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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南郡,原來南郡離通州不遠,只是一個小鎮,地勢開闊,只見郊外搭起一個碩大的平臺,陸陸續續的江湖人士都往這裡趕。臺子正中坐着江天,一臉愁悶,這個三十歲的男子,沉穩厚重,剛正果敢,在他的領導下,整個武林都穩穩的各自發展,小心經營,沒有什麼紕漏,可是,近期武林世家的幾個後人紛紛被殺,尤其是秦風,是自己的護法,武功高強,也被暗殺,讓他心中火起,看着下面聚集的層層人羣,他知道那些人肯定在這裡面。

蝶兒看着江天,聽哥哥說過他很多次,一直覺得他肯定和哥哥一樣儒雅風流,軟玉溫存,沒想到是一個憨厚朴實,劍眉星目的漢子。一會兒比武開始,不斷的有人上去,有人被打下來,那個菸袋老者上去贏了好幾場,卻被一個四十多歲的打敗,幾輪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自稱叫白一江漸露頭角,他的武器也很獨特,是一把蕭,不過是純鋼打造,最後他打敗了華山兄弟,暫時下來休息。

“明鏡,這個白一江比你如何?”

明鏡輕鬆一笑,“輕鬆拿下。”因爲當年那個仙果的原因,他們三人的內力早已頂峰造極,無人能敵。

“那侍書棋墨呢!”

“平手。”

“那好,侍書棋墨,哥哥一直說你們沒有實戰經驗,就上去練一練吧!”

侍書棋墨早就按捺不住了,兩人翩翩飛身上臺,自報家門,山東黃氏姐妹。

有幾個看到兩個黃毛丫頭,嗤笑不斷,幾個不知死活的就上來比試。更有江湖人士的粗俗爛言,不堪入耳,沒想到幾個回合下來,便被打得滿地找牙。狼狽不堪。

這時從後面走出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正是楊絳,她一出,寂靜一片,因爲她太美了,十年前便有楊家一女出天下,世人從此不看花的話。只是她暗戀盟主,也算是郎才女貌,可是大家都知道要成的事情,一直沒有下文。也就拖成了老姑娘,即使這樣仍是美的不敢直視。

“她是楊絳嗎?真的很美!”蝶兒感嘆道。明鏡嘴角輕輕一撇。

“不過如此。”旁邊的眼袋老者,看着明鏡的表情,笑着說:“再美也沒有姑娘美。”老者是見過蝶兒的容貌的,只不過蝶兒爲了避免麻煩,就一直帶斗笠面紗。

“她不是嫁給盟主了嗎?”

“沒有,不知道怎麼回事,盟主一直沒有成親,只把她安排成了護法,倒也是形影不離。”

下面的人竊竊私語的討論楊絳的美貌,卻不知楊絳此時心裡五味雜陳。看到侍書棋墨兩個花樣女子上臺比武,心裡就是一急,自己再漂亮也過了青春年少,可江天卻遲遲不娶自己,如果再來兩個花樣女子,自己還有什麼。想到此,不由厲聲喝道:

“此次比武,點到爲止,兩位姑娘下手太重了吧。”

侍書棋墨一愣,剛纔那幾個人明顯不壞好意上臺,調戲,不打他們打誰?看到楊絳這樣說,不服氣在一旁沉默不言。

“我覺得沒什麼,比武嗎,那有不傷筋動骨的,我看兩位姑娘已經手下留情了。”

一旁沉默的江天突然說道,楊絳心裡再不服氣,在外人面前總是給足了江天面子,

“是,盟主。”

憤憤的退到一旁。侍書棋墨兩個可得意了。江天看着兩個如花朵的姑娘,想想他們剛纔的招式,他記得明鏡,暗夜都用過。而用的最好的是白衣秀士黃護玉,江天知道這是個化名,八年前,自己當上武林盟主,他就消失了,這兩名女子用的是他的招式,肯定和他有關,他來了嗎,當年的朋友情誼頓時涌上心頭,看侍書棋墨的眼神更是不同。而楊絳更是氣憤。

“有請最後兩名選手上場。”

白一江,侍書棋墨。下面便有人竊竊私語,兩個打一個,不公平,不過兩個女的一個男的,也公平。

“白少俠,可有意見?”主持大會的老者問他。

“沒有。”

白一江早就發現,這兩個姑娘是雙劍合璧,長得一摸一樣,肯定是雙胞胎,自小一起練劍,形影不離,分開不是自己的對手,合起來力量不可小覷。白一江朝人羣中的蝶兒深望一眼,蝶兒看到他的眼光一愣,蝶兒知道這個白一江應該知道自己纔是真正的幕後推手。不過白一江也很奇怪,這明明是個富家小姐,伺候的人武功居然這麼高,那身邊的男子更是深不可測。後面站着兩個青年男子,也是雙胞胎模樣,看來和眼前這對雙胞胎姐妹一樣,從小一起練習的。蝶兒不想招搖,就連忙躲進馬車,只從窗簾向外觀看。

侍書棋墨知道這個白一江不好對付,明鏡交代過她們,以他們的武功,只能打成平手,盡力而爲,不要強求。只當歷練。

擂臺上劍來劍往,身影瞬間已轉,侍書棋墨可真是見識了江湖劍客的狠辣,果斷,佩服不已,虛招實招真真假假,把兩個姑娘騙的顧此失彼。眼看落於下風。蝶兒看到這些,拿出琴來,稍微一調,琴聲清脆而出。侍書棋墨一聽。馬上明白了。摒棄一切雜念,不受白一江的迷惑,只練自己的劍招。原來,蝶兒無法練武,看到侍書棋墨練習,就用琴聲配合,慢慢的兩個合爲一體,劍招隨琴聲變化,或溫柔或凌厲,讓人防不勝防。

此時的蝶兒一心求勝,琴聲便蒼勁有力,聲聲鏗鏘凝練,侍書棋墨摒心靜氣,招招狠辣,又加上姐妹兩個配合的天衣無縫,頓時,白一江就覺得身在劍雨之中,無法脫身。此時他才明白這琴聲的厲害。只是琴聲凌厲,卻無殺意。瞬間,白一江的衣服便被侍書的劍劃破,肩上受了一劍,血染白衣。琴聲戛然而止。蝶兒不能看到血,心慌不已,明鏡趕快上馬車,給她倒水消解。

“沒事吧?小姐。”

“我沒事,只是沒想到讓他受傷了。”

“刀劍無眼,小姐不用自責。”

“我們走吧,我不想在這裡了。”蝶兒無意傷了人,讓她的心情特別不好。明鏡給侍書棋墨做了個暗示,便讓春雨夏綠駕着馬車離開了。

擂臺上,白一江拱手道:

“我輸了,兩位姑娘恭喜了。”說完飄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