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猴哥,總盟主他沒事吧?”一個拿自己的藥劑來換貢獻的藥劑師滿是擔心的對猴子問到。
“是啊是啊,高寒老大這兩天都是這副表情呢。”另一個鍊金術師抱着同樣的擔憂。
猴子嘿嘿一笑,揮手把他們趕開,“小毛孩子,知道什麼,都一邊玩去。”雖然嘴裡這麼說,但他卻沒注意到,自己比這些十七八、十八九的年輕人,也大不了幾歲。
而被這些人談論的總盟主高寒,此時正在一臉傻笑的忙活着手裡的鍊金器具,可看他臉上那神遊天外的模樣,還有他手上那機械式的動作,真讓人擔心他的成功率啊。
昨天中午吃過飯後,高寒不知想到了什麼,鼓起了他這輩子最大的一次勇氣向深藍提出邀約,要帶妹子去大雁山看楓葉,而深藍毫不猶豫的就一口答應了。因爲有車,不過才一個小時的路程,而且那裡也屬於公園性質的一個地方,一直有專人管理,車輛可以直接開到半山高呢。
秋高氣爽,再加上漫山的紅葉,不用說深藍是如何開心了,就連高寒,都有種心曠神怡之感。高寒暗想,“看來不能天天悶在遊戲裡,再有空時也得把自己的那羣兄弟也帶出來走走呢。”
無論何時,爬山鍛鍊的人都不在少數,特別是一些略上年紀的人,在爬山時總喜歡放開喉嚨,喊上那麼一兩嗓子,既鍛鍊了身體,又鍛鍊了氣力。當着美女的面,高寒不好意思扯着喉嚨的喊,但深藍卻放開了身心,把雙手攏成喇叭狀,對着遠處使勁的喊了起來。
喊完的深藍靜默了一會,忽然轉頭對高寒奇怪的問,“隊長,爲什麼沒有回聲呢?我喊的聲音已經很大了啊。”
高寒噗嗤一笑,伸手摸了摸深藍的腦袋,“傻丫頭,這裡就這一座山,你想讓什麼給你回聲啊?”
也並不是高寒有意佔便宜,只是此情此景,他無意識的就做出了這一個動作,而深藍也沒有一下閃開或露出反感的表情,默默的接受了下來,同時還輕輕的往高寒身邊靠了靠。
風起,葉落,隨風飛舞的紅葉,在已近黃昏的陽光映照下,構成了一副讓人目眩神迷的美景。高寒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深藍披在身上,並藉着這個動作,順勢將小美女輕攬進自己懷裡。
可這一切都不是讓高寒傻笑到現在的原因,而是在送深藍回家、車停於小區門口時,深藍湊過來,在自己臉上那輕輕一點,雖然就像蜻蜓點水似的一觸即走,仍是讓高寒當即就石化在了那裡,全然不知日落月升。直到最後,小區的門衛大哥看到高寒的車在這停的時間太久了,上前問詢,纔算把高寒的魂給喊了回來。
於是,從回到家,一直到今天上線,高寒就一直是這種狀態了。
“唉,初戀的人啊,讓他多在這個粉紅的世界裡醉一會吧。”老吳從後面走過來,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嘆到。
猴子一把把老吳的手給掃下去,“邊玩去,人家寒哥是認真的,你少拿你那些××的經驗來談論寒哥。
…… …… ……
高寒並未像他計劃的那樣,去精靈王霍爾處去探求攻略世界之樹的資料,而是在幾天內,安下心來,帶領幾個主力盟,把猴子駐守的悲嘆之湖的防禦力加固再加固。高寒也把自己的那枚‘統御之證’扔給了猴子,當初因爲一味的把注意力全放在義雲天的動向上而忘記使用這枚召喚符,此時高寒倒有些慶幸呢。
高寒能如此的安心於這裡,也是戰敗的當天和風絮天促膝長談的結果。當天晚上風絮天趕到D市後,雖然高寒安排的地方夠上檔次,但在風絮天的堅持下,衆人滴酒未沾。飯飽之後回到住處,風絮天把高寒等人拉到一起,把兄弟會攻下精靈之森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分析了一通。
反正都是自己兄弟,高寒也便將此事中關於自己的一些緣由都對風絮天據實相告了,而知道這些後,風絮天也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意見,據其所說,要是有高寒所說這層原因在裡面的話,那義雲天繼續攻擊自己下一個領地的可能性就會再加上三成。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在經過風絮天的分析之後,高寒幾人也都認可了他的觀點。攘外必先安內,要向外界表明自己的實力必然要有一個穩固的後方,盟內的內奸不除,一切的對外攻略都無法安全的進行。
