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早就看透了周家這一家人,尤其是現在,他已經將衆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他知道,今日的生日宴就是一個局,只是這個局最終的目的,常笙無從得知,但是一定沒好事。
旁觀者清,他從來就不是周家的人,所以他能夠十分理智地看待有關於周家的一切事。
可是周琴和周小燕卻不能,她們並不貪圖周家的錢,可是對於感情,母女二人看的很重。
就像現在,周茂德略施小計,就能夠直接重擊在周琴心中最軟弱的地方。
而周小燕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個傻女孩現在一副悲喜交加的神情,似乎是在爲母親周琴感到高興。
“好了好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一樣,哭哭啼啼的,走,扶着爲父進去吧!”
周琴笑了笑,從手包裡拿出了一塊手帕輕輕將淚水拭去,然後挎住周茂德的臂彎,向着裡面走去。
常笙微微嘆了一口氣,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他聳了聳肩膀,拉着周小燕也向裡面走去。
“小雜種,打了人就想走?快跟裴少爺道歉!”
易長生和周小燕還沒走幾步,身邊就傳來了一個十分刻薄的聲音,正是之前衝過來將裴子銘扶起來的妖豔女子。
她穿着一件紫紅色,沒有肩帶的露背晚禮服,胸前也拉得很低,露出了大片的肌膚,黑色的短髮右前方的位置染了一縷粉紅色。
“周夢嬌,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常笙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那個穿着暴露的女子問道。
“當然是和你說話了,這裡還有其他的雜種嗎?”周夢嬌抱着肩膀輕輕靠在裴子銘的身上說道。
不過裴子銘卻是輕輕躲了一下,讓周夢嬌靠了個空,不過周夢嬌也沒有在意。
“周夢嬌,你把嘴放乾淨點!”常笙還沒有說話,周小燕就指着周夢嬌厲聲喝道。
“呦,小燕姐,你倒是依舊很護着這小子嘛,聽說結婚到現在,這小子就在萬豐地產當個看門的保安,完全是靠你養着,你說你圖什麼?”
周夢嬌一撇嘴,鄙夷的看了一眼常笙說道。
“你……”周小燕想要爲常笙辯解幾句,可是轉念一想,真的沒有必要去跟這種人解釋,於是挽住常笙的手臂改口說道
“常笙,我們走!”
常笙面無表情的撇了周夢嬌一眼,然後擡腳準備向裡面走去,可是周夢嬌似乎不想這麼容易放他們走。
“小雜種,你還沒給裴少爺道歉呢,你有沒有教養,你……”
“賤貨滾開!”周夢嬌正準備繼續羞辱常笙,常笙卻突然開口了。
“嗯?你……”周夢嬌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常笙說了什麼,一秒鐘以後,她的面色變得猙獰起來。
“你說誰賤貨!”
“誰搭腔,誰就是唄,況且這裡還有別的賤貨嗎?”常笙兩手一攤說道,不過很快又看向裴子銘補充道
“對了,忘記了,還有你,你們兩個倒是烏龜配王八,天生的一對!”
“你個小雜種,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周夢嬌作勢就要衝上來,可是其身後的裴子銘卻是一把拉住了他。
常笙見周夢嬌沒有了下文,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拉着周小燕離開了。
“裴少爺,你拉我幹什麼?”常笙和周小燕走遠以後,周夢嬌有些幽怨地看着裴子銘問道。
裴子銘把手輕輕搭在周夢嬌纖細的腰肢上,另一隻手撥弄着她頭上不多的一縷粉紅色的頭髮說道
“別忘了咱們今晚的計劃,今夜過後,自然有那小雜種哭的時候,你又何必逞一時之快。”
周夢嬌聽到裴子銘這樣說,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漸漸變成了一種嫵媚的笑。
“是啊,還是裴少爺你想得周到。”周夢嬌對裴子銘恭維道。
“而且常笙那小子今天有點問題,剛剛我都在他手下吃了虧,何況是你,我是怕你被他佔了便宜。”裴子銘又說道。
聽到裴子銘這樣說,周夢嬌的面色又變得紅潤了許多,她用力的挺了挺胸,十分自然的往裴子銘的懷裡靠了靠說道
“還是裴少爺會疼人,人家都不想幫你的忙了,一想到你要跟周小燕那賤人……人家這心裡怪不舒服的。”
周夢嬌的話中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詞彙讓她都有些難以啓齒。
裴子銘輕輕揉了揉周夢嬌的頭,輕伏在上面嗅了嗅說道
“說什麼傻話,在這周家,我最在意的還是你,我對周小燕只是一種不甘心而已,畢竟我和她相處了整整一年,結果她給我開放的最大權限就是拉拉手,關鍵是最後還讓一個廢物撿了便宜,你說我能舒服嗎?”
沒想到周夢嬌倒是對這句話起了共鳴,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副不忿的表情說道
“就是,周小燕從小就是那樣,假清純,其實背地裡不知道什麼樣呢!”
“就是,還是夢嬌好,今天晚上就讓周小燕嚐嚐我的厲害,到時候我家的資金到你們周氏珠寶的賬上,我會和周老爺子說,將這份功勞就記在你的頭上!”
裴子銘說着話,手還不停的在周夢嬌的身上游走,不過好在所有人都在裡面,這裡沒有人看見。
“那夢嬌可就提前謝過裴少爺了!”周夢嬌一聽裴子銘要將這麼大一份功勞記在她的頭上,頓時激動起來。
“小意思,我定的是三天以後的機票回西河市,明後兩天你可要好好陪陪我。”裴子銘不懷好意地盯着周夢嬌的身體說道。
“討厭……”
二人勾肩搭背地向着庭院裡面走去,不過到了人多的地方,二人就很自然的分開了。
“常笙,我知道你不喜歡周家,不過爲了媽,你就忍一忍吧。”
周小燕從桌子上拿了一塊蛋糕,用上面的小叉子挖了一小塊送到常笙的嘴邊說道。
“我自己吃吧……”常笙向後一仰頭,躲開了,然後伸手想要將周小燕手中的蛋糕接過來。
“你個臭小子,怎麼?從小我都是這麼餵你的,現在嫌棄我了?”
周小燕一皺鼻子,繞過了常笙的手,再一次將蛋糕遞到常笙的嘴邊嗔怒地說道
“你吃不吃!”
不過常笙還是一把奪過了周小燕手中的盤子和叉子自己吃了起來。
周小燕白了常笙一眼,撇了撇嘴沒有說話,然後自己也拿起了一塊精美的糕點吃了起來。
“燕姐。”常笙將一塊蛋糕送到嘴裡後,一邊咀嚼一邊叫道。
“怎麼了?”周小燕疑惑地問道。
“你覺得周茂德那老東西是真心想要讓媽和你回到周家嗎?”常笙若無其事地問道。
周小燕無奈地看了常笙一眼,周小燕曾經多次嘗試讓他對外公的稱呼尊敬一些,可是一直到現在,她都已經快要習慣了。
“應該是真的吧,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見外公用這麼低的姿態對過媽,可能真的就像媽說的,血濃於水,這份血脈親情的割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