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溪前腳剛走出房間,沈君臨便將門反鎖,又回到秋嬋身邊。
他居高臨下的睨視牀上的她,眸光陰森冷冽,“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強忍着身體上的痛,一件一件將衣服穿上,卻完全將他的話充耳不聞。
沈君臨顯然很沒耐性跟她耗,上前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對視自己,咬牙逼問:“葉秋嬋,你別挑戰我的極限,說,你外面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的手勁很大,大得隨時都可以捏碎這個女人的臉。
他心急得硬是要知道那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到底是誰,即便這樣狠狠的掐着她,他的心也莫名的扯得揪痛。
他不想這樣對她,可是就是容忍不下心中的憤怒。
她仰着脖子對視上他的眼睛,眸光裡全是絕望跟冷漠,她咬牙說:“是一頭禽-獸,一頭沒有人性的畜生。”
“……”
他顯然不知道她是在說什麼,心一狠,真想將她往死裡掐。
倏爾,房間外又傳來柳晨溪的敲門聲。
“沈君臨,你到底好了沒有?”
柳晨溪見沈君臨半天不下樓去,又返回來,沒想到他們又將門關上,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這讓柳晨溪更受刺激,更受侮辱,對秋嬋的恨,又更多加了幾分。
她咬牙,對着房間門憤怒的敲打着。
沈君臨實在煩躁,這才鬆了掐住秋嬋脖子的手,一邊拿衣服穿上,一邊道:“你不說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若讓我查出來,到那個時候,懲罰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她坐在牀上沒有動,即便將衣服穿上了,但是身體上的血跡依舊滲透了出來,鮮豔得觸目驚心。
她看着他,冷冷的說:“沈君臨,在你跟柳晨溪走出這間大門前,記得把離婚協議簽了!這個週五,我們民政局見!”
說罷,她起身,拖着疲憊又疼痛的身子朝浴室裡走。
倏地,沈君臨大步上前,在她關浴室門的前一刻衝進去,抓着她對視,“你他媽的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他突然像發瘋一樣的抓着她吼,“一天到晚都在跟老子說離婚離婚,離了你就如願以償了是吧!”
“葉秋嬋,我告訴你,你越是想做的事,老子就越不讓你如願,我要讓你爲我這妻子的稱號付出代價,生不如死的代價。”
他咬牙說完,狠狠的將她一推,大步奪出浴室。
聽到那一聲重重的摔門聲響起,秋嬋無力的順着冰涼的牆壁蹲下,淚水決堤。
她到底是做錯什麼了?憑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屈辱跟虐待?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外面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憑什麼要血口噴人?
沈君臨,我到底上輩子欠了你什麼?爲什麼必須得用這樣殘虐的手段來報復我?
離婚,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真的就那麼難嗎?
爲什麼?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