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已經把屋裡能砸爛的東西都砸爛了,今天早上也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拒絕參加三王子,不是……是陛下的登位大典。”
“雖然我很想看到她倒黴泄氣的樣子,但今天這麼好的日子,我還是不想讓她來討晦氣。我這樣好看嗎?”
“王妃,你這樣太美了。”侍女討好的恭維着,使勁兒的說好話誇讚。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出發吧。”莉亞王妃一拂捲曲的長髮,踩着高跟鞋,身姿妖嬈而曼妙的往外走去,“已經給傅先生髮去邀請函了吧?今天應該可以見到他了。”
“王妃,現在你是自由之身了,可以自由的追尋自己的愛情,不用想這麼多了。”
“有道理。”莉亞王妃心花怒放,“就是不知道傅先生會不會喜歡我今天晚上的妝容呢。”
“王妃這麼美,他一定會喜歡的。”
慶典非常的隆重,比顧笙來文萊參加的老國王的生日慶典還要熱鬧。
霍爾特穿上國王的服飾,被人簇擁着,神色不適的往立着話筒的地方走,準備照本宣科一下登位宣言。
顧笙跟顧嬌嬌一起被安排在了貴賓席觀禮。
“莉亞王妃明顯不想要你這個兒媳,現在霍爾特上位了,以後想往他身邊湊的女人只會多不會少,你可以留心了。”
“我當然知道。”顧嬌嬌握緊拳頭,“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先抓住霍爾特的心。你不要嘲笑我只曉得依靠男人,我跟你不一樣。”
顧嬌嬌頓了一下,纔有些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認道:“我沒有你那樣的本事,走不了跟你一樣的路,只能利用自己能利用的東西。好在霍爾特現在還喜歡我的漂亮和我的身體,我利用我自己,誰也沒資格說我,你也一樣。”
“你不用爲點自尊心豎起這麼多刺,我也沒打算嘲諷你。我先前就說過,我開在文萊的分店算是替奶奶送給你的嫁妝,也是你在文萊王宮立足的底氣。不過至於酒店以後經營的怎麼樣,是賺錢還是賠錢,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顧嬌嬌驚訝的瞪大眼睛,“你當真要把D·G的分店送給我?”
“你想的倒美。”顧笙瞥她一眼,“只是D·G的掛牌酒店而已,如果你經營的不好名聲敗壞,我就找律師團起訴你盜用D·G的品牌,要你賠償名譽損失費。”
顧嬌嬌無語半響,內心的感受頗爲複雜,“顧笙,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大方,還是說你老奸巨猾了。”
“那就別說,我也不喜歡別人給我下定義。”顧笙說着起身。
顧嬌嬌下意識的叫住她,“你要走了?”
“不走幹什麼?這裡又沒我什麼事了。”
顧嬌嬌看她當真說走就走,心裡的感受十分的複雜。
按理說顧笙離開,對於她而言是好事,她應該高興。可當真看着顧笙往外走,她的內心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空洞。
就好像這偌大一個文萊王宮,以後真的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闖了。
“顧小姐,你怎麼了?”旁邊一個這段時間顧嬌嬌來文萊之後結實的名媛看她竟然落淚,不由的關切了一句。
顧嬌嬌抹掉眼淚,“沒什麼。就是突然有些後悔,我原先有個姐姐,我應該對她好點的。”
顧笙出了這邊舉辦慶典的場地,遠遠就看見穿着襯衣牛仔褲等在出口的傅庭之,朝他揮揮手,加快了腳步走上去,“什麼時候來的?你的事情辦完了?”
“剛到一會兒。平先生已經被順利送回國,並且已經從催眠中被喚醒了。跟你先前猜測的差不多,平先生果然是因爲知道了王后跟輪迴組織的關係才被囚禁起來的,只是王后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又猶豫着不敢隨意破壞兩國之間的關係,這纔沒敢對平先生下殺手。”
傅庭之一邊說,一邊自然的牽過她的手,“你呢?在文萊的事情辦完了嗎?”
“沒有。我還要找老鬼算筆賬。”
他們兩說着話往外走,迎面正好撞見了帶着人過來的三王爺。
三王爺看到他們兩個,跟身邊的人說了兩句,獨自走過來。
“乾爸,你不是在忙慶典的事情嗎?”顧笙先開口。
“那邊已經交給其他人了。華國來了外交官,要就上次文萊無緣無故扣押華國公民的事情與我們
對話。”
“我們國家的外交官?”顧笙和傅庭之都挺意外,按照先前國內特意派灰鷹特戰隊悄悄來營救的做法看,國內應該是不想把這件事擺到檯面上來談的,爲什麼現在又高調的派遣外交官來交涉呢?
難道跟輪迴組織有關?
傅庭之問:“乾爸,知道領隊的外交官是誰嗎?”
“知道,是華國這幾年一名非常有名青年政客,傅玉澤。說起來,你們還同姓。”
顧笙和傅庭之同時無語。
他們豈止是同姓,他們還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大哥好好的在國內,怎麼就突然成了外交官的領隊來了文萊呢?
顧笙小聲問:“你知道傅大哥來談判的事情嗎?”
“昨晚我纔跟大哥通過電話,但是他半個字都沒提他來文萊談判的事情。”傅庭之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倒是瞞的挺好。”
“可能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不驚喜不知道,反正現在是挺驚的。
“傅書記,你要出去嗎?”
“這邊陽光不錯,出去喝杯咖啡,你要一起嗎?”傅玉澤換了便服,笑着回頭問道。
“不了不了,我再看看明天要跟文萊談判的文件。”
“辛苦了。”傅玉澤微微頷首,自己一個人出了大使館,踩着文萊和煦的陽光,一路往前,在一個沿街都開滿鮮花的地方找了一個咖啡書吧走進去。
裡面的人不多,傅玉澤一轉就看到了坐在窗戶邊,沐浴着陽光,微微低着頭,手裡捧着一本十分厚實的轉頭書的青茗。
或許是因爲身體不好畏寒的原因,即使是在文萊這樣常年溫暖的地方,青茗也穿了一件灰青色的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