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有變

“主子。”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傳入穆彤彤耳中,頓時渾身一震,這個聲音她聽過,是花未眠的手下,那剛纔的那聲響是——

“把他碎屍萬段。”就在穆彤彤疑惑的當口,一道冷的像是從地底深處發出來的聲音再次傳來,帶着濃濃的血腥之氣。

緊接着,沒了說話的聲音,可穆彤彤卻知道隔壁這會兒只怕成了血腥的煉獄,同時也好奇,那個虎爺雖然壯碩,可是真的能碎屍萬段嗎?

不過花未眠的這個手下武功還真不是蓋的,那虎爺的功夫她剛纔見識到了,能一招把他制服,除了自己不驚動任何人,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再次在心裡問候了桃夭的祖宗十八代,穆彤彤屏住呼吸,就怕隔壁的人發現了她,以現在花未眠的心情,如果被他發現,後果,不用想,就心裡發毛。

隔着一堵牆,穆彤彤好像都已經聞到了那邊的血腥氣,焦急的瞪着門口,眼巴巴的指望那倆個沒有良心的傢伙趕緊的辦完了事兒,隨便過來一個,再晚花未眠只怕是要跑掉了。

先不說這桔花臺是風御臣的地盤,守衛怎麼樣,光是外面,風御臣都已經布了天羅地網要抓花未眠的人,今天造這麼大的聲勢也是爲了引他的人現身,可是現在人家卻在他的層層包圍之下,進來救人,還殺了人,無影樓的人卻沒有半點反應。

“主子,逍遙宮的人在外面布了很多暗哨,請主子委屈一下換上這件衣服,從後門出去。”過了好一會兒,可能是把虎爺已經剁完了,之前的那道聲音再次傳來。

“嗯。你檢查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我總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着這間房子。”花未眠的聲音再次換來,穆彤彤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轉頭瞪着牆上畫框上的珠子,這麼不起眼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可惜老天爺沒有聽到穆彤彤的祈求。那邊已經傳來了聲音:“主子。這裡有顆珠子,好像是嵌在牆壁裡面的。”

“把牆劈了。”冷冽的聲音像是宣判了穆彤彤的死刑,低咒一聲閉上眼睛,桃夭你丫的,姑奶奶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正當穆彤彤絕望要死的時候,隔壁的房間傳來輕微的開門關門聲:“有人來了。”救命的聲音是跟之前那個來救花未眠的人。

緊懸這一顆心,好半天不聽隔壁再傳來任何的聲音,雖然猜到那邊的人已經走了,可穆彤彤還是渾身緊繃一顆都不敢放鬆。

直到房門打開,桃夭和風御臣兩人出現在面前,才鬆了口氣,死死的瞪着桃夭,一雙美眸要噴出火來,該死的,這個可惡的傢伙,害的她剛纔差點死掉,要是不扒了他一層皮,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見穆彤彤雙眼噴火的瞪着自己,桃夭嘿嘿一笑,以爲她只是恨他剛纔點了她的穴道,不敢貿然給她解穴,賠着一張笑臉:“你別生氣啊,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如此對你,你不能怪我,沒有人願意在辦事的時候被人打擾。”

狠狠的瞪着他,穆彤彤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殺他,廢話那麼多幹嘛,花未眠都才離開沒多大一會兒,如果現在去追,只怕還有幾分把握。

穆彤彤越是這樣,桃夭卻是不敢輕易的給她解穴,只是笑嘻嘻的坐在一邊,賠笑道歉。

穆彤彤瞪了桃夭一眼,深吸口氣,不指望這個白癡了,轉頭看向風御臣,希望他看的懂她眼中的意思。

對上穆彤彤的眼神,風御臣一怔,眉頭微蹙,手指凌空朝着穆彤彤虛點,解開她的穴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嘛?”

