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這樣,孟婆道,接着把關於兇魂的事情都完全解釋給我聽了,之前地府有一個負責看守萬惡石的靈魂,它不甘心在地府工作於是就偷跑上去人間了,後來她很想和人類一般談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愛,於是就附體在一個美麗的女生身上這個女生叫南宮依綠,當時是真光高級中學裡最美麗的女生,學習成績也很好,舞蹈和唱歌不錯,更加重要的是她的家裡很有錢,而且都是音樂家。不過就是因爲這樣,許多男生想得到她,在真光高級中學裡面有黑道的學生,原本南宮依綠沒有被靈魂附體的時候,經常會受到那些男生的欺負,有一次還被騙到一處野外給強 奸了,本來南宮依綠不想活了,可是鏡子兇魂卻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不過就得把身體交給她,從新後她開始對那些欺負過她的人報復。
其中也有女生在裡面,班級裡的人呢,家裡的人還有朋友,其實都有欺負過南宮依綠,家裡人總是覺得南宮依綠的資質還不夠好,靠的高中也不如她的姐姐,儘管出生在名門望族卻受到了一般人不能忍受的壓迫和蔑視,她很想離開那個家,她的姐姐每天晚上回來都會欺負她暴打她,有時候甚至找來朋友一起脫掉她的衣服,家裡人卻從來不管這個,他們覺得南宮依綠的姐姐,南宮禦寒纔是整個家族的中心,其他人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加上學校裡的同學這麼欺負她,南宮依綠好幾次想到自殺結果都沒有成功,失敗後得到的就是其他同學更加多的蔑視和欺負,要不是她的男友的出現,估計這種痛苦會更加可怕。
來到這裡我就問孟婆,南宮依綠的男朋友到底是誰啊?一直都沒有聽她提及過他的名字。
“說出來可能你會嚇你一跳,那個人的名字叫沅二!”
沅二!!竟然是他,估計不到沅二竟然就是南宮依綠的男朋友,怪不得當初他極力反對南宮依綠參加那個文化節,我想他一早就看出來她已經不同了,不過最近沅二失蹤了,估計是這樣南宮依綠纔會感覺男友不理她,她根本不知道沅二在盤水村失蹤了啊。
一開始還以爲南宮依綠的男朋友還是個學生,不過看沅二也就25歲左右,挺帥氣的,和南宮依綠在一起也陪襯的,我問孟婆:沅二不見了,你有他的消息嗎?另外我想你找找慕容宇恆啊!
“呵呵,不用找了沅二應該不會有事,但慕容宇恆的氣息已經消失了,我想他一定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估計不到連孟婆都這樣說,我想慕容一定是死了,他竟然就這樣死了,這是事實嗎?我一點也不敢相信,可是事實還是事實,我不信又能怎麼樣呢?孟婆應該不會看錯的,她也不會騙我。慕容的離開如果讓凌方玉知道,她一定會很傷心的,我必須要保密暫時不要讓她知道,找一個適當的時候才告訴她,這樣估計會可以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現在我得到孟婆的暗中幫助有狩魂鈴用來收復鏡子兇魂,勝算應該多了不少,其次孟婆告訴我那兇魂可是個怨靈來的,這東西在現實中我沒有見過,但電視上就多了,大概是生前由於什麼怨恨死了,死後還不願意離開某個地方,只要有人到達它的範圍就會遭到攻擊殺害,怨靈總是不想讓其他人進入它的家裡。
無論那個家已經有沒有守護的意義,它就是不願意離開,凡是有入侵者都得永遠都走不出去。
在醫院度過了這個晚上,昨天該嚇的都已經過去了,被孟婆還有銀狐戲弄了一般,到了白天出院的時候凌方玉讓我到公安局找她,估計是人口失蹤的事情有頭緒了,在電話裡頭凌方玉的語氣顯得有些焦急,我就問她啊:你不用這麼趕吧,我纔剛出院,要不下午纔過來啊?我先回家休息?
誰知道凌方玉好像一定要我早上去一般,語氣極其強硬也很焦急:不行,你馬上來,要是不來就來不及了我沒有亂說而且我不會騙你的,你過來便會知道。
“要是真的真麼重要不可以在電話裡面說說嗎?幹嘛一定要我過來先啊?”我這樣說不是代表我現在不會過去,我是感覺凌方玉怎麼怪怪的,昔日她處事不會這麼魯莽啊,雖然她的性格略微有點火爆,但對於工作她一直都很心平氣和的,但現在整個人都好像換了一般。
她還是和我說一樣的話,一樣的態度,彷彿我不去就沒有機會看到她一般:我真的沒有騙你。這件事關乎到我們兩個的生死,對了,你是不是讀過真光美術高中的?
