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步走過,走到客廳處時,視線落到了沙發上熟睡的人的身上,眉心微微蹙在一起。
朝安然走了去,本想伸手將她抱在上樓,但是他的胳膊現在還無法用力,那天在海下被槍打中了手臂。
緩緩蹲下身子,視線柔和了起來,擡手朝安然白皙的臉龐上面伸去,快要觸碰到安然的臉頰時頓住了,微微動了動他修長的手指,收了回來。
幸好那天安然沒事,如果那天安然出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會瘋狂到什麼地步,會將會怎樣對待傷害安然的人?不,應該說是想通過安然來傷害他的人。
寧遠站起來,轉身上樓,進了房間,包裡面的手機早已經沒有電了,寧遠拿起桌上的數據線給手機充了電,剛啓動,閃出了無數個來自嚴恆的電話,寧遠皺起眉頭,撥了過去,寧遠還沒有說話,那端就傳來嚴恆急促的聲音,“總裁,您總算接電話了,安然小姐說要燒了您的別墅、然後自殺,現在都不知道怎樣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寧遠聽着嚴恆着急說的話,笑了起來,安然要燒他的別墅,這興趣還蠻特別的。
那端的人聽到寧遠的輕笑聲,以爲寧遠不相信,嚴肅起來,“總裁,我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說你騙我啊,我正好想換房子,燒了正好。”
“可……”
“我掛了。”嚴恆的話還沒有說完,寧遠便將電話切斷,將手機扔在一邊。
從櫃子裡面拿出備用的薄毯,朝臥室外走去,下了樓。
睡在沙發上的人已經換了一個人姿勢,面朝裡面,寧遠將薄毯蓋在安然的身上。
看着安然美麗的後背,失了神,安然,你值得更好的人和你共同生活,阮盛歌也是值得你託付的。
而我,現在是活在刀刃上的人,不值得你留戀,我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會讓你和我一起承受毒誓下的惡果。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自己永遠沒有來打擾過你的生活,就像以前那樣一直默默的注視着你。
關注着你,看着你幸福。
翌日,安然醒來,身上的薄毯已經被她昨晚不停的翻身掉落在了地上,安然看着地上的薄毯,撿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寧遠回來了。
興沖沖地起身,衝着樓上走去,走到寧遠的臥室,卻是空蕩無人。
安然失落的看着空無一人的臥室,推開虛掩的門進了去,偌大的牀上沒有睡過的痕跡。
明明昨晚上寧遠回來過,爲什麼都不在家裡歇息呢?
爲什麼他總是躲着自己?
爲什麼他要這樣躲着自己?
到底在美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爲什麼會這樣?
安然突然想到林子非也在美國陪寧遠有好長一段時間,便轉身出了臥室,快步衝下樓,跑到樓下,拿起手機,給林子非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好一會兒才被人接了起來。
“喂!子非哥,我找你有點事情,您現在方便嗎?”
“…………”
“好,咖啡廳見。”安然掛了電話,也沒有收拾自己,便出了門,現在什麼都比不上寧遠來的重要。
她一定要知道寧遠在美國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