“出大事了。”先是狠狠的瞪了桃夭一眼,她們的帳等會兒再算,衝到風御臣面前拉着他就朝外衝:“虎爺被殺,花未眠被救走了。”

穆彤彤話音一落,只覺得身邊一陣風吹過,腰間一緊,被風御臣帶着一個閃身,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在隔壁房間門口了。而桃夭不知何時從在他們面前,此刻已經推開了房門,卻用身體當着門,不讓她進去。

風御臣比穆彤彤要高許多,所以穆彤彤看不到的畫面他看的到,只是擁着穆彤彤一個轉身把她帶離那個滿是血腥味兒的房間,朝着空中彈了下手指,幾個黑影一閃,出現在他們面前,一邊安排人從後門追趕花未眠,一邊派人趕回墨莊。保護穆氏夫婦的安全。自己則是帶了穆彤彤轉身出了桔花臺。

那個房間裡的情況,雖然穆彤彤沒有親眼所見,可也光憑那血腥味也大致猜的出,如果不是太過殘忍風御臣和桃夭也不會擋着不讓她看。

花未眠去過墨莊,雖然明知那裡的守衛森嚴,明知道此刻驚弓之鳥般的花未眠不會笨的去自投羅網,可穆彤彤一顆心還是繃的死緊。

直到被風御臣帶進一間從外面看跟個尋常民房別無二致裡面卻內有乾坤的小院子看到安然無恙的穆氏夫婦和小定乾才放下心來。

安頓好了穆氏夫婦和穆彤彤,風御臣命人把守了院子,就一臉冷凝的轉身出去了。一直到第三天才回到院子裡,不用問結果,只是看風御臣緊蹙的眉頭,穆彤彤就知道花未眠逃脫了。

不知道花未眠這次在這裡受到這麼大的屈辱,會做出什麼事情,幸好言笑那邊傳來消息,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才稍稍放下心來。

爲了避免花未眠再起禍端,已經趕到嘉園城的易飛涵都還沒來得及見風御臣一面,就匆匆離去,在逍遙宮挖地皮般的搜索下,花未眠就像是人間蒸發了,竟然沒有半點的消息。

而京城那邊的戰況卻進入了僵持階段,染墨領着百萬大軍駐守城外,而以許鳳輝爲首的一羣一直守在邊關的老將被皇帝調回帶着跟染墨相差無幾的兵力駐守城內跟染墨對峙,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邊防將軍被皇帝召回。

消息傳到小院的時候,風御臣的眉頭開始緊皺,穆彤彤心裡泛起絲絲的不安,邊關的守將全部被調回,如果這個時候鄰國來犯,那誰來抵擋,邊關失守了,就算染墨得勝,又豈能有活路,這皇帝是瘋了嗎,是想要亡了龍祥,跟染墨同歸於盡嗎?

不管是開心快樂,還是擔憂焦慮,日子總是一天天的過去了,在染墨和許鳳輝爲首的老將對峙的第二十五天,在穆彤彤和穆氏夫婦入住小院的第三十一天,逍遙宮的人傳回消息了,找到了花未眠,他此刻正在西魏相鄰的南燕國。

“這次的消息可靠嗎?”聽了來人的稟報,穆彤彤抱着定乾,坐在樹下,享受冬日難得的陽光。斜眸看向一邊的風御臣。

一個月了,是十五天前開始,就不斷的傳來花未眠的行蹤,一會兒在北辰國,一會兒在東陵國,可每次前一刻得到消息,後一刻就傳來另外相反的消息,不是懷疑逍遙宮的人辦事能力,而是吃過一次虧的花未眠太過狡猾了,釋放的煙霧彈也太多了。

只是淡淡的看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嘴角輕揚:“不管消息是真是假,我都已經派人前去打探了,而且在沒有傳來消息的國家也派了人,西魏國四周大大小小七個國家,我就不信他還能繞着西魏走一圈不成?”

風御臣的話說的不經意,穆彤彤卻聽到心頭一震,轉頭看向風御臣,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如果花未眠真的在那些國家都呆過,那麼他要做什麼?

想到這裡,穆彤彤心裡的不安無止境的擴大,千萬不要是這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染墨——

看穆彤彤的樣子,風御臣也隨即猜到了她心裡所想,神色一秉,從軟椅上坐直身子,轉頭蹙眉看向那個來報信的黑衣人:“馬上通知易飛涵,讓他馬上查明各國最近可有兵力調動。”

黑衣人領命退下,風御臣只是蹙眉看了穆彤彤一眼,招來身後的丫鬟,讓她去請桃夭。

看着丫鬟的背影,穆彤彤轉頭看向風御臣:“可能嗎,那些個國家充其量都只是西魏的附屬臣國,真的敢對西魏動武嗎?”

