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就是聽到它在那兒自言自語，我應該要怎麼怎麼樣，怎麼怎麼樣，什麼事情應該怎麼怎麼樣，然後就……發生了？”
轉眼，時間到了半個多小時後。
有了貓又的“頂班”，那條王威廉也就見過一次的狗終於再次見到了它的主人。
作爲一個跟魅魔和九尾狐一樣跟王威廉之間締結的是主僕契約而非式神召喚契約的存在，王威廉是用最簡單的方法來得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
王威廉直接讀取了那條狗的記憶。
然後，他把自己讀到的東西，轉述給了在旁邊已經對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表現出了足夠關注的Irene。
在聽到了王威廉講述的故事之後，Irene發出了那句疑問。
“好像是的。”王威廉看了一眼乖乖的蹲坐在旁邊，像一條薩摩耶一樣安安靜靜的露出天使微笑的狗，點了點頭。
“我記得好像魅魔也有類似的本事吧？”Irene有點表情古怪的說道。
“……你是說大預言術？”王威廉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想了起來。
“嗯。你跟我說過，無論如何都會帶來災禍的大預言術。”Irene點頭，“聽起來好像就是這樣的一個類似的法術啊！”
“……所以你傾向於，它沒有什麼我們看不到的分身，而是一個法術的效用？”
“那這麼來說這件事，假如這個我們看不見的分身存在。”Irene看了一眼聽到了自己的話明顯有點不服氣的狗，退了一步，“它這個我們看不見的分身，是比它自己厲害，還是差呢？”
安靜。
王威廉看向了狗。
“應該是差吧？”那條狗有點拿不準的說道，“因爲它說的要分身做的事情都不是特別複雜的事情……”
“那它還不如自己去做吧？”Irene追問了一句。
“這不是關鍵啊！關鍵難道不是在於，就連我們都看不見那個分身，那個分身能做什麼事？通過法術影響凡人還是什麼？”王威廉在旁邊打斷了Irene對那條狗的誘導。
有必要這麼循循善誘的給這條狗說明情況嗎？
直接下命令就是了，反正主僕契約……
“如果是我們無法感知到的東西，那其他的凡人更不可能感知到纔對啊！”Irene也回過神了，“對哦，你是怎麼想到分身這件事呢？”
“……”狗張了張嘴，沒有再說出什麼話。
房間裡一時間有點安靜了下來。
“所以，是你自己還有一個分身是吧？”王威廉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所以你纔會本能的往你自己也有的東西上面去想，而不是先覺得它只是一個法術……也不對，如果你有分身的話，你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你知道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說到這裡，王威廉搖了搖頭，似乎陷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自我矛盾裡。
“你直接問它就是了。”Irene在旁邊有點無語的插話，“主僕契約的約定是它不能對你撒謊，又不是不能對你隱瞞。”
“可它如果有什麼分身……”
“它可以要求那個什麼分身把它的記憶做一些修改什麼的，也不違反主僕契約。”Irene對於通靈術的很多的東西的瞭解，確實是在王威廉之上的，“你問它。”
“你是不是還有分身在這個世界上？”王威廉眯着眼睛看着那條狗。
安靜。
“是，主人。”
主僕契約，不能違背。
“……你的分身看到了洛基的那個分身？”王威廉忽然覺得有點頭痛，“你的那個分身也是我看不見的？”
“是的，主人。但是洛基的這個分身看不到我。”狗只能繼續回答。
雖然王威廉看出來了，這條狗十分不想說這個話題。
“所以呢？你的分身套了它的分身的話？”
“是的主人。它的分身問我爲什麼會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分身的存在，還有，問我又沒有興趣和它聯手做一番大事。”
“……什麼大事？”
“它的分身沒說。”狗搖了搖頭，“因爲我的分身沒答應它。”
“這麼說來，你的分身應該也是聽你的指揮的咯？”
“嗯，我是我的真身在這個位面的投影，那個分身是我的投影……”
“你的分身能影響這個世界的人嗎？”
“不能。”狗繼續搖頭，“如果是我的真身駕臨這個位面，那麼在這個位面召喚出來的投影才能影響這個世界的人……”
“所以你爲什麼覺得是洛基的分身在替它做事？”
“它畢竟跟我不是一個體系的存在啊！萬一它有這個本事呢！”
