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子的心維修中

“你……幹麼……一定要現在……”

“八秒,我被人下了。”耿新白別過臉下去看她,再看下去他會直接衝上去強暴她。

昀珊呆了,“不會吧,誰幹的?你沒和那些人……”她不要他和別的女人有關係,天啊,別告訴她說有,她一定受不了!

“三秒,我沒有,但是我想借這個機會要了你也不錯。”

他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

“等等!”被他的舉動嚇到,她連忙又退了幾步。

“被下藥的話……你吃顆鎮定劑就好了,或者去找醫生,幹麼一定要……那個……”

“我原本就打算今夜偷襲你,吃藥或者找醫生反而會搞到我不行,再說吃了藥也好,正是個解釋我技術生澀的好藉口。”

他真有臉說!昀珊被他打敗,但他寧肯忍受痛苦也不找別的女人又了她。

她擔心的看着他漲紅的俊臉。“你不會後悔吧。”

第一次給愛的男人沒什麼可遺憾的,可她怕他是因爲藥力纔會衝動的要她。

耿新白再也忍受不住的上前抓住她,把她丟在。

“我後悔什麼?第一次給喜歡的女人有什麼好後悔的。”

他不再壓抑,逕自探索起他垂涎很久的身軀。

在急切而有些粗暴的和激吻中,昀珊稍微抗拒了一下就放棄了,心中無奈又甜蜜的嘆了口氣。

這樣也好,她本來就沒奢想兩人的愛會直到天荒地老,能多留一些美好回憶總是好的,而且……她也想要他。

想到這裡,她臉都紅了,放棄一切矜持,開始柔順的配合着他。

感謝被林潔和席小紗強行灌輸的愛情小說,即使沒有實戰經驗,不代表性知識貧乏。

她想着是不是該由自己主導?但顯然她是多慮了,做爲一個男人,耿新白該知道的沒一樣是無知的。

他的手略微試探的挑逗着她,得到她愉悅的輕吟後,他加快了動作。

原本該是狂風暴雨的慘烈血腥之夜,意外的竟可以稱得上美好和享受。

至少在第二天下午醒來之前,昀珊都是覺得很美好的。

“天哪!”她虛弱的了一聲。

耿新白的手臂還橫在她的胸口上,想也知道兩人正以什麼樣的姿勢交纏在一起,即使有被單裹着部分春光,但是,他們這副模樣任誰都會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要命的是,耿夫人正面無表情的站在牀頭看着她。

饒是昀珊有再厚的臉皮,現下也紅得也可以滴血。耿夫人有每個房間的鑰匙,她該在清晨的時候就推耿新白回去主屋,那麼也不會被人抓姦在牀。

“那個,夫人……”

她艱澀的嘴脣試圖解釋,但盛夫人原本嚴苛的目光忽然又柔和的轉向沉睡中的耿新白。

許久,耿夫人挑眉問她,“他很優秀,對不對?”

“……是。”

“能被這樣的男人愛着,應該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吧!”

“……或許,但是我愛他只是因爲我喜歡他,不是因爲別人也喜歡他。”昀珊誠實說道。她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在她眼裡的耿新白,只是一個單純的和她相愛的男人。

靜靜的看了她很久,耿夫人最後嘆了一口氣,疲倦地揉了揉眉頭。

“先做好避孕吧,就算你想生,新白這麼快爲人父也還是早了點。”

不管昀珊錯愕不已的表情,她留下了事後避孕藥走了,昀珊吃驚的目光轉向牀頭那一堆“母愛的表現”。

“我想比起我吃避孕藥,還是你戴保險套比較好。”身後沒有動靜,她用腳趾開始擰他的小腿。“別裝了,我知道你早醒了。”

耿新白連忙識相的醒來,身子順勢從後貼住她。

“心情不好?是不是慚愧自己的技術太差?”