“如果是和平時期,肯定不會,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而且那七個國家真的聯合起來,實力也不容小覷。”輕嘆口氣,垂下眼眸,風御臣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這國家興亡有關他何事,居然也會如此的緊張。

“依你看,這七個國家會聯合起來嗎?”以前從來不關心這些的政治問題,可是自從染墨起兵開始,身邊的人常常在她耳邊分析局勢,時間長了,自然也就知道了,那七個國家,雖然自立爲政可都是依附着西魏存在的,而且那七個國家之間戰亂頻繁,各國矛盾錯綜複雜,而且隔着一個西魏,南北差距很大,是不可能聯合的。

“如果有共同的利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風御臣微眯起眼睛,轉頭看向遠方,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當然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染墨是內憂加外患,情勢堪虞啊,只是那花未眠明明就是皇帝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念頭只是一轉,穆彤彤就想明白了,只怕花未眠此行是那個皇帝的意思,既然能拿自己的女人做籌碼,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他是想要用整個西魏做籌碼,逼迫染墨退兵,此時不管染墨做什麼選擇,都只是死路一條。

“救救他。”一手抱着定乾,一手抓住風御臣的手臂,穆彤彤滿眼的懇求,這種事情,她不知道風御臣能幫多少,可是有逍遙宮的幫忙,總好過染墨一人孤軍奮戰,染墨的智謀雖然無人能敵,可終究只是一個人,他要面對的是幾百萬的敵人啊。

“你放心,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會做的。”安慰的拍拍穆彤彤的手,風御臣微微一笑,伸手逗弄着不知憂愁兀自一臉歡笑的定君乾:“我的定乾都還沒有君臨天下呢,我怎麼會讓那些無干的人擋了他的路?”

有了風御臣的承諾,穆彤彤稍稍安心,可是心裡深處的憂慮只怕是要等染墨真正的坐到那個位置上,才能真正的放下吧。

第三天,易飛涵那邊就有消息了,傳出花未眠行蹤的那幾個國家果然蠢蠢欲動,暗自調動大軍,準備娘草軍械。

風御臣收到消息,只是眉頭擰了下,就吩咐下去,一邊密切的注意各國的動態,一邊全力追殺花未眠。

而穆彤彤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除了吃飯睡覺,再不踏出房門一步,就連定乾都交給穆氏夫婦了。

一直到第十天,穆彤彤才走出房門,手中抱着一大摞的紙,直奔風御臣的房間。

十天來,第一次見穆彤彤走出房門,風御臣的眉頭一挑,這十天,他不是不知道穆彤彤在忙什麼,只是有心無力,雖然在現代的時候,她是警察,對那種槍械武器構造有一定的瞭解,尤其是古戰場兵器,常年穿梭在各大古墓帝王陵寢中的玉狐見識的一定比現世的都還要多的多。

看着穆彤彤攤開在他面前的幾十張紙,一張張的看過去,幫她分析研究,淘汰,那些淘汰的兵器不是說不用,只是製造過程太過艱鉅,不適宜此刻的戰事。

這年代的戰爭武器都還是那種冷兵器,投石機都很少,染墨雖然從他這麼弄走了不少的炸藥,可是這年代炸·藥的成分有限不能大批量的製造。

最後從穆彤彤畫的那些圖紙中,選擇了連弩,多孔戰車等十幾樣實用有製造簡單的兵器,因爲穆彤彤的圖紙畫的很是詳細,直接就可以拿去給工匠們製造,逍遙宮裡,本身就有一組能工巧匠,但因爲這些兵器的需求量大,風御臣一面安排人在全國各地召集工匠,一方面令人帶着逍遙宮的築造部拿着穆彤彤的那些圖紙直接送去給染墨。

這些東西隨時製造出來就能用,早點用在戰場上,染墨的人傷亡就小一點,勝算也就大一點。

見識了穆彤彤的天分,風御臣沉寂的不安分因子有開始發作,開始拉着穆彤彤研究新武器,試着把那些複雜大型的武器弄得簡單實用。

這些東西,都是穆彤彤前世的時候在大型的帝王陵或者將軍陵墓中見過的,大多都已經殘破不堪,能完整保存下來的不多,那些圖紙也都是憑着記憶加想象配合物理原理畫出來的,除了送去給染墨的那些信心十足的東西,這些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現在風御臣拉着她一起研究,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這些東西雖然目前染墨用不上,可畢竟是她十來天的心血,她不想浪費了,再說了難不保那一天這些東西就派上用場了。

