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便聽見了梅凝帶着恐懼的聲音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
梅凝心裡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今天有些發繞感冒,下班後頭昏沉沉的往家裡趕,但是在快回到家的時候,卻被這兩個一看就不是好傢伙的男人綁架了。她不明白,她一個在超市打工的人,有什麼值得搶劫的,難道是劫色?梅凝心裡一涼。
只聽見那大牛的聲音說道:“梅凝,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們卻是非常熟悉,我們把你帶到這裡來,沒有其他多餘的要求,只希望得到‘人工合成智能技術’罷了!”
“什麼‘人工合成智能技術’,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梅小姐,你和梅老先生的關係,怎麼會沒有聽說過21世紀末最高端的科技發明呢?我們不會爲難你,也不會傷害你,只要你配合的話,你很快就能回家了。”那個飛哥的聲音非常溫和地說道。
“你們說的不會爲難我,就是把我一個弱女子抓到這裡捆綁不放嗎?”
“只要梅小姐跟梅老先生聯繫,讓他拿‘人工合成智能技術’的所有資料來交換,我們就不會爲難梅小姐。現在,只需要你打電話過去,我相信梅老先生就會第一時間趕來。怎麼樣,梅小姐?我把電話給你,你打吧!”飛哥說道。
“我不知道他的電話,跟他也有很多年沒有聯繫了。”梅凝的聲音冷冷地說道。
“嘿嘿,梅小姐,撒謊也該打一下草稿。你說沒有梅老先生的電話,那麼你手機上這個沒有姓名199開頭的電話號碼是誰的呢?再說了,就算你沒有他的電話,HW公司的網站首頁上也可以查到梅老先生辦公室的電話。”
“我不打,就算打電話,他也不會來的。”梅凝的聲音更冷了。
飛哥冷笑道:“不會的,你們是父女,是骨肉至親的關係,我相信只要你打電話,你父親就一定會來的。”
屋子裡一陣沉默,突然沒有了聲音,我心裡更加緊張了,卻又不敢衝進去,生怕害了梅凝。
過了三四分鐘的時間後,梅凝那悲憤的聲音說道:“他爲了研究所謂的‘人工合成智能技術’,小時候我上學的是時候不接我,我生病的時候不來看我,每一次開家長會都是媽媽陪我去。這也就算了,我媽媽病重的時候,他藉口科研到了最後關頭,竟然也不來看望我的媽媽。我是不會原諒他,更不會祈求他來救我的。”
“據我所知,當時你父親與你的母親分居十年了,按照最新的‘婚姻法’規定,這麼長的年限已經算是半離婚狀態了。”
“的確,我從小長大就沒有想過自己還有父親。可是半離婚狀態並不代表就離婚了,就算離婚了,妻子病危的時候,難道就不能來看一下嘛?”梅凝質問道。
“梅小姐,我不想聽你的悽慘身世,你有什麼不滿,想要發泄的話,等梅老先生來了的時候你跟他發泄。我們,只要‘人工合成智能技術’。”飛哥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是不會打電話的,你們別做夢了,我哪怕死也不會祈求他的可憐,他的施捨。”
我在外邊聽得清楚,也知道了一個大概,此時聽見梅凝這麼剛烈的一句話後,我心裡頓覺不妙。
“啪啪”兩聲被打耳光的清響傳來,我的心裡也隨之一抽。
大牛破口大罵道:“臭三八,我不管你可憐還是施捨,也不管你跟那個老頭是什麼關係,我們只要‘人工合成智能技術’,不然我就殺了你……”
怎麼辦?梅凝怎麼沒有聲音,我該進去嗎?
我心裡焦急如焚,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是一個容易冷靜的人,雖然我很想進去看個究竟,但是我知道以我的體力和身手,進去的話那就是跟送菜沒什麼區別。
忽然,大牛說道:“飛哥,她可能是發燒了暈過去,不然的話,她不會那麼不經打。”
“蠢貨,下手那麼重,別說她發燒,就算她沒有發燒也會被你打暈過去的。這山裡又沒有藥,可不能讓她發燒燒死了。這樣吧!你先去打一桶冷水來,弄溼毛巾,幫她退退燒。”飛哥罵道。
“大哥,我們是劫持人質的,不是搞慈善的!”
“笨蛋,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着她燒成一塊焦炭嗎?我們留下她還有大用,若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怎麼向老闆交代?”
“哦,那我去提水。”
我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我悄悄伸出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拎着一隻塑料桶,朝小屋東邊走去。我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根結實的木棍,然後我脫了自己的鞋子,繞過了小房子,跟在了大牛身後。
大牛來到一條小溪邊,他彎下腰準備打水,忽然他大喝一聲:“什麼……”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後腦勺上面就被我狠狠地打了一木棍,大牛翻了翻白眼,就暈了過去。
看來電視裡面教的不錯,打人後腦勺會很快暈過去。本來我準備借大牛彎腰打水的時候,趁機打暈他。哪知道大牛在打水的時候,反而從水裡的倒影裡發現了我的影子,於是他喝了一聲。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這裡離小房子有五分鐘的路,房子裡的飛哥應該沒有聽到這裡的聲音。
害怕大牛沒有徹底暈過去,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砰砰砰”,木棍劈頭蓋臉朝打下去,打得大牛臉上抽搐、口鼻流血,還好都沒有醒來,我終於可以肯定他已經暈得不能再暈了。
瞟了一眼,我怕發現在大牛的腰上插着一把牛皮鞘匕首,我順手就拿起來裝進了我的口袋。
我又悄悄返回到小房子外面,這個時候小房子裡傳來了飛哥的聲音:“我真是有些佩服你了,發燒被打暈過去竟然只有暈了三四分鐘就行了過來。你畏畏縮縮、戰戰兢兢地怕什麼,我又不是弓雖女工犯,會弓雖女工你。”
“哼!”梅凝只是冷哼一聲。
“你不是弓雖女工犯,但你至少是標準的劫匪。”我心裡暗自罵了一句,然後又悄悄繞到門口,敲了敲門,我自己握緊木棍躲在了門的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