我說凌方玉幹嘛突然對這個感到興趣啊,於是我就回答:是啊,怎麼了?我知道我和南宮的讀的高中一樣,但不是同一屆,我都畢業一段時間了,南宮還在讀書。
“你暫時不要說話,馬上過來先,等下到了我們當面在談吧!”說畢,凌方玉結束了通話,都不想理會我了,我嘆了口氣想回去休息一下看來都不行了,還是先到中山公安局吧,不然凌方玉生氣我的話,這件事就不好辦啦,我得依賴她警察的身份幫忙調查許多東西的。
實際上我現在也是半個超自然案件組織的人了,畢竟上次生化病 毒的事情我也有加入到裡面的,要不是我幫助慕容他們,估計他們現在都還沒有逃出盤水村呢,雖然慕容犧牲了,但我們最終還是找到了魯莫林的犯罪證據。
回想上次的行動,在盤水村經歷的一切就如同發生在昨天一般,等我去到公安局,腦子裡面還在想怎麼面對凌方玉呢,剛纔我計劃好先不告訴她的,就按照計劃進行吧,我下車後,看到公安局的大門就往裡面走,有幾個值班的警察看到我進來就問:是不是報警啊?
我說不是,我是來找凌方玉的她是這裡工作的啊?
“哦,原來是方玉,你走上二樓轉右第二個物證室就找到了,剛纔我們還一起調查人口失蹤的案子你去吧!”這個警察看起來人源還算不錯,和我說話非常有禮貌而且聲音也很文雅的第一次遇到這麼文質彬彬的男人,在他帶我過去找凌方玉的途中我問了他的名字,他告訴我自己叫關旭,在這裡工作一年多左右,嚴格來說還是個新人。
我說他太謙虛了吧,都有一年工作經驗了,我進古董行也差不多就一年,畢竟我畢業沒有多長時間的,記得畢業旅遊的時候,我好像遇到什麼意外腦子撞到了,父親告訴我那段時間我住醫院了的,好了之後就回到古董店工作。
帶到二樓,關旭沒有和我一起進入物證室找凌方玉就走了,他告訴我自己還有其他事情要般就不陪我了,本來我就不想麻煩人家的,剛纔不想他送我過來,只是人家人好,既然都告訴我在什麼地方了,也不差在把我送過來。
在物證室門口前面,我敲了一下門沒有進去先,而是在前面小聲道:凌方玉,你在不在裡面,我是鍾詩芮,我已經到了!
本來我以爲這個傢伙一定會第一時間走出來拉着我進入到物證室裡,然後給我說人口失蹤的事情,沒想到物證室裡面安靜得出奇,我都有點困惑,凌方玉是不是真的在裡面啊?
剛纔關旭卻很真誠地告訴我,她一定在裡面的,我忍不住推開門往裡面看去,只見這裡還亮着燈光,不是說現在是晚上,而是這個地方沒有窗戶,加上公安局設置在背光的樓層裡,白天不着燈依然好像晚上差不多什麼也看不到的,在燈光當中,我看到了許多各種各樣犯罪嫌疑人留下來的東西,什麼模糊駕駛證、血腥生日賀卡、斷了半截的手臂或者殘缺的戒指耳環什麼的都在這裡了,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擺放了多少個案子的物證。
在這裡我尋找着凌方玉的身影,我說她是不是工作太投入了,沒有注意到我在敲門啊,在裡面找不到她,我就對着裡面說:凌方玉,你在不在裡面啊?我是鍾詩芮我已經來了,剛纔不是你叫我過來找你的麼!?
物證室的裡面依然死寂一片,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迴應我,我本來想出去問問剛纔帶我過來的關旭的,可是轉身去開門的此刻竟然發現門的背後已經反鎖,不是吧?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使勁地轉動門把手,都沒有反應,同一時間物證室本來的燈光也變得忽明忽暗的,就如同公安局電力不足一般,竟我說不會這麼邪門吧,一進來就變成這樣了,感覺好像有人故意引誘我進入到此處,不過說話的是凌方玉啊,她沒有可能會害我的,我們不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麼?