一個研究,一個實幹,充足的日子過的飛快,兩人每實驗成一部戰車,就派人把詳細圖紙畫出來送給染墨,也不管能不能用,全部都交給染墨自個看着辦。

又是一個月過去,桃夭回來了,帶回來的是花未眠被誅的消息,雖然桃夭親手殺了花未眠,可一張臉十分的陰沉,還從出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高難度的挑戰,殺個沒有還擊之力的人,居然能讓他用一個月的時間,還差不多跑遍了七國三十六州。

花未眠死了,可是七國聯軍的事情卻沒有擱下,從易飛涵那裡傳回來的消息,竟然是西魏皇帝許了七國很多好處,七國才答應聯軍出兵的。

知道這個消息,穆彤彤冷哼一聲,看來是爲了打擊染墨,那個皇帝還真是不惜一切了。只爲了殺自己的兒子,用國家的利益交換,等勝利了那個皇帝心裡又該是何等的滋味兒?

又過了幾日,易飛涵送來了消息,七國聯軍已經正式結盟,而且已經約定了七日後同時發兵。

同時發兵?穆彤彤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壓下心裡的焦慮心痛,這幾天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染墨不願再這個時候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有意保存實力,而對方堅守城樓死不出戰,雙方的僵持陷入白熱化。

“染墨那邊,可知道七國聯軍七日後同時犯邊的事兒?”睜開眼,穆彤彤轉頭看向一邊的風御臣。而風御臣則是在聽了穆彤彤的話之後微微點了下頭:“他已經知道了,而且他讓我們想辦法拖住七國聯軍給他爭取多幾天的時間。”

點了點頭,穆彤彤稍稍放心,這麼說來,染墨是已經有了對策了,再次擡頭:“那你可有什麼良方?”

“我把這件事交給易飛涵了,他已經動手安排了。”轉頭看向遠方,風御臣的語氣雖然平淡,可眼眸裡是掩不住的擔憂。不是懷疑易飛涵的能力,只是逍遙宮雖然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可是現在面對的不是什麼小幫小派是七個國家,而且人員分散太廣,如果有什麼狀況根本抽調不出人手救援,不管是成功與否都要面對極大的風險。

伸手握住風御臣的手,無言的安慰,穆彤彤知道這次的人情她是欠大了。

回頭對着穆彤彤微微一笑,風御臣抽回手,轉頭看向抱着定乾一臉擔憂的穆夫人,嘴角一揚,轉身走過去,伸手抱住定乾:“小傢伙,又長肉了,你說這一仗,我們能打贏嗎?”

“能,一定能。”回答他的自然不是定乾,穆夫人一臉認真的看着風御臣,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他的身份,可是這些日子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也看的出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知道現在是染墨成事的關鍵時刻,這些雖然遠離戰場,可是他們的命是和染墨連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看着穆夫人認真的表情,風御臣笑了,而被他抱在懷裡的定乾在看到風御臣的笑容之後,伸手朝他臉上抓去,掛着大大笑容的嘴角帶着一絲的口水,就要朝他身上蹭去。

微微一側身,避面自己的衣服被小傢伙當擦嘴布,從腰間抖出絲帕覆上小傢伙的嘴角:“不要對我流口水,我對呦齒沒興趣。”

本來滿心的憂慮,聽到風御臣這句話,穆彤彤的嘴角一抽,從他懷裡搶過定乾抱在懷裡:“你這*大叔,休想肖想我家寶貝。”

“稀罕。”白了穆彤彤一眼,瞥了眼她懷裡兀自對他笑的開心的定乾,眼眸一沉,這一仗,不爲百姓,不爲染墨,就只是爲了這個小傢伙也一定只能勝不能輸。而解決這件事的方法不是沒有,只是有點太過冒險,不過也是最好的方法。

七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穆彤彤不知道易飛涵要用什麼方法來同時拖着七國聯軍的步伐,只能在心裡乾着急。