她差點沒翻白眼,也不知道是哪位少爺的技術比較爛,嚴格說起來,處女對處男,誰也別笑誰。

“我只是沒想到,我們居然這麼快就走到這一步。”她看着他,“我想,你應該還有很多想要去做的事情吧,現在和我在一起會不會阻礙你?”

感性的話語,換來的卻是背後男人的毛手毛腳。莫可奈何的她趁兩人再次滾成一團之前,雙手把他的下巴推開。

“我在和你說真的,你打算怎麼安置我?”

女人後對男人必說的話,無論什麼類型的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依舊不能免俗的想要個承諾。

耿新白偷襲不成,不滿的表情顯露臉上。“你希望我怎麼安置你?”

昀珊坐起來茫然的看着窗外。她的希望?她希望在幸福越來越濃郁之前,潛意識中那枚分離炸彈能早日引爆,否則,從更高處摔下來更痛。

“我愛你,新白。”

她必須說出來,直覺隱隱作祟,或許很快她就不能再說這句話了。

他爲這句預料外的表白頓了一下,然後猛地翻身把她壓住,開始不懷好意的獰笑。

“愛我?好啊,快證明你的愛,乖乖的躺着任我魚肉。”

“別鬧了!”她忍笑作勢要推開他,只是身體卻下意識的呼應着他的取素。

臥室裡的喘息和再次瀰漫,她的耳中迴盪着劇烈的心跳聲。

卜通、卜通、卜通……

是誰的心跳得這麼快?

“換句話說,你已經被玷污了?”

林潔一邊在腳上塗着指甲油,頰邊夾着手機嗤之以鼻的和昀珊通着電話。

“算你狠,老說我花癡,結果呢,居然比我先找到男人。”

“對啊,而且馬上還要訂婚。”昀珊靠在牀頭閒散的聊着,身邊的位子還留有心愛男人的餘溫。

“是哦是哦,要訂婚了所以來刺激我!”林潔不懷好意的問:“不結婚嗎?萬一他始亂終棄怎麼辦?”

“結婚就能保證不離婚嗎?他打算接下來的三年,帶着我去全世界考察各地建築,再回國建立他的園林設計版圖。”

園林設計盛新白的興趣所在,她也很高興他選擇了和耿家事業完全沒有關係的職業,那代表將來如果結婚的話,她在耿家會更自在一些。

“這麼說,你們要當一對愛情鳥飛遍全世界了?嫉妒啊。”

林潔仰天哀嘆,很想把這些一個個都去道遙自在的朋友抓回來,和她一起獨守空房。

昀珊伸手拿起放在一邊的紙筆,嗲嗲的對那邊的林潔撒嬌。“如此這般,那麼林美女能不能告訴我小紗在美國的地址,我真的好想念她噢。”

“嗯——害我午餐都吐出來了,耿新白不會是這麼被你釣上的吧!”一個不小心,她的指甲油一下子弄倒,流了滿腳都是,她立刻又蹦又跳的抓起面紙猛擦。

昀珊不知道她的慘狀,一個勁的催促,“快說啦,我有重要的事要問她。”

“哎呀,討厭死了,真麻煩……”她抱怨着那些搗蛋的指甲油。

“麻煩什麼?你快點說呀!”

“說什麼啊,受不了你和小紗,一個個都裝神秘,小紗還能去哪裡?不就她那個萬年小窩嘛……呃……”

氣急敗壞的林潔吼完了,才覺察到自己又很糟糕的大嘴巴了。

頓時她沒心思管自己那黏黏的腳丫子,對電話那邊忽然死了一般的沉寂小心問着,“珊珊,剛纔你沒聽到什麼,對吧?”

“……”昀珊瞪着面前空白的紙筆,許久後才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問:“我聽到了,小紗爲什麼騙我說她去美國?”

“這個……”林潔好想掐死自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怎麼辦?真怕自己再大嘴巴就真的會橫屍街頭了。

昀珊的手緊緊的握住手機,心中思緒如海潮翻滾。

預感果然是真的,小紗有事瞞着她,甚至到了不惜放棄她們十幾年的友誼。

她逼問林潔,“你知道,對不對?小紗爲什麼躲着我?”

