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黎嘯側過頭來看着安諾笑：“你還是跟着阿軒回來了。”
“是啊。”安諾也笑：“還是我主動跟着他回來的呢。”
頗有點嘲弄的味道在裡面。
“怎麼了，阿軒對你不好嗎？”
“沒有。”
“對於喜的人，他可是一心一意的呢。”
“你覺得他喜我？”
黎嘯側着頭看他，倏忽間了個響指，“很有可能哦！”
“哈哈哈……”像是在聽人說笑話，安諾笑得格外樂，然後斂了笑道：“我不過是他的寵物而已。”
被人“育”了這麼久，他也該徹徹底底地明白自己究竟是個什麼份。
聽話就是了。
被綁縛在一個男人的邊，像只籠子裡的絲雀，隨時隨地可供人玩。
只是人活在世，總得爲自己爭取點什麼。
安諾看着自己的手，不想他的人生就這樣子被註定了，活得沒有一點價值。
男人聽見他的話走過來和他面對面。
“想說什麼？”
“你喜我嗎？”安諾看着男人微微起的眉毛，率先笑出聲來，“我就是隨便問問。那你覺得，主人與寵物之間會有愛嗎？”
見男人沉默不語，安諾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想是有的，就像默冉和他的主人一樣，看起來很幸福不是嗎？不過這也要具體況具體分析，不是每一對主人與寵物都可以如同他們一樣的。那你覺得……我和你會怎樣呢？。”
“嗯？”鍾離軒託着下巴，想這隻小寵物不知道又在什麼主意。
“不如來賭一把。”
“賭什麼？”
“賭我們之間的……感。”
“呵。”
男人不住輕笑一聲，安諾看向他，也跟着起脣角。
“其實你也知道，我不是自願留在你邊的，心裡面總是會覺得不甘心。因爲我想要的，你不肯給，而你想要的，卻也不一定是真心。萬一以後又鬧出點什麼出格的事來，對你我都不好。所以……”
安諾垂眸，“三年。三年的時間我任你差遣，你當我寵物也好，也好，我都聽你的，如果兩年後我願意死心塌地地留在你邊，那就算你贏。如果我們之間還是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你就放我離開，怎麼樣？”
SI量了許久才說出這番話來，在心底裡掙扎着，雙手緊握成拳，卻是難以言喻的忐忑之。
“我不同意。”
這一句簡短的話聽在耳中簡直如同是五雷轟頂了。想過男人會拒絕，卻也沒有想過他會拒絕的如此乾脆果斷。
“爲什麼？”
“左右都是你合算。”鍾離軒扳過安諾的臉來，“贏了是你留在自己愛人的邊，輸了是你從此海闊天空，對我有什麼好？而且，你好像就認爲自己一定會贏一樣。”
“我看是你沒膽量賭？怕沒本事征服我的心，到最後又連人都留不住了，是不是？”安諾嗤笑一聲，“這麼小氣，枉我這麼看得起你了……”
“你不用激我。你現在是我的人，以後也是我的人。只要我想，我可以永遠將你束縛在我邊，難道……還怕得不到你的心嗎？”男人了安諾耳邊的絨毛，在他額角下一吻，“我要去開會，你最好乖乖的，在這裡等我回來纔是。”
聽着門鎖下的聲音，安諾保持揚起的脣角也一點點地了下來。
他這麼一絲絲卑微的要求，在男人面前也成了完全的奢望。
越是掙扎，似乎就被綁縛的越緊。
越嚮往什麼，那些便離得自己越遠。
不得不死心。
不得不放棄。
那以後男人的家和男人的辦室就成了安諾最悉的兩個地方。炫耀一次還不夠，現在基本上要他跟着那人形影不離。
安諾沉默下來，眼睛裡幾乎看不出什麼東西。
黎嘯玩世不恭地湊過來問他，“你覺得，阿軒是一個好主人嗎？”
安諾與他拉開距離，“不好意SI，黎副總，咖啡沒有了，我去買。”
黎嘯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將雙手□兜裡，依舊是笑得如同狐狸一般的詐。
LU邊的餐廳貼出告示來，說要招收一名廚師，安諾便忍不住好奇地停下腳步來瞄了兩眼。
玻璃窗前映出他的樣子來，帽子戴的有點歪，安諾伸出手扶正，覺得在這烈日炎炎之下還戴着這麼厚的帽子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然後竟突然聞見邊飄過去的一陣香味，高跟鞋咯噠咯噠地聽得分外響亮。
安諾不自望過去。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似乎還沒有見過人。
塗得慘白的一張臉和抹得紅的嘴脣。LU上有不少人也在看她，然後就低下頭快速走了過去。高跟鞋突然停止了響動，人直地目光就鎖定在了安諾上。
“是你！”眼神和聲音一樣得凌厲，安諾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一下子爆發出了仇恨，還未完全返過神來，就被猛撲上來的人給扼住了脖子。
“你不是死了嗎！不是死了嗎！爲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你是不是還想着我兒子！我掐死你！掐死你！！！”