現在不是思考誰引我過來的時候,被困死在這裡出不去夠嚇人了,這裡到處都那些血腥恐怖暴力的東西,雖然沒有停屍間這麼可怕,但有些類似骷顱骨頭或者半截手指腳趾的這種東西也是挺嚇人的,而且它們還打着燈光,燈光呈現綠色或者藍色,剛好打在了所有的物證上,沒有光好點,有了光我才發現那些東西是這麼明顯的啊,此刻就如同一個人被關在古老的墓穴裡面,對着數之不盡的古老物品,周圍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還有到處陳舊的東西會使人聯想到什麼恐怖的事物。
我摸索在物證室的臺子,一處有個大透明玻璃櫃的地方,要不是這裡中間有一大疊文件我都不會走過來,這個地方好像就是存放案子資料的,要是我找找,說不定可以發現人口失蹤那案子的線索,本來我過來就是爲了查找這個的,現在儘管凌方玉不在,但也不會影響到我調查啊。
於是我馬上就忙活起來,把那些檔案袋全部放在了一張桌子上,逐一逐一的開始翻閱,對照時間其實不難的,加上案子都是有分類的,比喻兇殺、強 奸什麼的,當然我現在翻閱的是超自然事件裡的案子,不過這個案子比較大,最近發生的人口失蹤事件這種事情應該不會記錄在裡面。
除非組織的人確定這件事和鏡子兇魂有關纔可以吧,所以我又去調查人口失蹤的那本檔案,按照最新的日期瀏覽,終於給我看到了最近發生人口失蹤事件的案子了,之前有寫到董大九和南宮依綠失蹤的案子,這裡都備案了,那是前天發生的事情,就是那天晚上我在高架橋下看到來董大九的時候,我翻閱到昨天,昨天沒有人不見了,到了今天,我調查着那些人的名單,結果驚駭地發現裡面竟然有凌方玉的名字!!
凌方玉失蹤了?怎麼回事?剛纔關旭不是說凌方玉在這裡正在調查嗎?我嚇得差點就暈眩過去了,感覺剛纔看到的關旭也是撞邪了,不知道是我看到的不是人,還是他看到的不是人,或者我們看到的都不是人啊!
驚駭的感覺涌上心頭,從來沒有發現會有這麼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就在我放下檔案的一刻,不知道怎麼的,檔案和桌子的空缺當中竟然露出了一個倒着臉蛋,舌頭長長延伸,而且滿身都是黑毛的人頭,這個人頭的樣子嚇得我扔掉檔案本就往後退去!!
呀呀呀!!那是什麼?我被嚇得坐在地上,此刻檔案室的燈光正在搖曳着,極其的慘淡,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來過這裡,燈光的電力再次不足一般,閃爍的越來越厲害,感覺馬上就要關閉我捂住心臟,大喊了一聲鬼瞳幫幫我,這個時候,一道光束從我的額頭照射了出去,剛好指到了那人頭的嘴巴里,人頭瞬間爆射出許多血液無力地滾落在旁邊的地上,我的害怕恐懼感依然沒有消失,艱難地挪動着身子,突然間感覺那人頭有點眼熟,啊!這不是凌方玉麼?
她竟然死了?!我差點就窒息了,整個檔案室彷彿都在旋轉,顫抖着天花板有許多碎片慢慢地掉下來,牆壁也馬上要裂開了,感覺整座大樓都要倒塌,沒有一個地方是我容身之處,可惡啊,幹嘛會變成這樣,凌方玉爲什麼要讓我來這裡,就是爲了把我也一起帶到死亡的深淵嗎?
我咬着牙看着周圍的環境在不住地變化,本來應該可以逃離的,憑藉鬼瞳的力量我在檔案室門上破開了一個大洞,艱難地爬了出去,誰知道走廊上竟然掛着許多屍體,我擡頭一看他們竟然都是公安局剛纔我看到的那些警察!!
他們全部都死了,不僅僅是凌方玉一個死了,原來這些警察都死了,我整個人差點就失去了理智,砰的一聲巨響出現在我的腦勺背後,發現地上有許多類似蜈蚣蟑螂什麼的東西爬了過來,大家都知道我最怕就是這些東西了,而且此刻發現的這些蟑螂和蜈蚣體積都要比平時大上好幾倍,都差不多有一條狗這麼大了!!
啊啊呀呀個去的,我終於知道什麼是失魂落魄了,整個心臟好像停止跳動,血液完全僵持了,大腦嚴重缺氧,周圍的一切都彷彿在消逝着,我的眼前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容身,周圍的場景不住地被一股黑暗的力量吞噬,最後我的腳下只留下一塊地,僅僅可以站在那裡,要是我動那麼一毫米估計馬上就會掉下到萬丈深淵裡面去了。我不知道這眼前的是現實的世界還是什麼,理論上現實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地方呢?這根本不可能啊,我被一種神秘的吸引力拉着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這是哪裡,我進入到一個屋子的裡面,聽到這裡有責備的聲音,發聲來源是一個女生,好像她正在罵着另一個女孩,我靠近了她們的聲音繞過一個房間和一道門就看到南宮依綠出現了,她的身前正站着一個比她高一點,漂亮一點的女生,莫非這個就是孟婆上次說的南宮依綠的姐姐南宮禦寒麼?