“……所以其實你這麼着急讓我回去處理這件事，是覺得它有這個本事，你沒有，心裡不爽？”王威廉恍然。
“也不是，就是覺得很危險，如果它的分身有這個本事，那不是意味着它在這個世界的是它的真身？”狗自然不會承認，“如果是這樣的話，它會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畢竟我的分身沒什麼用，萬一到時候真成了敵人，我可能幫不上太多的忙……”
“那你的分身……能幫你監視洛基嗎？”
“主人，洛基的分身能看到我的分身啊！我不可能讓我的分身總跟在它身邊，這樣它就算是智障也能看出來我在監視它啊！”
“……你不用繞着圈說我是智障。”
王威廉覺得自己的智商最近下線的確實厲害。
“我不敢，主人。”狗連忙趴下。
“我覺得你可以讓魅魔去檢驗一下，洛基是不是用了大預言術。”在旁邊看着王威廉在這兒跟狗扯什麼投影以及投影的投影之類的話題有點犯困的Irene插話了，“如果是大預言術或者類似的法術，那完全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個東西魅魔估計也沒法檢驗。”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
“嗯，我回去找一下金莎朗吧，讓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記的加百列去驗證一下，天使對於這一塊是有感知的。”王威廉認真的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不管是誰，我覺得這件事最好儘快有一個說法……不然我總覺得有點不放心。”Irene點了點頭，“一個看不見的敵人，很可怕。”
“你讓你的分身跟着洛基的那個分身，裝作跟它做朋友，套套話。”王威廉看向了在旁邊被扒了個底掉的狗，“對了，我要是奴役你的話，能見到你的分身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狗一臉無奈的搖頭，“我又從來都沒被奴役過。”
“……”
王威廉也不廢話，直接發動了奴役法術。
幾息之間，王威廉覺得自己的眼前模糊了一下，然後，就像附身在了狗身上一樣。
就在他想起來了自己還沒問這條狗到底怎麼才能召喚分身的時候，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女子的影子。
影影綽綽的，不是特別真切。
但是王威廉知道這就是狗的分身。
因爲人形態的這條狗，就是這個樣子。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王威廉說話，當然是通過狗的嘴。
“能。”那個虛影點了點頭，應到。
“你跟我之間也有契約嗎？”王威廉有點好奇的問虛影。
“有。”虛影回答的很乾脆。
“嗯……這就好辦了。”
王威廉直接從奴役狗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什麼情況？”在旁邊的Irene有點擔心的問道。
“嗯，大概情況我瞭解了。”王威廉點頭，“等我回去再處理這件事的後續吧。”
“……你有把握解決了？”Irene依舊有些不放心。
“七成把握。”王威廉想了想說道。
“……那交給你了。”
“你放心吧，在你從夏威夷回半島之前，我會解決掉的。”
“我不用你給我許諾什麼……”
“不是給你許諾，是爲了泰妍，我可不想她回到半島上的時候這顆我已經知道的定時炸彈還埋在那裡。”王威廉搖頭，“必須要解決掉。”
“……行吧。”Irene微微一愣，笑着點了點頭。
“那你的貓又借我用一段時間？替我的式神盯一陣子洛基？”
“盯洛基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不用說借。”Irene搖了搖頭，“反正貓又跟着我平時也什麼事都不做，有點事情給它安排一下，也挺好的。”
“嗯，那就這樣吧。”王威廉點了點頭，“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還要坐飛機回半島呢。”
“哥你辛苦了。”
“無所謂，其實這次的事情挺好玩的，不是嗎？”王威廉笑着搖頭，“我做過這麼多任務了，還第一次遇到這種在本位面投影除了自己位面裡的其他存在都看不見的東西呢……”
“……聽不懂。”
“無所謂了，反正你就記住我對這次的事情很有興趣就好了。”
“嗯，那早點休息吧，晚安了。”Irene也懶得跟王威廉糾結，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回她的那間臥室去了。
……
轉眼時間到了二十幾個小時之後。
S市的國際機場。