人的聲音又啞又淒厲。
手裡的可可粉滾在了地上，一片褐的粉末。
安諾被撞在餐廳的玻璃窗上，漲紅着臉，盡是不可置信的神。
還以爲又上了什麼人。沒想到他在這個世上見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個瘋子！
就算是K，也不可能與她有這麼大的過節！
冰冷的手指按在他的脖子上不由得使他汗毛倒豎，尖利的指甲割破了他的皮膚。人的力氣很大，安諾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擡起右手狠狠地朝着她的頸部砍了下去。
人頓時軟倒在了他的懷裡。
而頭上的帽子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愈加行匆匆，卻聽見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猛然叫喊起來，“啊啊啊有寵物殺人了！”
安諾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推開上的人，狠狠地朝他瞪了過去。
形有些混亂起來。
寵物，人。怎樣也能構成社會的一大熱點話題了。
“安諾！”衝他跑過來的人是黎嘯，“你沒事！”
安諾推開了他的手，撿起帽子重新戴回頭上，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看向倒在一邊的人。
“她沒死。”
這種弱到家力道怎麼可能砍得死人？
能砍暈她自己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嗯。”黎嘯從天台上看到事件發生就急忙趕過來，此刻近距離注意到人的模樣，一下子就驚訝了，“這不是……”
“誰？”
“阿軒的母親。”
哈！
哈哈哈哈。
安諾想狂笑。他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曆，纔會撞了這等“大運”。
人說他着她兒子。人想要掐死他。
她怎麼就認定自己了呢！
“大概是把你錯認成什麼人了？”黎嘯又露出那種狐狸般的笑容，“他母親神不太好，之前一直住在療養裡，這不知道怎麼就跑出來了。”
然後倒黴的就永遠是自己。
沒招誰沒惹誰，禍從天降。
安諾不地拍着自己上的塵土，聽見黎嘯說：“安諾，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將她送回療養去？”
“這種事讓他來做不是更好嗎？”
怎麼說也是那個男人的母親。
“他現在可抽不出來。”黎嘯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怎麼說她也是我乾媽。”
安諾看他，“你不用請個假嗎？”
“嘖，真是的……”黎嘯牽起安諾的手，“你沒有發現我是在相的想多和你相一段時間嗎？”
“呵呵。”安諾抽出手來，訕笑，“抱歉，我一向不識擡舉。”
療養於一個很清淨的地方，環境優雅，山清水秀。
只可惜山是假山，水是池水。
人神識恢復後便又面目猙獰地要向安諾撲過來，叫囂着要掐死他，被看人員制在上，了一針安定之後，總算是徹底地太平下來。
安諾被黎嘯擋在後，心複雜地問：“她是怎麼成這個樣子的？”
男人卻突然湊過來，伸手摸他的脖子。
白皙的脖頸上，幾道清晰的指印，泛着淤青的痕跡。
黎嘯說：“真讓人心疼啊，我最見不得美人上出現傷痕了……”大拇指不斷在安諾的脖子摩挲着，摸出了安諾一脊樑的雞皮疙瘩，“要不要我爲你上藥？”
“哪裡有藥？”
話音剛，就見那人術似的摸出了一個藥膏子來。
“多謝好意，我自己來。”安諾抽走了他手中的藥，兀自一個人走到了鏡子前面去。
黎嘯便倚着牆角電話。
“對啊，我現在正和你的小寵物待在一起呢。”
“你還不知道剛剛出了什麼事？”
“這樣啊，那我可得恭候大駕了……”
安諾洗了一把臉，從鏡子裡看黎嘯的表。桃眼彎起來，看上去十分的欠扁。
鍾離軒要過來。
安諾深吸一口氣。
是禍躲不過哪！
他和黎嘯擦肩而過，卻猛然被人給攔截在了懷裡，湊過來深深地在他脖子嗅一口，“好香……”
藥膏裡添加了香劑，也難怪黎嘯會這樣說。
安諾屈起手臂狠狠地給了他一肘子，沒有多大的力度，那人卻假模假ＳＨＩ 地呼痛起來。
“黎副總，請自重，不要露出如同某犬科動物一樣的習來。”
“嘖嘖，你這副樣子可真不可愛。”黎嘯聳聳肩走到一旁坐下，翹起了二郎，“不過我還是想說——”
等了好久纔等到他的下文。
表也順勢換了好幾番，緘默不語，搖頭嘆氣，然後又突然回過頭來衝着他莞爾一笑。
“要是我早上你就好了。”