林潔結結巴巴的道:“這個……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那就說你知道的!”昀珊已經開始用吼的。

“我……我只知道,當初確定耿新白要做手術時,小紗就要我騙你說她離開了。”

“爲什麼?”她聲音虛弱。

“不知道啦,不過……手術成功的那天,她說她不能再見你了,因爲……”

“因爲?”

“因爲她說,兇手只要一個人來做就可以了。”

兇手只要一個人來做就可以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腦中倏地竄過一個荒誕的念頭。蕭塵是小紗介紹的,陳克不管蕭塵的跑來臺北,還有那個詭異突兀出現的秦醫生……

“喂喂?昀珊,你別想太多啦,小紗老愛做些我們不能理解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去弄我的腳了,不多說嘍。”

手機收了犀她還是沒能從這個可怕的想法中脫離出來。

手術後的耿新白個性越來越像蕭塵,加上陳克的出現,還有小紗的話,那顆捐贈的心臟是誰的已經很明顯。

她聽說過,在接受心臟栘植之後,很多患者的愛好和性格會和原主人有驚人的相似,所以一定是這樣,那顆心臟是蕭塵的!

那天她回到耿家別墅,晚上心臟就有了,如果說是意外也太巧了吧,她覺得蕭塵爲了給耿新白一顆心臟、爲了完成她的願望而自殺還比較有可能。

但是爲什麼,爲什麼蕭塵甘願犧牲自己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不行,她要找小紗問清楚!匆忙起身穿好衣服,她的身體上甚至還留着耿新白的味道。她不禁困惑的想,和她相愛甚至肌膚相親的人是誰?盛新白還是蕭塵……

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麼?耿新白可以得救很好,但是蕭塵何其無辜。

慌忙間,衣櫥的衣服被她勾扯到散了一地,她顧不得那麼多,拿了皮包後就衝出房門。

可才衝出門沒幾步,她就被人一把拉住。

“珊珊,怎麼了?”

耿新白皺眉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她從來沒這麼失常過。

昀珊好一會兒纔看清面前的是誰,“你……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在我什麼?對了,我最近騎術練得還不錯,要不要來看我表演?以後我們環遊世界的時候,還可以享受騎馬旅行的樂趣。”

她見他一身帥氣的騎馬裝,但是更引起她注意的,是他身後不遠處那個高大的身影。

陳克。

“你幹麼一直看着別的男人?我不喜歡。”耿新白不是滋味的把她的臉撥向自己,他皺了皺眉,發現她的表情不太對勁。“而且還一副像看到鬼的樣子。”

她寧願看到的薯。昀珊不知所措的埋在耿新白的懷裡。陳克想幹什麼?他接近新白是想復仇嗎?

“你怎麼了?”他費解的看着懷裡的女人,“我媽又給你難堪了?”

昀珊拚命,忽然她僵硬住了。她靠在耿新白的胸口,他的心跳就在她的耳邊。

卜通、卜通,卜通……

這是誰的心跳?

他在看她的笑話,還是在等待時機報復?

“珊珊?”耿新白擔心的拍拍她的臉。“你在搞什麼?”

她收回視線恐懼的看着他,一股勇氣讓她猛地拉他到身後,然後她一邊防備的看着陳克,一邊把他向主屋推去。

“跟我來,快點!”

“你瘋了?”

“別說了!”昀珊慌慌張張把他推回主屋,對詫異的耿夫人懇求道:“請看好少爺,我……我去去就來。”

耿新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她匆忙關上門後就離開了。

“新白,怎麼回事?馬上就是你和昀珊訂婚的日子,沒問題吧?”

耿夫人擔憂的看着兒子,但盛新白卻一臉陰驚的不發一語。

透過客廳的落地窗,他看見陳克已轉進溫室裡的身影,表情若有所思。

顧昀珊,別告訴他那個陳克和她有什麼他不該知道的過去!

