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維也納的獻禮

素來被稱爲“音樂之都”的維也納是一個誕生動人音樂的神奇都會,曾經的貝多芬,莫扎特等音樂大師都在這裡留下了深刻的足跡。而它作爲第一個流經多瑙河的美麗城市,也是多瑙河的女神。

1993年 奧地利-維也納

“巴洛克”一詞的原意是變形的珍珠,曾經古典主義者將它用來表示離經叛道的建築風格。而在維也納郊外的小鎮上,就聳立着一棟巴洛克式風格的獨棟別墅。

若是往別墅方向走去,先抵達的一個華麗的私家花園。花園呈半圓形,兩側遍佈草坪,左右方對稱排列着精緻的雕塑。而花園中間是雕塑噴泉,池子中心有一座高臺,臺上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少女,她放在腰間的手拿着一個水壺,源源不斷的水從壺裡流出來,全都涌入了水池。如此循環往復,彷彿水壺裡的水不會有間斷的一天。

繞過噴泉就會見到精緻宏偉的別墅。別墅整體是古典的巴洛克式風格,有着線條起伏十分優美的尖肋拱頂,外壁上富有動態的羣雕,別墅大門前聳立着兩根雕刻浮誇的石柱。整棟別墅盡顯雍容華貴,富麗堂皇。

而此時,初生嬰兒的啼哭從別墅裡傳來,揭示了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二樓寢室

雙人牀上,一位姿色天然的白人美婦就躺在上面。她額頭上沾滿了晶瑩的汗珠,漂亮的嘴脣也透着白,但看上去卻不顯狼狽。因爲這是初爲人母的女人,只見她慈愛的注視着身側不足月的嬰兒,眼裡是快溢出的憐愛還有不捨。

這女子是難產,在生下自己的孩子後已是油盡燈枯。現在她只剩下最後一絲氣力來看看女兒和深愛的丈夫。

牀沿坐着一個亞裔男子,他看上去並不顯年輕,鬢角已有一些花白的髮色。但一雙鳳眼流露出特有的韻味,氣度不凡。他握着美婦人的手,眼裡也是深情和不捨。他用德語對女人說:“赫莎,我愛你,我也愛我們的女兒。我會好好照顧她,讓她成爲幸福的孩子。”

赫莎親了親女兒,用中文回道:“我知道,懷文。我也愛你們。我不在了,你要注意照顧自己的身體,別一碰到研究上的事就忘了吃飯。也要多穿......”

溫柔的話語聲終是消散。這個叫“懷文”的男子看着逝去的妻子,心裡止不住的悲傷。他只能抱起女兒,將她用力抱在懷裡才能緩解那抹痛楚。

而被抱在懷裡的小嬰兒卻緩緩睜開了眼睛,它睜着睡眼朦朧的雙眼看着默默哭泣的男子。懷文感覺到什麼,低頭看去,驚喜於自己的女兒竟然出生第一天就能睜眼,他吻了吻女兒,眼裡泛起喜悅的光芒。

時光循環不息,一個生命的消逝往往是另一個生命的延續......

同年,加勒比海-惡魔領域

曾經那個瘦弱矮小的扎巴里人早已消失在島上,如今的他已是半個大人的模樣。那個原本就有着父親歐洲血統的男孩本身的骨架就不小,只是以前在貧民窟經常吃不飽,也沒有規範的鍛鍊,所以才顯得羸弱。現在的他有着充足的食物補給,又經過日日夜夜嚴苛的訓練,已經漸漸長開,才十二歲的孩子已經有一百六十公分高了。

而在剛來小島時,吉姆也給他取了一個代號“C”,所以本沒有名字的他也有自己的名字,即使是個代號 。

此時,C正坐在自己的小牀邊擦拭着一把做工精良的軍刀。這把刀被他稱作“瘋狗”。這軍刀本也就是美國Mag Dog公司精心研發出來,使瘋狗刀出名的成名作--ATAK(瘋狗高級戰術突擊刀)。

這把軍刀是吉姆去年在美國一個拍賣會場見到的,那時ATAK剛好在西岸海豹部隊一戰成名,霎時就有不少收藏家爲之震驚,都想要收藏一把頂級軍刀,所以ATAK是千金難求。而吉姆把這把刀拍下來給了島上的瘋狗-C

幾年下來,C就是被島上的人稱作“瘋狗”。

不管是什麼大大小小,殘酷艱險的訓練,只要C參加,那他就一定是最拼的一個,而那股狠勁兒常常令人忌憚不已。不說他在訓練時遇到體力不支的情況會咬緊牙關地爬也要爬到終點,就說他在跟人對打時,那股瘋勁就更是兇猛。

C剛到惡魔領域的時候,小身板兒看上去脆弱的不堪一擊。那時剛剛開始敵對訓練,不少孩子就瞄上C。但對打的結果常常讓人預想不到,甚至是以一對多時,勝負也很難料。

C在遇到可以智取的敵人時,也不管陰謀陽謀地紛紛使出,只要贏了就好。有時被比他厲害的人打得頭破血流,他也硬是要死磕,直到對方舉手投降或是輕敵時來個迅猛一擊,反正他只要贏。

漸漸地,很多跟他同期的孩子也不再找C作對手。但反過來,C開始主動挑起戰鬥,他還不找身板兒跟他差不多的,往往是挑戰那些個頭大塊的人。用智力打不贏,他就來硬的。反正無論如何只要結果讓他滿意,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不在乎。

島上的人都覺得C是見人就咬,所以就稱他是瘋狗。而在去年C得到吉姆給的軍刀後,更是在戰鬥中如魚得水。現在很多人也不記得他的代號叫C,都喊他“瘋狗”。

C低頭看着手中的軍刀,想起吉姆把它交給他時說的話:“C,這是我花大價錢換來的寶刀,好刀配好漢。我將它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想起那時吉姆看他的眼神,一種盡是掌控欲的眼神,C眼裡泛出一道冷光。他嘴角咧出一抹嗜血的笑,隨即自言自語道:“真是噁心。等一切準備就緒,我就將這把刀刺進你的眼睛,到時就讓你後悔將它交給我!”

這時,宿舍門打開了,進來的是依舊娃娃臉的庫克。庫克見C在擦瘋狗,他也走過去拿起自己的刀把玩。

片刻後,他眨了眨藍眼睛,說:“組織裡越來越多的人受不了吉姆的專制,都在暗地裡交頭接耳,你看是都收了還是?”

C聞言只搖頭,半晌,他用正處在變聲期的嗓音回答:“讓拜倫先試探,若是沒有可疑的就來我這,讓我看看。有誰敢泄露你們知道怎麼做。”

聽到字裡行間透出的煞氣,庫克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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