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朝着杜威走去。
杜威正在和一堆人圍坐在一張長條木桌子上,就着粗糙的木頭碗大口吞嚥着裡面的肉食和麪包,桌子上林林落落的擺放着很多的盤子,看來他們吃的不少。
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杜威他們桌子對面的幾個人。
張強眯起了眼睛,那不是自己的領主普拉伊斯伯爵嗎?
怎麼他會和杜威搞在一起,難道杜威還想着通過自己的名義和情分,從普拉伊斯伯爵哪裡討得騎士身份?
這不是沒有可能,這個傢伙爲了利益,什麼都敢做,當然,除了讓他去硬碰硬的和人打戰,怕死,這幾乎成了他的標籤了。
爲了錢他能和你翻臉,爲了利益他能和你爭的面紅耳赤,但轉身又能和你稱兄道弟,就像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也許馬寅給他的教訓夠深,給他留下了心裡陰影,如果只是馬寅殺雞給猴看的小把戲他還沒有什麼,但馬寅嚴刑逼供,威逼利誘,說一套做一套的風格,張強估計對他這樣一個從來沒有吃過虧的紈絝二代很有感觸,如果是一般的紈絝二代,也就罷了,過一段日子故態復萌,又是那樣,可他是一個有思想,有學識,從澳洲接受過高深教育,還去西方名牌大學度過金的高智商人士,這種生死線上走一遭,對於一般農民,一般百姓,無所謂,反正不過如此,但對於他,卻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刻骨銘心。
就像清朝初期的勇猛對於明末的那些官軍一樣,無論你武力多麼強大,無論你資本多麼雄厚,面對區區幾萬人,當時已經是上億人口的大明朝,竟然沒有將領敢和人家決戰,或者說拼命。
真是一種悲哀啊。
張強搖搖頭,思想總是走神,想那麼深幹什麼呢?
反正不是你,有利就合作,沒有利益就離遠點。
現在自己需要他,就得靠上去。
想到這裡張強朝杜威他們走去。
走到了近處,又看到另一桌上的羅格森子爵和皇朝公會那一幫人,自從伊美爾村分開,他還不知道他們都去幹了些什麼,他們和羅格森子爵處的怎麼樣?
他們可是第一個全玩家的領主部隊。
張強朝着另一桌上朝他看過來的劉易斯和方子怡點點頭,對看着自己的天賜卻並沒有理會。
自己和那個人不熟悉,但他還是覺得天賜這個人比自己英俊了很多。
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走到杜威那一桌旁邊,他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微笑的向普拉伊斯伯爵問好。
但普拉伊斯伯爵只是朝他點點頭。
面色並不很好,看起來他在杜威這裡吃了虧,杜威什麼人,沒有利益,你要和他說話,他就會拿出現實世界裡高官二代加紈絝二代,加富二代的那種蹬鼻子上眼,愛理不理,小瞧人,還帶諷刺嘲諷,貶低奚落的態度和你說話,雖然普拉伊斯伯爵也是個伯爵,但他的領地靠近庫吉特王國,離得維基亞王國也不遠,那是個危險的邊境地帶,他這種天生怕死的人,都懶得和那個地帶的人接觸,更別說沒有什麼利益給他的情況下。
也不是說沒有利益,以普拉伊斯伯爵的精明,一定不會不給出利益,但可能這種利益不會讓杜威滿足。
張強笑着拍拍已經吃飽喝足的杜威的肩膀,“杜兄什麼事情啊,這裡氣氛好像不對啊。”
張強順便看了一眼劉易斯他們那邊,好像雷薩里特和德朗頓沒有跟來。
杜威笑着遞給張強一根不知道用什麼卷制的土香菸,張強抽了一口,差點嗆的喘不上氣來,比起現實世界的那些最劣質的假煙還要烈百倍,嗆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看着張強出醜,杜威笑的很猥瑣,張強喝了一口麥芽酒,才堪堪的壓住咳嗽,留着眼淚看着杜威。
杜威道:“你的領主大人想從我這裡把法提斯,艾雷恩,德賽維,三個人提走,加入他的部隊裡面,你說前面兩個是兄弟我費盡力氣抓來的,後面那個是你費盡心機抓來的,就這麼白白的從我這裡提走,那我算什麼?”
張強從哈農哪裡知道了普拉伊斯伯爵這是自己的精銳干將都在戰爭中陣亡,所以到處找高等街的士兵和將領充實自己的部隊,對於一個領主來說,他的騎士和軍隊實力纔是他立足這個世界上的根本。
就像幾十年前的軍閥們,不管你什麼思想,什麼大義,在他們哪裡狗屁不是,沒有了軍隊,沒有了精銳部隊,他們才什麼都不是,所以他能體會到作爲一個伯爵這樣一個高的爵位領主心裡面的焦急,但普拉伊斯伯爵還是太年輕,他以爲戰功和功勳,跟定哈勞斯國王就可以在斯瓦迪亞王國橫着走,那還是有點幼稚。
因爲起碼杜威這種小鬼,就不會太在意你的感受。
因爲杜威知道他是斯達瑪伯爵的領地治安官,他也深深明白這些領主其實就是變現的軍閥頭子,你另外一個軍閥頭子來他效忠的軍閥頭子地盤上想要辦事情,就得給足他利益,看情況是普拉伊斯伯爵不想給他什麼利益,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像把這三個四階兵種實力的英雄類型的人物帶走。
張強摟着杜威的肩膀,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歐洲人面孔的普拉伊斯伯爵,轉頭對杜威道:“把畢竟是一個領主,一個伯爵,你怎麼也得給他點面子不是?”
杜威看着張強的眼睛,他有些好笑,但也不得不配合張強,他和張強都是什麼人,他和張強兩個人都明白,就是這個傻傻的npc領主不明白,換了哈農來,可能,早就明白了了。
“我想要他提升我爲他的騎士,但他不肯。”杜威道。
張強回頭看了一眼普拉伊斯伯爵,普拉伊斯伯爵憤怒的說道:“你是諾德領主的騎士侍從,想要在戰時被斯瓦迪亞王國的領主接受爲騎士,你覺得可能嗎?除非兩個國家不打戰了,和平時期,你解除了對你的騎士的效忠,才能被另外的騎士接受,而且作爲一名領主,他只提升自己的最忠誠的騎士侍從爲騎士,你連我的隨從都不是,這又不是戰場上最危急的時刻,可以臨時提拔你爲隨從,所以你的要求,拿到那個王國都不會有領主接受的。”
張強拍拍杜威的手,杜威笑了笑,沒有開口。
張強拿起酒杯敬了普拉伊斯伯爵一杯,問道:“那我可是扎喀騎士的騎士侍從,我怎麼能夠成爲你的騎士呢?”
普拉伊斯伯爵笑道:“扎喀可是我的老朋友,而且他可是整個大陸的騎士,已經不僅僅侷限於羅多克王國了,誰都知道他,前些日子我在烏克斯豪爾城見過他,他向我推薦了你,所以我接受你的效忠很正常,因爲你的騎士已經覺得你已經具備了成爲一名騎士的實力,而面前這位朋友,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效忠於我的人,所以不可能接受他當我的騎士。”
“而且,斯達瑪伯爵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你覺得我會搶了他的人嗎?”
張強看着杜威,這情況很明瞭,你是斯達瑪伯爵的人,而我是扎喀騎士推薦的騎士人選,當然我就能成爲騎士,你想要成爲騎士,就得去找斯達瑪伯爵。
杜威苦惱的抓抓頭髮,看着張強苦笑,“我這路又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