計程車靠近席小紗公寓的時候,昀珊毫不意外的看到田梅韻和林潔已經等在樓下了。

“發生什麼事了?林潔非要我來,但又不肯說究竟怎麼了。”

兩人迎向她,田梅韻一頭霧水的看着一臉懊惱的林潔,又看看臉色難看的昀珊。

“小紗在上面對不對?”

“嗄?小紗不是出國了嗎……”田梅韻疑惑反問。

昀珊越過她們,逕自大步走上樓。

兩人也只好跟上去。

田梅韻迷惑不解。

門是鎖着的,但昀珊不死心,“小紗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出來,快出來!”

席小紗換了最新型的防盜門,隔音效果一流,她沒裝門鈴,看起來是下定決心不打算理會任何人,前提是她真的在屋子裡的話。

昀珊拍門拍到手腫,最後無力的滑落下來,她苦澀的問:“這就是代價嗎?小紗,這就是你當初說的代價嗎?”

看着悽悽楚楚的昀珊,弄不清楚狀況的田梅韻突然生起氣來。大家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也沒一個人肯告訴她。

“你們給我讓開,我來開門。”

打小就學武術、武功高強的她立時飛身而起,一聲幾乎震倒公寓的巨響後,很多人驚恐的開門查看,是瓦斯氣爆了嗎?

堅固的防盜門上有個深深的腳印。

“我的天啊,你還是人類嗎?!”

衆人全都呆住,包括那些聞聲出來查看情況的居民。

但是門還是沒有完全踹開,田梅韻冷着臉運氣準備再補一腳的時候,門顫動了一下,開了個縫然後卡在那裡。

衆人的視線也彷彿被吸入了那縫隙,黑暗中一雙眼睛慢吞吞的打量着外面的人,然後一道低聲下氣的聲音傳了出來——

“黴女……放過我吧。”

“你果然在家!”

田梅韻收住要踢出去的腳,順便把旁觀的閒人都瞪回自己的窩內。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算帳了,你到底對昀珊做了什麼?”

門是卡住的,只能開一半。

田梅韻沒打算把席小紗揪出來,而席小紗也沒出去的,林潔心虛的面對着牆站着,昀珊疲憊的靠在門邊。

四個好朋友就這麼用一種奇妙的方式再次聚集在一起。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席小紗幽幽的嘆口氣,“記得嗎?六年前的圖書館裡,我們四個人也是聚在一起討論珊珊的少爺。”

她一個人坐在漆黑的門內,走廊上的燈光從縫隙中透進來,她在光裡慢慢說起那個叫蕭塵的男人。

“認識他,是透過我一個網友,我告訴他我在找一顆AB型Rh全陰血型的心臟救我朋友的愛情,沒多久後,這個網友說有一個算命先生要見你。

“那是蕭塵,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相信他,但是他卻把你的情況描述得非常詳細,爲了確定,我甚至親自跑了趟黃山去見他。

“就如你所知的那樣,他真是一個奇異的組合,因爲殘疾從小被拋棄,可是上天在奪走一個人某些東西的時候,一定會留下一些恩賜,他被山裡的一個老農收養後,從小就出現了異能,能夠預測他人的命運,後來他名氣很大,生活也變得很好,可是他卻不喜歡那種生活。”

昀珊靜靜的聽着。小紗說得沒錯,雖然只相處了一段時間,可是她知道蕭塵一直很嚮往正常人的生活,他不喜歡漆黑寂寞的山裡,也不喜歡終日只能在輪椅上。他喜歡聽外界的故事,喜歡勝利感,喜歡有人陪伴。只是這些他都無法擁有。

“他說算命的人算盡天機卻不能算自己的命,否則會被天罰。但是有一天他忍不住破了戒,給自己卜了一卦,他能看到一個人的前世因果,也記得自己的,然後他聽說了你和你的少爺的事,於是就立刻想辦法聯繫上我,最後,甚至要求你去找他。”

田梅韻不解,“就算去找了他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他是神仙,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不成。

“因爲他給了我一個沒辦法忽視的理由,他說他是AB型Rh全陰血型。”

“那又怎麼樣?”

