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就是那樣把他追到手的?”烏菱問。
“是啊。”顧笙忽然笑了一下,“他經常被我氣得咬牙切齒,不過他教養好,再生氣也不會罵人動手。”
顧笙並不想回憶她跟傅庭之以前的那些事情,那樣只會加深她內心深處的不甘心。可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不甘心就真的可以圓滿的。
她迅速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站起身,轉開了話題,“接應你們的人怎麼還沒到?”
“我們最後一次聯繫的時候,他們說二十多分鐘後能趕過來,按理說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可能是出了什麼意外。”烏菱道:“我再聯繫。”
顧笙點頭,沒有聽她聯繫援軍,往傅庭之他們這邊走過來,“怎麼樣?”
“有幾個傷的比較重,現在暫時處理的傷口,回國之後馬上送去軍區醫院。”傅庭之起身,“烏姐傷的怎麼樣?”
“挺嚴重。我只是暫時給她處理了傷口止血,回去之後也要立刻送去醫院。”顧笙看了一下他身上的傷,“你的傷怎麼不處理?藥和繃帶不夠了?”
“我不習慣別人碰我。”傅庭之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還十分真誠,“如果你不願意幫我處理一下的話,那就讓我這樣流血吧,我凝血功能挺好。”
“那你就流死算了。”
顧笙扔給他一個白眼,轉身就要走,傅庭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寶貝兒。”
“寶什麼寶,你喊爸爸都沒用。”
“寶寶。”傅庭之好像表現的非常聽話。
旁邊的保鏢和士兵們看到這樣的傅庭之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傅哥嗎?
顧笙看周圍其他人的反應,在看傅庭之完全不介意的模樣,無言的吐了口氣,“過來。”
傅庭之立刻跟着她去了旁邊。
保鏢忍不住感嘆,“原來傅哥竟然還有兩幅面孔的嗎?”
兩人去了旁邊,顧笙指着一塊凸起的石頭,“坐下。”
她一個命令,傅庭之就一個動作,相當的配合。
顧笙拿出藥膏、消毒噴霧和繃帶,蹲下來給他解手臂上絆着的破布。
傅庭之低頭看着她。
從這個角度往下看,他正好能看到她挺巧又白皙的鼻尖,忍不住就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點。
顧笙眼皮都沒掀一下,擡手一把把他的手指打開,“坐好。”
“好的。”傅庭之相當聽話的當真坐直了身體,“寶寶。”
“閉嘴。”顧笙給他把手臂上的傷口消毒開始抹藥膏。
“嘶。”傅庭之相當做作的倒抽一口涼氣,“痛。”
“忍着。”顧笙擡頭瞪他一眼,表情很兇,手上的動作很誠實的放柔了。
傅庭之的眼裡涌上了笑意,“寶寶,你的人怎麼一直在暗中保護我?那麼擔心我啊?”
顧笙抿着脣不說話,面無表情的給他包紮好手臂,又轉而去給他處理耳廓上的傷口,略微帶點報復興致的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腦袋,讓他偏過頭把耳朵露出來。
傅庭之對於她這樣被拆穿心思的惱羞成怒非常喜歡,但未免把人真的惹毛,面上半點偷樂的神情都沒有表現出來,還很誇張的喊了一聲,“痛。”
他喊的相當真實,顧笙的手頓了一下,他現在畢竟是傷員,她下意識的懷疑自己剛纔推的那一下是不是真的推的有點太過用力,“知道痛就閉嘴,再廢話就自己上藥。”
傅庭之一笑,伸手抓過她的手臂,直接一用力將人拉進了懷裡。
顧笙沒防他,當即被他拉的失去平衡,一下坐到了他的腿上。
“放開!”
“不放。”傅庭之不僅沒放,還伸手環過她的腰肢將她摟的更緊,“寶貝兒,你的保鏢還不知道我失了一年記憶的事情吧?他剛纔出手救我的時候,我只是稍微的一套話,他就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把我們兩的關係告訴我了。”
顧笙心裡一緊,糟糕,大意了!
顧笙心裡慌的一匹,面上卻穩如泰山,“他不過是我的一個保鏢而已,能知道什麼我的私事?就算說了什麼,也不過就是他自己的猜想,想拉近跟你的關係而已,那樣的話你也敢相信?”
“既然你那麼肯定不過就是他討好我的猜想,那你在緊張什麼?”傅庭之垂着眼,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寶貝兒,你在撒謊。”
“你想多了。”顧笙這下不怕碰到傅庭之的傷口了,直接用力將他推開站起來,“我只是不想因爲你失去了一年的記憶就乘人之危讓你誤會而已。”
“其實你早就有喜歡的人,不信你可以去問你哥。”
傅庭之皺起眉頭,“你就算拒絕我,也不用找這樣的理由。”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問你哥就知道了。”顧笙轉身就走,“小七,直升機什麼時候到?”
“笙姐,我們的直升機距離這邊有一段距離,至少半個小時之後才能過來。”小七快步跑到顧笙身邊,看她神色不對,不由的多問了一句,“笙姐,怎麼了?”
“以後在傅庭之面前不要提任何關於我的事情,也不要提我跟他以前的關係。”
小七愣了一下,想到先前跟傅庭之的對話,心說難道兩人真的吵架分手了,面上點頭應下,“是,我知道了。”
顧笙緩和了神色,“怎麼樣?我們的人有受傷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手機給傅玉澤發消息:【傅大哥,幫我打掩護。】
她並沒有說明打什麼掩護,但她相信以傅玉澤的聰明一定可以應付傅庭之的求證。
兩人聊起來,傅庭之起身,就站在遠處看着他們。
他還真的拿出手機給傅玉澤撥了電話過去。
國內的傅玉澤這會兒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處理公務,聽到旁邊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通話,“庭之。”
“大哥,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傅庭之覺得以他們兩兄弟之間的關係,如果他真的有喜歡的人了,大哥肯定知道,所以纔會真的打電話過來求證。
“嗯,確實。”傅玉澤心說可不是喜歡顧笙嘛,喜歡的連自己以前最討厭去做的事情都去做了。
傅庭之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傅玉澤略微挑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