安諾木然。最直觀的想法直接在腦海裡呈現出四個大字來。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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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黎嘯側過頭來看着安諾笑：“你還是跟着阿軒回來了。”
“是啊。”安諾也笑：“還是我主動跟着他回來的呢。”
頗有點嘲弄的味道在裡面。
“怎麼了，阿軒對你不好嗎？”
“沒有。”
“對於喜的人，他可是一心一意的呢。”
“你覺得他喜我？”
黎嘯側着頭看他，倏忽間了個響指，“很有可能哦！”
“哈哈哈……”像是在聽人說笑話，安諾笑得格外樂，然後斂了笑道：“我不過是他的寵物而已。”
被人“育”了這麼久，他也該徹徹底底地明白自己究竟是個什麼份。
聽話就是了。
被綁縛在一個男人的邊，像只籠子裡的絲雀，隨時隨地可供人玩。
只是人活在世，總得爲自己爭取點什麼。
安諾看着自己的手，不想他的人生就這樣子被註定了，活得沒有一點價值。
男人聽見他的話走過來和他面對面。
“想說什麼？”
“你喜我嗎？”安諾看着男人微微起的眉毛，率先笑出聲來，“我就是隨便問問。那你覺得，主人與寵物之間會有愛嗎？”
見男人沉默不語，安諾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想是有的，就像默冉和他的主人一樣，看起來很幸福不是嗎？不過這也要具體況具體分析，不是每一對主人與寵物都可以如同他們一樣的。那你覺得……我和你會怎樣呢？。”
“嗯？”鍾離軒託着下巴，想這隻小寵物不知道又在什麼主意。
“不如來賭一把。”
“賭什麼？”
“賭我們之間的……感。”
“呵。”
男人不住輕笑一聲，安諾看向他，也跟着起脣角。
“其實你也知道，我不是自願留在你邊的，心裡面總是會覺得不甘心。因爲我想要的，你不肯給，而你想要的，卻也不一定是真心。萬一以後又鬧出點什麼出格的事來，對你我都不好。所以……”
安諾垂眸，“三年。三年的時間我任你差遣，你當我寵物也好，也好，我都聽你的，如果兩年後我願意死心塌地地留在你邊，那就算你贏。如果我們之間還是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你就放我離開，怎麼樣？”
SI量了許久才說出這番話來，在心底裡掙扎着，雙手緊握成拳，卻是難以言喻的忐忑之。
“我不同意。”
這一句簡短的話聽在耳中簡直如同是五雷轟頂了。想過男人會拒絕，卻也沒有想過他會拒絕的如此乾脆果斷。
“爲什麼？”
“左右都是你合算。”鍾離軒扳過安諾的臉來，“贏了是你留在自己愛人的邊，輸了是你從此海闊天空，對我有什麼好？而且，你好像就認爲自己一定會贏一樣。”
“我看是你沒膽量賭？怕沒本事征服我的心，到最後又連人都留不住了，是不是？”安諾嗤笑一聲，“這麼小氣，枉我這麼看得起你了……”
“你不用激我。你現在是我的人，以後也是我的人。只要我想，我可以永遠將你束縛在我邊，難道……還怕得不到你的心嗎？”男人了安諾耳邊的絨毛，在他額角下一吻，“我要去開會，你最好乖乖的，在這裡等我回來纔是。”
聽着門鎖下的聲音，安諾保持揚起的脣角也一點點地了下來。
他這麼一絲絲卑微的要求，在男人面前也成了完全的奢望。
越是掙扎，似乎就被綁縛的越緊。
越嚮往什麼，那些便離得自己越遠。
不得不死心。
不得不放棄。
那以後男人的家和男人的辦室就成了安諾最悉的兩個地方。炫耀一次還不夠，現在基本上要他跟着那人形影不離。
安諾沉默下來，眼睛裡幾乎看不出什麼東西。
黎嘯玩世不恭地湊過來問他，“你覺得，阿軒是一個好主人嗎？”
安諾與他拉開距離，“不好意SI，黎副總，咖啡沒有了，我去買。”
黎嘯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將雙手□兜裡，依舊是笑得如同狐狸一般的詐。
LU邊的餐廳貼出告示來，說要招收一名廚師，安諾便忍不住好奇地停下腳步來瞄了兩眼。
玻璃窗前映出他的樣子來，帽子戴的有點歪，安諾伸出手扶正，覺得在這烈日炎炎之下還戴着這麼厚的帽子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然後竟突然聞見邊飄過去的一陣香味，高跟鞋咯噠咯噠地聽得分外響亮。
安諾不自望過去。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似乎還沒有見過人。
塗得慘白的一張臉和抹得紅的嘴脣。LU上有不少人也在看她，然後就低下頭快速走了過去。高跟鞋突然停止了響動，人直地目光就鎖定在了安諾上。
“是你！”眼神和聲音一樣得凌厲，安諾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一下子爆發出了仇恨，還未完全返過神來，就被猛撲上來的人給扼住了脖子。
“你不是死了嗎！不是死了嗎！爲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你是不是還想着我兒子！我掐死你！掐死你！！！”
