本地的小公司。”李祉那同樣用半島話給王威廉解釋了一句，“在島國發展其實我們需要很多這種在各個地方的小公司，沒辦法，島國的地域性保護太嚴重了，所以我才考慮投資他們。”
“福岡沒有AKB分會場？”王威廉皺了皺眉頭。
“有啊！分隊好像叫做HKT……嗯，對。”李祉那想了想，回答到：“現在太田的一個招牌，叫做指原莉乃的，就是在這個分隊。”
“那我們需要這種公司嗎？”
“就是HKT的運營都要類似他們這樣的小公司幫忙呢！你說呢？”李祉那笑了，“他就是太田製作介紹過來的，你不懂？”
“……所以你打算投資？”
“嗯，本來就定了，只是想要多要一點股權和發言權而已。”
“……那你繼續吧。”
王威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靠在了沙發上，進入了看戲模式。
“你們公司雖然……嗯，太田製作的人跟我說，是一家跟有朝氣，也很專業的公司，但是畢竟你們也沒有什麼靠譜的藝人招牌……”李祉那看了一眼秘書，然後對中年人說道。
秘書翻譯。
“我們公司推出的DVL團體在福岡本地還是有點名氣和受衆的，尤其裡面一個叫做橋本環奈的成員去年下半年在網絡上還引起了不少討論的。”中年人似乎早就對李祉那的這個問題有準備，認真回答道。
“那不是應該已經夠了嗎？還需要我們注資嗎？”李祉那笑着問道。“而且，在你們本地的企業就沒有願意注資的嗎？”
“這個……”中年人有點尷尬。
“所以，你說的引起討論什麼的，就只是你自己這麼認爲吧？”王威廉在旁邊笑了。
說着拿着手機對着中年人展示了一下。
“在網絡上也搜不到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啊！而且你們公司這個偶像團體是09年成立的，這都過去五年了……”
“……”中年人有點尷尬。
哪有你這樣談判的？現場上網去搜資料？太過分了吧……
“所以，如果你只給我們40%的股權，要我們投資的金額只能給你一半。”李祉那這一次倒是沒有怪王威廉說日語，“如果要這個金額，那我們至少要60%的股權。”
“……沒有商量嗎？60%的股權的話……”
“我們不會參與公司平常的運營和管理。”李祉那打斷了中年人應該是要拒絕的話，“我們公司旗下有二十四家公司，大的到在美國的幾家電影製作公司，小的到一家餐館，我們從來不直接插手運營。這一點，你可以去打聽一下……嗯，在島國我們也有兩家公司，你去一查就知道。”
“不參與管理嗎？”
“只要你別憋着往公司外面摟錢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們也沒那個精力去插手。”李祉那笑着說：“說實話，你這個公司就算再發展五年，也沒有我們投一部電影掙得錢的十分之一多。”
“……我明白了。”中年人嘆了口氣，“我可以答應給你們60%的股權，但是在協議裡必須註明不插手我公司的運營。”
“可以。我們會有專門的律師跟進的。”李祉那點頭，“說實話，我每天要忙的事情那麼多，真沒什麼時間關心具體哪家分公司是怎麼運作的。”
“好吧！”中年人長長的出了口氣。
“那我們合作愉快？”李祉那對着中年人伸出了手。
握手。
“對了，你說的你們公司那個女孩子叫橋本環奈？”王威廉在旁邊忽然插話。
“嗯。怎麼？”中年人一愣。
“沒什麼，我搜到她的名字的時候出現了另外一個姓橋本的，我還以爲我聽錯了。”
“……”
中年人張了張嘴，決定還是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