這次打岔的是林潔,才問出口就被已經聽懂的田梅韻瞪了一眼。

席小紗聳聳肩,“或許……這就是天意吧。我一直很掙扎要不要告訴珊珊這件事,畢竟犧牲他人性命救另外一個人的命,實在有失道德,否則耿家早就可以用卑劣的方法得到心臟了,不到最後一刻,我實在很不想說。”

“那你爲什麼後來又告訴我?告訴我又不跟我說全部的真相。”隨着一顆眼淚靜靜滑下臉頰,昀珊的聲音飄忽而茫然。

她嘆了一口氣,“如果……蕭塵的心臟真的能救耿新白的話,而不說,我怕將來面對你的時候我會後悔。”

如果耿新白因爲得不到心臟死去,面對崩潰的好友,她肯定也會自責一輩子。

“我不知道你們在黃山發生了什麼事,有一天我接到了電話,蕭塵說,他一直對自己算出的命運嗤之以鼻,命運中的他應該是在三個月後摔下山崖,而後因爲心臟運送時間太久,耿新白得到了心臟卻仍舊是個無法離開病房的藥罐子。

“他對這樣的結果無動於衷,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死亡的結果,但是如果是爲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他想試着改變耿新白的命運。

“於是第二天你回來了,而十幾個小時後,我知道耿新白多了一個和他無比契合的心臟。”

這簡直像是蕭塵用自己剩下的三個月的壽命替耿新白換來了健康,而這也讓她第一次相信神的存在,所以她想爲蕭塵做些什麼,想了很久,她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昀珊和重生的耿新白什麼都不知道的幸福生活下去。

“還有,那個秦好像也是蕭塵找來的,他跟我說過,他一定會找一個萬無一失的人保護他的心。”

昀珊愣愣看着天花板,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他喜歡我?爲什麼?”

那些天后來他幾乎都是在欺負她、吼她、對她發脾氣,甚至最後離開的時候,他都是那麼粗暴無禮,連道別都沒有說。

“他怎麼可能愛我?”

“所以這只是一個無聊瘋女人的幻覺。”

一道冷冷的男音突地從樓梯的安全門那邊傳來,衆人看過去,就見耿新白一身黑衣淡漠的靠在那裡。

昀珊離開時,曾對恰好經過的下人說了她要來這裡找朋友,他再向別墅裡的其他傭人打聽一下,不難查出她的去處。

“跟我回去,這樣幼稚的故事你也相信?”

昀珊看着他的手,一時間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她不動,他索性大步走過來扯住她的手就往樓下走。

“站住!”田梅韻攔住他們,“耿新白,我們還沒談完,別想這麼輕易的把她帶走。”

耿新白冷冷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這是我芒家的家務事,和你無關。”

囂張的男人!她眼睛一瞪正要開口,昀珊搶先道歉——

“對不起,梅韻,我想……我有必要和他談談。”

好友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好訕訕然的退開。

但她還有話要說。

“昀珊,你恨不恨小紗?”

畢竟是小紗的介入讓她陷入這樣左右爲難的地步。

昀珊愣了一下,很快。

“那麼昀珊,記得當年我們說的嗎?我們是朋友,你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決定,如今小紗也代表我們四個人,如果你不怪她的話,那麼也別怪自己好嗎?”

她聞言,眼淚再也剋制不住的輕泄而下,“我……我知道。”

受不了看到她淚眼的耿新白,不耐煩的道:“夠了,我再說一次,這盛家的事,外人別插手。”

昀珊連忙擦擦眼淚,一邊推着他一邊回頭努力對朋友們微笑。“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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