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看了一眼衆人奇怪的神情,並沒有不安,神色肅穆的問道,“季騰是誰?”
烈元殤臉上的笑容不變,從容而淡定的說道,“一個金丹期的邪道修士,只是比較狡猾而已。”
“師父。”煙雨晴焦急的叫了一聲,師父這是默認把自己嫁給肖飛了,竟然不問問自己的意見。
“晴兒不需着急,爲師自由定奪。”烈元殤的臉上笑容依舊,只是眼神陡然凌厲了幾分。
煙雨晴懾於師父的威勢,很是無奈的抿抿嘴。
師父雖然一向都十分的疼愛自己,可是有事情事情,師父說過之後還是不能有所改變。但是這一次是自己的終生大事,雖然先前和肖飛之間發生了那種旖旎的事情,可那是在兩人,是三人都中了翼向天的迷神丹藥毒之後的事情,並非是大家的一種自願。
整個過程都十分的迷糊,那已經是一種處於本能的生物反應,但是一路上肖飛的表現,讓她明白,這並不是一個無恥的傢伙。並且,她發現自己並不是很討厭這個傢伙了,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她再次開始厭惡起肖飛來。
雖然自己非常的厭惡對方,畢竟是這個傢伙把自己的身體給玷污了,一開始他就想殺掉肖飛,但是並沒有。現在,她依舊想要他死,可是她並不想讓他被其他人殺死,她自我安慰道。
“還有什麼其它的信息嗎?”肖飛面色沉靜,他心中清楚,既然當初答應了來烈火門,早就做好了準備,畢竟自己可是玷污了烈火門大師姐的罪魁禍首。
童瑤發現,肖飛面對烈元殤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她剛纔都有些緊張,畢竟對方是一個掌門,並且是凌駕於黃龍道觀之上的存在。
“其它的信息麼?”烈元殤故作深沉的思考了半響,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讓師弟告訴你吧。”他指指旁邊的情癲老道,接着打了一個哈欠,竟然是累着了一般。
“帶他們去休息吧!”烈元殤揮揮手,示意白衣青年把肖飛和童瑤一同帶走。
“晴兒先留一下,爲師還有話和你說。”煙雨晴也準備邁步離開時,烈元殤突然出聲道。
看着整個內殿的人都走了,烈元殤突然詭異的一笑,指指前方的椅子,“晴兒,快坐下。”
煙雨晴如同見鬼了一般,柳眉一豎,指着面前的烈元殤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竟然然假冒師父。”
“逆徒,竟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烈元殤竟然怒目而視,指着煙雨晴喝道。
“哼,妖孽,還不現出原形。”煙雨晴心中已經有所懷疑,手掌上覆蓋了一層火光,竟然是要立即動手。
要不是這裡是離火殿,兩人如此大聲的呼喝,肯定引來了無數的弟子觀望。
“逆徒,看了爲師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烈元殤竟然勃然大怒,手掌上立即浮現出一個方形的印記,印記的中央赫然是一直火紅的狐狸,那狐狸正搖曳着尾巴,而尾巴的數量極其的驚人——八根尾巴。
“咦,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有師父的八尾火狐印?”煙雨晴驚愕間,身子不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她心中此刻驚濤駭浪,一時之間,腦中紛雜,剛纔烈元殤的表現非常的奇怪,師父並不是一個那樣的人,甚至剛纔那詭異的笑容,這一切都說明,面前的這個男子並不是烈元殤。可是,八尾火狐印這件法寶,只有師父一人擁有。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如果真的是師父,那麼自己肯定免不了責罰,可如果不是師父?那麼後果,她想了想,難道是外敵入侵?
