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飛很不喜歡喝茶這個裝文藝的格調,他是個粗人,卻需要嚴格按照各種程序去泡一壺茶,還沒喝幾口,又得來第二壺,真是麻煩。
真是喝茶,他還是比較習慣抓一把茶葉扔進大茶缸之中,拿熱水一衝,完事兒,簡單快捷。
不過,後來他聽人說,華夏南方的有錢人爲啥多,因爲南方人喜歡喝茶,北方人喜歡喝酒,喝茶的人一般都在討論生意,而喝酒的人都聚在一起吹牛比。
現在人家齊飛也是生意人,手中資產不知道有多少個億,所以,就算是爲了裝比,他也需要研究明白茶道。
這個時候他突然有些想念北虎那個腦殘了,那貨雖然有些二,但是茶道一定很高明,從他特別在意那一桶水就可以看出一二。
不過,此時好在有郭雲儀負責泡茶,齊飛和郭雲縱負責喝。
你問夏之龍去哪兒了?
這貨此時正坐在郭雲儀的對面,雙手託臉擺出一副白癡的樣子盯着人家看呢,我就不明白了,這貨怎麼這麼能裝?
本來都是爲了利益,裝出這麼一副深愛的樣子真的有必要嗎?或者倆人是真愛?
想到此,齊飛突然嚇一跳,南龍北虎註定一生征戰沙場,能夠成爲這樣人的女人,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可想而知,同時,南龍北虎擇偶標準可謂是極度嚴苛,莫非這貨真的找到了真愛了?
如果是這樣,齊飛可以爲兄弟祝福,可現在自身功名還沒怎麼着呢,找到真愛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兒,因爲這將會是他的一個弱點。
關於這件事,齊飛可是最有發言權。
自從他和吳嵐在一起之後,吳嵐前前後後經歷過多少次各種各樣的襲擊齊飛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哪天不要來那麼一兩次?
索性吳嵐身邊有雷刀這麼一個大高手護衛,每一次事情還沒發生,或許都被雷刀直接解決了,可是,夏之龍有這樣的幫手嗎?
看來需要給他提個醒了。
“齊少,大哥,請喝茶。”忙活了半天,郭雲儀終於給齊飛及郭雲縱面前的頂級紫砂茶杯中滿上淡黃色的茶湯。
聽到郭雲儀的話,再聯想和夏之龍的關係,齊飛忍不住多看了郭雲儀兩眼。
還真別說,郭雲儀確實是那種難得一見的美女。
有些女人天生都具備一種氣質,雖說容貌上並不是特別突出,但是卻能讓旁觀者眼前一亮,並被她深深吸引,很明顯,郭雲儀就是這樣的女人。
識大體、懂禮節、明孝悌,這樣的女人,真是應該小心呵護。
或許是感受到齊飛的直視的目光,郭雲儀臉色頓時變的羞紅,趕緊忙活準備下一壺茶。
“齊少,請。”郭雲縱對齊飛說道。
“香茶美人,夏之龍,你很有福氣。”一口茶盡,齊飛開口說道。
“跟大哥比還是差點啊,你身邊各種美女環伺,比我強啊。”夏之龍開口說道。
聽到夏之龍的話,齊飛頓時就想罵娘了。
什麼叫各種美女環伺,老子身邊只有吳嵐一個好嗎,至於李婉、馬汀、高小燕,他們都是一羣飢渴怨婦,若不是老子極力抵抗早就被她們吃幹抹淨了。
“其實齊少的美人緣確實很讓人羨慕,吳嵐乃朗州公認的冷豔美女,多少年都沒被人拿
下,最後卻被你這個洗車工出身的人征服了,真是狠狠抽了朗州公子哥的臉啊。”郭雲縱說道。
“我也沒辦法啊,人長得帥,豔遇來的快,我也總被這件事困擾,對了,你說朗州的公子哥們這麼不待見我,是不是因爲我比他們長得帥?”齊飛問郭雲縱道。
“噢,呵呵!”郭雲縱臉上的肉只抽抽,只能發出如此乾澀的笑聲。
都說齊飛這貨很不要臉,這下郭雲縱算是見識了。
“嘭嘭嘭!”就在幾人聊得正歡暢的時候,卻傳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幾人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發現了疑惑。
大家都沒再請其他人,現在有客來訪,是敵非友啊。
“嘎吱!”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髒兮兮的老道士走了進來。
“各位施主,再下癲道人,在外面就聞到這裡有股濃郁的茶香,於是不請自來,想討杯茶喝。”癲道人稽首道。
“不請自來,不請自入,道長確實好沒禮貌啊。”郭雲縱皺着眉頭說道。
郭家雖說在朗州很是低調,但是信息通道卻十分順暢,特別是類似燕都一號這樣的場所,來往是否有可疑之人他們都會關注。
可是他卻對這個自稱癲道人的貨一點印象都沒有,貌似這樣的風月場所也並不適合方外之人到來,這貨有問題啊。
“非也,衆生皆平等,此水此茶,都是自然饋贈,見者聞者都有資格取之,幾位施主無非是比貧道早先得之罷了,所以,我來此並不過分。”癲道人說道,隨後,手中拂塵一甩,長絲之尾瞬間便捲住郭雲儀面前尚有半壺茶湯的茶壺,輕輕一拉,茶壺便落入他手。
“好茶。”癲道人一仰脖,半壺茶湯便被飲盡,忍不住讚歎道。
癲道人這一手拂塵玩的漂亮,高深的功力自然給齊飛帶來極大的震撼,與此同時,這種仰脖把茶全喝光的行爲卻是那麼無賴。
人家都沒請你喝,你丫卻搶着喝,這不是無賴是什麼?