“誒？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Irene呢？”
“……Irene去夏威夷玩去了。不是，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本來是來迎接我們的大功臣Irene的啊！誰知道她沒回來，反而只有你回來了。”
李祉那一張嫌棄臉。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你趕緊走吧。”王威廉對着李祉那擺了擺手。
“不過Irene怎麼還不回來啊？下下週Dreamcatcher就要發新專輯了，她這個當隊長的……”
“……還有這種事？我怎麼都沒聽她說過？”聽到李祉那的話，王威廉一愣，“不是，她……”
二話不說，王威廉直接拿起了手機。
表情有些陰沉。
“哎呀，也沒什麼啦！”李祉那伸手打掉了王威廉打算打電話的手，“她們這次發專輯只發唱片和音源，不打歌。其實不回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錄音是早就已經錄完了的，MV也早就都已經完成製作了。”
“……我還以爲她開始偷懶了呢！”王威廉有點無語的鄙視了一下李祉那，“嚇我一跳。”
“其實是我找她還有事，跟公司活動沒關係。”李祉那搖頭。
“什麼事？”
“我爲什麼要跟你說？”李祉那一臉嫌棄。
“算了，我走了。”王威廉看了一眼在旁邊一直安靜候着的九尾狐。
“走唄！”
“你自己沒開車過來？還要蹭我的車？”
“沒有啊！你的保姆車那麼大，我爲什麼要開車。”李祉那搖頭，“而且本來我是來迎接Irene的。”
“……算了。”王威廉擺了擺手，帶着李祉那跟着九尾狐一起上了保姆車。
車從機場停車場開了出來。
“主人，剛剛有記者拍到了您到達的照片。”
九尾狐終於在接到王威廉之後第一次開口了。
“嗯，我注意到了，沒關係，反正我今天的裝束也沒什麼問題。”王威廉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你確定沒問題？”在旁邊的李祉那接話。
“……應該沒問題吧？”王威廉打量了一下自己。
就是普通的長款羽絨服，帽子，口罩。
能有什麼問題啊！
“不是，主人，您前天參加奧斯卡頒獎禮在紅毯上的照片被吐槽慘了。”九尾狐有點尷尬的說道。“您是在是太喜歡穿這種安全沒特色的風格的服裝了……”
“……怎麼吐槽慘了？”王威廉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奧斯卡紅毯上的表現。
沒毛病啊！有什麼好吐槽的。
“都說你是Irene帶去的保鏢……”在旁邊的李祉那笑着接話吐槽：“而且剛好走紅毯的時候你跟Irene還沒有拉着手，她走前邊你在後面，她穿的跟個仙女公主似的，你在後面，然後採訪的時候也是，她在你身前半步……嗯，距離一個合格的保鏢就只差一副耳麥。”
“……”王威廉忽然覺得有點胸悶。
那什麼，男人和女人一起走路，讓女人先走半步，接受採訪的時候爲了避免太搶鏡往後退一點……
這難道不是禮節嗎喂！
至於黑嗎？
“主人，以後您要來機場之類會被拍照的地方，提前跟我說一下，我幫您搭配服裝……不然您再這樣我都要被您的粉絲罵死了……”
“……哦。”王威廉有點悶。“好了，不說這個了，魅魔那面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您最近安排給它的事情有點多吧？您離開半島之後我就沒見過它了。還是您回咖啡館之後它自己向您彙報吧。”
九尾狐聽出來了，王威廉是被李祉那給弄的有些不爽了，連忙跟着一起轉移了話題。
“嗯。”
王威廉也不是非要當着李祉那說這個，只是不想繼續自己的那個保鏢話題了而已。
見好就收。
“對了，我發了兩張圖到你的郵箱裡，你在你的SNS上發出來吧？”在旁邊的，李祉那忽然又插話了。
“什麼圖……還兩張？”王威廉拿起了手機，點開了郵箱。
有點好奇的表情瞬間凝固。
兩張，一張是奧斯卡頒獎禮紅毯上的照片，自己和Irene一前一後走着。
Irene依舊是那副仙女下凡的感覺，而王威廉……不知道被誰給後期PS上了一個黑色的耳麥對講機，還弄上了一副墨鏡。
別說，看起來真的像跟在後面的保安……
另一張，是前天的收視率統計公司統計出來的收視率數據，在大前天放送的《signal》第十二集的平均收視率，18.3%……
“發吧！”看到了王威廉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李祉那笑的很開心。
“……發就發。”王威廉有點惱火的哼了一聲，然後，把照片存在了手機上，點開了SNS的軟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