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傷口好疼。
估計今晚是睡不着了。壞丫頭,你那一腳踢得可真狠。
本來還能靠一張臉出去討碗飯吃,現在恐怕要毀容了……”
雷亦蕭委屈巴巴的語氣,假裝難受的說道,說話間還不忘扯上尹四月。
尹四月聽到他痛苦哀嚎的樣子,擔憂的連忙低下頭,觀察着他受傷的臉頰,
“很疼嗎?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
他半張臉被劃了幾道血口子,雖然傷口不大,但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
這傷到底是有她一半的責任。
她倒是挺怕他臉上留疤。
要是留疤的話,以這傢伙的性子,不得訛上她大半輩子。
要是讓她以身相許,那可就慘了。
“壞丫頭,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看到尹四月着急的將自己拉起來,雷亦蕭有些驚喜的笑着站起來,伸手捏了捏她嬰兒肥的臉頰。
住在這裡這麼多天,還從來沒見她這麼緊張自己。
雷亦蕭很是滿意她的反應。
他低頭,調皮的衝她笑。
雖然臉頰微疼,但不至於那麼疼。
他只是想逗她罷了。
誰讓她平時看起來像母夜叉似的那麼兇,剛剛看她一臉着急的樣子,他倒是很受用。
尹四月聽到他的話,一臉認真的搖頭,
“不是。我是怕你真的毀容了,要是你毀容,我還真怕你訛上我。”
雷亦蕭聽到她的真心大實話,內心差點沒吐血。
他不高興的捏住尹四月的嘴角,
“壞丫頭,我在你心底就是這麼一個不堪的形象?”
尹四月聽到他的問話,白了一眼。
不滿的拍開他的手,一副這還用說的樣子反駁道,
“廢話!”
她說完,看到他好像不疼了,便鬆了一口氣道,
“好了,你看樣子不疼,休息一下應該也沒事了。
我大人有大量,再給你寬限幾天時間療傷,等你臉上的傷好了,必須給我走。”
話音剛落,她覺得困極了,伸手打了個哈欠瞪向他,
“我現在很困,你給我老實睡在沙發上。
要是再敢爬上我的牀,小心我一腳把你踢到馬來西亞去!”
她惡狠狠的警告完,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雷亦蕭聽到她氣勢洶洶的提醒,無奈的聳了聳肩。
看着她走開的背影,他犯賤的挑眉壞笑着坐下沙發上躺了下來。
心底賤賤的想着,抱歉啊壞丫頭,我這人啊,還沒去過馬來西亞,我不介意你給我這次機會。
不過今晚實在是累了,他也沒心思繼續折騰下去。
雷亦蕭單手瀟灑的撐着後腦勺,不禁感到睏意來襲。
好似只要有她在的氣息,他就能夠睡着。
雷亦蕭不禁睡意昏沉的想着,尹四月對於他而言,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就連他自己都奇怪,爲什麼只要靠近她,他就能夠安穩睡覺。
不過這個謎,在之後的某天,他終於還是明白了。
只是可惜,明白得有些晚。
尹四月回到房間躺下後,突然想到雷亦蕭說他冷。
她無奈的坐起身,擡眸懶懶的看向衣櫃。
她向來不是一個會照顧人的女人,只是因爲今晚這傢伙的傷被她弄得差點毀容,她感到愧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