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您是想讓張士誠和脫脫兩敗俱傷?”
“不錯!”方強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參謀長不愧是足智多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我的用意,無論是脫脫還是張士誠都是咱們的潛在敵人,所以,這兩股勢力的兩敗俱傷我是樂見其成的!”
“可是大帥……”李善長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高郵城兵少將寡,張士誠能頂住脫脫的進攻嗎?而且脫脫一旦攻下高郵絕對會將目標看向我們的,這一點大帥不得不防!”
“嘿嘿嘿……”
方強高深莫測的笑笑道:“張士誠肯定會頂住的,而且脫脫也會分兵來攻打我們,不過那時候的元軍一定是殘兵敗將,咱們輕而易舉的就能收拾!”
“可是大帥……”
李善長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方強卻揮揮手說:“給我傳令常遇春,讓他帶領第一騎兵旅在脫脫的後方騷擾,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儘量斷敵糧道,記着,不能把糧食全部截掉,但也不能讓脫脫的軍隊吃飽!”
方強的這條計策相當高明,脫脫手上的軍隊就算是再多也不可能派1萬人運送糧草,所以常遇春手上的五千騎兵怎麼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事情果然按照地球上的歷史在發展,得知脫脫率領100萬大軍來攻,張士誠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和決心!
張士誠決定死守高郵!這是一個非常令人敬佩的決定,因爲他手下的謀士大多都勸他放棄高郵,但張士誠卻說了一句:“高郵是我的家,死也要死在這裡!”
脫脫不愧是一代名將,攻城手段相當犀利,各種火炮,攻城車,雲梯,絡繹不絕!
當然,這裡的火炮肯定不是現代意義上的那種,否則高郵城根本就守不住。
張士誠和他的兩個弟弟始終站在城樓上堅守,他的那些手下看到統帥的身影就會堅定許多。一個人的求生力量在任何時候都是強大的,更何況高郵城擁有不下10萬守軍。
每個人的心中都抱着這樣一種信念:老子乾的是掉腦袋的勾當,左右是個死,不如轟轟烈烈一場!
於是奇蹟發生了!看似弱小的高郵竟然守住了,整整三個月呀!脫脫這一段時間裡用盡了各種手段,但他們就是沒有攻下高郵城!
而且這個時候的脫脫還犯了一個非常致命的錯誤,他竟然派了1萬人的軍隊來攻打滁州城!
話說這脫脫所率領的100萬軍隊雖然沒有打下高郵城,但還是取得了不小的戰績的,主要表現爲他將張士誠的軍隊牢牢鉗制在高郵,至於興化六合什麼的都早早的被攻破了!
方強一直堅持着自己的戰略部署,元兵攻下六合之後他都沒有派兵出擊。直到脫脫將目標定在滁州之後,方強才決定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進攻滁州的軍隊還沒到橫澗山就被方強包了餃子,四個師的兵力圍攻一萬人相當的容易,幾乎是兵不血刃就將他們全部俘虜。
方強不喜歡殺人,都是華夏子孫,殺來殺去的沒意思,於是他只是砍了幾個元兵將領的腦袋,然後就將這些軍隊全部收編。
“目標定州出發!”
解決了這1萬人的軍隊後,方強馬不停啼的進攻定洲,此時正是定州兵力空虛的時候,所以方強十分輕鬆的就攻下了城池。
“101師進攻採石,102師進攻和州,103師104師進攻六合!”
方強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全面作戰的命令,四支軍隊就像利劍一樣徑直衝向目標!
脫脫爲了進攻高郵抽調了太多的兵力,所以以上三個目標全都兵力空虛,方強甚至連第一炮兵旅都沒有動用就拿下了城池。
他本想一鼓作氣拿下高郵的,仔細想想,還是算了,因爲必須警惕另外一個敵人——陳友諒!
此時的方強兵鋒正盛,而且又有炮兵在手,想要拿下小小的高郵城絕對能夠辦到。
不過拿下來卻未必能守得住,因爲陳友諒同樣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方強的手上只有5萬人,這些人能守住三洲之地就已經是極限了,再要擴張領土的話只會爲他人做嫁衣。
所以,方強決定停止進攻,就牢牢的守住現在的基業,休養生息。當時機成熟之後打下金陵,在然後就是爭霸天下啦!
“來呀,傳我命令,第一炮兵旅進駐六合!101師102師地待命!103師守採石,104師守和州,第一騎兵旅坐鎮定州!”
隨着方強的命令下達,整個領地就採取了防守的態勢,101師和102師一共2萬人,再加上第一炮兵旅,駐守六合完全沒有問題!這個地方是相當重要的戰略要地,因爲從這裡出並攻取江浙一帶相當方便。否責就得順江而下,但長江以南是陳友諒的地盤兒,方強還沒有拿下金陵,也沒有自己的水師,所以短期之內不能同他抗衡。
脫脫頭一次聽說方強這號人物,但這個名字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因無他,這股勢力實在是太強悍了,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吞併了和州,定州,採石,六合……
脫脫有一種感覺,一旦上方強成長起來,早晚會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脫脫甚至生出了一種揮兵剿滅他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樣是不可行的,因爲眼前的高郵城就要攻破了,這時候退兵非常不明智!
脫脫的估計完全沒有錯誤,張士誠的部隊確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但這場戰爭中根本就沒有贏家,雙方已然是兩敗俱傷,不過脫脫恰恰是多一口氣的那個!
歷史有時候是非常戲劇性的,因爲它會在某一個重要的時刻發生轉折。
張士誠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在十分絕望的情況下收到了脫脫退兵的消息!
脫脫怎麼就退兵了呢?他只要再進攻一次高郵城絕對就守不住了!
大好機會就在眼前,他怎麼就放棄了呢?張士誠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