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把脈?”慕容軒惡聲惡氣的說道,且面目兇狠。
“皇——皇上,您能不能將娘娘的手拿出來?”太醫擦了一把冷汗,委婉的提醒道,
啊?慕容軒隨着太醫的視線看去,只見自己將小葉子遮的嚴嚴實實的,而且她的手還握在自己的手裡呢。
一個懊惱,被子動了動,兩隻手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只不過還有隻手是慕容軒的。
太醫顫顫巍巍的伸出兩根手指,在慕容軒的熱切注視下,停在了葉晨的手腕處,半響,那太醫纔將手指移開。
太醫剛移開,這皇上就將葉晨的手收回了被窩裡,兩隻手不住的擦拭着被太醫碰過的手臂。
“怎麼樣?”心裡非常的不爽他剛纔碰了小葉子的手,可是面上還是非常平靜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娘娘是雨淋久了,風寒入體,微臣開幾貼去寒的藥便是,只是等下娘娘的身子可能會變冷了,所以得好好的保暖才行,”太醫恭恭敬敬的答道。
“朕知道了,”
朕一晚上抱着她不就是了,熱了,朕再去淋雨便是;冷了,就用內力催動熱氣便是。
“下去把藥熬來便是,在殿外給朕候着,若是朕有吩咐,進來便是,”慕容軒對着太醫說,
“是,”太醫拿起一旁的藥箱退下了。
慕容軒這纔看向陳夜說:“你也先回去吧,回去之前去養心殿瞧瞧,讓煜兒和晨曦先睡下,明早的時候,再將孩子帶到椒房殿來。”
“知道了,”陳夜沒有好臉色的說,轉身便要走,可是想到宮裡還有一個天疆國的狗屁公主,心裡便爲葉晨不值。
“皇上,難道你就這麼的放過天疆國的公主?”陳夜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這事你別管,朕自有分寸,”慕容軒不鹹不淡的說道,聽得陳夜又是一肚子的火。
腳下步伐很快的衝出了椒房殿,淋着雨就往養心殿去了。
既然皇上你不管,那麼陳夜我管定了,這次便算了,若天疆國的公主再起了害心,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
“小葉子,你是朕的,”慕容軒癡癡的撫摸着葉晨的臉頰,抱着葉晨在牀上躺了下來,呼吸着屬於她的問道:“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你,不然——”
漪蘭殿中,皇上剛走,便出來了一個帶着白色面紗的女子,屏退了守在牀前的太醫和宮女。
便獨自的來到牀前,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在宮北雨的鼻子前逗留了一下,然後將瓶子收回了袖子當中。
剛纔還昏迷着的宮北雨頓時有了反應,她悠悠的睜開眼,本來以爲會看到心愛的軒,可卻不是。
“雪兒,皇上呢?”她虛弱的撐起身子,問道眼前蒙着面的女子。
“你說皇上?呵呵,”女子掩嘴而笑,道:“皇上可早就走了,聽說是去了椒房殿那邊呢,看來公主你在皇上的眼中還沒有一個突然出現的人重要啊。”
雪兒半分譏笑半分挑撥的說道,一雙妖媚的眼睛不停的放着魅惑的電,若眼前的是男人,怕早就迷的神魂顛倒了吧。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若那人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是白搭。
“不可能,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在軒的心裡那麼的重要,我不相——噗嗤,”宮北雨一個激動的吐出一口血來。
“啊呀,公主您可別激動,你的毒剛解了,若是激動過頭了,可又得毒發了,難道您就這麼任由那個女人迷住皇上嗎?”雪兒假意的勸慰着,可那雙妖媚的眼睛卻閃過一絲得意。
哈哈,我就是要讓你們這些妄想染指軒的人互相殘殺,全部都死光光,然後軒就是我雪兒的了。
心裡卻分外的鄙夷着宮北雨,真是個傻瓜,還以爲我真的是來幫你的嗎?
還以爲你這次假意中毒會將葉晨那個女人除掉,可是卻還是讓我大失所望,不過也不虧,你以爲我給你的毒這麼的好解嗎?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再次的毒發身亡了。
這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哈哈——
“雪兒,你可要幫我,幫我將那個女人除掉,絕對不能讓軒喜歡上那個女人,絕對不能。”宮北雨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拼命哀求着雪兒,
完全沒有了公主的氣度,也忘記了當初雪兒也是這般的有求於她,難道愛情會讓一個高貴的人變得卑微,變得惡毒嗎?
“公主你放心,雪兒絕對會幫你把葉晨那個賤人除掉的,讓所有靠近皇上的女人都死的乾乾淨淨的,”雪兒扶着宮北雨的手,嫵媚的笑道,
當然你也不例外。
“公主你附耳過來,”雪兒向宮北雨招招手道,然後在宮北雨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只能見到兩人臉上不約而同露出的詭異的笑容,那種要開始算計人的笑容。
“太醫,太醫,”這時,漪蘭殿外傳來了太監尖細的聲音:“快,跟本公公去椒房殿,娘娘生病了,你們快去。”
“涼公公,您這不是爲難我們嗎?”在殿外的太醫說道:“皇上讓我們留在這裡照顧公主的情況,可不能隨便離去,若是公主又毒發了,皇上怪罪下來可怎麼辦?”
