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何崆此刻的攻擊異常強大,自己的頂級護盾都被他衝破,若是被他擊中胸口,只怕誰最終就算勉強勝利了也是身受重傷,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完全就是捱打的分。
何崆一招擊破了面具男的護盾,也是被看起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他一心想着就算不能一拳要了面具男的命,也要進一鼓作氣將他轟出臺下,讓他失去資格,這樣最終的獲勝者就是自己。
面具男急速後退,最終在競技臺的邊緣停了下來,不過只有腳尖還面前站在上面,整個身子向後傾瀉,岌岌可危。
“你居然敢砍掉我半個手掌,我要你爲此付出代價。”何崆圓睜着雙眼,眉毛倒豎,咬牙切齒的說着,同時手中力道加大,腳也向前猛跨一步,勢必要將面具男給推下去。
他這一用力,面具男也果然再站不穩,徑直向後倒去,何崆直感覺拳前一空,力量頓時沒了依靠點,也一個趔趄向前撲去。
就在他穩住自己的步伐之時,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什麼異動,來不及回頭,只覺得腳底被人用劍挑了一下,他整個人都飄飛起來,咧咧怯怯的向前跑去。
前方兩三步步之外便是競技臺的邊緣,何崆剛要穩住身子,後腦又是被人踢了一腳,只感覺頭上一陣嗡嗡作響,腳下再沒有力量支撐,整個人就落入競技臺下,失去了資格。
“你,無恥。”何崆在臺下大罵。
面具男卻冷淡的丟下一句“你被淘汰了”,然後轉身向競技臺中間走去。
何崆在臺下大罵,心中不服,想要爬上競技臺再和何崆大戰,可是他腳底也是一對鐵鏈忽然出來,將他鎖住,嗷叫一聲,落到地面下沒了蹤影。
“這傢伙能力非凡,更懂得使詐,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吳天暗暗說道。
他可是看得清楚,面具男本來是已經落入臺下了,只是和別人不同的是他沒有踩在下面的地面上,而是用劍尖一點,他整個人都彈飛起來,飛躍到空中之後,直接踏空而行,躍到了何崆的背後,同時手中長劍一刺,倒是沒有直接刺向何崆身體,而是在他腳底一挑,令其重心不穩,向前趔趄而去。
看着何崆勉強在最危急時刻穩住身子,他有凌空飛起,在他後腦踢了重重一腳,何崆這才落如競技臺下,喪失了繼續比賽的資格。
隨着甲組的傷者不斷的被擡出去,一組的比賽也已經來臨。衆人剛剛一進場,觀衆們就爆
發出雷鳴般的吶喊聲,響徹整個競技場的上空,雖然比賽還沒有開始,可是觀衆從甲組延續下來的激情絲毫沒有減退。
吳天本想繼續觀看乙組的比賽,熟悉最終獲勝者的能力,這樣知彼知己,也好在對決中能更快的解決掉敵人。
可是他卻對於傷者的去向產生了興趣,特別是那些被鐵鏈拉到地下的人,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是不是也得到救治了。
吳天多番打聽,終於得知了傷者治療所在地,於是快速前往那裡,途中雖然有衛兵看到,不過他終究是沒有進入禁區,所以也沒有人阻攔他,只是提醒他不要亂走動,若是走出了自己能活動的區域,那麼就會被取消比賽資格。
吳天含糊的答應着他們,繼續尋找傷者治療室。終於,他在地下一層的地方發現有那裡有大批的傷者在那裡,有的垂頭喪氣的靜坐,有的則鬼哭狼嚎的叫個不停。
其中一個傷者,幾乎是出於半死的狀態,雙手都被人給砍掉了,雖然做了緊急處理,可是血還是不停的流出來。
吳天看看他,覺得有些可憐,本想上前幫忙的,可是再看看其他人,和他一樣傷勢嚴重的不在少數,有的直接就被削去半個腦袋,不過沒有傷到大腦,小命算是保了下來,諸如缺胳膊斷腿的,不在少數。
“這些人應該就是沒有什麼戰鬥實力,完全就是爲了錢而去參加的吧。”吳天嘆了一聲,來到一根大柱子下面靠着的一個傷者面前,關切的問道:“你傷得怎麼樣?”