喝茶喝的是個感覺,是一羣高雅之士營造出來的氣氛,你丫突然竄出來破壞掉這種氣氛,這是流氓行爲。
所以,作爲泡茶者的郭雲儀頓時氣得腮幫鼓鼓,不過她是個溫婉的女生,自然不會做出罵人這樣的事兒,可內心是不是在問候癲道人他媽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現在齊飛已經開始很努力的問候了。
看到自己的妹子被人欺負,夏之龍必須不能忍,不過這貨善於裝比,自然不會直接衝上去幹出揪住癲道士的衣領,抽耳光掏鳥蛋之類的事情,他要文雅。
“仙士出自哪座寶山,師從哪座名觀?”夏之龍站了起來,對癲道士行了一個標準的方士禮節,開口說道。
“小友有禮,貧道並非什麼仙士,也非出身寶山名觀,這實乃人生一大遺憾啊。”癲道人說道。
雖然語氣上很是謙虛,但是從他的身手以及不時表現出來的驕傲,可以判定出他必然有一個很是牛比的來歷,只是不願意說罷了。
不過想想也能夠理解,混跡於風月之地,又甘爲王無天的走狗,就算再牛比的出身恐怕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了吧。
夏之龍自然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也風雅完了,那就該耍流氓了。
“既然
如此,我也就不怕得罪人了,哎呀,你都不知道,剛纔你突然蹦出來,還真把我嚇一跳。”夏之龍拍着胸脯說道。
“是嗎?”癲道人好像並沒有意味到什麼。
“是啊,看到你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小心臟都抽了,你丫是多久沒洗澡了,這味道,真是令人噁心,還有,以後不要拿着你那個破拂塵瞎搖擺,幸好我這人脾氣好,否則真會給你燒了。”夏之龍罵道。
耍流氓誰不會啊,哥們要是流氓起來,真的會讓專業流氓都不好意思的。
“你罵我。”癲道人皺起了眉頭。
“絕對沒有,仙士是想體驗一下被人罵的感覺吧,請看這裡,這纔是高手。”夏之龍指着齊飛說道。
“我認識你。”癲道人把目光落在齊飛身上說道。
“哎。”齊飛並沒有直接開罵,而是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大哥,你是不是覺得哪裡不對?”夏之龍問道。
當他聽到齊飛嘆息的時候,他就明白,齊飛這是要發功了。
“豈止是哪兒不對,簡直就是極度不爽。”齊飛說道,隨後他把目光落到癲道士身上:“你是不是覺得你說出認識我的時候,我應該覺得特別榮幸?”
癲道士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因爲齊飛這個問題來的太突然了,讓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吧,看來你也不是萬能的,之前那些什麼水和茶都是自然的饋贈,看來也是屁話了,真是臭不可聞。”齊飛捂住鼻子,滿臉誇張的表情。
癲道士依然沒有說話,不過當他聽到齊飛這句話的時候,他被寬大衣袖遮住的拳頭已經握緊,而露在外面的浮沉柔絲卻在輕輕抖動,這已經出賣了他此時很是憤怒的心情。
不過他現在還能忍,他想要知道齊飛後面還能說出什麼更過分的話。
“不過雖然你說的話很臭,但你都把我的茶搶走喝了,那就證明你的內心確實是這麼認爲的,是啊,我們先來,所以水和茶被我們先佔了,你後到,看到之後自然也有享用的權力,我可以這麼理解吧。”齊飛問道。
“可是我有些疑惑,打個比方,你媽先被你爸上了,所以纔有了你,後來如果別人也有你這樣的想法,看到你媽之後都可以享用一番,那是不是也應該是正確的呢?”
“我想問問你,你究竟有多少兄弟姐妹啊,一大家子肯定很歡樂吧。”
齊飛不罵人則以,只要開口罵了,肯定是狗血淋頭,絕對酸爽。
“你……”果然,聽到齊飛的話,癲道人就算修爲再高,修養再好,也把持不住此時他內心之中沸騰的心情,只見他指着齊飛的手指不住哆嗦,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你自己的論調,你覺得合適,難道別人用你得論調就不合適,這位道長,看來你做別人的狗已經忘記了該有的習性了吧,真是可憐。”齊飛說道。
坐在一旁的郭家兄妹聽着齊飛和夏之龍兩人變着法的罵這位道人,雖然覺得如此對待方外之人有些不妥,但是卻覺得內心很爽啊。
既然爽了,那就繼續吧。
不過,癲道人已經不能忍了,他不會再給齊飛開口的機會,手中拂塵突然甩出,看起來柔軟的細絲已經化成最奪命的武器,直接卷向齊飛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