在第五天的時候,還是沒有聽到易飛涵傳回來的任何消息,倒是院子裡多了五個人,其中有三個穆彤彤曾經在山中宮殿見過,對着那個唯一能叫上名字的白衣謫仙般的男子微微一笑:“無情?”“是,無情。”含笑向穆彤彤點頭,嘴角的笑容純淨無比,讓人看了不由的想要親近,可惜穆彤彤沒忘,這傢伙最擅長的可是毒。不由的將視線看向他的袖口指尖。

察覺穆彤彤視線盯着自己的袖口手指,無情輕笑出聲:“姑娘放心,在下的毒,是一般人看不到的。”

“呃?”穆彤彤一囧,有些尷尬的笑笑,一轉頭就見另外幾個人挑眉看着自己,頓時更囧了,乾笑兩聲,打算先開溜等晚一會兒他們不記得剛纔的事兒了在來見他們。

調轉腳步剛打算轉身,眼前白影一閃,就被攔住了去路,無奈的擡頭,對上一雙飛揚的眉眼,這是她不曾見過的那一個。

“你就是一直跟在宮主身邊的那個女人?”帶着一點點好奇,點點嫉妒的聲音在穆彤彤耳邊響起。

“什麼叫跟在你宮主身邊的那個女人?”微微一蹙眉,穆彤彤不苟同的看向那人,這人的相貌雖然不是那五個中最好看的,可卻絕對是最討喜的,飛揚的眉眼使他給人一種灑脫的感覺,尤其是嘴角的笑的時候淺淺的酒窩,很是可愛討喜。

“呃?難道不是嗎?”微微一愣,那人轉頭看向身後的無情投去詢問的眼神。

“是你們宮主跟在我身邊纔對。”斂起眼底的笑痕,穆彤彤一本正經的看着那人:“而且,我已經嫁人了,還有了孩子,你說這話,讓人聽了會有不好的誤解的。”

“啊?”那人愕然的盯着穆彤彤,臉頰浮上淡淡的紅暈:“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好奇而已。”

盯着那人臉上的紅暈,穆彤彤笑了,這人好好玩,這麼的不經逗,而且還這麼容易臉紅,而且她看的出來這人是喜歡風御臣的。而且喜歡風御臣的人還不止這一個。

“我就是穆彤彤,是你們宮主的表妹,很高興認識你們。”知道那幾個人對她的好奇,穆彤彤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那幾個暗自打量穆彤彤的人笑了,首先是那個攔着穆彤彤的人:“我叫睿錦,是逍遙宮裡負責收集情報的。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睿錦說完,是站在無情身邊一臉淡漠的男子:“夙夜。”沒有多餘的解釋,聲音跟人一樣都淡漠的可以。

“褚曦。”淡淡一笑,這次是夙夜右手邊的玉色長袍的男人,雖然五官平淡,不及無情桃夭那般顯眼,可是渾身上下只有一種讓人心折的氣度風韻。曾經在山中宮殿中見過他。

“穆姑娘,我相見你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我叫鳳羽,不知道姑娘有沒有時間,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向姑娘請教一下。”

過於熱切的聲音讓穆彤彤一愣,這個鳳羽上次見他的時候,感覺他是個極冷極淡的人,怎麼這次給她的感覺完全相反了,莫不是認錯人了?可也不會啊,她的眼力還是蠻不錯的。

鳳羽知道穆彤彤心裡有疑惑,可等不及跟她仔細解釋,上前一步衝到穆彤彤面前,從懷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紙攤開在穆彤彤面前:“這個地方,我不是很懂,不知道姑娘能否給我講解一下?”

看到那張她前些日子畫的圖紙,穆彤彤嘴角微抽了下,就說呢,跟這些人都沒有交集,怎麼會對她如此的熱切,而且還是想見她很久了的那種。

等穆彤彤給鳳羽解釋完他的疑惑,風御臣抱着定乾走了過來,看到風御臣,那幾個男人眼睛同時一亮,就連纏着她解惑的鳳羽也驚喜的擡頭就要擡腳朝風御臣走去,卻在看到風御臣手中的孩子,頓時愣住了:“宮主,你有孩子了?”