那男子臉上纏着白布,只露出一隻眼睛,且還是血紅血紅的,看樣子是被人揍了一拳,眼皮也腫得幾乎讓他睜不開眼。
“你是什麼人?醫療隊的人麼?快救救我,老子快受不了了,疼死我了。”男子邊叫着邊按向自己的肚子。
吳天這才發現,他肚子上還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纏繞在上面的止血帶完全就不能幫助他治學。看着他如此痛苦,吳天動了憐憫之心,掏出自己身上已經不多的一粒止痛丹藥給他吞服下。
男子吞下丹藥後,瞬間就感覺身子不那麼疼痛了,只是血還是嘩嘩的流個不停,看着都讓人心驚。
吳天又動了一番手腳,將他的幾個脈門封住,這才讓男子的血不再流的那麼恐怖。見吳天這樣幫助自己,那男子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問道:“小兄弟,你是救護隊的人麼?”
吳天搖搖頭,說道:“我是丙組的參賽選手,現在還輪不到我出場,所以就到處看看。老哥,你知不知道其他的傷者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男子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報名參加這種競技,想不到差點就要了我的命。你找其他傷者幹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他們去了那裡。他們也應該得到救護纔對,爲什麼沒有在這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地方有一個救護地點呢?”吳天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去問問那邊靠在牆角的抽着煙的老許,他多次參加競技,也許會知道吧。”男子說。
吳天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是一個很是蹇碩的男子,看起來也是修煉過的人,不過該是還沒有突破第一個境界。雖然如此,可是比起其他人來,卻要強悍很多。他此刻在那裡悠閒的抽着煙,胸口也是纏着幾圈白布,額頭上也紅彤彤的,看樣子也是受傷不輕。
“請問,你就是老徐麼?”吳天走過去,頗有禮貌的問道。
那男子隨意的瞟了一眼,本不想理會的樣子,可是看到吳天的瞬間眼睛卻亮了起來,說道:“小子,我認識你。”
“你認識我?”這倒是讓吳天始料未及,這個人怎麼會認識自己的。
男子說道:“確切的說是見過。你不就是那個和黃漢升一起走了的叫吳天的小子麼?”
“沒錯,我就是吳天,你是怎麼知道的?”吳天定定的看着他。
男子徐徐吐出一口煙,然後將手中的菸頭彈飛出去,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煙霧。
“那天你和黃漢升在小館子中,我見到你們了,而且還聽你們談論起他的女兒。你後來去幫助他了吧,他女兒怎麼樣了?”
“你說黃雅啊?嗯,已經醒了,估計沒什麼大事了吧。”吳天說。
男子歪着頭,似乎這樣能讓他舒服些,繼續道:“哦?醒了?這對於黃漢升來說是天大的好事情啊。那姑娘也真可憐的,現在醒來了,那真是太好了。”
“既然你們是認識的,那麼當日我和他談話的時候,你怎麼也不現身出來打招呼呢?”吳天有些不解的問,熟人見面了,該是相互照面一下才對的。
誰知道這老徐卻哼了一聲,很是生氣的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想會和他說話,也不想見到他。”
這老徐的態度忽然轉變,倒是讓吳天始料未及,前面還說人家姑娘醒來是好事,聽起來他們也是朋友熟人,可是現在聽來,怎麼像是仇人一般。吳天不解,驚問其故。
老徐哼道:“若不是他女兒,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子。”
“什麼?”吳天更是疑惑,黃雅三年前就昏睡了,怎麼會害的他如今這個樣子呢,而且黃雅端莊有理,雖然是貧苦人家的女兒,可是卻不失大富人家的那種優雅懂禮。
老徐道:“我也不怕告訴你知道。老黃的女兒不是因爲差點被人糟蹋了才昏睡過去的麼。那時候是村民救了她的。我有兩個兒子,那時候也幫忙救人了。”
說到這裡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才繼續道:“我那大兒子成華,第一個衝上去,可憐被歹人一刀給殺了,我的小兒子也受了傷。後來那幾個歹人被衆人打跑,逃進了這金殿宮中,我那小兒氣不過,追了進來,找赤家衛兵說明情況,希望他們將那幾個人交出來。可是多次交涉之後沒有結果,我那小兒性子爆裂,一時間氣不過,就和衛兵爭吵起來,結果就被一威脅到赤家安全爲由給抓了起來,讓我三年內湊足三十萬混元晶去救我兒子。”
吳天聽到這裡,不禁嘆了一聲,這故事和胡老漢的倒是挺像的,不同的是這老許的兒子是爲了抓壞人。不過這兩個父親卻都爲了救兒子在拼命。
“你多次參加競技,就是爲了賺錢救你兒子麼?”吳天有些驚訝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