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天、舒月、那名男子和其他的顧客盡皆被反綁雙手,推到一面牆旁坐下。那個“高飛”舉着刀子在每個人的眼前劃過,冰冷的光芒彷彿再告訴任何人都不要想輕舉妄動。一個帶着“唐納德”面具的人拿着一隻大口袋將貨架上的貨物不分好壞的往袋子裡攬。而剩下的一個帶着“米奇”面具的傢伙,則舉着那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那名可憐的營業員,逼問着一旁保險箱的密碼。
一場瘋狂的搶劫秀,就這麼開始了。
“舒……舒小姐!你怎麼……”那名男子滿頭是汗,生命的威脅似乎讓他有些慌了手腳。
舒月對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無法理解(真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她只是用那種完全不知到底算是智障還是白癡的治癒系笑容回敬着那名男子。反觀于飛天,則是滿臉的舒坦之色。
“我還在想你這傢伙怎麼消失了呢,原來是跑來作人質了?”
于飛天湊到那男子身旁,說笑到。
男子看着于飛天,對他臉上的這種輕鬆表情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
“小飛天,我們應該……怎麼做呢?”舒月問道。
“嗯?舒小姐,這位……這位是你認識的人嗎?”
“這個嘛……我還沒想好。寶輝鎮向來挺太平,這種突發事件也不知多少年才能遇到一次,我可不想隨隨便便的就讓它結束。”于飛天笑着望向那三名匪徒,嘴角抽出一絲邪笑,“對了,你們覺得異型裡面的那些鏡頭怎麼樣?就是那種血肉橫飛,開腸刨肚的鏡頭。不知道在現實中發生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男子滿臉的迷糊,剛想對於飛天的這個問題發出反問……
“嗯……好啊~似乎挺有趣的呢~”舒月拍着手,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似乎贊同了于飛天的意見,不過很快,她的表情又變的有些擔憂,“不過,還是不好啊。那樣會給觀衆們帶來很多心理負擔的,還是和平解決的好。”
“二姐心腸就是好。”于飛天笑了一聲。
“喂!你們幾個!不想挨刀子的話就別說話!”高飛舉着刀子在於飛天、男子、舒月的眼前晃了晃。于飛天聳聳肩,衝着對方善意的一笑,示意自己會乖乖聽話。高飛哼了一聲,撕開一包零食,稍稍除下面具後吃了起來,一邊等着米奇威脅完營業員,準備拿錢。
那名男子縮在於飛天身後,面容恐懼的在他耳畔輕聲問道:“這……這位先生……請問,您和舒小姐認識的嗎?”
于飛天別過頭,這纔想起這裡還有一位需要在乎的人物。從這一天的表現來看,這傢伙似乎真的是二姐的男朋友。既然這樣的話,那的確是需要特別照顧一下。
于飛天嘿嘿一笑,點了點頭:“啊,沒錯。這位就是家姐。你好啊!未來的二姐夫。哦,對了。既然快成親戚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太要親戚的錢。兩千塊,怎麼樣?就當作我救你脫離險境的報酬。這可是一樁十分划算的生意哦~”
“呃……啊?”于飛天的喋喋不休讓男子的表情一時僵硬,好不容易,他才插進了口,“二……二姐夫?這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一說出口,男子就立刻後悔。因爲于飛天的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神已經湊到他面前不到一釐米的距離。這一瞬間,他似乎覺得被人用槍頂住腦袋,好像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你這傢伙……是在玩弄我姐嗎?!”
“啊、啊?玩……玩玩玩……玩弄?”
于飛天的眼神湊得更近,用輕微,但絕對嚴厲的聲音道:“今天傍晚在餐廳,二姐不是已經向你提出結婚邀請了嗎?你現在還敢說不知道!”
男子越發緊張了,他急忙轉過頭面向舒月,心慌的想要求得她的幫助!
“舒……舒小姐!您的弟弟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請您快幫我解釋解釋!”
舒月先是愣了愣,隨後,衝着男子展現出了一名淑女最得體,最溫柔,彷彿如同聖母一般聚集了無限的純潔的微笑~!
“那個……你是誰啊?”
“聖母”如是說……
男子呆住了,徹徹底底的呆住了。在愣愣的看着舒月的那張純潔笑臉持續了三十秒之後,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啊?舒小姐!您在開我的玩笑吧?!這可一點都不好笑!”一邊說,男子的眼睛開始瞟向舒月手裡拎的那隻挎包。
“嗯……不好意思耶~先生,我們見過面嗎?”舒月的表情是認真的,是純潔的,是神聖的,“我真的不記得你了耶,抱歉~”
“不對!這不對啊!舒小姐,您的包裡可是……呃!”
他的話沒全部說完,後腦勺就已經捱了高飛一棍子。他扔下手中的木棍,抄起男子的衣領,用刀在他的臉上比劃了一下,喝道:“你他媽的還吵?!這次只是警告,下次我就將你這個小白臉的俊臉劃成棋盤!”
扔下男子,高飛似乎注意到了舒月的拎包,將其一把奪過,開始翻倒起來。當他從中翻出一隻皮夾,又從皮夾中翻出好幾張卡和衆多現金之後,嘴角發出一絲冷笑。
“求求你!錢你可以拿走,但請將這隻皮夾還給我!”
奇怪的是,舒月對此沒多大反映的情況下,那名男子反而緊張的撲了上去。可憑着他那羸弱的身材,又被反綁雙手,怎麼可能拼得過匪徒?三兩下就被匪徒踢倒在地。