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預產期越來越近了,嶽悅還沒有找到願意跟她領結婚證和離婚證的。那怎麼辦?讓岳陽生下來就成黑戶?
嶽悅非常無奈的把爪子伸向了紫蘿的老公。
以慎重、安全爲由,天天像跟屁蟲一樣跟着紫蘿,時常說些超出正常範圍的話。紫蘿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正常,因爲這種表現的嶽悅纔是正常的。
這天,趁紫蘿正在忙的時候,嶽悅訕笑着湊上去,在她耳邊說:“嘿嘿,紫蘿,幫個忙吧!”
紫蘿頭也沒擡,豪氣的一揮手,“說什麼幫忙呀,直接說,什麼事,要怎麼做。”
“嗯,也不是什麼事兒,非常簡單。就是借個東西。”
紫蘿擡起來頭,像看怪物一樣看了她一眼,嗤了聲,“啥時變得這麼客氣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要什麼自己拿去。”
可那不是一般的東西啊!嶽悅覺得還是要清楚的好,更重要的是,那個東西如果紫蘿不發話、不施壓,她是搞不定的。又“嘿嘿”的笑着,湊近紫蘿說了半截話:“身份證借來用用。”
微側着身伸手就去提包裡掏,一邊說:“你就是把我的身份證拿去幹壞事,我也認了,給。”
嶽悅沒接,非常溫柔的放回她面前。
紫蘿不解的看着她,“犯啥病了,一會兒要一會兒不要的。”
仍是“嘿嘿”的笑,吞吞吐吐的說:“那個、那個,我不是要你的,我想借借你家聶風中文身份證。”
那還是借身份證呀,很簡單的,隨口順溜的說:“自己跟他說去,他不會不借你。”又低頭往文件上簽字。猛然,覺得不太對勁,放下手裡的筆和文件慎重的擡起頭來,非常認真的盯着嶽悅看,然後像知悉了什麼問:“目的?”
“嗯,嗯……”嶽悅心虛的低下頭,沒說目的,繼續說還有的需要:“順便,順便,順便把你家聶風也借一下。只借半個小時。保證,毫髮無損的還給你。”
話至此,紫蘿已知道了她想做什麼。賊笑着說:“借沒問題,不過不能借半小時。”
嶽悅只以爲時間長了,趕緊縮短:“十分鐘也行。”
“不行。”紫蘿親暱的摟住了嶽悅的脖子跟她說:“沒有借,直接去登記結婚,然後真正的嫁給他。我保證不會去揭發他重婚。”
嶽悅的心虛消失了,騰的甩開紫蘿的手,罵她是個非正常女人。
“不正常是我們的本性。你自己想想,你做的事是正常的事嗎?我總給你當幫兇,我正常嗎?悅兒,我是想你有個好歸宿。”
紫蘿的好心讓嶽悅的氣消失了,她的語氣溫柔了,從另一角度去拒絕:“紫蘿,謝謝你的好意。只是,聶風不是中國人,就算他成爲陽陽的爸爸,只看樣子,誰也知道是假的啊!”
“那有什麼,就說斐兒和陽陽是同一男人的,你離婚了,再嫁給聶風的,繼父長什麼樣又沒標準。”
“兩女一夫也太荒唐了,孩子會被人笑話的。”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紫蘿也想不到再用什麼勸了,手一攤,無奈的說:“就你理由多。”
過了一會兒,紫蘿問出她正煩擾的問題:“那你打算怎麼辦?陽陽沒多久就要蹦出來了,出生證明我給你怎麼開都行,上戶口時,總不能拿個假結婚證去應付吧?現在到處都聯網了,能查出來的。”
嶽悅愁起一張臉說:“是啊,還是隻能找個人先領結婚證。”
“總不能大街上拉個人就問跟不跟你結婚,然後再離婚行不行吧?”
“只要給錢,答應的人還是有的,只是,我怕對方會弄假成真。畢那種協議在法律上是得不到認可的。”
“聶風這裡行不能,那你找秦壬了沒?”聽她說秦壬以講兄弟義氣爲由拒絕得沒有迴轉餘地時,她把責怪的話放到了李澤揚身上:“這李澤揚也是,怎麼就不出現了呢?他又不是沒被借過,當掛名的爹,現在給他個名份,還不美死他了?”
嶽悅敲打了她的腦袋,提醒她:“一,我本就是爲了要與他劃清界線,能跟他領嗎?二,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他能來幫我嗎?三、陽陽不是他的女兒,他還想戴了綠帽子再裝綠軍裝?”這個謊言說得太多,早練得順口了,現在說起來,早已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得跟事實一樣。
“真不是他的?”紫蘿至今仍是半信半疑。她不相信嶽悅有那麼大膽單獨去出軌偷種,可她說得實在是太肯定了。
嶽悅對這個問題已懶得回答了,白了她一眼,走到她的位子上坐下,翻看她桌面上的病歷資料。那正是孕婦生孩子時填的表,上面有兩欄分別是填父親和母親的信息。
指了指,問紫蘿:“爲什麼生孩子必須要填這個?那些單親媽媽是怎麼生的孩子?”
紫蘿沒好氣的說:“你輕車熟路,還用問我?”
“嘿嘿,好久沒生了,忘記了。紫蘿,你這兒什麼都好說的,對吧?”
“廢話,那還用說。”紫蘿傾身向前把她圈在椅子裡,瞪着眼說:“悅兒,陽陽生下來,我在出生證明上寫成我和聶風的。掛我們名下,實際的,還是給你喊媽。反正我的就是你的,沒什麼影響。好了,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我給聶風打電話,通知他。”
嶽悅急了,搶下她的電話,說:“給你喊媽沒問題,戶口只能上我名下。萬一李澤揚知道我偷生了他的女兒不說,連女兒父母名字都給改了,他不把我剁成肉醬啊!你們也會有麻煩的。”
“陽陽是李澤揚的?”
“當然是李澤揚的了。”脫口而出的話剛說完,嶽悅就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說了這麼久的謊言,騙過了所有的人,怎麼在這時說漏嘴了呢?
紫蘿這下抓住了,眯起眼笑得很賊。“果然呀、果然呀!好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喂,你千萬不能給李澤揚說。”
“我保證,我不會。”
她確實沒說,她只是告訴了聶風,聶風再在跟李澤揚談公事時“無意”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