“唉,”公公一臉的苦相:“可椒房殿的娘娘生病了,也是皇上讓叫的太醫,若不是太醫院的太醫都回去了,這宮裡只有你們在當差,我就不用跑到這漪蘭殿來了。”
“這——”太醫也爲難了。
內殿的宮北雨朝站在一旁的雪兒遞了遞眼神,雪兒立馬就會意的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的喊:“快來人,快來人,公主又毒發了。”
候在外面的太醫聽了,立馬拿着藥箱就衝了進來,又是把脈,又是看眼睛的。
倒還真瞧出了些毒沒有完全解掉的跡象,可憑他們有限的醫術,哪裡能識得隱士白族調配的毒藥呢,不是沒有完全解掉,根本就是一點都沒有解掉。
“太醫,你可得幫幫我,這要還不去椒房殿,皇上可得龍顏大怒,拿我開刀啊。”涼公公在一旁着急的催到。
“哪裡來的奴才,椒房殿的人怎麼跟天疆國的公主想比,要是公主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擔當的氣嗎?”雪兒站出來訓斥道,說的涼公公是一句話都沒有了。
他今天是招誰惹誰了,爲什麼要讓這樣的情況出現,無論是怠慢了哪一邊,皇上都饒不了他。
“噗嗤——”突地,裝昏迷的宮北雨,心口一痛,噴出一口黑血來,暈了過去。
“公主,你怎麼了?大膽的奴才,還不快給公主解毒?”雪兒假情假意的大嚎道,硬是將在場的太醫和公公震懾住了。
那太醫連忙的將藥箱中的銀針拿了出來,而涼公公便也不再說話,好像眼前的這位主子情況嚴重些,想來椒房殿的娘娘等一等也無妨。
也沒有想到這麼一等,一個時辰就過去了,可是公主卻任然的沒有好轉的跡象。
直到,漪蘭殿的門口一陣的喧譁,便見到皇上的貼身侍衛闖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幾位公公。
陳夜一身冷氣的衝進了漪蘭殿的內殿,見到太醫便徑直的抓起他的領口就往門口走。
若不是他剛纔在路上撞到去請太醫的公公們,怕是這太醫還是請不到的。
跟葉晨生活了那麼多年,她撮合了自己和夜鶯不說,自己早就打心裡的將她當自己的親妹子了。
如今被人這般的迫害,自己這個當哥的能不幫着點嗎?
就是可憐還在毒發的宮北雨,孤零零的躺在牀上,垂死掙扎着。
雪兒眼神冰冷的看着毫無生機的宮北雨,想着今後可能還有利用她去對付葉晨,便從袖中掏出了一粒解藥塞到了宮北雨的嘴裡,就暫時的讓你多活幾天。
——
“好渴,”葉晨被口中的飢渴感弄醒了,睜開眼看見的便是煜兒和晨曦那兩張可愛,卻滿是擔憂的小臉蛋。
“媽咪,你醒啦,”兩人見葉晨醒了,臉上瞬間的涌起笑容,煜兒跑出端水,而晨曦便笨拙的爬上了牀,一把的栽到葉晨的懷裡。
可愛的模樣將葉晨給逗笑了。
“孃親,來喝水,”不同於晨曦,煜兒還是規規矩矩的叫葉晨孃親,一臉乖巧的將手裡的水遞給了葉晨。
今天早晨過來時,見到孃親這般蒼白的臉色,煜兒可是心疼死了,好不容易的見到了爹爹,可是卻還是給了他的冷臉。
葉晨笑着將水一飲而盡,說:“怪,告訴媽咪,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兒?”
“是爹地送我和哥哥來的哦,”晨曦連聲的說道,一張小臉笑的跟花朵兒似的。
“晨曦喜歡爹地?”葉晨笑問,可那笑容卻是勉強的很。
“嗯,喜歡,晨曦很喜歡,很喜歡爹地,”小晨曦忙不迭的點着頭,奶聲奶氣的說:“媽咪,我們以後不走好不好,晨曦要跟爹地在一起。”
“出息——”煜兒翻着白眼的說道,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就知道自己。
“啊?哥哥是誇晨曦嗎?”小晨曦不懂的睜大了眼睛,一臉懵懂的樣子。
“煜兒,”葉晨責怪的看着煜兒,讓他不要這樣。
“是啦,我在誇你,”煜兒一臉被打敗的樣子說道,沒好氣的看着眼前笨笨的妹妹,剛纔是他不對啦,只是覺得孃親好像不喜歡這裡的樣子。
“好啦,兩個寶貝餓了沒?媽咪給你們弄吃的,”葉晨擁着兩個寶貝說道,
“好好,晨曦好餓哦,”傻妞又是一臉的傻相,哦,不對,應該是一臉的吃相。
煜兒在心裡腹誹道,可是心裡卻還是對自己的妹妹打緊的疼愛,只是愛奚落她,當然啦,她常常是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