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啦~!你覺得怎麼樣呢?如果結婚的話~”舒月支着雙頰,笑眯眯的看着那個男子。
“噗——!”
于飛天嘴裡的一口水措不及防全噴了出來,好巧不巧的全灑在寧紫晶的襯衣胸口上。
感覺到胸口的一陣涼意,寧紫晶低下頭,見自己的內衣已經若隱若現的在餐廳嫩黃色的燈光下浮現,肌膚也被對面的于飛天看了個一清二楚。她先是由呆板,漸漸轉爲羞澀,最後,終於暴怒起來。
“你這頭——色狼!”
寧紫晶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往于飛天腦袋上砸去,一時間木片飛散,餐廳內再次發生騷動。
“呀拉呀啦~今天這裡好像特別熱鬧嘛~?”舒月別過頭,望向騷動傳來的方向。在依舊沒看到什麼可疑人物之後,她繼續回過頭,笑眯眯的看着在她面前已經臉紅的快要冒煙的男子。
“我說你啊,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分寸?!”
于飛天拍掉頭髮上存留的木屑,壓着寧紫晶從座位底下爬起。
“沒聽見剛纔二姐說什麼嗎?她要結婚,是結婚啊!動不動就叫我色狼?”
寧紫晶捂着胸口,滿面通紅的坐回位子。她知道自己的確是有些神經過敏了,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越是和這個變態哥哥呆在一起,自己的腦袋就會好像短路了似的,非常容易激動。
“啊!該不會我也被傳染了他的笨蛋病毒了吧?!”
想到這裡,寧紫晶立刻瞪了于飛天一眼,可當她的眼神接觸到這個哥哥的目光時,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再次充滿了她的心頭,迫使她第一時間低下頭去。
于飛天沒留意寧紫晶的情況,他偷瞄着舒月的桌子,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寧紫晶的回答,沒好氣的回過頭又說了一遍:“喂,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結婚啊,要結婚了!”
嘟!寧紫晶的臉瞬間燙的可以煲水了。她好像不小心踩到老鼠似的跳到座位上,雙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領,用略帶羞澀和焦急,在不願意的強烈語氣下還稍有一點點猶豫的聲音大聲道:“不!不可以啊!死變態,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可以向我求婚呢!”
一語既出,整個餐廳的人立刻轉頭,盡皆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着于飛天。而於飛天呢,則是滿臉的驚訝,與不知所措。
“嗯?我好像聽到我妹妹的聲音了?”舒月再次回頭,眯着眼睛環視着整個餐廳,“哎呀呀,看來我又聽錯了呢~對了,我們說到哪裡了?”
于飛天的臉色絕對不好看,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壓着這個妹妹躲到座位底下了。面對周圍人的那些憐憫的目光,他還真是有些有苦說不出。也只有用最兇惡的眼神回瞪回去,讓他們別多管閒事。
“死丫頭,沒事又大吼大叫?你是生怕二姐不知道我們跟蹤她是不是?!”于飛天沒敢立刻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他死死壓着寧紫晶,在她耳邊輕聲卻嚴厲的呵斥着。
感覺到于飛天的臉離自己忽然那麼近,感覺到他的手正攬着自己的腰,寧紫晶感覺自己的心跳變得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沒有規律。她急忙別過頭,用後腦勺對着于飛天。但這絲毫無法放緩她的呼吸。
“你……你突然提出這種要求,叫我怎麼回答嘛!我……我今年才18歲,你也……也才19……那個……你要經營武道館,我還要高考……這種事情……我覺得……應該先問問爸爸和……和媽媽……”
“啊???”由於剛纔寧紫晶的嗓門太大,于飛天並沒有去聽她到底說了些什麼,所以現在感到莫名其妙。
“而且……而且我也討厭你……不會和你……和你……不,不對!我們是兄妹!你……你不可以對我提這麼無理的要求……絕對……絕對不可以!”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二姐都已經和她的男朋友談婚論嫁了,你還在嘰裡咕嚕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啊……啊?”
于飛天鑽出桌底,重新坐回座位上。寧紫晶顫顫巍巍的也隨之回到座位。她偷瞄了一眼于飛天,猶豫着問道:“你……你剛纔說的結婚……是說二姐的?”
于飛天哼了一聲,夾起一口菜塞進嘴裡,同時仔細觀察着舒月的狀況:“這不是廢話嘛?喂,你說我們該怎麼辦?二姐今年也才21吧?這種年紀談婚論嫁在我們這種小鎮雖說不算什麼,但你們到底是從大城市來的,確定沒問題?”
聽完于飛天的話,寧紫晶情不自禁的呼出一口氣,暗暗說了一聲“還好”。不過在她的內心深處,卻有一個無比罪惡的念頭在那裡發出些微的遺憾。這個念頭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的讓她的臉色都有些發青,可怕的讓她的手指都發出些些顫抖。
“喂,你怎麼了?肚子裡的茶水太燙了嗎?”于飛天愣是伸出手貼在寧紫晶的額頭上,又抓住妹妹的手,疑惑的問道,“不燙啊?幹嘛臉那麼紅?手怎麼還在抖?”
“不要你管!”寧紫晶急忙抽出手,甩開于飛天的觸摸。她別過頭,再次冷靜下內心的波瀾之後,才終於把話題導入中心。
“結婚?竟然是姐姐開口要求結婚???他們接下來說了什麼?”
于飛天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接下來就是木頭椅子砸在我頭上的聲音。……切,這是哪個混蛋點的音樂?竟然開到那麼響,聽都聽不清楚。”
盡情埋怨了一番餐廳爲了掩飾他所造成的尷尬而放大的音量之後,于飛天將桌上寧紫晶吃剩下來的東西一掃而盡。他抹抹嘴,擡起頭剛好看見寧紫晶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