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臺之上的拓跋倉,自然能夠無比清楚的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象龜歷經千辛萬苦,都已經從仙女河走出來了,結果卻又活生生被那小崽子拽了回去,這人心得多黑啊,就連這麼一丁點都不給北海妖道留。
貪婪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千古奇葩了。
拓跋倉的心中,這叫一個恨啊,真心恨不得將寧塵生吞活剝,然後一點點將這顆老鼠屎捏死,而且還要一點一點捏,讓他痛不欲生
嗷
恰在此時,遠處又一聲象龜的嚎叫聲傳來,透過白色霧靄,依稀能夠看到,寧塵神不知鬼不覺,已經出現在了第四隻象龜身上,在龜背上用力一踏,龜甲頓時開裂,又對着龜腦袋直接一棒,活生生將象龜轟倒在地,然後將龜背上靈藤大筐中的寶物全部收走,消失。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反觀整個仙女河,百萬亡屍算是被徹徹底底全部驚醒,局面已經徹底失控,大批亡屍已經開始四散而開,向着仙女河以外的區域衝去
噗
拓跋倉終於承受不住打擊,急火攻心,只感覺眼前一黑,一口老血當即噴出,還好有弟子將其扶住,險些當場氣暈了過去。
“無無論用什麼方法,給我弄死那個小兔崽子,弄死,弄死他”拓跋倉顫抖着擡起手指,指着寧塵逃遁的方向,虛弱道。
能夠將築基期修士氣成這個樣子,也實屬罕見了。
至於北寒城中的其他修士,同樣一個個兩眼血紅,對寧塵更是咬牙切齒,誓要將其千刀萬剮
從來沒有一次,北海妖道會如此痛恨一個人。
那寧塵是在太貪了,太賤了
轉瞬之間,再看北寒城中,瞬間出動了足足三千名兩眼血紅,氣勢洶洶的修士,開始漫山遍野尋找寧塵的蹤跡,可謂殺意隆隆。
但仙女河周圍的區域實在太大,想要找到,並不那麼容易。
不過,由於之前北海國修士已經知曉,鎮息大陣西面有損,因此自然會重點在正西方向尋找。
這個時候的寧塵,看了看吟北仙圖,仙女河中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的法寶了,索性不再逗留,他也知道,這一下北海妖道估計要被氣死了,拿寶之後,趕緊走。
揮動手中的大木棒,在亡屍羣中砸開一條血路,寧塵便開啓十二枚靈爆念珠,徑直朝着正西的方向而去。
一路馳騁,大木棒開道,當寧塵再一次從仙女河區域衝殺出來,來到密道口之時,寧塵便看到,不知什麼時候,二紅已經將銀禪紗衣穿在了身上,手中拿着一面寶鏡,翻來覆去的照着,一股孤芳自賞的模樣,纖細的手指,時不時還會撫摸兩下銀禪紗衣,實在是太合身了。
“這銀禪紗衣你怎麼穿上了它最起碼價值四五萬靈石,快脫下來,準備閃人。”寧塵風風火火道。
“我纔不脫呢,反正你都賣靈石,不如賣給我吧,從我應得的那份兒里扣好了。”二紅連忙抱住胸口,死活不肯脫下,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哀求模樣。
寧塵也沒有執拗,反正都是賣靈石,既然二紅想要,那就賣她好了。
反觀一旁的白胖子,從肩膀到大腿,已經掛滿了儲物袋,儼然成爲了搬運工,胸口也塞得滿滿當當,那裡面都是胖子的珍藏,不過,由於太多,胖子也無法將自己的珍藏和信仰全部帶走,絕大多數,只能忍痛割愛丟掉了。
無論怎樣,還是法寶、靈石最重要,只要有了靈石,還愁沒有女人有了女人還愁沒有
颯颯,颯颯
就在這時,連續不斷枝椏摩擦的聲響忽然傳來,接着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連串的腳步聲,叫嚷聲,甚至是怒火中燒的咆哮。
“苦主追來了,快閃。”
寧塵反應極快,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又將地上的幾個儲物袋全部撿起來,然後擡起腳,將白胖子踹到密道之中,另一隻手夾起二紅,一躍進入密道。
幾乎就在寧塵進入密道之時,上百名北海妖道的修士,已經來到了密道口。
就在剛纔數名修士已經發覺,一道白影進入到了密道之中,如此已經可以斷定,那可惡的老鼠屎,就是從密道而來,又鑽回到了密道之中。
“已經發現那小崽子的蹤跡,快些通知掌門”一名北海妖道修士開口道,目光環繞密道口,只見上面佈滿腳印,以及散落着白胖子在上清觀的衣着、腰牌,以及白胖子的“信仰”。
只過片刻,兩眼通紅,臉色慘白的拓跋倉帶着高臺上的衆人,已經趕到了密道口。
“那該死的混球就是從這裡逃走的”拓跋倉聲音沙啞,開口問道。
“千真萬確,弟子親眼所見,而且還在密道口發現了這些殘物。”一名北海妖道弟子說着,直接將白胖子留下的破爛足足一大團,雙手捧給了拓跋倉。
拓跋倉望了望面前的殘物,又翻了翻,臉色頓時驟變
只見這些殘物,清一色全部都是上清觀的。
“楊景長老你怎麼看待這些物件”拓跋倉瞬間將憤怒的目光對準了上清觀長老楊景,一雙瞳孔已經燃起了火苗。
楊景自然能夠看到這些物件,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兩眼發花,冷汗淋漓,雙腿不住的哆嗦,尤其是看到拓跋倉以及郡主蕭宇那憤怒的眼神。
“這這一定是有人冒充上清觀弟子,我壓根就不認識那白衣服的傢伙。”楊景連忙說道,只覺得背後冷颼颼的。
“冒充難道一個人冒充能有如此齊全的物件嗎連上清觀的機密玉簡都有,還有它,你又怎麼解釋”拓跋倉厲聲說着,直接從一大堆殘物之中,拎起了一件黑色銀絲肚兜,這肚兜乃北海國特有的幽蠶絲煉化而成,正是當年北海妖道贈與無跡道人夫人的,堪稱名貴,獨一無二。
“上清觀堂堂大長老夫人的貼身之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個上清觀的冒充者,難道連這種東西都能弄得到嗎難道大長老夫人是一個蕩婦嗎”拓跋倉本來就怒極,當看到這些東西,更是怒髮衝冠。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上清觀會這麼卑鄙、無恥、下流,簡直就是背信棄義的小人
“呃,這個我”眼睜睜的看着拓跋倉一點點將黑色銀絲肚兜拎了出來,楊景直接就蒙圈了,只感覺頭皮發炸,渾身發冷。
想要辯解,卻無言以對了。
就在他自己都非常震驚,無跡長老夫人的肚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太靈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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