人的聲音又啞又淒厲。
手裡的可可粉滾在了地上，一片褐的粉末。
安諾被撞在餐廳的玻璃窗上，漲紅着臉，盡是不可置信的神。
還以爲又上了什麼人。沒想到他在這個世上見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個瘋子！
就算是K，也不可能與她有這麼大的過節！
冰冷的手指按在他的脖子上不由得使他汗毛倒豎，尖利的指甲割破了他的皮膚。人的力氣很大，安諾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擡起右手狠狠地朝着她的頸部砍了下去。
人頓時軟倒在了他的懷裡。
而頭上的帽子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愈加行匆匆，卻聽見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猛然叫喊起來，“啊啊啊有寵物殺人了！”
安諾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推開上的人，狠狠地朝他瞪了過去。
形有些混亂起來。
寵物，人。怎樣也能構成社會的一大熱點話題了。
“安諾！”衝他跑過來的人是黎嘯，“你沒事！”
安諾推開了他的手，撿起帽子重新戴回頭上，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看向倒在一邊的人。
“她沒死。”
這種弱到家力道怎麼可能砍得死人？
能砍暈她自己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嗯。”黎嘯從天台上看到事件發生就急忙趕過來，此刻近距離注意到人的模樣，一下子就驚訝了，“這不是……”
“誰？”
“阿軒的母親。”
哈！
哈哈哈哈。
安諾想狂笑。他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曆，纔會撞了這等“大運”。
人說他着她兒子。人想要掐死他。
她怎麼就認定自己了呢！
“大概是把你錯認成什麼人了？”黎嘯又露出那種狐狸般的笑容，“他母親神不太好，之前一直住在療養裡，這不知道怎麼就跑出來了。”
然後倒黴的就永遠是自己。
沒招誰沒惹誰，禍從天降。
安諾不地拍着自己上的塵土，聽見黎嘯說：“安諾，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將她送回療養去？”
“這種事讓他來做不是更好嗎？”
怎麼說也是那個男人的母親。
“他現在可抽不出來。”黎嘯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怎麼說她也是我乾媽。”
安諾看他，“你不用請個假嗎？”
“嘖，真是的……”黎嘯牽起安諾的手，“你沒有發現我是在相的想多和你相一段時間嗎？”
“呵呵。”安諾抽出手來，訕笑，“抱歉，我一向不識擡舉。”
療養於一個很清淨的地方，環境優雅，山清水秀。
只可惜山是假山，水是池水。
人神識恢復後便又面目猙獰地要向安諾撲過來，叫囂着要掐死他，被看人員制在上，了一針安定之後，總算是徹底地太平下來。
安諾被黎嘯擋在後，心複雜地問：“她是怎麼成這個樣子的？”
男人卻突然湊過來，伸手摸他的脖子。
白皙的脖頸上，幾道清晰的指印，泛着淤青的痕跡。
黎嘯說：“真讓人心疼啊，我最見不得美人上出現傷痕了……”大拇指不斷在安諾的脖子摩挲着，摸出了安諾一脊樑的雞皮疙瘩，“要不要我爲你上藥？”
“哪裡有藥？”
話音剛，就見那人術似的摸出了一個藥膏子來。
“多謝好意，我自己來。”安諾抽走了他手中的藥，兀自一個人走到了鏡子前面去。
黎嘯便倚着牆角電話。
“對啊，我現在正和你的小寵物待在一起呢。”
“你還不知道剛剛出了什麼事？”
“這樣啊，那我可得恭候大駕了……”
安諾洗了一把臉，從鏡子裡看黎嘯的表。桃眼彎起來，看上去十分的欠扁。
鍾離軒要過來。
安諾深吸一口氣。
是禍躲不過哪！
他和黎嘯擦肩而過，卻猛然被人給攔截在了懷裡，湊過來深深地在他脖子嗅一口，“好香……”
藥膏裡添加了香劑，也難怪黎嘯會這樣說。
安諾屈起手臂狠狠地給了他一肘子，沒有多大的力度，那人卻假模假ＳＨＩ 地呼痛起來。
“黎副總，請自重，不要露出如同某犬科動物一樣的習來。”
“嘖嘖，你這副樣子可真不可愛。”黎嘯聳聳肩走到一旁坐下，翹起了二郎，“不過我還是想說——”
等了好久纔等到他的下文。
表也順勢換了好幾番，緘默不語，搖頭嘆氣，然後又突然回過頭來衝着他莞爾一笑。
“要是我早上你就好了。”
安諾木然。最直觀的想法直接在腦海裡呈現出四個大字來。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