“我兒子,漂亮嗎?”聽了鳳羽的話,風御臣把懷裡的定乾朝那幾個男人面前一送,語氣十分的自豪,這小傢伙他是越看越順眼了。

兒子?五個男人同時瞪着風御臣手中那個粉雕玉飾的小娃娃,一時間五味雜陳,絲絲苦澀漫上心頭,可是恭喜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瞪了風御臣一眼,穆彤彤小心的繞過那幾個神色各異的男人,從他手中搶過娃娃:“我兒子什麼時候成你兒子了,你可別亂說。”

聽了穆彤彤的話,那幾個男人同時又將視線移向穆彤彤,眼中是深深的困惑不解,這一年來不見風御臣,可是行程卻被他安排的滿滿的,好不容易被他召到身邊,卻面對的是這種情況。

對上那一雙雙的眼眸,穆彤彤瞪了風御臣一眼,這叫什麼事兒,他招惹的爛桃花,還說那麼讓人臆想非非的話,想要害死她們娘倆啊。剛要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桃夭的聲音:“你們倒是神速,而且還好巧都湊到一塊兒了。”

微微轉頭,看着春風滿面的桃夭,穆彤彤一眯眼,嘴角噙起一絲笑:“桃夭啊,他們都來了,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這半年來你辛苦了,趁此機會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表哥就交給他們幾個人了,我讓我娘多給你燉點補品補補,別年紀輕輕的就虧了身子。”

說着*的眼神掃過桃夭的下半身某部位,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只要是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到出來穆彤彤的意思。

果然穆彤彤的話音一落,四周的溫度陡然降低了好幾度,釘在穆彤彤身上的視線紛紛轉向桃夭,而後者這是一臉的菜色,瞪着穆彤彤:“你害我?”

“我害你什麼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挑眉看了桃夭一眼,穆彤彤抱着定乾後退幾步,免得等下打起來她受波及:“雖然你現在年輕力壯的沒什麼,可夜夜春宵,身體總是吃不消的。”

如果一開始還有懷疑,那麼後面的這夜夜春宵四個字算是給幾個男人了跟肯定的答案,尤其是穆彤彤這話的前提是宮主,難道這傢伙和宮主真的已經——

不約而同的,五個人的視線有轉向風御臣,對上五人詢問的眼神,風御臣的嘴角一抽,斜睨了眼笑的一臉愜意的穆彤彤,無奈的搖搖頭,都這麼長時間了,這女人還記着桔花臺被桃夭點穴的小恩怨。

“這幾天晚上不用你陪了,你好好休息一下。”視線掃過五個男人,風御臣淡淡的看了桃夭一眼,宣佈他的死刑,叫上無情優雅轉身。

瞪着被風御臣領走的無情,餘下的四個轉頭瞪向桃夭,心裡喜怒參半,喜的是樓主終於可以接受他們了,怒的是這可惡的傢伙果然最卑鄙,難怪當初丟下手邊的任務死皮賴臉的跟褚曦交換任務。

看着對着自己摩拳擦掌的夥伴,桃夭的眉頭跳了跳,嘴角一抽,乾笑兩聲,不着痕跡的後退:“那個,你們一路辛苦了,我這就去替你們準備房間讓你們好好的休息一下。”

“桃夭,你不覺得有些事情要跟我們解釋一下嗎?”睿錦閃身擋住桃夭的去路,哥倆好的勾住他的脖子,雖然嘴角帶着笑,可是一雙眼睛卻噴着熊熊的火焰。

乾笑兩聲,垂眸拉開勾在脖子上的手臂,桃夭小心翼翼的看向身前三個呈品字狀攔住他去路的三人,無奈嘆口氣,早就做好了挨拳頭的思想準備,幸好無情被樓主叫走了,另一個人也不在。

“我承認,事情就是你們想的那樣,想要動手來吧,我準備好了。”掙開睿錦,桃夭上前一步,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不了明早爬不下*,在頂幾天的黑眼圈,又不是沒頂過。

看桃夭這樣,穆彤彤忍不住噴笑出聲,伸手掩住看的興致滿滿的小定乾,接下來的畫面雖然一定刺激,可絕對是兒童不宜的,還是抱着定乾避一避,免的污染小小心靈。

第二天一早,易飛涵那邊傳來了七國聯軍暫緩出兵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穆彤彤放下心來,來不及向風御臣打探消息,就見他一身輕便的裝束一副出遠門的樣子。身後還跟着無情和夙夜。