被風絮天這一說,高寒也豁然開朗,他也隨即明白過來,自己如此的急於表現,要去證明不弱於義雲天的兄弟會,其實和深藍也是不無關係的。說的再簡單一點,這分明就是高寒和義雲天爲爭一個妹子而把各自的戰盟給拉下水了嘛。風絮天當然也很清楚這一點,不過他是爲了給高寒保留點面子,並未很直接的說出此事罷了。
既然如此,高寒也就將進軍世界之樹的計劃暫時擱置了下來,而安心幫猴子建設發展悲嘆之湖的領地。
其實這段時間對義雲天來說,過的也並不輕鬆,當初針對傳承所駐守的精靈之森,義雲天確實是耗費了大量的心力。在開戰時,他本想和傳承那邊各自出人,打上個十場八場的,那樣自己安排的人馬就在後方能一舉拿下高寒的營地。可誰知計劃不如變化,讓義雲天所料不及的是高寒很快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馬上就開始了團戰。在傳承一方最後回撤救援營地的時候,義雲天自己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攻下這裡了,因爲把戰場轉入森林,特別是高寒的營地中後,地利的優勢就全部落入人家那邊了。無奈之下,義雲天只得下令,讓被自己策反的那些傳承盟衆也加入戰鬥,以最快的速度把營地中的傳承玩家和NPC清理乾淨,以免讓高寒的隊伍匯合到一起。要知道,這些人,可是義雲天準備着繼續攻打高寒其他營地的棋子呢。
最終讓義雲天鬆了一口氣的是,並未出現讓他太意外的結果,高寒的營地順利的落入了自己的手中。義雲天那叫一個痛快,當把駐地完全清理乾淨後,他打算去和高寒‘客氣’幾句,可他卻發現,高寒早已下線了,義雲天笑的那叫一個得意啊,受不了打擊了吧,灰溜溜的退出遊戲了吧。
第二天,義雲天準備去找一下深藍,再好好的挽回一下,畢竟嘛,在義雲天的認爲中,女孩都是不喜歡失敗者的。可又讓義雲天差點去撞牆的是,深藍竟然主動去找高寒約會了,通過從深藍父親那打聽到的消息,他一路追到那家店,然後發生的一切,就都是先前表述的那樣了。若義雲天不是在生活及遊戲中都身居高位,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善於隱忍的性格,恐怕他早就衝上去和高寒玩命了。
而高寒,卻全然不知道義雲天氣成什麼樣,特別是和深藍聊天時那頭挨頭的動作,真是讓義雲天有活生生把高寒給吃了的衝動。
…… …… ……
一連兩週過去了,傳承的人馬都在防着義雲天對自己餘下的兩個領地的進攻,特別是風絮天,他乾脆放棄了自己駐守的流浪者營地,把精英隊全轉移到了猴子這裡,因爲在他的分析中,義雲天不無想拿下世界之樹的想法,若想順便把傳承幹掉來個一舉兩得的話,那義雲天下一個攻擊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悲嘆之湖這裡。
可讓高寒等人不解的是,別說來攻打自己了,他們連兄弟會的一些基本動向,例如攻略副本、刷野圖BOSS這種消息都沒收到。而高寒等人,就算防着兄弟會,也是會輪流分出一半的精英團隊去攻略一些副本和高等級區域的,那可是整個戰盟運行下去的動力,是盟衆們的經濟來源啊。
又過了一週後,高寒總算知道了原因,義雲天的整個精英團,正在攻略世界之樹,據說已經失敗了六、七次,而義雲天又在整備隊伍,準備重新發起下一次挑戰了。
這個消息是兄弟會精英團的一個玩家爆出來的,接連的失敗,哪怕是精英團,也是身心俱疲,看來這哥們實在是受不了了,纔會去論壇上倒一下苦水的,他們有好幾次因爲是被團滅,很多人的裝備都丟在了裡面沒能撿回來。這連番的失敗,使兄弟會的精英團無論是經驗還是裝備,都大大的降了一個等級。
高寒雖然不知道義雲天爲什麼會如此執拗的針對着世界之樹,要把那裡拿下來,但下意識的感覺中,高寒發現,自己說過的要圖得世界之樹的消息,又一次的泄露了。因爲從義雲天的立場來看,他要能拿下這個主城的話,無疑是對自己一次猛力的打臉,特別是自己在深藍面前說過這些。
不能繼續等下去了,高寒從包包裡掏出世界之樹的回城卷軸一把捏碎,隨着特有的光芒閃過,高寒離開了營地的酒館。
就在此時,猴子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哎?寒哥呢?”
“剛剛走,不知道去哪了。你通信他一下好了。”
猴子皺了皺眉頭,“嗯嗯。”隨即又小聲的自語道,“算了,下線吃飯時再和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