兩姊妹長得還真是像,除了個子有點差距,無論在容貌和氣質上都沒有多大區別,要是她們站在一起,估計一時間真的分辨不出來到底誰是誰。
看樣子十有八九了,我這是怎麼了,大概是進入到了過去南宮的一家裡面吧,剛好我可以進來到這裡看看孟婆和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告訴我南宮依綠一直都是被姐姐欺負的,被家裡人欺負,家族中的人本來就不在乎南宮依綠的,說她是多餘的存在,我看現在她姐姐怎麼罵她,家裡還坐着許多人,他們每個都用一種很冷漠的眼神看着南宮依綠,但是看南宮禦寒的時候,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態度。
爲什麼同是一個家族裡的人,他們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啊,我發現自己好像和南宮依綠在一起了,我傾聽着她的心聲,我此刻可以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麼,她不住地在和自己說道: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姐姐,難道我就這麼容易被你欺負嗎?我不想這樣,真的不想,我只是想讓父母多關注我一些,纔會在你身邊故意製造這麼多事情出來,我真的沒有得罪你,要不是這樣,整個家族,甚至其他人都不會注意到我的。
其實我也長得挺不錯啊,但每個地方一旦有你的出現,就會變味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馬上就會轉移到你的身上,好像當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爲什麼人們總是這樣,首先是在家裡,父母和其他親人都以你爲中心,從來就沒有注意到我,甚至連看我的時間都沒有,他們的注意力都你身上,爲什麼啊?
我說過我的學業和容貌都很不錯的,可能是你在音樂方面比我有天賦吧,我從小就不是很懂音樂,都是後天培養出來纔有現在這普通的成績,雖然在普通人面前我已經算是多才多藝了,但在姐姐還有家族裡我就如同一個初學者一般,所以你們就看不起我了。
聽到南宮依綠的心聲,我馬上和她道:不是的,有時候你的父母的那些事業要是你不喜歡的話,也可以另外選擇的,不要爲了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而感到不高興,要是強迫你一定要好像他們那樣,那麼你的人就死了,你應該爲自己活着。你說是不是?
“是麼?你是誰啊?我怎麼沒有看見你,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做我的朋友麼?傾聽我的內心世界,也只有你聽到了,你叫什麼名字?”南宮依綠竟然在問我叫什麼名字,當初不是她主動找我的麼,還驅魔芮驅魔芮這樣叫我,現在幹嘛她都沒有印象了。
我有點驚訝地道:我就是鍾詩芮啊,驅魔芮你記得嗎?上次不是你找到我幫忙的嗎?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你看了我驅鬼的那些廣告所以就加我了。
“啊,我怎麼沒有印象,我是第一次看到你的呢!不要告訴我,我和你相似很久了。”南宮依綠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我看看現在周圍的環境,是一個華麗的歐式大別墅,周圍裝飾着音樂人必須會使用的風格,高貴的鋼琴平放在整個屋子的大廳角落,對着一扇三角形的落地窗,特別的顯得別具一格,鋼琴看起來也是最昂貴的那種,當然我對這些不怎麼懂,這時看到南宮依綠竟然在這裡彈奏一曲,周圍的畫面就如同在放電影一般不住地飛逝變換着,我走了過去問她:今天這麼有心情啊?
這是我作爲一個朋友的方式去詢問她的,南宮依綠沒有理會我,很認真地撫摸着琴鍵,等她高昂地彈奏完一曲後注意力才朝了過來問我:是驅魔芮吧,謝謝你每天都來看我,今天是我學習鋼琴的第五天了,你剛纔聽了感覺怎麼樣?
不是吧?學習了五天竟然就可以彈奏成這樣了,我驚訝的合不攏嘴,可是她還說自己在家族裡面一點地位都沒有,莫非南宮家都是些音樂的天才嗎?看她這樣問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要是說很好聽,她一定會責備自己,說就是啊,家裡的人爲什麼還是說我不行呢,明明我在普通人面前就很厲害了,不是每個都可以好像我們南宮家這樣的,最差的一個音樂人都可以達到這種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