看到穆彤彤,風御臣停下腳步:“你來的正好,我和無情夙夜出一趟遠門,我把桃夭他們留下來了,你有什麼事就直接找他。”說完見穆彤彤點頭,才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風御臣的背影,穆彤彤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肯定是和京城的戰事有關。七國聯軍不管什麼原因已經暫緩出兵了,也不知道易飛涵他們能拖多久,而染墨那邊只是從墨卿的飛鴿傳書中得知染墨正在跟許鳳輝等幾個老將接觸談判,想要勸降他們,可是希望不大,那些人不但年紀大脾氣大,還都是牛脾氣。始終認爲染墨身爲太子卻謀逆篡位,實屬大逆不道。

老頑固,當時穆彤彤只是怒罵一聲,眼看都要亡國了,還堅守着狗屁人倫綱常,也不想想那個皇帝對染墨都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他先下殺手,染墨何須爲了自保而反擊。

那個皇帝和染墨之間的鬥爭是內戰,可他卻引狼入室,聯合外人對付染墨,這種皇帝真不知道那些老將還指望他什麼?

不平歸不平,憤恨歸憤恨,人家手中掌握了重兵還佔據軍事要塞,就是不讓路,而染墨又要顧及七國聯軍不能跟他們硬碰硬,就只能僵着。

就在第七天,穆彤彤一起*,就接到了染墨的飛鴿傳書,這還是從在穆府跟染墨分開以來第一次收到他的信,激動的打開小小的捲紙,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功成,等我。

他成功了,穆彤彤嘴角慢慢揚起,深吸口氣,閉上眼睛強制壓下激動的心情,他們終於就快要見面了。而且以後都再也不會分開了,這種感覺雖然幸福,可是不知爲何穆彤彤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這幸福不會屬於她。

出了房門,桃夭和睿錦鳳羽三人在一起不知道討論什麼,個個神采飛揚的,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當然是在說宮主的英勇事蹟。”挑眉含笑看了穆彤彤一眼,桃夭神秘的朝着穆彤彤眨了下眼睛:“收到染墨的傳書了吧,恭喜你們兩口子很快就能見面了。”

“你知道?”穆彤彤臉一紅,她都纔剛收到染墨的傳書這傢伙就知道了,該不會是在她之前偷偷的攔了她的信件吧?

穆彤彤質疑的眼神讓桃夭冷哼一聲:“我會做那麼沒品的是嗎?”說着轉頭看了睿錦一眼:“我們剛纔收到樓主傳回來的消息,說是許鳳輝開了城門迎染墨進了京城,只怕這會兒已經進了皇宮了。”

“許鳳輝開的城門?”穆彤彤疑惑的蹙眉,染墨的傳書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沒有多餘的內容,可是從墨卿給她的信中內容看的出許鳳輝是那幫老頑固的領頭人,怎麼會突然開城門迎染墨進城?

“老皇帝駕崩,唯一可以和謹王抗衡的寧王卻不知所終,眼前的局勢,染墨繼承皇位是順利成章,情勢變了,現在是誰敢攔染墨,誰纔是亂臣賊子。”桃夭嘴角帶着一絲譏諷,涼涼的說道。

“老皇帝駕崩?”穆彤彤更是驚奇,看着桃夭幾人興奮的表情,隱約猜到什麼了,只怕這老皇帝駕崩是屬於暴斃的那一種。只是在這敏感的時候,那些老臣怎麼會毫無疑慮的迎了染墨進宮?

“不光是老皇帝駕崩,京城守軍裡爆發了瘟疫,短短的一天時間,就死了好多個將士,尤其是地位越高的,越是容易感染疫病。”看着穆彤彤疑惑的眼神,桃夭接着開口。

穆彤彤深吸口氣,嘴角慢慢揚起,就知道這件事情跟風御臣有關,動作蠻神速的,扣去路上的時間,可消息傳回來的時間,才兩天的時間,就解決了這麼大的難題。不愧是逍遙宮宮主,果然非同凡響,而有些事情也真的不能用太過光明磊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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