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的拒絕不但沒有打消唐驀然的意志、還繼續不屈不撓的越發堅定,退回來一封他會再寫兩封,再退回來就再寫,這樣一來,陳怡也就成爲了他們倆的專屬信差,每次在幫着唐驀然送信之後還要提孔帆羽退信,一來二去反反覆覆也沒少跑冤枉路,時間長了、再加上又偏向唐驀然一邊、慢慢的就學會了只送信不退信。
“我說你們倆就饒了我吧!這都三個月了、你退一封他來兩封,不管退回去多少他都會連本加倍的再給你送過來,就我在中間瞎忙活,以後啊我是不當這苦命的信差了,這些信呢、你要麼就等他下次來的時候親自還給他,要麼啊、你就扔了吧。”三個月過去,她和孔帆羽早已打熟,說話的方式既直接又略帶風趣,在孔帆羽又一次拒絕並要退回陳怡轉交給她的那些信時,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把足足一達的信件硬塞到了她的手中,而後就直接轉身走人。
面對着手裡那些退不回的信件、孔帆羽很是無奈,是即捨不得扔又不敢看,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放在枕頭底下默默的收藏着。
雖然也很好奇那些信裡面都寫了什麼?但又不敢拆開來看,深怕會被裡面的內容所打動,怕自己的決心收到動搖,如果那樣的話還不如斷的乾脆繼續着狠下心來。
轉眼間孔帆羽入獄已經三個月了,也早已習慣了監獄裡的生活,和人們的想出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自身的情緒也會盡量控制,一般情況下能避免衝突的就會盡量避免,始終堅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熟悉她的人也都知道她的性格,再加上每次和她發生衝突之後都佔不到便宜,慢慢的也就儘可能的不去招惹她,只不過日子長了時間久了難免會有例外的時候。這一天,孔帆羽剛洗完衣服回到寢室,一進門正坐在劉桂枝穿上的惡霸三人組就開始遮遮掩掩的往枕頭底下藏着什麼東西?看到孔帆羽後還顯得有些心虛和緊張,都故作鎮定的一動不動。
看到她們那異樣的神情,孔帆羽只覺得好奇也沒有追問,疑惑的看了她們一眼之後就直接走回了自己的牀鋪邊,之後,她無意中發現自己的枕頭有被挪動過的痕跡,下意識的掀起枕頭查看了一下。
令她緊張的是,原本放在下面的那些信不見了!那是唐驀然近幾個月寫給她全部的信,還一封都未讀過、是她現如今最珍貴的財產。
在發現那些信件不翼而飛之時,她先是緊張的翻開被褥仔細的找着,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立刻轉過身去氣沖沖的走到劉桂枝的牀邊,用質問般的口氣說道:“我的信呢!誰拿了?”她很確定質問着劉桂枝等人信件的下落,因爲寢室內只有她們三個在,再加上她們先前看到自己進門時的異樣表現,孔帆羽就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了。
三個做了虧心事的人本就心虛,在看到孔帆羽那副凶神惡煞十分震怒的表情後就更加不敢不認賬了。“好了好了,不就是幾封信嘛?至於動這麼大火嗎?還給你就是了。”劉桂枝心虛又膽怯的貧了幾句嘴,而後就乖乖的把藏在身後枕頭下的信件都拿了出來,由於所有的信都已被她們拆開看過,變成了一張張不規則重疊在一起的紙張,信封和信紙都混亂的落在一起,沒放結實的還往下掉落了幾張。
劉桂枝雙手捧着那些不規則的信件交給了孔帆羽,她緊張的伸出雙手立刻把信件都奪了過來,她先是惱火的看着手裡那些凌亂的紙張,而後又瞪大雙眼怒視着對面的劉桂枝!
自己最重要的隱私被她人私自拆開還弄得這麼凌亂!任誰看了心裡都不會高興!對方也知道這點,看到孔帆羽那有如火山快要爆發的樣子後、就慢慢的各自下牀穿上了鞋子、自覺自知的全部離開了寢室。
孔帆羽雖然很生氣,但這次還是忍住了沒有去追究,轉身走到了自己的牀邊坐了下來,把手裡的信件放在了牀上慢慢的整理着。
也是因爲信封都被拆開了,孔帆羽才被動又無意的看到了裡面的內容,以前是想着還要原封不動的換回去,所以不想也不敢拆開,而眼下也沒有了這個必要,在好奇心和求知慾的促使下,她再也無法假裝什麼都沒看到,鼓起勇氣拿起了其中的一封信慢慢的看了起來、一封接着一封。
裡面寫的都是唐驀然的承諾和心意,是從認知孔帆羽到現在所有想說和沒有機會說的話、全都用書信的方式來表達了出來。
裡面的內容句句深情字字真切,看的孔帆羽止不住的淚如雨下,雖然早就知道唐驀然對自己的情意,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的解讀過,在這一刻,她的心裡有着無比的感動,感動之餘也突然出現了別的情緒。
在看到其中一封信的時候,她忽然顯得有些驚訝!立刻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信紙、拿起了一旁的信封口朝着下往外倒了倒,像是在找尋着什麼似得。
在找遍了所有的信封都一無所獲之後,她又立刻走到劉桂枝的牀頭邊一把掀起枕頭在牀鋪上仔細的搜查了一遍,結果也是一樣。
隨後她一刻也沒有耽誤、直接下牀走出了寢室。
走到門口時碰到了剛要進門的白雲,裝的她差點跌倒,看她冒冒失失很趕時間的樣子就好奇者問了一句:“你怎麼了帆羽?”
“你有沒有看到劉桂枝她們?”她神色匆匆的問着白雲劉桂枝的下落,像是找她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她們在操場、我剛從那兒回來,你找她們有--”她的話還沒說完,孔帆羽就直接朝着操場的方向跑了過去。
白雲知道孔帆羽和劉桂枝沒什麼交往,平日子只要不生事端就算不錯的了,如今卻要這麼着急的去找她們、還真讓白雲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