“怎麼,還不束手就擒,難道真的讓爲師動手,你纔會相信麼?”烈元殤的聲音充滿了霸道。
“你真的是師父?”煙雨晴眼光閃爍,小心翼翼的向前踏了兩步,仍舊十分戒備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竟然連爲師都認不出來,去赤谷給我修煉去。”烈元殤好似十分的憤怒。
“師父,你上次已經說過,我修爲道了金丹期,便不讓我去赤谷修煉。”煙雨晴一副可愛的沒有,楚楚動人的神情若人憐惜。
“是嗎?”烈元殤一怔,隨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來是我老了,忘記這茬了,那你就去焱殿去修煉,不到元嬰期不許出來。”烈元殤只是微微的一失神,接着又是一副凌厲的神態。
“終於露出破綻了吧!”煙雨晴冷笑,只是最近她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格外的動人心魄,眉宇間春意瑩然。這麼一怒,臉上帶着煞氣,冷眼盯着面前的男子。
要不是她摸不透對方的深淺,早就一掌拍了過去,手中的法術早就準備妥當,只是不想破壞了離火殿中的物件。整個離火殿中的每一劍物什都有一段小故事,而這每一段小故事構築成整個烈火門。
“你說啥?”烈元殤故作沒有聽清楚,有些錯愕的看着煙雨晴,因爲煙雨晴竟然一拳砸了過來。這一看清楚,他頓時大怒,“竟然敢在爲師面前動手。”他怒氣衝衝的模樣讓煙雨晴更加的肯定面前的人不是師父。
兩人拳腳展開,竟然不適用法術、法寶之類,只是一味的用拳腳功夫來分出勝負。
“我來試試!”煙雨晴眼睛一瞥,看向一旁那個白色的高頸瓷瓶,打鬥間,她好像收勢不住,一拳狠狠的向着那個白色的高頸瓷瓶砸了過去。
“住手。”烈元殤果然大喝一聲,氣罵道,“你竟然敢故意毀壞這裡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他一邊快速的架住了煙雨晴的拳頭,一邊看了一眼只差寸許便要被拳頭轟爛的瓷瓶,心有餘悸的長吁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
“哼哼,”煙雨晴冷笑,“師叔,你竟然敢冒充我師父,如果讓我師父知道了……”
說完,又是連着冷哼了好幾聲,顯然是已經摸出了面前的人是誰了。
看着煙雨晴作勢就要向外走去,這一去肯定是要向烈元殤告狀去。地店內的男子神色一變,身影也隨之一身扭曲,樣貌立即改變,“別別別,師侄女,老道可不願意再去那煩悶的地兒了。”
煙雨晴又好笑又生氣,看着面前的男子,她沒好氣的道,“情癲師叔,雖然你模仿師父模仿的惟妙惟肖,但是師父的處事風格並非如同你這樣。”她接着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情癲老道嘿嘿笑着,剛纔他的幻術實在太過逼真,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發現破綻,如果時候有一個人能看透的話,那就是肖飛。可是,在別人門派的大殿之上,用法術查看,那是非常無禮的一件事情,更不要說是懷疑對方不是真正的掌門。
因此,情癲老道的模仿,根本沒有人去懷疑。他嘿嘿的笑着,一臉無辜的神態,但是煙雨晴顯然並沒有準備放棄詢問,他支吾道,“我也是見師侄女竟來可能真的要委身與這個小子,出個題考考他。當然,在烈火門考覈一下他也是正常的,你知道的。”
老道士一臉的認真,彷彿他做的事情是一件非常具有正義,非常符合烈火門門規的一件事情。
“我知道師叔對我關心,可是這麼一來,不是告訴整個烈火門,我要嫁給肖飛。”煙雨晴鬱悶死了,她壓根就沒有想這檔子事情,師叔倒好,一回門派,便迫不及待的搞出這事。
“沒事,沒事。”情癲老道一副高人的模樣說道,“就算是整個烈火門都知道了,你要嫁給他,可也要那小子能通過考覈。”他的神態非常的認真,只是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哎,”煙雨晴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接着說道,“那你知道季騰的傳聞嗎?”
“略知一二。”情癲老道嘿然而笑。“比如關於他的修爲,還有他殘暴的手段,這些都知道。”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煙雨晴無奈的搖搖頭,“既然是你讓他去斬殺季騰,那麼你就負責告訴他,別讓他去送死。”
說罷,轉身邁出了離火殿。
“就算是送死,只要肖飛小子願意,我又有什麼辦法。”情癲老道一副無奈的聳聳肩,接着露出滿嘴的黃牙,嘿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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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肖飛和童瑤好似都有了心事一般,在前面帶路的白衣青年突然開口問道。
“你要娶煙師姐?”
“如果她願意,我會考慮。”肖飛心情沉重。
“你覺得你能通過考驗,擊殺季騰嗎?”白衣青年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樣看着肖飛,在他看來,肖飛根本不可能擊殺季騰。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能或者不能。”肖飛平淡的語氣中,充滿了霸烈性的回覆道。
“季騰能被評選爲金丹期第一殺手,也就是說,他是金丹期第一高手,前去擊殺他的元嬰期高手都死掉了好多個,至於化神期的高手,他們並沒有那麼空閒去擊殺一名金丹期的高手。”白衣青年簡單的述說道。
“金丹期。”肖飛喃喃自語。
“你好像也是金丹期了?”白衣青年說道,但並不是十分的篤定。
“師兄還知道關於季騰的消息嗎?”肖飛問道。他需要知道關於這個殺手的一切信息,也需要知道這個季騰到底幹了什麼禍國殃民的事情。
“我只知道在烈火門的懸賞榜上,他排名第十三。”白衣青年淡淡的說道,“其餘的資料需要你去收集。”接着他駐足不前,轉身對着肖飛和童瑤說道,“這裡便是你們的住所。”
“師妹,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通訊符籙遞給童瑤,沒有想到童瑤竟然接過了符籙,然後不等白衣青年說話,轉身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